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爆炸聲從陰陽魚中傳來。


    很顯然,焚風試圖直接化為黑洞的想法失敗了。


    丹鶴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直接把他好不容易壓縮的力量給攪散不說,甚至還開始吞噬焚風的毀滅令使的命途之力。


    力量一斷,焚風的黑洞計劃直接失敗,引發了一場相當恐怖的大爆炸,足以把金屬都汽化是高溫將四周的光線都扭曲了,但是產生的能量卻被丹鶴的陰陽魚給完全阻擋住並吞噬,不得寸進。


    “噗!”


    隻是陰陽魚也不是萬能的。


    陰陽魚不斷旋轉,與那股破壞力相互抵消著,很快就化為飛灰。


    而被飛黃咬住尾巴往後拖的巨龍也噗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來,眼中的赤色完全消退。


    “師兄……”


    水墨色的世界恢複成了正常的星空。


    而現在丹鶴的龍形實在是算不上好看——焚風的溫度堪比部分大星係的恆星,僅僅是接近就要把丹鶴烤熟。


    身體上的那些鱗片都卷起來了,露出裏麵的肉,散發出陣陣焦糊的味道。


    丹鶴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痛的,好像有人把他放在火上烤過一遍一樣。


    幸好之前及時把劍氣打進了焚風身體,及時阻止了他的自我坍塌行為。


    宇宙中正常形成黑洞需要的時間少說都要以億年為單位,中間也有很多過程。


    焚風身為令使雖然不能手搓真黑洞,但是至少能夠加速一下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焚風把自己不斷壓縮,說不準還真能被他短時間內整出來一個黑洞。


    隻可惜丹鶴一開始就把他的這條路給砍掉了。


    要把自己壓縮成形成黑洞所需的能量是恐怖的,但是丹鶴的命途包容萬象,能吞噬其他的命途之力。


    焚風體內能量跟不上來,壓縮到一半就無以為繼,自然就隻能爆炸了。


    丹鶴嘔了好幾口血才緩了過來,頭也暈暈乎乎的,體內的命途之力幾乎幹涸。


    為了攔住這足以把附近變成星震地帶的爆炸,丹鶴幾乎都快把自己體內的命途之力榨幹了才堪堪擋了下來。


    隨著體內力量的幹涸,丹鶴也維持不住巨龍形,重新化為了人形,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地麵掉落。


    飛霄急忙一個飛躍把人接住。


    威靈飛黃被她收了迴去,也沒有被丹鶴看見。


    “你還好嗎?”


    “不太好……咳咳咳咳。”


    丹鶴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在不斷流出鮮血。


    他能感受到體內千瘡百孔,爆炸帶來的反噬實實在在地傷到了他的內裏,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位了。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毀滅的力量在丹鶴體內亂竄,試圖把他轉化成虛卒,隻不過被最後的命途之力給逐漸吞噬。


    或許得在床上躺大半個月才能緩過來。


    “不太好?”


    “渾身都疼,*無名客粗口*的焚風也真是夠狠的……疼疼疼疼!嗷!”


    看著師兄滿臉蒼白、大唿小叫的模樣,飛霄有些心疼地摸著丹鶴的額頭:“沒事沒事,我們這不是贏了嗎?之後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丹鶴仍舊不解氣,渾身上下的疼痛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就連躺在自己喜歡的人懷裏都無法讓他的鬱結之氣消散半分。


    他就是睚眥必報。


    若非他一開始就有屬於自己的命途,巡獵的嵐必將親自給他賜福。


    他的性格實在是太符合巡獵的宗旨了。


    “以後有機會,必將再斬一劍……”


    焚風逃跑了。


    以一種最狼狽的姿勢逃跑的。


    渾身上下都隻剩個頭還算完好,身體不是被炸的缺了一大塊,就是被咬了一大口。


    赤色如火的血液不斷往下滴落,將路過的所有星辰都點燃成一片火海。


    這本是平日裏焚風最愛的場景,但是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


    “該死……該死!為什麽不朽還可以在他身上複現?!不是說不朽的那頭龍早就已經死了嗎??”


    焚風一邊飛速逃離,一邊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


    “你信這個還是信我是古國皇帝?”


    不知何時,幻朧出現在了他身邊。


    現在的幻朧隻是一朵由諸多歲陽聚集而成的火焰,長著一雙金色的眼睛。


    隻是比起之前,他渾身上下的顏色似乎都有些暗淡。


    那具軀體也承載了幻朧的力量,被列車組與景元聯手擊破後,幻朧受到的反噬也不輕。


    一見到幻朧,焚風滿心滿腦子的怒火瞬間就有了發泄對象。


    “你*絕滅大君粗口*,我*絕滅大君粗口*,幻朧,我真的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我*絕滅大君粗口*……”


    焚風突如其來的口吐芬芳把幻朧都給整懵了,老半天才啊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在罵我?”


    “不罵你罵誰?就是你把我找過來的,我*絕滅大君粗口*的幻朧你不得好死——”


    幻朧瞪大了眼睛。


    無緣無故被罵,這他幻朧能忍?


    而且當時幻朧也沒有逼焚風來幫自己!


    焚風完全可以拒絕他的請求!


    更何況現在自己損失了最喜歡的身體,也正是處在怒火上頭的時候,麵對焚風的口吐芬芳,幻朧也不甘示弱地迴擊。


    “你個*絕滅大君粗口*,我又沒逼你來!你自己要跑過來的,信誓旦旦喊著要把毀滅帶給那個人!!結果受了傷之後又怪我向你發一個根本不強求的求援?!你個*絕滅大君粗口*!!!


