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我不願墜落大地(祝大家新年快樂～)
崩鐵：成為飛霄白月光後我死遁了 作者：鹿鳴公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敬不完美的明天。”
……
星期日有很多身份。
天環族的遺孑。
匹諾康尼的話事人之一。
橡木家係的家主。
宇宙歌星知更鳥的哥哥。
【秩序】的承擔者。
【同諧】的叛徒。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身份，好像都沒有一個是真真正正屬於他自己的。
“神說赦免我的罪行，但是我能赦免我自己嗎？”
他捫心自問，低垂著頭顱沉思著，將肉體的痛苦拋諸腦後。
阿尼爾能夠困住他的肉體，能夠操縱他成為提線木偶——
但是惡獸困不住靈魂，也無法拘束他的意誌。
“我常常想要讓飛翔的鳥兒停歇在由我化身為不經風雨、穩固溫暖的巢穴，永遠無需經曆風雨吹打、甚至是死亡，隻需要安詳享受著屬於它們的每一個休息日……但是失卻寶貴的自由後，我明白了……
“打著【為你好】的名號替人抉擇的、自以為是的行為，果然是惡劣而醜陋的。”
星期日抬起頭，眼前一片漆黑。
鎖鏈束縛住了他的行動，那如同蛇一般纏繞住他四肢與身體的、冰冷刺骨如冬日寒霜的鐵鏈上還纏繞著荊棘，那尖銳的小刺毫不留情地刺破了他的皮膚。
不過或許應該是在夢境的緣由，傷口並未流出血來，隻是不間斷的、尖銳的疼痛提醒著星期日——他正在受難。
不過星期日早就已經做好了受苦受難的覺悟。
畢竟在他的設想中，匹諾康尼將會是毫無痛苦與風雨的樂園，而他就是托舉樂園的巨樹，將所有的風雨都遮擋在外——
代價就是他要經曆所有的風雨，世人所有的悲傷苦難痛苦都要由他來承受。
……但是自己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真的做好了去幾百年上千年如一日地去托舉著樂園、經曆著恆久的痛苦而不願鬆手的準備？
不。
沒有。
就算是星期日再怎麽鼓勵自己，他也不得不給出這樣的答案。
他沒有做好迎接這些痛苦的準備。
你看，就連被束縛在位置上的痛苦他都在某些時候覺得有些無法承受，而若是成為樂園的托舉者，自己隻會比現在更痛苦千百萬倍。
這樣軟弱、這樣自以為是的自己……
憑什麽敢說能夠承擔一個世界的重量？
“我的路沒有錯，錯的是我自己。”
他太軟弱，也太多愁善感。
神應當是鐵石心腸的、不應該偏袒任何人的、毫無私心的。
但是妹妹的死動搖了他的心神。
那因為妹妹死去而變得無比憤怒的心提醒著星期日，他還有軟肋，他還有屬於人類的諸般感情。
……所以，這是好是壞？是對是錯？
“咳咳咳……”
星期日陡然咳嗽了起來。
已然布滿四周的黑泥伴隨著這位家主的咳嗽聲而不斷湧動著，最終聚合而成一頭長相極為醜陋的怪物。
它有四個嘴，滿口的獠牙，散發著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看看我們的救世主！多可憐啊，被束縛在家主的位置上動彈不得……”
它開口就是嘲諷，音調和音色扭曲，像是失了真的老古董留聲機播放的老歌：“好了好了，小鳥兒，你就別生氣了——
“等我成為星神之後，我就給你個令使當當，怎麽樣？到時候有了真正的令使力量的你在把匹諾康尼建設成樂園之後，可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邀請我來哦。”
“……”
星期日停止了咳嗽，抬眸朝著麵前的怪物看去，那雙眼中盡是嘲諷與不屑。
“邀請你？哼……”
“哎呀，你應該感謝我的才是。”
不過那隻怪物對星期日的排斥態度不以為意，隻是繼續開口，“畢竟是我給予了你成功的可能，不是嗎？那群無名客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啊……
