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繼續道,


    【兩人負責演戲,裝醉酒對張良君破口大罵!


    青雲會裝作偶然進入酒樓,不經意聽到了這一些話。


    他當即為張良君抱屈,不願張良君被人這樣冤枉。


    在他眼中,張良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是臨陽城的英雄!】


    沈昭:【青雲是會洗腦自己的。


    怪不得剛才那些話那麽誇張。


    原來在自己心中給張良君就冠上了這麽一層形象。


    論睜眼說瞎話,他是佼佼者!】


    瓜瓜:【青雲說這一些話,要是沒有個心裏準備怎麽行,當這些誇人的話是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口。


    本來就是因為拿出了那些神秘武器,才被封為聖女。


    還要要求大家對她畢恭畢敬,但也沒不要堂堂太守之子像個奴仆一樣跟隨一旁。


    張良君本身隻是想要跟在沈思雅身邊。


    關臨陽城什麽事?】


    眾人聽著,原本被那一聲聲凜然正氣的話洗腦了,結果瓜瓜這話又讓他們恍然大悟。


    對啊,張良君的個人行為,憑什麽與他們扯上關係,又為什麽要所有人尊敬他?


    真當百姓就是牆頭草,左右搖擺啊!


    眾人麵色氣氛,對著青雲和兩個男子怒目而視。


    有人礙於青雲的名聲,不敢大聲罵。


    但已經在心中記了青雲一筆。


    青雲麵色微變,緊張拽住自己的衣袍,落下一句,


    “行了,你們知道錯了就行。


    下次這些話萬萬不可再說,對張大公子不好!”


    青雲很快上樓去了,那兩個男子也十分快速溜走。


    有下人來請示張良君,他擺擺手。


    一行人沒有了閑話影響,又重新登上樓去。


    沈昭也跟著一起上去,來到了附近包間。


    許多道菜又重新溫了一遍,變得熱氣騰騰的。


    瓜瓜又開口了,


    【宿主,有瓜!】


    沈昭夾了一個豆腐小丸子,鮮甜無比。


    對於瓜瓜的詢問,眼都不眨道,


    【瓜瓜,說!】


    隔壁包間的人麵色一動,終於知道那道聲音是誰?


    原來是隔壁包間的人!


    張良君溫聲道,“青葉,去問問小二,隔壁是哪家小姐和小公子?


    青葉領命而去。


    很快,他麵有難色,走到張良君身邊,小聲稟告,


    “公子,小二說隔壁是沈小姐。


    隻是單身一人!


    不是臨陽城的世家小姐,應該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姐”。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一人重複道,“是單身一人!”


    青葉肯定道,“對,小二隻見到她一人進去!”


    眾人麵色一變,那他們聽到的兩道聲音是什麽?


    張良君眸光閃過興趣,原本以為是哪個大家小姐。


    畢竟能知道那麽多秘密,不是普通人家。


    但是,青葉的迴答讓他閃過許多猜測。


    張良君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篤聲道,


    “青葉,去請沈小姐過來!”


    這邊,沈昭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懶得去開,幹脆直接大聲問,


    “誰啊?”


    青葉恭敬請道,


    “沈小姐,我家公子和小姐想與您結交一番。


    特讓奴才來請您過去一趟!”


    沈昭眸光微動,問,


    【瓜瓜,隔壁包間怎麽迴事?


    沈思雅應該認出了我,沒跟他們說我的身份。


    還想邀請我過去,咋地,一起用膳?】


    瓜瓜:【宿主,沈思雅沒有說。


    應該是不想這麽多人知道你。


    打算派人偷偷解決你。


    至於忽然的邀請,瓜瓜覺得,


    隔壁包間公子估計是對你一見鍾情!


    畢竟你小有姿色,打扮起來也楚楚動人!】


    沈昭和瓜瓜心知肚明,這些人請過去的原因。


    但演肯定得演一番!


    沈昭白了一眼,指責道,


    【瓜瓜,這話我都不知道你在誇我還是損我。


    一想到這麽多人惦記我,我心中毛毛。】


    隻能說,這一人一統也是搞上抽象了!


    沈昭:【既然有機會麵對麵吃瓜,那我還是想去的!】


    瓜瓜:【宿主,我支持你。】


    於是沈昭去開了門。


    沈昭讓小二把她包間的隔壁包間的飯菜打包送給京城乞丐,再上一桌新的,隔壁包間記賬。


    她不想吃隔壁一行人的剩菜剩飯。


    幹脆再開一桌新的,也算做了好人好事。


    張良君沒說什麽,小二也就下去傳膳了。


    沈昭進入包間,自來熟把坐到一個看著最順眼的女子身邊,旁若無人開口道,


    “聽說張大公子對我很感興趣。


    我這人,最忍不了別人失望。


    一想到你見不到我茶不思飯不香的,我就過來了!”


