“啊嗷——”一隻個頭較大的類儒咬傷了另一隻類儒,率先朝著霍須遙撲了上來。


    它準備一口咬住霍須遙的喉嚨一擊致命,然後再慢慢分食。


    但他的胳膊及時擋了上來,那隻類儒隻是咬到了他的胳膊,牙齒卡在上麵,正欲拔出來,就被訾控製的霍須遙一腳踢飛多遠,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此時的訾控製了霍須遙的大腦,他蘇醒了。


    他劈斷那些岩刺,起身環顧四周,如此高度的視野還是他從未見過的。


    四周的類儒都身體伏地,向他發出低聲的吼叫。


    訾扭動身體關節,大概適應了這副軀體。


    他俯身撿起一根粗壯的岩刺,正此時,幾隻瞅準機會的類儒率先發起攻擊,向著訾的脖子紛紛撲去!


    它們的深淵巨口烏漆麻黑,那些獠牙鋒利無比,內陷的鼻孔和突出的眼珠子構成了其略呈三角的特殊頭型。


    每當它們情緒激動時,頭頂到背脊的一撮白色的毛就會豎起,還會隨著它們情緒的變化幻化出不同的顏色。


    而此時,那是畏懼的青色。


    這些類儒的動作在高等級的訾麵前尤為緩慢,他握住那隻類儒的一顆長長的尖牙,將其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用手中的岩刺刺進它的腦袋,霎時間青色的血液迸發出來,浸濕了霍須遙雪白的袖口。


    人類沒有尖牙利爪武裝自己,也沒有堅硬的甲殼,但他們有足夠高級的智慧,利用手邊的工具,成為整個自然界的頂端。


    訾雖然進入霍須遙的身體,勉強救了自己一命。


    但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他需要進食更多有效的食物,讓自己成長起來,然後進化,才能在類儒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存活下去。


    類儒是一種會互食的物種,在食物缺乏的時候,它們會蠶食自己的同伴來攝入微薄的營養。


    但更多時候,它們也是團結互助的合作夥伴。


    對訾而言,一代類儒的血肉對他而言沒有一點營養,隻不過能勉強填飽肚子免受饑餓之苦。


    人類的食物同樣如此,那些低端的食材本就不算是能端得上他們餐桌的東西。


    訾要從這裏出去,進入人類世界。


    他開始瘋狂的殺戮,將那些不識數、擋他路的家夥們殺個幹幹淨淨。


    他殺出了一條血路,同樣也受了很嚴重的傷,血流不止。


    當他從山洞裏踏著一代類儒的屍體出來時,他終於看見了皎潔的月光。


    因為身形不穩,他昏昏沉沉的就從洞口倒下去,翻滾了幾圈後掉進浣熊館的假山上。


    幾隻夜睡的小浣熊被突然的聲響嚇醒了,它們起初聞著訾滿身的腥味不敢靠近,但發現他身上有人類的氣息,又跑過去在他手上、臉上舔了舔。


    訾的身體動不了了,他太過疲憊,而且渾身上下失血過多,他需要休息。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因為難以遏製尋找食物的欲望,那時候他的大腦還不清晰,隻是按照本能的想要找一個人類果實。


    當時離他最近的人就是劉之言,這個人類的氣息一直在他身邊圍繞,他迷迷糊糊的陷了進去。


    那種想要咬住他的脖子進行標記和大口吮吸的欲望占據了他的大腦。


    但是想要誘惑這個人類主動投食,他還需要一點小技巧。


    在昏睡的過程中,他研究了霍須遙的記憶,發現了人類社會的一些需要遵循的慣例,以及他們的文化和知識。


    那時的他對人類語言的掌握還不夠熟練,他迫切的需要用人類的身份告知那個誘惑他的人類,讓他主動投食。


    所以他告訴劉之言,讓他靠近自己。


    這裏的一切都不能給他安全感,隻有當他怯生生的準備好一切,咬住劉之言的脖子從中肆意吮吸那些美味的鮮血時,他才終於有了一種滿足感。


    他本想盡情的歡飲,直到將劉之言的鮮血飲盡。


    但霍須遙的記憶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他要克製,不能被人類發現他的身份。


    人類的武器和文明到達了類儒所不能及的高度,而類儒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套自己的保命手段,那就是偽裝。


    他要乖乖的將自己偽裝起來,將原主的記憶刪除,因為這個膽小鬼不可信。


    一般情況下,他除了必要的人際關係交流學習,以及尋找食物以外,其餘時間他都讓給了原主霍須遙。


    請客吃飯的那天,他隻是想找個理由搭訕他的果實,因為他實在是餓到極點了。


    他害怕了,身體對於某種營養物質的缺乏,導致他的體能下降,還會無端陷入昏睡的狀態。


    即使他在與人交際方麵還有些生疏,而且那時他和劉之言的關係本該是循序漸進,讓他逐漸被自己的氣息吸引,然後類儒和他的果實之間建立合適的關係。


    但原主霍須遙這個家夥壓根就不會理劉之言,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其他的交流,這個戀愛腦一天到晚就跟在湘怡屁股後麵討好她,看得訾是真的來氣!


    他隻能親自出馬了!


    當然,那天因為操之過急,因為饑餓對劉之言的氣味難以忍耐,他的語言讓劉之言察覺到了怪異和不舒適。


    這種行為會讓果實產生警覺而逃避投食的,那樣喝下的血液味道也會差強人意。


    他沒有精力再去捕捉其餘的食物,他需要劉之言的乖乖配合。


    他在穿過通往食堂路上的小園林裏擊暈了劉之言,那裏沒有攝像頭,而且平日裏不是上學放學的時間點,壓根沒人會經過那個地方。


    他將劉之言摟在懷裏,迫不及待的咬破了他的脖頸,然後盡情吮吸他的血液。


    這樣因為角度的偏離,就算有人隔老遠看見了,也隻會認為是小情侶間的親密行為。


    事後,他蹭了蹭劉之言的頸窩,就像是小貓小狗被主人摸頭的舒適。


    然後他將劉之言送去了就近的校醫院,告訴學校的醫生劉之言是突然昏倒了。


    再打電話給鄔徐庚,此前給他了好處,他肯定願意為自己做事。


    在劉之言醒來之前找個借口離開校醫院,避免惹上過多麻煩。


    然後進入休眠,等待下一次的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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