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取出拳套帶上,元氣和氣血灌注之下,拳套之上靈器光芒流轉。


    “燃血術。”他口中低喝一聲,高大的身軀上便是有紅色的血氣升騰而起,空氣裏釋放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與此同時,他的氣息更加強大。


    而他雙手拳套之上,光芒更加明亮。


    他望向楚天的目光中充斥著濃鬱的嗜戰之意。


    經過剛才的交手他已是明白楚天的強大,麵對這等強大的對手,若不全力以赴,他根本就沒有與其比拚的資格。


    感受到對方更加強大的氣息,楚天目光凝重了一些,淡黑色的氣息也在其周身開始升騰。


    烏薩斯腳尖一點地麵,化作道血影又是消失,又在楚天麵前出現,比先前強大許多的拳頭帶著施展燃血術後更加強大的元氣和氣血,向楚天爆轟而去。


    楚天感受了下這一拳的威脅程度後,依然沒有動用冰流劍的意思,伸出手掌將烏薩斯的右拳握在手心,又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對手跟著轟來的左拳也控製在手心,烏薩斯的身影顯現而出,雙目含著血絲,棕色卷發在勁風中飄拂。


    烏薩斯一聲大吼,全身白色的肌肉膨脹,血氣飆升,高大的身軀像蠻牛一般向前猛衝,讓楚天腳下後退三步。


    但僅此而已。


    楚天終究站穩了腳步,挺拔的身軀淵渟嶽峙,任他雨打風吹,我自巋然不動,比先前更加恐怖的氣息衝天而起,臂膀上也不見有誇張的肌肉紋起,雙臂爆發出遠勝過烏薩斯的大力來。


    烏薩斯來自北方大地,身材較為高大,都接近三米。


    楚天雙臂一個用力,對手接近三米的身軀猶如旱地拔蔥似的,被楚天原地拔起,而後楚天雙臂帶著他,猶如陀螺一般加速轉圈,而後借著旋轉勢道將其用力一丟。


    烏薩斯便化身一枚人肉炮彈,以驚人的速度射出去老遠,遠處半空中才勉強獲得對身體的控製權,翻身落在地麵,卻是將白玉般的地麵砸出一個大洞,整個人被邁入深坑之中。


    彼處地表碎石被震開,烏薩斯顫巍巍的爬起來,抬手擦去嘴角鮮血,身上的血氣也是萎靡了下來,不複以往的炙熱。


    他目光盯著楚天,裏麵沒有任何憤怒,而是充滿了遺憾,他苦澀的對楚天說:“看來憑我的實力,是沒有資格逼你用劍了,真是可惜。”


    他不愧是出身於北方大地,與天地搏鬥,與風雪搏鬥的漢子,都到了即將落敗的時候,最遺憾的竟然是這種事。


    楚天聞言,臉上的冷酷稍微笑容了些,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道:“這有何難。”


    一念動處,背後的冰流劍便跳到他的手裏,元氣注入劍刃,激發出璀璨的星芒,一道道劍氣劍刃上跳出,懸浮在空氣裏,同時開始旋轉,漸漸化作一朵朵雪花。


    無數雪花浮現在楚天的麵前,雪花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終於化作一道飛雪帷幕,橫亙在楚天麵前。


    雪白帷幕的掩映之下,楚天的麵孔顯得迷離,給對手的感覺猶如霧裏看花一般,朦朦朧朧,充滿神秘,仿佛一尊不可匹敵的神祗。


    組成帷幕的每一朵雪花,皆是由大到化形境界的劍意所凝,這麽多聚集在一起,可想而知這道劍氣帷幕的殺傷力有多強。


    突破凝丹境,對楚天的實力委實提升太大了,由於基礎修為的有效提升,舉手投足間發揮出的威力都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更別說用冰流劍發動的攻擊,其威力自然是更加恐怖。


    楚天將冰流劍虛空一斬,飛雪帷幕便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對手推進。


    攻擊尚未抵達,烏薩斯已經能隱約察覺到此次劍招的恐怖,眼中浮現出濃鬱的興奮和炙熱的戰意,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麵對強大的對手,北方大地的男兒向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躲避。


