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知道林中陽是在和閆曉麗故意開玩笑,也知道他倆以前在公社時候就是上下級同事,開玩笑那還不是經常的?於是大家都憋著嘴不說話。


    還是李春芽打破了安靜的氣氛:“曉麗,你別聽你陽哥瞎噦噦!別跟他一般見識,也別跟他生氣!他就是把你當小妹妹逗著玩呢!


    自從他那次差一點破功以後,功力好像增強了,倒是人的性情好像有些變化了,比原來沉靜,耐心多了,卻有時候也比以前輕薄多了!不知道是年齡的原因,還是長功的原因。


    反正是我覺得人都在變。”李春芽給林中陽找了個理由,也算是給閆曉麗一個台階下。


    閆曉麗嘴角努力上揚了一下,說:“沒事的,姐,就是他說話有些怪怪的,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人家好心好意地給他推薦個人才,他卻不當迴事兒,還諷刺我。”


    閆曉麗內心想,好你個林中陽,沒人的時候,你說啥都沒事呀,你偏偏在大家麵前說我和春天的火狐狸似的。人家怎麽想我呀?就像我上杆子貼你似的!氣死我了,有機會一定要報複你!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火狐狸!氣死我了!哼!


    李春芽和閆曉麗說話,林中陽裝著沒聽見,閆曉麗的不高興,林中陽也裝著沒看見。心想:“就要讓你有點挫折感,這如雲,曉娟,紅蓮,小茜,還有正牌的春芽都在,我們研究個地產公司負責人,就像給我選妃子似的,你閆曉麗倒是嘴快活了,酸溜溜的過過嘴癮,其他女人會怎麽想?不治治你,那還行!”


    但看到閆曉麗不高興的樣子,又覺得好笑。沉默了好大一會,林中陽才說道:


    “曉麗剛才說讓茹萍來組建地產公司,我以前也有過這個念頭,這曉麗也覺得合適,這說明茹萍這些年進步很大。正好她也是學建築的。我想倒可以考慮,但是我得聽到她本人的意見。她言語裏有一點點的勉強,都不行,畢竟,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大的犧牲。


    再有,曉麗說的h省土地轉讓的事兒,我也要先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抓緊時間,公司組建和拿地手續一塊辦。


    明天,我和曉麗一塊迴省城一趟。”


    聽林中陽肯定了閆曉麗的思路,然後又說和她一塊迴省城,閆曉麗的心裏又慢慢溫暖了起來,心想,這總算挽迴了一點麵子。


    ……


    晚上,四合院……


    孩子們睡了,李春芽蜷伏在男人懷裏,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說著話。


    “中陽,你那麽好的工作辭了下海,後悔嗎?現在看,下海的生意不是那麽好做的,方方麵麵的事兒太操心了。你看你,白頭發都有了!”李春芽從男人的頭上撥弄著幾根白頭發,心疼地說,


    “我都有點後悔同意你辭職,你說,做個老師,還是京大的老師,也不錯。過些年後,評個副教授、教授職稱,在經濟理論上也能稱為專家。以後,專家說不定會很吃香的。到處講個課,做個報告,搞個講壇什麽的,也能名利雙收啊。唉,也不知你走的這條路對還是不對,我對你是習慣性服從,我也管不了你。”


    李春芽伏在男人雄闊的胸膛上,撫摸著丈夫的胸膛的肌肉,“我怎麽覺得你這裏又大了?養生館新上的健身器材還是很有用的呀!”


    林中陽拿起李春芽的手,用春芽的手指戳著自己的肌肉,“你摁一摁,感覺一下?”


    “嗯,你別使勁,放鬆了我再摁摁!嗯,是挺有力量感的!芽芽喜歡!”李春芽撫摸著丈夫雄健的肌肉,心癢起來。


    林中陽看著李春芽,好像還如在林家集時候的樣子,尤其是那次給李春芽輸入一部分盈餘的能量後,春芽的皮膚和狀態都年輕了很多,看起來哪像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倒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我倒是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和做一個售賣經濟理論的教授相比,我更願意在經濟大潮裏搏風鬥浪。我始終相信,不在水裏遊上幾圈,就對如何遊泳胡說八道,那本身就是個笑話!”


    林中陽把李春芽摟了摟,“就像是一個沒生過孩子的婦產科醫生,教女人如何生孩子一樣可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真理也未必能有效地指導實踐。”


    “你個流氓!越來越會胡說八道了!你比專家還會胡說八道呢!”李春芽嬌嗔地擰了林中陽一把。


    李春芽又說起閆曉麗的事兒,“你以後別不分場合就信口開河,你看你今天說曉麗,說的她一臉通紅的。女人嘛,女人可以矯情。一些事兒,男人不能說破。哪怕是感情再好,關係再熟悉。曉麗就不如如雲老成持重,你要把她當小孩子看。”


    “切,這曉麗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你倒是挺向著她說話呢!她現在也是級別不低的幹部了,你覺得這還是在公社啊?她說話有時候是不是有些隨意呀?我總不能太順著她吧?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你的感受呀?你倒好,還站在她那邊說話?怪不得人家說,這婦女們團結起來,就可以推翻男權的世界!”


    “哪有?我團結也是團結你呀!我是說,女孩子麵皮薄,輕易不能在人麵前說她點啥。你還說的那麽輕薄!什麽春天的火狐狸?你不就是說她撩嗎?曉麗其實人挺好的,不是就是想讓大家知道,她和你關係貼罷了。”


    李春芽繼續在丈夫的胸前拱著,蠕動著,溫乎乎的喘息吹的林中陽的皮膚癢癢的。就像是春天的風拂過夏天的水麵。


    “你個小春貓,皮膚太癢了,別能惹不能撐啊!”林中陽把春芽攬住,春芽像是一個攀附在大鬆樹上的鬆鼠,搖著柔軟豐滿的大長尾巴。


    “不能撐,可以讓春天的火狐狸幫忙呀!隻要我想,幫忙的人至少能找五個!”李春芽邊搖“尾巴”邊瘋狂地胡說起來。


    這女人的心思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也不知道春芽這話裏,有沒有陷阱?唉!


    這座小小的四合院裏,花樹都長的很好,枝繁葉茂的,小菜園剛剛澆過,清水把泥土的清香激發了出來。輕柔的夜風吹過,泥土的清香和花兒的芳香一起襲來,似乎要為室內的春色增加一些芬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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