“前段時間羅浮仙舟的消息看過了嗎？看到了星際和平公司在羅浮仙舟附近的直播了嗎？列車組與羅浮的景元將軍聯手擊退了兩位毀滅令使！
“幻朧與焚風二者受傷遁逃，其中那位持明族與狐人無名客二人更是在外單獨對抗焚風，持明族無名客身化巨龍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神俱震！”
說完這些，怪物又是噗嗤一笑：“算了算了，跟你說那麽多做什麽……反正你整天閉目塞聽，隻知道埋頭準備你的計劃，對於那些新聞是看也不看，也不知道你究竟招惹了什麽樣的敵人……
“嘿嘿嘿……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我會幫助你掃清障礙……
“這些失去星神庇護的無名客，不過就是一群隨手可以捏死的蟲豸！你就安心地在這兒執行你的計劃吧，那些敵人自有我來為你清除……”
……蟲豸？
星期日嗬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布滿落寞與諷刺的神色。
他們是蟲豸，那麽自己呢？
【同諧】雖然開了金口免去他的罪孽，但是他真的能夠得到赦免嗎？
失去了【同諧】庇護的他，隻是靠著【秩序】的力量……真的能夠在這個東西的眼皮子底下成為新世界的神明嗎？
多米尼克斯，【齊響詩班】，【同諧】力量的具象化，現在卻被自己化為【秩序】的傀儡。
那是他用以執行計劃的強力援助，但是現在卻……
“至於【齊響詩班】的話，我就先征用了哦。”
“你這個混蛋……”
“無能狂怒，嘿嘿，我就喜歡看著獵物露出這般神色……
“準備剝奪所有人的自由的你，也會有一天為了被奪走之物而憤怒？”
怪物呲牙咧嘴地大笑起來，腥臭的氣息蔓延，周圍的黑泥也都像是煮開了一樣熱烈地滾動，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星期日劇烈地喘息著，痛苦如同潮水般不停歇地在身體與精神上湧動。
但是比起肉身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才更讓人難以忍受。
“夢主已經死了，你也該好好考慮你的去路了……隻要你答應我的合作，我就立馬放你出來，而且還會給予你成為【真正的】令使的機會……”
“呸！”
星期日猛得朝著怪物吐了口口水，神色猙獰無比：“花言巧語的東西，該死的怪物，你就應該下地獄去！”
猛然被糊了一臉口水的怪物聲音戛然而止，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敢吐我口水，喪家犬！？”
星期日掙紮起來，尖刺深深刺入皮膚，鎖鏈嘩啦作響。
但是他並不在意這些疼痛，隻是死死地盯著那頭怪物，咬牙切齒。
若是眼神能夠吃人，麵前的怪物早已被撕成碎片。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我就喜歡硬骨頭！”
眼見著星期日開始掙紮，怪物哈哈大笑起來。
刺耳的笑聲像是有指甲在抓撓木板一般刺耳且難聽，久久迴蕩在這空空蕩蕩的家主辦公室中。
怪物湊近了星期日，幾乎要把那張嘴貼在他的臉上。
“我改主意了，小鳥兒……”
怪物的聲音玩味：“我覺得，你不應該隻當一個見證者，而是要讓你成為執行者——要讓你看著你自己親手去毀滅你所愛的一切，那才是最棒的……
“你的所有哭嚎與掙紮、痛苦與悲傷，在我眼裏那就是最棒的東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癲狂地笑著，伸出生有尖銳超長的黑色指甲的手指，狠狠地刺入星期日的額頭。
嗚——
伴隨著那股未知力量沿著刺入額頭的指甲入體，星期日的身體如同瀕死之人一般抽搐起來。
比恰才更甚千百倍的痛苦瞬間擊垮了這位家主。
那對潔白耳羽的羽毛宛如凋零的花兒般片片凋落，就連頭發都開始化為不祥的暗黑色。
伴隨著白色的耳羽凋零，又有黑色的耳羽破土而出，轉瞬間就長成了繁茂的模樣，似乎比之前還更勝一籌。