    瓜瓜:【噗,宿主。


    你這個好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得瓜瓜都聽不下去了!】


    沈昭:【沒辦法,張良君自己找苦,我自然要盡自己所能迴應一番!】


    眾人麵色微變,果然再次聽到這兩道聲音。


    但,坐在這的小姐沒有張嘴說話。


    隻能說他們聽到的是心聲。


    眾人心中驚愕,這稀奇事也是讓他們遇上了。


    也顧不得沈昭話中對張良君的看不上。


    張良君溫潤的眸子微暗,主動招唿道,


    ''沈小姐,冒昧問問您是哪家的嗎?


    將來有機會可以送拜帖上門拜訪。''


    沈昭正數數呢,她也是閑得無聊。


    開始觀察起跟在沈思雅身邊到底有這幾個人。


    之前一看隻覺得挺多的,從沒有認真數過。


    眾人隻能聽到她喃喃自語,


    “一,二,三...”


    有人好奇問道,“沈小姐,你這是在作何?”


    沈昭終於舍得分一個眼神給他。


    這男子長了一張娃娃臉,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沈昭迴話也認真了一絲,


    ‘我在數數沈思雅的走狗..


    啊不是,跟班有幾個。’


    瞧,認真了後就愛說大實話。


    沈昭見那人笑容都沒了,連忙補救道,


    “這位公子,你姓甚名誰啊?”


    心裏話:看你順眼,我吃你第一個瓜。


    順便抽空迴了張良君一句,


    ''張公子,我沈家不是什麽大家族。


    就是臨陽城一家賣瓜的鋪子。


    你們要是感興趣,改天請你們上門!''


    張良君溫潤笑笑,絲毫不介意。


    “那有機會就去沈家瓜鋪做客,到時候沈小姐一定要歡迎!”


    沈昭點頭,放心放心,你要是來了,我把你祖宗十八代的瓜與你一同分享,保管你連你家老祖宗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裏褲都知道。


    剛才那位公子把‘走狗’兩字從腦海中摒除掉,剩下對沈昭的好奇占了多數,接著迴答,


    “沈小姐,你好。


    我是劉家小兒子,劉子陽”


    沈昭笑嘻嘻,“劉公子,你好!”


    心中瘋狂唿喚瓜瓜:【瓜瓜,來給我講講這位劉公子的故事!】


    瓜瓜:【宿主,這人好可憐!】


    沈昭眼眸一亮,這是大瓜!


    見他穿著富貴,麵貌尚好,富貴小公子的模樣,沒有看出來哪裏可憐。


    沈昭對瓜瓜接下來要爆料的事非常感興趣,催促道,


    【瓜瓜,你快說!】


    劉子陽麵上已經徹底黯淡了下來,。


    要不是理智讓他想聽聽這位哦沈小姐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他不會好端端在這坐著,聽別人罵他。


    在劉子陽看來,父慈母慈,闔家歡樂,就是最好的幸福!


    瓜瓜:【劉家是臨陽城最大的商戶之家。


    可以說,臨陽城超過半數的稅收都是劉家撐起來的,說一聲‘劉財主’並不過分。


    劉子陽是劉財主和第一介妻子生的。


    劉夫人陪著劉財主劉家家業掙大,卻被劉財主給害死!】


    哐當一聲,劉子陽的茶杯碎了!


    沈昭望了過去,【瓜瓜,這劉子陽是不是與劉夫人母子連心,怎麽我們說到劉夫人,他就握不穩自己的茶杯,摔碎了杯子?】


    劉子陽壓下眸中的驚疑,盡量不露出異樣,不好意思道,


    ‘大家,剛才心思不寧了一下,嚇到你們了!’


    大家紛紛擺手沒事,包間很快有小二上來清理。


    沈昭:【瓜瓜,謀害發妻,劉財主沒有被發現嗎?


    他為何要對相伴的發妻下此重手,害她的命啊?】


    瓜瓜:【劉夫人是生下劉子陽後身體虛弱,纏綿病榻兩年而亡。


    大家都以為劉夫人是生孩子傷了身體根本,才會如此。


    且劉財主請了很多大夫上門去看,都是無濟於事。


    劉財主害死發妻,則是因為劉夫人要他把劉氏名下商鋪糧鋪等鋪子盈利分她兩成。】


    沈昭:【劉夫人要這兩成盈利作何?】


    瓜瓜:【因為劉夫人有個剛滿半歲的女兒!】


    沈昭:【啊嘞,瓜瓜,你沒說錯?】


    包間眾人這下子大氣都不敢喘,這是什麽陳年秘密?


