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存在調休這種天怒人怨的東西啊啊啊啊啊隔壁學校都不調休的他們休息的好爽啊為什麽我們學校要調休


    這麽喜歡上課上班難道我們多上這幾天學就能從廢物變成大手子了嗎不可能的我們隻會繼續怒罵調休然後繼續當廢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喉嚨痛得要老命都不能好好睡一會兒,*仙舟粗口*


    ……


    丹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血色,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是……死了嗎?”


    記憶有些混亂。


    自己似乎是曜青仙舟的劍首,曾為仙舟征戰四方,無數豐饒孽物死於他的劍下。


    但是他還是一名跟隨著星穹列車行動的無名客,出身死星,開拓諸天。


    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互相衝撞,頭暈暈乎乎的,耳邊迴蕩著嗡鳴。


    他捂著頭從地上爬起來,手邊是一柄白色的長劍。


    “流光飛霰……好像是這個名字吧?”


    少年持明撓了撓頭,將劍握在手中。


    一股激動的情緒傳入腦海之中,像是終於找到了家長的孩子一般。


    “那我是誰?”


    好冷。


    好痛。


    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尖叫哀嚎,酸疼瘙癢像是有無數蟲豸在身上爬來爬去。


    有喊殺聲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


    “在打仗嗎……”


    丹鶴下意識地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在身後留下兩行深淺不一的血色腳印。


    越往前走,記憶就越清晰。


    步離人、造翼者、慧駰……


    歲陽、器獸、視肉……


    曜青仙舟、星穹列車、黑塔空間站、雅利洛-vi……


    赤色的血液已經凍在了臉龐和皮膚上,少年持明抬頭,一雙湛藍色的眼凝視不遠處正在互相僵持的脫斡裏勒與可可利亞,忍不住握緊了手中長劍。


    原來是步離人。


    老朋友了。


    沒時間思考為什麽這些家夥會出現在這裏了,記憶覺醒的時間或許有限,他必須抓緊時間。


    他摸了摸心髒。


    應該還能撐一會兒,至少在自己殺完這些家夥之前……


    “吾等雲騎……如雲翳障空,衛蔽仙舟。”


    丹鶴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陰陽魚再度出現在腳下,背後也隱隱約約閃爍著黑白二色。


    隻是在看不見的陰影之中,似乎有著虛無的泥漿湧動。


    “青丘衛何在?”


    他高喝出聲。


    “那是……劍首大人?!”


    “不是說劍首大人他已經死了嗎……”


    “如果劍首大人死了,那那人是誰?”


    “不管了,衝鋒!”


    一陣竊竊私語過後,剩餘的青丘衛士兵們紛紛應和:“仙舟翾翔,雲騎常勝!”


    “隨我殺敵!”


    丹鶴一馬當先,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與負麵狀態,戰力全開。


    巨龍咆哮,黑白二氣蕩滌乾坤,無數步離人哀嚎著化為細碎血肉。


    青丘衛士氣大振,跟隨著丹鶴繼續衝殺步離人。


    “保持陣型!勿要慌亂!後退者斬!”


    雲騎軍軍規森嚴,主將在戰時有按律斬殺士兵的權力。


    身為劍首的丹鶴自然也有這樣的權力。


    再加上他一如既往的神勇表現,因此僅僅是開口說了幾句話就穩定了青丘衛雲騎軍士兵的心神,將原本都有些許潰敗跡象的青丘衛迅速擰成了一股繩。


    “諸位將士可敢效死?”


    “謹遵劍首令!”


    青丘衛齊聲大喝,氣勢如虹。


    “好!且看我摘敵將首級!”


    丹鶴的氣勢已然拔高到巔峰,銀絲亂舞衣袂翻飛,手中長劍如同真龍降世。


    殺——


    可可利亞本來都已有頹勢,準備直接自爆和對麵同歸於盡,卻沒想到眼前黑白二色一閃,那狼首怪物就不動了。


    劍光鋪天蓋地,脫斡裏勒隻覺得自己好像高高地飛了起來,天空與自己的距離從未有這麽近過。


    好奇怪,身體好輕盈……


    不對,那不是我的身體嗎?


    所以我現在是……


    一顆猙獰的狼頭高高飛起,血灑長空,染紅半邊天。


    在萬籟俱寂中,狼頭落地,於雪地中滾了三圈,血迅速浸紅了原本潔白的雪地。


    龐大的身體失去了頭顱之後也在迅速縮小,最終無力地轟然倒地。


    被割開的動脈如同噴泉一般狂噴鮮血。


    諸鐵部落大將,脫斡裏勒,死!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丹鶴用劍高高提起狼頭,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隨我衝鋒!血債血償!”


    “殺!!”


    青丘衛士氣再次提起。


    畢竟一劍就斬殺敵方大將的行為實在是太提氣了!


    諸鐵部落也是步離人中數得上號的大型部落,當年在第三次豐饒民戰爭中對仙舟聯盟造下了累累血債。


    而脫斡裏勒更是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仙舟人的命,在曜青仙舟的雲騎軍眼裏,他就是需要血債血償的仇人之一。


    現在大仇得報,青丘衛怎麽不會感到激動呢?


    步離軍隊士氣大跌,節節敗退,甚至還出現了逃跑的情況,就算是那些小頭目再三喝止、斬殺逃兵,也無法阻攔潰敗。


    青丘衛的雲騎軍們迅速占據上風,追著步離人砍,時不時還傳出幾聲獰笑,聽得丹鶴臉色古怪。


    ……估計是被打得狠了,迴頭得建議一下飛霄組織大家去看心理醫生。


    一會兒整成心理變態就不好了。


    “既然青丘衛在這裏,那麽飛霄應該也來了吧……嗯?”