    “我早就受夠你了!說什麽極致的暴力美學、隻要出手就必定萬無一失,結果到頭來還不是和我一樣,隻能夾著尾巴逃跑!!


    “焚風!!你的毀滅之道,也不過如此!!!”


    “幻朧你找死!!!”


    焚風大怒。


    他本就脾氣暴躁、性格極度扭曲,心裏又相當自負,容不得他人說自己的道路有一點不好。


    要是有人敢說的話,那焚風將會一點就炸——物理和心理都炸的那種。


    幻朧這麽罵著實是戳到了他的痛點。


    “來啊!焚風你個*絕滅大君粗口*,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傻子!要是你還能豎著走,那都算我幻朧手下留情!!”


    “大言不慚!!”


    於是今日的星際和平公司就觀測到了兩位絕滅大君在某星係硬碰硬的珍貴畫麵,後續把它賣給了天才俱樂部的成員們,著實是大賺了一筆。


    不過那星係上死去的千萬生靈有人在意嗎?


    沒有人在意。


    這片宇宙實在是太過於遼闊,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死亡看著似乎挺多,但是放在整個宇宙間那就是微不足道,對宇宙的影響幾乎是微乎其微。


    星際和平公司完全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更何況這片星係裏也沒有他們的資產,他們壓根就不會擔心一群無法為自己產生利益的生靈的死活。


    畢竟不是誰都是能碰到星際和平公司高層善心大發的。


    但是……


    “你還真就善心大發?那可是個壞賬,爛賬!被反物質軍團毀滅的星球能有什麽開發價值,值得你如此投入?你就不怕……”


    “那你就當我善心大發吧……對了,你接下來要去貝洛伯格,那個星穹列車剛經過的星球?”


    “對,畢竟爛賬也是賬,既然欠債的還在的話,那收迴來也無可厚非……隻是那個世界在經曆了七百多年的寒潮和星核災禍後,他們真的有能力償還這筆天文數字嗎?我對此表示相當的懷疑。”


    “那可不行,你可是催討黃玉啊,這宇宙裏還有你收不迴來的賬?”


    “當然有啊,我又不是琥珀王。”


    “嗬嗬。”


    “走了走了,現在再不準備行李的話,恐怕到下個琥珀紀都到不了貝洛伯格。”


    “那……祝你順利?”


    “那是自然。”


    金發俊美青年意味不明地一笑,目送著帶著一隻次元撲滿的女子離去,一雙漂亮的眼眸微眯。


    “也不知道現在的姐姐怎麽樣了,巡海遊俠……那可不是什麽好當的……”


    “阿嚏!”


    而就在不遠萬裏的某一處星係,身穿戰甲的女子忽得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噴嚏。


    “寶了個貝的,怎麽迴事?你都把那個家夥嚇跑了!”


    在她旁邊的男子嚷嚷起來,看著目標人物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飛快逃離的背影,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抱歉抱歉……”


    女子也知道自己理虧,隻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不過她心知這隻剩下一個頭顱還是屬於人類範疇的青年並無惡意,所以她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要我說就應該全都一槍愛死,跟來跟去的,真是麻煩……”


    “好了好了波提歐,我請你喝麥芽果汁怎麽樣?我跟你說,昨天我可是找到了一家超好喝的館子……”


    “他嗚嗚伯的,要是不好喝的話那我可要一槍愛死你了……”


    “包好喝的,信我絕對不會錯……”


    宇宙一片祥和,就連剛剛經曆過災禍的羅浮仙舟也是。


    但是……


    “疼疼疼疼疼疼——嗷!”


    “安靜點,本小姐要是紮歪了那你可就要癱了。”


    白露有些不耐煩地彈了彈紮在丹鶴身上的銀針,又引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而飛霄坐在旁邊緊緊握住著丹鶴的手,一下又一下地給炸毛的少年持明順毛。


    丹鶴能忍痛在曜青仙舟是出了名的。


    那個時候丹鶴腸子都被步離狼卒砍出來了,他愣是舉著劍再殺了七八個敵人,方才拿著衣服兜著自己的腸子從戰場上下來。


    就算是椒丘無麻藥給他縫合傷口,他也是一聲不吭,甚至還能抽空安慰旁邊的飛霄。


    但是現在……


    “你該不會是故意大喊大叫吧?”


    白露斜睨著鬼哭狼嚎的丹鶴,一副“我什麽都看穿了”的表情。


    丹鶴神色一滯,隨後扯出來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麽會呢?”


    疼也是真的疼,撕心裂肺的那種,好像有千八百刀子在自己身體內割來割去。


    但是喊疼……其實也沒必要。


    但是這不是飛霄在旁邊嘛。


    他喊兩聲怎麽了?


    就不允許他喊痛?


    哪有這樣的道理!他丹鶴又不是鐵打的!


    “哼!你一會兒可給我安靜點,要不然有你罪受的。”


    白露並不信他的說辭,尾巴一甩就去了隔壁病床。


    隔壁病床躺著同樣身受重傷的星核精穹,剛剛他在聽到丹鶴撕心裂肺的喊痛聲時就已經被嚇得麵如土色了,現在看到白露拿著一大堆閃著寒光的銀針來,更是麵色灰白,如同從墳裏剛爬出來的死人一樣。


    “那個,龍女大人,輕點——啊啊啊啊啊——”


    ……


    (這選修課上的小鹿對未來毫無期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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