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咳嗽一聲:“太後娘娘,奴才已經連續幾晚未眠,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以顯示自己的疲憊不堪。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大臣們的共鳴。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並開始抱怨起來。


    “是啊。”


    “今日並非朝會或祭祀之日,為何突然將我們召集至此,是否違背了祖宗的規矩呢?”


    “正是如此,太後娘娘,您此舉實在不妥。”


    一時間,朝堂之上響起一片嘈雜之聲,眾人皆麵露不滿之色。


    太後氣得臉色發青,差點被這群奴才氣死。


    她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大臣們,咬牙切齒地罵道:“夠了,你們這幫奴才,眼中可有我和皇上?”


    眾大臣見太後發怒,方才意識到拔了毛的鳳凰也是鳳凰,自己還是有些著急了。


    有人或許會問這可能嗎?


    但事實就是如此,這些紈絝子弟是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也不能因此就斷定他們都是傻子呀。


    恰恰相反,他們一個個都非常聰明,傻子怎麽可能會遛鳥呢?


    對於老愛家如今的狀況,這些紈絝子弟們可謂是心知肚明。


    正是因為知道老愛家現在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輝煌和權勢,他們才敢如此出言不遜。


    要是換作以前,就算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這樣做。


    太後心中暗想:“好,你們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老愛家嗎?”


    她氣得渾身發抖:“那我現在就把孫某人的檄文念給你們聽,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置身事外。”


    “哀家叫你們過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後向旁邊的心腹太監使了個眼色,心腹太監立刻會意,用尖銳刺耳的聲音喊道:“那個孫某人又迴來了,這次他可真是……”


    聽太監說完孫大統領的檄文後,原本東張西望,坐立不安,嘻嘻哈哈的奴才們瞬間被嚇得趴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媽呀,這孫某人真是沒事找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造反嗎?”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原本派出去通知攝政王迴來開朝會的侍衛連滾帶爬的闖了進來。


    他麵色蒼白,滿頭大汗,眼神裏滿是驚恐和慌亂。


    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間整個朝堂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攝政王大人被刺殺了!”侍衛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唿啦一聲,太後猛的站起,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她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迴來報信兒的侍衛,仿佛要從他身上看出真相。


    “此言當真?”太後的聲音冰冷而嚴厲,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質疑。


    “奴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謊報攝政王被刺殺的事!”侍衛連忙跪地磕頭,滿臉驚恐。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和擔憂。


    刺殺攝政王的人正是苗填海,他已經來到燕京城有一段時日了,但一直未能找到合適的時機下手。


    正當他感到灰心喪氣之時,一名手下匆匆跑來,向他稟報了攝政王即將出城巡營的消息。


    苗填海聽後心生一計,決定在一座橋下安置炸藥,等待攝政王從橋上經過時引爆,讓他一命嗚唿。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眷顧他。


    就在攝政王騎馬過橋時,馬匹突然受驚,發瘋般地向前狂奔。


    苗填海擔心計劃失敗,無奈之下隻得下令立刻點燃炸藥。


    盡管如此,最終結果卻並未如他所願,攝政王僅僅被炸傷,而非被炸死。


    隨著一聲巨響,攝政王的手下們終於迴過神來,意識到遭遇了刺客襲擊。


    在他們的努力下,苗填海毫無懸念地被捕,並被投入天牢接受嚴刑拷打。


    有大臣對侍衛詢問道:“攝政王現在怎麽樣?”


    “攝政王已經被送往洋人的醫院了,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侍衛如實迴答道。


    太後眼神淩厲,斬釘截鐵地說道:“攝政王並無大礙,誰要是再敢傳謠言,立斬不赦。”她的聲音帶著威嚴和不容置疑。


    “是!”眾大臣齊聲應道,但從他們彼此交換的眼色可以看出,他們似乎並沒有完全聽從太後的警告。


    太後深知此時人數再多也無法解決問題,於是果斷揮手示意道:“三位王爺,六部尚書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太後!”眾人紛紛遵命離去,隻留下指定的人員與太後一同商議後續事宜。


    大臣們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早就該散了。”


    “就是,就是,今天約好了鬥雞呢,這一下可全耽誤了。”


    “各位,你們說要是孫某人帶兵打進來了,咱們怎麽辦呀?”


    “做夢呢,這麽多年比這還危急的事多了去了,那一樣耽誤咱們吃喝玩樂了!”


    “我聽說啊,有個叫李聖君的女人在漢中府自稱節度使,好像還和孫某人攪和在一起了!”


    “啥,啥時候的事,我咋沒聽說過呢?”


    “哎呦喂,我說您幾位,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知玩樂啊!”


    “就是啊,連這等大事都不知道,還當什麽官啊!”


    “哼,她一個女人家能成什麽氣候,不用管她!”


    “對對對,還是繼續喝酒享樂吧!”


    “……”


    不提大臣們如何編排李聖君,單說金鑾殿裏一片愁雲慘淡。


    太後一臉悲痛的說道:“難道祖宗的江山傳到這裏真的要丟了不成嗎?”


    “六位尚書,你們可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先太後臨終前特地囑托我,有什麽事就和你們多商量。”


    “現在你們有什麽好辦法嗎?”


    六位尚書皆一臉苦澀,事到如今他們還能有什麽好辦法。


    以前對付那些軍閥還能用拉一派打一派,互相搞製衡的方式,維持中央朝廷的體麵。


    但是孫某人可不是那些軍閥,人家要做的可不僅是要推翻前一個王朝那麽簡單,據說還要效仿外國建設共和!


    太後看著他們都不說話,心中更氣,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想起了先太後的囑托,想起了自己的責任,可是現在卻無能為力。


    最後還是禮部尚書出口說道:“啟稟太後,事到如今,如果說還有一個人能夠對付孫某人的話,那就隻有猿某人。”


    “為了祖宗江山社稷,還請太後下旨啟用…”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太後一臉怒容說道:“住口!”


    “昔日先太後曾對我說過:猿某人鷹視狼顧,早有不臣之心,以後要找機會除掉他,絕不能重用他。”


    “再者攝政王也時常提到猿某人訓練的新軍都快成了他家的私兵了,非如此,攝政王也不用辛苦的去巡營。”


    “要是不出城,今天也不會被歹人找到機會刺殺!”


    “啊,啊!”


    恰巧此時,一直玩樂的小皇帝突然哭了起來。


    太監宮女們也都出去了,太後隻好慌忙將其抱在懷裏,來迴搖晃哄他安靜下來。


    “我的乖寶寶,怎麽哭啦?是不是餓了呀?”太後輕聲細語地問著懷中的小皇帝,一邊輕拍著他的後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然而,小皇帝似乎並沒有因為太後的溫柔而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太後心疼得不得了,她緊緊抱著小皇帝,不斷地安慰道:“兒不哭哦,額娘在這裏呢……”


    太後淚流滿麵地哭訴著:“三位王爺啊,你們今天怎麽都不說話呢?你們可是太祖皇帝的子孫後代啊,如果孫某人真的領兵打進了燕京城,你們也無法逃脫這場災難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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