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字如麵,睽違數日,久未逢卿,餘言失信矣,勿再俟我,世間多事,覓一安所,善自保重。


    ——徐明月


    當劉安若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叛軍已經在攻城了,她再沒有任何機會進入城中。


    兩個月後,叛軍攻入城中,到處都是火光與廝殺。


    傳言說,有人曾看到皇帝洛伏和皇後劉安若靜靜地站在城樓上,俯瞰著宮內的火光。


    他們彼此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無需言語,彼此的心意已明了。


    “這天下,終究迴到了它原來的位置,還好,最後有你陪著我。”他望著徐明月。


    他們相視一笑,徐明月握緊了他的手:“嗯,我陪著你。”


    隨著叛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洛伏和徐明月手牽著手,緩緩地走向城樓的邊緣。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色彩。


    終於,他們縱身跳下了城樓,如同兩隻自由的鳥兒,飛向了未知的彼岸。在他們落下的瞬間,宮內的火光似乎也變得更加耀眼,仿佛是在為他們送行。


    兆安17年,亂軍攻入京城,皇帝洛伏與其皇後死在亂軍之中,定諡號為靈,景國就此滅亡,國祚國祚329年。


    一個王朝的消失,代表另一個王朝的冉冉升起。


    後來,有人曾說,亂軍搶奪離開後,一個妙齡少女來到了皇城廢墟中,徒手扒開上萬殘垣斷壁,最終,她找到了半塊蝴蝶玉佩,然後將玉佩主人的屍體帶走。


    又是一年秋霜,茅草屋前建起一座新墳,墓碑上刻著一行字:


    兆安17年,安北國徐明月,享年25歲。


    又過了不知多少年,正式春寒料峭,新墳變成了舊墳,旁邊多了一個墳包,墳包前立著墓碑,上麵寫著:


    天洛2年,安北國劉安若,享年42歲。


    --


    雲讓醒來的時候,周圍的裝束都顯得無與倫比陌生。


    他揉了揉腦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他記得自己用魂飛魄散做代價,讓徐明月獲得重生的機會,那現在他是死了 ?


    好像沒有,這裏居然是陽世。


    他看著外麵黑著的天色,下意識問道:“什麽時辰?”


    宮人嚇了一跳,皇上這個時間起來,真是破天荒了。


    “迴皇上,到了上早朝的時間了。”宮人哆哆嗦嗦說。


    “荒唐,那還不趕快叫朕!”雲讓條件反射地開始起床更衣。


    宮人見狀還以為碰到鬼了,皇上平日裏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更是有不小的起床氣,怎麽今天一反常態要上朝了?


    他們趕緊給他穿戴整齊,可是穿著穿著雲讓眉頭緊鎖的越來越厲害。


    嘶,這不像是寧國的衣服,看花紋……反而像是昪朝的。


    算他博學多才,不然換別的皇帝,真不一定猜的出來這是什麽衣服。


    來不及多想了,上朝要緊!


    大臣們都在大殿竊竊私語起來了,猜測不一會兒太監就會來傳令,早朝取消的消息,誰料太監一進來就用尖細的嗓音喊道:“皇上駕到!”


    皇上居然來上朝了?該不會是昨天通宵一晚上沒睡,今天來拿他們尋開心的吧?


    大臣們百感交集,連忙站好:“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雲讓趕緊打開麵前的奏折,一個一個的翻開。


    謔,全是重量級,跟玩恐怖遊戲一樣,不是這個州府淪陷的,就是哪個將軍叛變了。


    他玩自定義玩習慣了,這還是第一次玩地獄模式,一來就給他上強度是吧?


    下麵的官員跟報菜名一樣把一個個災情都說了一遍,聽的雲讓臉色越來越僵硬。


    上班第一天,啥都沒幹,倒欠災民100萬兩!


    可是他看著國庫,這也沒錢啊!


    這尼瑪的誰的檔,玩爛了丟給他???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反複查看折子,並且通過詢問官員得知大概的災情,讓附近好一點的州府互相接濟,然後讓丞相事後列一個表給他看,然後又開始調兵遣將,加練軍隊,一方麵是為了穩住局勢,另一方麵是為了保護朝廷。


    他怕自己剛穿過來沒兩天,啥都沒幹呢,自己先噶了。


    他的這些話,把那些官員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些專業的詞匯,皇上這專注的神情。


    啊啊,這還是皇上嗎?


    簡直是個明君啊!


    他的話說的丞相那是痛哭流涕啊,筆耕不輟地寫了起來。


    雲讓說著說著也忘了時間,跟那些大臣忘情地討論,旁邊的小太監就給他上了一杯茶。


    但他興起時抬了一下手,撞到了小太監,茶杯頓時摔在了地上,茶水也濺在了他龍袍上。


    霎時整個朝堂鴉雀無聲,太監和大臣們嚇得渾身發抖,他們不敢抬頭看皇帝,隻是不停地磕頭求饒。


    “饒命啊,皇上!”太監哭喊道,“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請皇上開恩,饒了奴才的九族吧!”


    大臣們也紛紛附和道:“皇上息怒, 請皇上恕罪!”


    本來就是太監的錯,這下搞得,雲讓反而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們。


    不是,不就打碎個杯子嗎?撐死不就扣個錢?不過他國庫充裕,一般也就訓斥了事,這群人怎麽嚇成這樣?


    至於嗎?


    他究竟穿越成昪朝的誰了?


    隻要不是那個昏君暴君+庸君楚懷止,其他人他都可以接受,就當自己重新體驗一遍人生了。


    問他為什麽不喜歡楚懷止,因為他覺得這人晦氣!!!


    “行了行了,收拾好起來。”說完,他看向大臣:“還愣著幹什麽,國事當頭,還不快點想對策。”


    他就這麽討論了兩個多時辰,光是寫的聖旨都足足有十幾張,短短的時間裏,接連下達的好幾條政策。


    到最後他感覺喉嚨都幹了,看著大臣們也累得差不多,確定這些政策都會平穩下達下去,這才退了朝。


    這退朝了他就開始好奇了,自己到底穿成了哪位神仙,為什麽那群人都嚇成那樣。


    想著想著他就翻開了聖旨查看,這一看不要緊,第一句話就是:淵安5年……


    好家夥,打開就是楚懷止的年號,還是他把自己玩完那一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把皇帝都釣成翹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洲南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洲南吟並收藏快穿!把皇帝都釣成翹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