星期日隻感覺，現在的自己好似那溺水者，隻能徒勞無功地在冰冷的水中胡亂掙紮，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斷下沉、下沉，直至自己徹底溺亡。
無人聽得到他的唿救、也無人會來拯救他於水火。
但是在他身邊，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逐漸上浮。
星期日瞪大了眼眸。
因為那就是自己——區別或許隻有他的頭發、眼睛與耳羽都是黑色的，僅此而已。
……為什麽會有一個黑色的自己？！
那個怪物究竟做了什麽？！
星期日咬牙，想要跟隨那個黑色的自己上浮到水麵去。
就算是自己無法掙脫怪物的束縛，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頭怪物毀了匹諾康尼！
再怎麽樣，匹諾康尼也是自己與妹妹的家啊。
但是就在他嚐試著往上遊動的時候，下方卻有什麽東西拉住了他的腳踝，令他隻能在原地無法動彈。
“與我們……沉淪……”
“黑暗……永恆……”
“欲望……貪婪……罪孽……不可饒恕……”
該死，那又是什麽東西？
星期日迴過頭去，卻見下方無盡的黑暗中，正有無數雙手伸出抓住自己的腳踝，試圖將自己帶到那最下方的黑暗之地去。
星期日有預感，若是自己真的就這樣跟著那些手下去了，或許自己就迴不來了。
不……不行！
這位家主眉頭擰緊，雙手虛合。
“抱歉……盡管我是可恥的背叛者，但是現在的我非常需要您的力量……”
“若有一日，我注定要如那些受傷甚至死亡的鳥兒一般墜落大地，我也不希望是今日……”
“至少……至少讓我先粉碎了這頭惡獸的陰謀，不說保護住所有人，至少能夠保護住我那妹妹……”
“所以……在今日，我不願墜落大地！！”
咚——咚——咚——
心髒在怦怦直跳。
水麵上隱隱約約倒影出那惡獸嗤笑的麵孔，但是很快卻又被另一道散發出耀眼輝光的身影所取代。
【我將赦免你的罪行，賜予你匹敵惡獸的力量……】
祂開了口——竟是【同諧】親至。
【願【同諧】的恩光，護佑你得償所願……】
（其實還有一個拜年章節的來著但是怕寫不完所以晚一點發……）
（總之，祝各位新的一年萬事順意！）
……
星期日有很多身份。
天環族的遺孑。
匹諾康尼的話事人之一。
橡木家係的家主。
宇宙歌星知更鳥的哥哥。
【秩序】的承擔者。
【同諧】的叛徒。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身份，好像都沒有一個是真真正正屬於他自己的。
“神說赦免我的罪行，但是我能赦免我自己嗎？”
他捫心自問，低垂著頭顱沉思著，將肉體的痛苦拋諸腦後。
阿尼爾能夠困住他的肉體，能夠操縱他成為提線木偶——
但是惡獸困不住靈魂，也無法拘束他的意誌。
“我常常想要讓飛翔的鳥兒停歇在由我化身為不經風雨、穩固溫暖的巢穴，永遠無需經曆風雨吹打、甚至是死亡，隻需要安詳享受著屬於它們的每一個休息日……但是失卻寶貴的自由後，我明白了……
“打著【為你好】的名號替人抉擇的、自以為是的行為，果然是惡劣而醜陋的。”
星期日抬起頭，眼前一片漆黑。
鎖鏈束縛住了他的行動，那如同蛇一般纏繞住他四肢與身體的、冰冷刺骨如冬日寒霜的鐵鏈上還纏繞著荊棘，那尖銳的小刺毫不留情地刺破了他的皮膚。
不過或許應該是在夢境的緣由，傷口並未流出血來，隻是不間斷的、尖銳的疼痛提醒著星期日——他正在受難。
不過星期日早就已經做好了受苦受難的覺悟。
畢竟在他的設想中，匹諾康尼將會是毫無痛苦與風雨的樂園，而他就是托舉樂園的巨樹，將所有的風雨都遮擋在外——
代價就是他要經曆所有的風雨，世人所有的悲傷苦難痛苦都要由他來承受。
……但是自己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真的做好了去幾百年上千年如一日地去托舉著樂園、經曆著恆久的痛苦而不願鬆手的準備？
不。
沒有。
就算是星期日再怎麽鼓勵自己，他也不得不給出這樣的答案。
他沒有做好迎接這些痛苦的準備。
