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陽哥,關於地產公司的名稱,你是怎麽想的?”閆曉麗忽然一本正經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麽思路?說來聽聽。茹萍一會也說說?”林中陽饒有興致地想聽聽兩位美女的想法。


    閆曉麗開口道:“我這些天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好像也是人們普遍的一種心態。


    一種是崇拜外國人,一種是崇大城市人,還有一種比較扭曲的思想就是,凡是外來的,都是新潮的。


    比如,對港台歌曲影視甚至文學作品的狂熱追捧,這也是我們文化空巢的體現。


    反映在經濟工作上就是:對外企的無限放寬,對省外,市外,甚至縣外的企業無限邀崇。一聽你是京都某企業,一提名字就畢恭畢敬。


    不是現在有個提法麽?說什麽某某之外就是外,把省外,市外,縣外的投資都叫做外資。


    我一直對這個說法持懷疑態度。這不就是山頭文化嗎?這不就是撿到籃子就是菜嗎!”閆曉麗越說越上頭,說著說著竟然在屋裏溜達了起來。


    “曉麗,咱坐下來說!你走來走去的晃我的眼睛。”林中陽很有耐心地調侃曉麗。說實話,林中陽何嚐不知道這些問題。這些問題,那不是我們普通人能解決的問題,那牽扯到文化製度的問題,牽扯到心靈革命的問題。我們普通人要解決,能解決的問題是,如何利用現有的政策,把財富快速聚集在自己手裏的問題。


    “曉麗,你說的這些,和我們公司名稱有什麽關係?”


    閆曉麗也冷靜了下來,“我覺得要是能起個洋氣一些的名字,舉一個例子,英語中的第一的諧音:藍波灣可以作為樓群的命名。我還發現,凡是京都有背景的企業,很多以天字開頭,你林中陽三個字當中可以和天字搭配的字就有中字和陽字,搭配起來意義也很好,叫什來也朗朗上口。天中,天陽,等等都可以用的。還有就是,前麵一定要冠上京都二字。”


    閆曉麗還是很有見解的,林中陽邊聽邊頻頻點頭。


    “茹萍,你怎麽看?”林中陽轉過頭來,盯著馬茹萍。


    “陽哥,我覺得麗姐說的很實在,也是個現實的問題。我們起的名字要大氣,有震撼力,有高級感,還要好記,過目不忘。最後定什麽名字。也得征求一下京都的那幾位合夥人的意見,對吧?”


    茹萍說的很對,起名的問題是應該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今天這時間趕的真是緊,趕路,吃飯,開會,又是聊天,又是頭腦風暴的。這會兒,天已經很晚了。


    閆曉麗和馬茹萍都沒有要走的意思,三個人說話聊天一直聊到深夜。


    “曉麗,要不再開一間房吧,你們倆也去睡會覺,明天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個女人在省城都有自己的住處,本來想著談完事兒,就把她們送迴各自的住處。時間太晚了,兩個女人困的已經睜不開眼睛,卻又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林中陽也無可奈何。誰讓大家都那麽熟悉呢?


    “不用了吧!這天都快亮了,現在去開房那不是浪費嗎?現在公司才起步,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能節約一點是一點吧。我們倆在這裏湊合著打個盹就行了!”閆曉麗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她不願意走,馬茹萍也不願意走。


    “那怎麽行啊?你們不睡會嗎?”林中陽有些撓頭,因為這個時候,他也有些困倦了。


    “怎麽不行?各人打各人的盹,又不是三個人在一張床睡!隻要你心無色念,處處都是大光明。你不是一直把我們當哥們嗎?你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嗎?這又擔心什麽呢?難道還怕我們把你吃了?”閆曉麗向馬茹萍做了個鬼臉,用一種譏諷的語氣對林中陽說。


    “陽哥,曉麗姐說的也對。這裏不是有兩張床嗎?我和曉麗姐我們倆擠一擠,也就睡一會兒,再去開一間房,也太不劃算了。”馬茹萍也隨聲附和著閆曉麗。


    林中陽拿兩個女人沒有辦法,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坐了一天的車,我得洗洗澡才能睡著。”說著,閆曉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條火紅的睡裙,還有其他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和輕輕的唱歌聲:


    “妹妹找哥淚花流,


    不見哥哥心憂愁……”


    閆曉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襲火紅的裙子,裙擺在膝蓋以上,下麵露出潔白無瑕的小腿,蓬鬆的長發,散發著吹風機剛剛吹過的淡淡的蛋白質的味道。摘掉了近視眼鏡,一雙大眼睛因為視力下降更顯得有些迷離,散發著女人迷人的氣息。


    閆曉麗一頭撲到床上,一副很困倦的樣子:“茹萍,你也趕緊洗洗睡吧!”說話間就發出了均勻的輕鼾。


    馬茹萍看了一眼閆曉麗,似乎有些緊張地對林中陽說:“陽哥,我也去洗洗,你看看把房門插銷插好。”


    浴室和床之間是一道磨砂玻璃牆隔著,雖然看不清浴室裏麵,但人的動作輪廓還是能看到的,尤其是有水把磨砂玻璃打濕的時候。


    林中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浴室的玻璃牆。馬茹萍健美的身材輪廓讓林中陽浮想聯翩。他又轉眼看了一眼床上的閆曉麗,蓬鬆的頭發,散亂的裙擺,自由的睡姿,迷人的香氣一陣陣襲來,林中陽的心都亂了。


    “我怎麽心生邪念了呢!真該死!”林中陽盤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練起《宇宙歸流》心法來。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身體置於空幻的世界裏,讓心靈迴歸混沌和天真。


    “陽哥,陽哥,去躺著睡舒服。你不去洗洗嗎?你累了一天了?洗洗解乏。”馬茹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浴室出來,看到林中陽閉目養神的樣子,柔聲輕喚著林中陽。


    林中陽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了個嗬欠,“嗯,我也一身黏糊糊的,我也去衝一下。”說著起身去了浴室。


    馬茹萍上了床,卻怎麽也睡不著。閆曉麗其實也是閉著眼裝睡。兩個女人心裏都懷著心事。


    林中陽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浴室的磨砂玻璃牆上,滿滿的壓迫感。兩個女人偷偷地看著浴室裏的男人升騰的樣子,想背過臉去,卻又怕另一個女人發現些什麽。


    閆曉麗看林中陽浴室裏麵的高大的身影,心裏狠狠地罵道:“哼,還罵我是火狐狸呢,我看你更像是一頭驢!一頭公驢!一頭發情的公驢!一頭偷偷發情的公驢!”


    這在心裏麵罵人好像也能解氣,隻是,罵著罵著,又生不起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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