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穆雷和平時一樣,白天在校園裏亂逛蕩,看到哪裏有青春靚麗的學姐學妹,就盯著人家看,一飽眼福。


    不過,僅此而已。


    是以,人家雖然對他的目光不喜歡,但隻是遠觀又非褻玩,並不構成犯罪,雖然心中不悅,但大都是嬌哼一聲,便遠遠避開了。


    因此,穆雷倒也沒遇到什麽麻煩。


    麻煩的隻有靈城見靜雪的那次,驚豔的過了度,差點沒昏迷過去,以後縱然見到此女,也是惶惶然如驚弓之鳥,遠遠就避著,避免出洋相。


    這隻算是例外,不能引以參考的。


    這一天卻招惹了麻煩,大麻煩。


    與往常一樣,在看遍了某片區域的美女後,穆雷又轉移了新領地,在哪裏因見某位學姐長得挺滋潤,就破了遠觀不褻玩的慣例,忍不住走上前行了一禮,搭訕了句:“美麗的學姐,請問小弟弟可以有榮幸得知你的芳名嗎?”


    那學姐笑嘻嘻的走過來,當他認為對方對他有好感,還在對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可那學姐走來,依舊保持著微笑的姿態,卻揚起玉手,毫不留情的抽了他一巴掌,把臉都給抽腫了。


    然後,學姐上邊的幾個學員一擁而上,顯露本領,各施神通,照著他拳打腳踢,好一通飽揍。


    那些學員看上去不像那女孩的情人,讓穆雷很費解他們何來那麽大的怨氣。


    穆雷一路抱頭鼠竄,依靠傲視同階的身法,這才擺脫了一眾追擊者,逃迴新生區,在自己居處藏了一會兒,細思對策。


    總歸,他覺得以對方的勢力,早晚會查出他的身份,尋上門來,而他也不可能不修煉一輩子躲著,這才想到讓霍朝強當個中間人說和一下。


    “隻是這樣?你確定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聽穆雷轉述完事件經過,霍朝強心中狐疑,再次確認道。


    “絕對沒有。”見霍朝強不肯信,穆雷急了,信誓旦旦的道:“我穆雷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假話,就讓我終身不舉,再也不能內個了,這下你該信我了吧。”


    “好吧。”霍朝強點頭答應。


    他知道這位同鄉雖然好女色,但一向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從不強人所難,而且除卻這一點外,還是個品性不錯的人,又發了這麽狠毒的誓言,一定是對方大作了。


    “你得罪了什麽人?”霍朝強問道。


    “他們是…是社團銀刀門的。”穆雷硬著頭皮迴答。


    “銀刀門,銀刀門…”霍朝強念叨了幾句,眉頭皺起,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卻是想不起來,想取出徽章查看時,卻發現忘記帶身上了。


    這時,不遠處突然有幾道強大的氣息飛速趕來,而穆雷感受到這幾道熟悉的氣息,驚怒交加,傷勢處處的身體都是顫抖起來。


    “他們已經到了,怎麽可能?不該這麽快的。”穆雷身體顫抖,眼中有著濃鬱的恐懼。


    聞言,霍朝強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突然,他猛地一仰頭。


    不遠處的上空,一道道流光破空飛來,落在地上,露出幾道年輕的身影來,總共是四人。


    這四人身穿銀袍,左胸前進處固定著兩枚徽章,上麵的是靈武院的學員徽章,而在學員徽章的下麵,是一枚雕刻著一把銀刀的徽章,正是他們的社團徽章,代表了銀刀門。


    居中一位青年,麵目俊逸到妖異的程度,頭發血紅,雙瞳也是血色,也不見如何作勢,身上便是自帶著一股恐怖的氣息,其他三人也是氣息雄渾,按照霍朝強的感應,也是二轉凝丹的修為,並不在他之下。


    霍朝強不由有些感慨,在他們國家,在這般年紀,修為達到凝丹境已經很了不得了,二轉凝丹已算是頂尖中的頂尖,可對方來的這幾人,都是二轉凝丹以上的修為。


    不過,他也是知道,這沒有什麽好意外的。


    靈武學院本來就是東聖域天才們的匯聚之地。


    這幾人一出現,便是將霍朝強忽略過去,一道道目光玩味的望向他旁邊的穆雷,一步步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血發青年滿臉的冷笑,道:“小老鼠,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麽不跑了?”