    他雙手在身前開始轉動,轉動之間,周身元氣和氣血滾滾湧往手心,形成一麵順勢旋轉著的血盾,血盾上有著玄奧的紋路。


    血紋蔓延,猶如色澤鮮紅,有著尖長花瓣的花朵綻放,猶如熊熊升騰的火焰吞吐著舌頭,紋路蔓延處,帶給血盾出眾的穩固感。


    這個烏薩斯傾力凝聚的盾牌足有四五米高,甚至超過了他的身高,橫在他的麵前,仿佛一睹血色的牆壁似的。


    然而,當一朵朵飛雪落在盾牌上的時候,看似巨大堅固的盾牌卻是迅速的消融,猶如紅色的糖塊碰到火焰的灼燒一般。


    見狀,烏薩斯瞳孔中浮現出莫名之色。


    自強大以後,他很長時間都沒像小時候一樣,懼怕寒冷,懼怕他家鄉不絕落下的風雪。


    小小的烏薩斯和其他小孩子一樣,在風雪中凍得小手通紅,身軀瑟瑟發抖。


    北方大地,大人們不會一味讓孩子們成年待在屋子裏,當風雪稍小的時候,也會將孩子擱在冰天雪地裏,經受嚴寒的考驗,有孩子受到傷害,有孩子身體得到磨礪,踏上武道後,也能擁有更強健的體魄。


    不過,自他變得強大以來,特別是踏入凝丹境以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寒冷的感覺了。


    但此時麵對楚天的劍氣,恍惚間,烏薩斯仿佛又迴到經受風雪磨礪的孩提時代,他身體弱小,一朵朵凝聚著寒意的雪花從空曠的天地間不絕落下,落下,他和小夥們的軀體瑟瑟發抖。


    然而現在,他眼瞳中沒有絲毫的懼怕,隻是敢於勇抗嚴寒,鬥天戰地的旺盛鬥誌,鬥誌若火,能燃燒他的氣血,帶給他無限的溫暖。


    每一朵雪花落下,都能將血盾融化出一個不小的洞,很快血盾便已千瘡百孔,支離破碎,但最終粉碎,而帷幕剩餘的雪花依舊輕飄飄的飛來。


    最終,烏薩斯眼中都沒有懼怕,伸出雙手,殘餘的氣血凝聚其上,左右用力一撕,像要把飛雪帷幕撕破。


    然而一朵朵飛雪兀自飄來,迅速消融著他手掌上,軀體上,臂膀和雙腿上升騰著保護軀體的元氣,在即將對身體造成不可修複損傷的同時,此間保護機製自動觸發,將其高大魁偉的身軀傳送出去。


    楚天目送他消失,右手將冰流劍一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之後,明晃晃的劍刃便像是生了眼睛一般,準確的插入到造型華麗的劍鞘之中。


    旋即,他的身形也是在虛幻戰鬥空間中消失。


    戰鬥剛開始,楚天壓製烏薩斯的時候,還有部分觀眾認為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或許楚天獲得的是虛假優勢,或許烏薩斯沒有發揮全力,亦或是別的原因。


    但後來戰況的進展證明了楚天的實力。


    某些對烏薩斯有所了解的人更是感慨,按照他們的了解,烏薩斯的實力可是相當的強大,但在這一戰中,連燃血術使了出來,還是被楚天碾壓,楚天贏得可是沒有絲毫的僥幸。


    並不是烏薩斯不強,而是楚天更強。


    烏薩斯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但楚天已不是人們認知中的那個楚天了。


    此子的實力之強可謂今非昔比。


    圓頂小屋中,烏薩斯帶著不輕的傷勢返迴屋內,盤坐石台,取出藥膏塗抹軀體上、手上的創傷,並閉目運功壓製內傷。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傷勢得到了控製。


    他察覺到外麵有人,連跳下石台,推開屋門,卻見他的大哥蒙薩斯站在院外。


    蒙薩斯相貌與弟弟頗有幾分酷似,氣息卻要強大許多倍,若有高手在此,說不得能感應到其修為已經達到了實丹層次,蒙薩斯正是寒冰城為數不多的精英級學員之一,他們倆兄弟情深。


    “烏薩斯,你沒事吧。那個小子真的不像話,一定也不知道尊重前輩,要不是礙於學院的規矩,我都想出手教訓他了。”蒙薩斯擔憂的看著烏薩斯。


    “大哥,我沒事,你別插手,我會自己挑戰他的。”烏薩斯連勸道。


    蒙薩斯這才臉色稍緩,卻依舊擔憂的說:“那兩月後的百強挑戰賽,會不會有問題?”


    “放心好了,我不會被擊垮的,與那楚天戰鬥過,和百強末尾的那幾人戰鬥起來,就毫無壓迫感了。而且,到時候我一定比現在更強,畢竟,這場戰鬥可是給了我不少感悟啊。”烏薩斯說。


    “那就好。”蒙薩斯這才放了心,眉頭舒展開來。


    不畏天地,不懼挑戰,弟弟這樣子,才像北方大地的男兒嘛。


    一天之內,楚天連敗妖刀蘇鶴,整個北玄幫,甚至名列普通榜第一百零一位的烏薩斯,這般舉動不但轟動全院,也給他所在的霍門帶來了預料之外的影響。


    那麽,詳情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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