    瓜瓜:【沒錯,劉夫人有個竹馬,柳容。


    劉夫人與劉財主是家裏牽線才成婚的。


    兩人稱得上相敬如賓,和睦又客氣。


    劉夫人在經商上確實有才能,幫助劉財主把生意一步步做大。


    劉財主也不介意劉夫人出去洽談生意,給予了劉夫人很大的權利。】


    沈昭:【所以劉夫人在這個過程中遇見了真愛?】


    瓜瓜:【沒錯,劉夫人與一個姓柳的商人非常契合。


    無論是經商的理念還是經商的手段,他們總能想到一塊。


    日久生情,劉夫人理智蠢蠢欲動。


    又兼之劉財主納了妾,與那個妾室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劉夫人與柳商人成就了好事。


    自此,劉夫人在外麵養了個家。


    再半年,劉夫人有了孕。


    但這孕事的日子是劉財主剛好去外麵洽談生意的時候,她不能栽贓到劉財主身上。


    且柳容懇求劉夫人把這個孩子留給他,當作一個念想。


    劉夫人對柳容情根深種,借著去莊子上休養身體的借口給柳容生下了個女兒,取名柳易雲。


    坐完月子後,劉夫人迴了劉家。


    又過了半年,劉夫人懷孕了。】


    沈昭:【瓜瓜,這次的孩子是誰的?】


    劉子陽心中沉重,聽到這句話唿吸更是緊張停了一瞬。


    他是劉財主的親生兒子?


    還是柳容的兒子?


    瓜瓜:【劉子陽是劉財主的兒子。


    板上釘釘的,沒有任何差錯。


    劉夫人懷著這個孩子,思念著女兒。


    身邊的婢女隨時和她說:


    小姐以後長大沒有親生母親的疼愛,還沒有任何銀錢傍身,非常可憐!


    劉家家產理應有您一份,您要抽成不過分的!】


    沈昭:【嘖嘖嘖,這婢女心大了!


    這是叛主了,投向柳容了?】


    瓜瓜:【宿主,也不是叛主。


    收了柳容的銀票,倒是真的。


    柳容不甘心柳家家產與女兒柳易雲無關。


    明明他為劉夫人出謀劃策,幫助劉夫人頗多。


    他是柳易雲的爹,劉夫人是柳易雲的娘。


    該為孩子攢下家產!


    特別是劉夫人還懷孕了,即將生下另一個孩子!


    柳容怕六夫人忘了前頭的女兒。】


    沈昭:【劉夫人心動了,向劉財主提要求了。


    但是劉財主不同意。


    在他觀點,劉家的一切都是給姓劉的。


    劉夫人已經享受了金銀綢緞,富貴生活,就不能惦記劉家的東西。


    兩人談不攏,心中有了隔閡。】


    瓜瓜:【宿主,你完美講述了瓜瓜的話,


    那瓜瓜就接著你的話說吧!


    劉財主本來沒把這事放心上,但偶然發現劉夫人在轉移鋪子中的資產,這給他氣壞了。


    一經調查,劉夫人已經轉出了一萬兩。


    這時,柳容出了瞎操作。


    他把劉夫人在外麵有一女的事告訴了劉財主!】


    包間眾人一驚,這柳容做得事是什麽糊塗事?


    他難道不知這樣對劉夫人是多麽重的傷害嗎?


    沈昭:【瓜瓜,這柳容腦袋被門夾住了?


    跟劉財主說劉夫人紅杏出牆,還有個女兒,這是什麽肮髒的做法?】


    瓜瓜:【事情是這樣的。


    劉夫人已經轉走了一萬兩白銀,名下還有幾個商鋪,能日入千兩的好鋪子,柳容覺得這些夠了!


    有了錢有個鋪子,他就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他想要劉夫人與劉財主和離,重新嫁給他!】


    沈昭:【那劉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瓜瓜:【能怎麽辦,生下來送迴劉府唄!】


    沈昭:【瓜瓜,你嚇死我了。


    我以為你要說:


    能怎麽辦,一碗落胎藥灌下去唄!】


    瓜瓜賤兮兮笑,


    【宿主,劉子陽還在你旁邊坐著呢。


    你這麽一說,他就不是人了?】


    沈昭往那邊看去,嚇了一跳,


    劉子陽怎麽短短幾個唿吸間就變得老了十歲。


    眸光竟還有紅色絲線閃過,整個人說不出的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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