你看，就連被束縛在位置上的痛苦他都在某些時候覺得有些無法承受，而若是成為樂園的托舉者，自己隻會比現在更痛苦千百萬倍。
這樣軟弱、這樣自以為是的自己……
憑什麽敢說能夠承擔一個世界的重量？
“我的路沒有錯，錯的是我自己。”
他太軟弱，也太多愁善感。
神應當是鐵石心腸的、不應該偏袒任何人的、毫無私心的。
但是妹妹的死動搖了他的心神。
那因為妹妹死去而變得無比憤怒的心提醒著星期日，他還有軟肋，他還有屬於人類的諸般感情。
……所以，這是好是壞？是對是錯？
“咳咳咳……”
星期日陡然咳嗽了起來。
已然布滿四周的黑泥伴隨著這位家主的咳嗽聲而不斷湧動著，最終聚合而成一頭長相極為醜陋的怪物。
它有四個嘴，滿口的獠牙，散發著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看看我們的救世主！多可憐啊，被束縛在家主的位置上動彈不得……”
它開口就是嘲諷，音調和音色扭曲，像是失了真的老古董留聲機播放的老歌：“好了好了，小鳥兒，你就別生氣了——
“等我成為星神之後，我就給你個令使當當，怎麽樣？到時候有了真正的令使力量的你在把匹諾康尼建設成樂園之後，可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邀請我來哦。”
“……”
星期日停止了咳嗽，抬眸朝著麵前的怪物看去，那雙眼中盡是嘲諷與不屑。
“邀請你？哼……”
“哎呀，你應該感謝我的才是。”
不過那隻怪物對星期日的排斥態度不以為意，隻是繼續開口，“畢竟是我給予了你成功的可能，不是嗎？那群無名客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啊……
“前段時間羅浮仙舟的消息看過了嗎？看到了星際和平公司在羅浮仙舟附近的直播了嗎？列車組與羅浮的景元將軍聯手擊退了兩位毀滅令使！
“幻朧與焚風二者受傷遁逃，其中那位持明族與狐人無名客二人更是在外單獨對抗焚風，持明族無名客身化巨龍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神俱震！”
說完這些，怪物又是噗嗤一笑：“算了算了，跟你說那麽多做什麽……反正你整天閉目塞聽，隻知道埋頭準備你的計劃，對於那些新聞是看也不看，也不知道你究竟招惹了什麽樣的敵人……
“嘿嘿嘿……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我會幫助你掃清障礙……
“這些失去星神庇護的無名客，不過就是一群隨手可以捏死的蟲豸！你就安心地在這兒執行你的計劃吧，那些敵人自有我來為你清除……”
……蟲豸？
星期日嗬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布滿落寞與諷刺的神色。
他們是蟲豸，那麽自己呢？
【同諧】雖然開了金口免去他的罪孽，但是他真的能夠得到赦免嗎？
失去了【同諧】庇護的他，隻是靠著【秩序】的力量……真的能夠在這個東西的眼皮子底下成為新世界的神明嗎？
多米尼克斯，【齊響詩班】，【同諧】力量的具象化，現在卻被自己化為【秩序】的傀儡。
那是他用以執行計劃的強力援助，但是現在卻……
“至於【齊響詩班】的話，我就先征用了哦。”
“你這個混蛋……”
“無能狂怒，嘿嘿，我就喜歡看著獵物露出這般神色……
“準備剝奪所有人的自由的你，也會有一天為了被奪走之物而憤怒？”
怪物呲牙咧嘴地大笑起來，腥臭的氣息蔓延，周圍的黑泥也都像是煮開了一樣熱烈地滾動，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星期日劇烈地喘息著，痛苦如同潮水般不停歇地在身體與精神上湧動。
但是比起肉身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才更讓人難以忍受。
“夢主已經死了，你也該好好考慮你的去路了……隻要你答應我的合作，我就立馬放你出來，而且還會給予你成為【真正的】令使的機會……”
“呸！”