    穆雷滿臉恐懼,見到這幾人,仿佛身上的傷處都隱隱作痛,他步步後退,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麽會來得這麽快?”


    對麵四人聞言,皆是嗬嗬的笑了起來,笑罷,血發青年目光望向其他三人中某位長得很猥瑣的黑皮膚學員,道:“吉拉,人家問話呢,你就給咱們這位學弟,好好的上一課吧。”


    “是,任哥。”吉拉笑了笑,一個念頭過處,穆雷的心口便是有著藍色的標記緩緩的浮現而出,旋即閃爍幾下,讓穆雷看得明白,旋即慢慢消失,恢複如初,就跟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明白了吧,中了吉拉的狩獵標記,不管你逃得再快,也是沒用吧。沒有追趕得太緊,姑且算是對學弟的體諒,桀桀。”血發青年任妖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那般陰森,就像是一隻貓藍幽幽的眸子盯著必死的老鼠一般。


    之所以不殺,隻是為了讓獵物更絕望,更充分的享受擊殺之前的快感而已。


    或許,真正的獵手享受的,從來都不是收獲獵物的喜悅,而是精彩刺激、波折橫生的中間過程。


    穆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本以為甩脫了對麵,不料始終都被玩弄在股掌之間,旋即打算運功驅散心口的狩獵標記,但仿佛沒有任何效果。


    吉拉看出他的意圖,目光一閃,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他的皮膚發黑,而牙齒則是潔白幹淨,上下兩排齊刷刷的整齊的很。


    這樣使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憨厚,帶著這類人種獨有的淳樸。


    但在身為獵物的穆雷看來,這笑容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怖。


    而對方的牙齒,就像是組成剪子的兩個刀片,上下交合,哢嚓一下,就能把人的脖頸子剪斷似的。


    旋即,他緩緩搖頭,道:“要是讓你這麽容易就驅散,我吉拉就不用混了,本人最自信的,就是這追蹤之術,一旦中了我的狩獵標記,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感知,持續過程是…半年。”


    “再次隆重的極少一次,我吉拉,銀刀門追蹤之術排名第一的吉拉,在我們社團,論追蹤,吉拉排第二,沒人敢自認第一。”吉拉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得色來。


    “喂,你吹過頭了。”他的一位同伴,也是銀刀門的正式成員,蓬頭亂發,野人一般長相的學員範野忍不住插話。


    “你這麽說,把我家老大放置何處?”另一位銀刀會的成員張怡也是翹著蘭花指,陰惻惻的道。


    吉拉想起那位可怖的老大來,瘦小的身軀忍不住一個哆嗦,露出本能般的恐懼來,又是露出招牌式的憨笑,抬手搔了搔紮著黑色小辮的腦袋,道:“吉拉見到獵物,一時忘形,還望大家不要告我的黑狀啊。”


    幾人嬉笑起來,氣氛略微輕鬆了一些。


    這時,霍朝強抬手拍了拍受到驚嚇的穆雷的肩膀,旋即不作猶豫,大步走上前,向任妖四人一拱手,道:“各位學長請了,我兄弟如何得罪了各位,願聞其詳。”


    雖然從穆雷口中得知了經過,但聽事件經過要聽全麵,不能偏信一麵之詞,要聽取各方意見,最為完整的還原事件的經過,這樣才能做出最為恰當的決策。


    “這是你兄弟?你兄弟他得罪人了,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張怡雖然是個男學員,但長相陰柔,跟個老娘們似的,翹著蘭花指,用又尖又細的強調,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


    霍朝強見他這個模樣,渾身一陣惡寒,皮膚之上,有著雞皮疙瘩一顆顆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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