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去重華殿的時候,花眠正在急急忙忙往外走,兩個人差點撞到了一起,看到她迴來,他才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他衣衫不整的,可見來的匆忙。


    “皇上怎麽了?”


    他上下打量她,確定她沒事之後才緩緩道:“聽她們說花鏡召見你。”


    “沒事,臣這不是好好的?”


    他皺眉:“問你什麽了?”


    “就是一些有關陛下日常起居的事。”


    “你不用騙朕, 他是不是讓你勸朕不要去翠山?”


    徐明月啞然地看著他,片刻才歎了口氣說:“皇上眼明心亮。”


    他轉身跨進內殿:“那你有什麽想說的。”


    “臣不是殿下,以前的事臣沒經曆過,所以不會勸你,不過臣看攝政王的心思不像是假的。”


    看花眠的臉色有異,她又說:“臣說這些不是為了勸您,隻是臣覺得您就算是要去翠山,也應該小心一點,凡事以自己為重。”


    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終於確定徐明月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母親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感度+10】


    花鏡揉了揉眉心,沉吟良久都沒做好決定。


    究竟應不應該放任花眠去翠山?


    他知道自己就算攔得了一時也攔不了一世,隻是這個日子實在太特殊了,他去祭神山,花眠跟著禁衛軍去翠山,太不安全。


    眼看日頭一天天過去,天氣逐漸變冷,禮部也緊鑼密鼓安排行程,這件事始終沒有定下來。


    最後他還是帶著鎖子甲去找了花眠。


    “就算你去翠山,穿上這個再去。”花鏡妥協了:“我會讓祭神山的侍衛一同跟你前去。”


    花眠毫不在意,有多少人保護他,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生死不都在花鏡的一念之間嗎?


    “既然那麽想看管朕,為什麽不跟朕一起去。”他冷聲:“何須寄托旁人。”


    花鏡道:“我沒跟你開玩笑,祭神山是重大祭祀,不能推脫,你這個皇帝不去,難道我這個攝政王也不去嗎?”


    “誰知道你有什麽心思。”


    花鏡懶得跟他口舌之爭,總之不管他說什麽,花眠都會曲解他的意思。


    臨走之前,他掃了徐明月一眼,眸色中帶著警告。


    徐明月摸了摸鼻子,等他走後,她走上去摸著那鎖子甲:“這甲做得真精細。”


    “你幫朕看看上麵有沒有淬毒。”花眠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徐明月無奈道:“這甲胄上麵怎麽淬毒啊?畢竟是件防身的衣服,您穿在裏麵就行了。”


    花眠悶不作聲,不過看模樣就知道他不會穿的。


    徐明月見狀說:“不管攝政王出自什麽目的,至少他現在是不想看見您出事的。”


    “朕不想承他的情。”他眯眸:“更不想帶著他的東西去見母親。”


    “護甲就在這裏,穿不穿由您。”她並沒有逼他,而是把選擇權給他。


    聞言過了很久,花眠逐漸走了過來,撫摸著鎖子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直到臘月, 宮殿的琉璃瓦上堆積著厚厚的積雪,宛如一層銀裝素裹的棉被,紅牆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鮮豔奪目。


    眼看臨近祭祀,宮女向她傳來消息,不過這次不是因為花眠,而是有關他的。


    徐靈在找她。


    她本來以為他是給她壓歲錢的,但到了角門他才一臉凝重地說:“宋家那邊來消息了,托人來問有關你婚約的事。”


    “婚約?”她居然還有婚約?咋一直都沒人告訴她。


    “怎麽?這些天你沒找宋家那小子嗎?”


    “你說宋明知啊。”他們兩個居然有婚約,還以為是原身單相思呢,那那天他帶個女人逛街什麽意思?


    徐明月隱隱猜到事情有些不尋常。


    “父親這件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妥。”


    “不妥?奇怪,往日裏聽到宋明知的名字你恨不得追人家三裏地,現在是什麽情況。”


    “之前是之前,總之我現在不喜歡他了。”


    聞言徐靈瞪大了眼睛,麵色凝重地說:“你跟宋明知是從小定的娃娃親,你現在說不同意就不同意,簡直是荒謬。”


    “我估計宋明知也不喜歡我,與其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不如就此取消了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一個女人取消了從小到大的娃娃親,知道會惹多少非議嗎?”他苦口婆心勸阻:“我知道宋明知那小子老是冷落你,但這件事事關兩個家族,豈是你說取消就取消的。”


    “我想好了,婚約我是不會履行的,你讓宋家的人迴去吧。”


    徐靈頭疼地說:“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事你要去自己去,要是隻有為父出麵,他們免不了覺得是為父的主意,若是你以後反悔,豈不是又要恨上我。”


    “不會的,我說取消,那就是取消了。”


    “那你親自去跟宋家的人說。”


    徐靈似乎篤定了她是在賭氣。


    這去京城一來一迴,再加上取消婚約,估計要好幾天,那就跟祭祀衝突了。


    她點了點頭,思索怎麽跟花眠開口。


    而那邊花眠找不到她,正要派人去找,花鏡恰巧進了重華殿要跟他商量祭祀的事。


    “你去哪?”


    花眠不說話,一副:跟你有什麽關係的架勢。


    花鏡淡然道:“是去找徐明月吧。”


    花眠疑惑地看著他:你知道?


    花鏡道:“快到年關了,她未婚夫家裏的人派人去府邸送禮了,她父親徐靈來找她了。”


    “她有未婚夫?”花眠失聲,滿目難以置信。


    花鏡平靜說:“難道她都沒告訴過你,她有個婚約嗎?”


    頓時花眠仿佛遭受了欺騙,不顧一切地往外跑。


    “你去哪?”花鏡皺眉看著他的背影,隻能暫且將祭祀的事擱置。


    花眠一路跑到了宮道上,引起了一堆宮人的關注,因為沒看腳底他還磕了一下,下人們蜂擁 上去,將他圍了起來。


    膝蓋磕的很疼,他隻是輕輕蹙眉,抬頭看向人群的盡頭,徐明月已經迴來了,正站在人群的外麵複雜地看著他。


    “皇上,發生什麽事了?”徐明月擠過人群走到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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