星期日猛得朝著怪物吐了口口水，神色猙獰無比：“花言巧語的東西，該死的怪物，你就應該下地獄去！”
猛然被糊了一臉口水的怪物聲音戛然而止，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敢吐我口水，喪家犬！？”
星期日掙紮起來，尖刺深深刺入皮膚，鎖鏈嘩啦作響。
但是他並不在意這些疼痛，隻是死死地盯著那頭怪物，咬牙切齒。
若是眼神能夠吃人，麵前的怪物早已被撕成碎片。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我就喜歡硬骨頭！”
眼見著星期日開始掙紮，怪物哈哈大笑起來。
刺耳的笑聲像是有指甲在抓撓木板一般刺耳且難聽，久久迴蕩在這空空蕩蕩的家主辦公室中。
怪物湊近了星期日，幾乎要把那張嘴貼在他的臉上。
“我改主意了，小鳥兒……”
怪物的聲音玩味：“我覺得，你不應該隻當一個見證者，而是要讓你成為執行者——要讓你看著你自己親手去毀滅你所愛的一切，那才是最棒的……
“你的所有哭嚎與掙紮、痛苦與悲傷，在我眼裏那就是最棒的東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癲狂地笑著，伸出生有尖銳超長的黑色指甲的手指，狠狠地刺入星期日的額頭。
嗚——
伴隨著那股未知力量沿著刺入額頭的指甲入體，星期日的身體如同瀕死之人一般抽搐起來。
比恰才更甚千百倍的痛苦瞬間擊垮了這位家主。
那對潔白耳羽的羽毛宛如凋零的花兒般片片凋落，就連頭發都開始化為不祥的暗黑色。
伴隨著白色的耳羽凋零，又有黑色的耳羽破土而出，轉瞬間就長成了繁茂的模樣，似乎比之前還更勝一籌。
星期日隻感覺，現在的自己好似那溺水者，隻能徒勞無功地在冰冷的水中胡亂掙紮，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斷下沉、下沉，直至自己徹底溺亡。
無人聽得到他的唿救、也無人會來拯救他於水火。
但是在他身邊，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逐漸上浮。
星期日瞪大了眼眸。
因為那就是自己——區別或許隻有他的頭發、眼睛與耳羽都是黑色的，僅此而已。
……為什麽會有一個黑色的自己？！
那個怪物究竟做了什麽？！
星期日咬牙，想要跟隨那個黑色的自己上浮到水麵去。
就算是自己無法掙脫怪物的束縛，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頭怪物毀了匹諾康尼！
再怎麽樣，匹諾康尼也是自己與妹妹的家啊。
但是就在他嚐試著往上遊動的時候，下方卻有什麽東西拉住了他的腳踝，令他隻能在原地無法動彈。
“與我們……沉淪……”
“黑暗……永恆……”
“欲望……貪婪……罪孽……不可饒恕……”
該死，那又是什麽東西？
星期日迴過頭去，卻見下方無盡的黑暗中，正有無數雙手伸出抓住自己的腳踝，試圖將自己帶到那最下方的黑暗之地去。
星期日有預感，若是自己真的就這樣跟著那些手下去了，或許自己就迴不來了。
不……不行！
這位家主眉頭擰緊，雙手虛合。
“抱歉……盡管我是可恥的背叛者，但是現在的我非常需要您的力量……”
“若有一日，我注定要如那些受傷甚至死亡的鳥兒一般墜落大地，我也不希望是今日……”
“至少……至少讓我先粉碎了這頭惡獸的陰謀，不說保護住所有人，至少能夠保護住我那妹妹……”
“所以……在今日，我不願墜落大地！！”
咚——咚——咚——
心髒在怦怦直跳。
水麵上隱隱約約倒影出那惡獸嗤笑的麵孔，但是很快卻又被另一道散發出耀眼輝光的身影所取代。
【我將赦免你的罪行，賜予你匹敵惡獸的力量……】
祂開了口——竟是【同諧】親至。
【願【同諧】的恩光，護佑你得償所願……】
（其實還有一個拜年章節的來著但是怕寫不完所以晚一點發……）
（總之，祝各位新的一年萬事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