    抬起頭,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丹鶴驀地嗤笑一聲。


    穆勒克?


    這位更是老朋友了。


    那次差點把自己殺到蛻生的仇,他可是一直都記得呢。


    不過比起上次見麵,那個家夥身上多了一股毀滅的味道……


    有意思……


    “穆勒克……哼,有仇不報非君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丹鶴冷聲喝道,“且待我取它項上狼頭!”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丹鶴一躍而起,長劍化成的巨龍便迅速托舉住他的身形,朝著天穹之上唿嘯而去。


    遠處,丹恆、三月七、穹、傑帕德、奧列格等人都看見了那破雲而出的黑白巨龍,一時間都忍不住麵麵相覷。


    “那是……丹鶴嗎?”


    “恐怕是。”


    丹恆就知道他肯定還有手段沒用出來。


    或許是想起來了什麽,才讓他有了這種足以一劍殺死那個巨大步離人的本事。


    隻是失憶前和失憶後的實力差距也有點太大了……


    之前打那隻末日獸都還重傷呢,到了現在就能一劍秒掉那步離大將。


    也不知道曾經的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天黑複又亮起,經過一夜的戰鬥,於黎明時分時,步離人的攻勢總算是被眾人合力擊退了。


    不少殘存的步離人慌忙地開著獸艦逃跑,有的還為了爭搶逃跑工具而打了起來。


    現在上去就是撿功勞,所以僅剩幾千人不到的下層區聯軍與銀鬃鐵衛在希兒等人的帶領下開始反衝鋒。


    雖然比起青丘衛而言他們的進攻沒有任何章法可言,但是光是那一股死戰不退的勇氣都足以讓身經百戰的青丘衛肅然起敬。


    “哈哈哈,要是能活下來,請你們喝酒!”


    有雲騎軍士兵哈哈大笑,提著陣刀衝殺在前。


    “別搶我人……啊呸,狼頭!”


    地火的成員們嗷嗷叫著,就算渾身浴血也毫不在意,提著不知道從哪兒摸來的刀就殺上前去。


    隻是史瓦羅的機械兵已經全部報廢,就連史瓦羅自己都已經動彈不得,體內彈藥幾乎消耗殆盡,內部齒輪過熱,沿著縫隙散發出陣陣白霧。


    剩下的人幾乎是都帶著傷,就連一直在眾人身後提供輔助的同諧命途的布洛妮婭都渾身是血,要不是有希兒照應,恐怕現在早就倒地了。


    地麵上的戰爭接近結束,但是天空之中的戰鬥剛剛進入白熱化。


    “擁有那位的賜福,我就不相信還不能壓製你這個賤畜!”


    穆勒克猖狂大笑,速度和力量再度攀升一大截,背後散發出來的氣勢幾乎都要凝聚出實體來。


    飛霄喘著粗氣,稍微退後一步,剛準備唿喚心底的那一股強大力量時——


    “穆勒克!!我早說過,遲早有一天要拿你項上狼頭!!!”


    唿唿唿!


    一頭黑白巨龍就這樣突兀地衝破穆勒克的狼煙封鎖,狠狠地一頭撞在它身上。


    “該死,是誰……”


    “是你爹!”


    巨龍化為長劍,被少年持明握在手中。


    “是你……”


    “是你!”


    差點都要直接爆衣的飛霄唿吸一滯。


    丹鶴滿臉是血,原本紮起來的銀色長發也散亂垂下,唯有那一抹黑色的呆毛還倔強地立在頭頂。


    看著麵前看似狼狽不堪,實際上體內力量流轉不息、戰意高漲的丹鶴,穆勒克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一張狼臉都皺成了苦瓜。


    一個飛霄將軍他還能勉強應對一番,畢竟前段時間才接受了那位的賜福。


    不說碾壓吧,至少保持不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現在來了個丹鶴……


    “脫斡裏勒已死,被我一劍斬了頭。”


    丹鶴咧嘴一笑,露出沾滿血汙的牙齒,看起來像是剛剛掠食完的野獸,“為了不讓他在下麵太孤單,我覺得還是要把你一塊兒送下去的比較好。”


    “你果然還是和曾經一樣牙尖嘴利。”


    穆勒克哼了一聲,自信滿滿開口:“現在我可不比從前,有了那位的賜福……”


    “嘖,搞得誰好像沒有賜福一樣。”


    丹鶴不屑地嘖了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頭,揮劍便砍。


    比起失憶時的力大磚飛,現在的丹鶴很明顯對力量的控製更加精妙,還有對自身命途之力的巧妙運用。


    “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


    打著打著,穆勒克就覺得不對勁。


    自己體內的星神賜福,為什麽會越打越少!?


    怎麽迴事?


    “喂喂喂你可搞清楚,我們現在可是敵人,是不死不休的那種,誰會把底牌掀起來給你看?”


    丹鶴鄙夷地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失憶之後對於這些命途之力的使用方法全都忘光光了,要不然他還會受傷?


    笑話!


    要是之後能自行恢複記憶的話,隻要有機會他必須得殺到反物質軍團老巢裏去,把那些末日獸全揚了!


    骨灰都不剩的那種!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要是換了長生種的話,那就是百年也不晚。


    他,丹鶴,心眼出了名的小!


    有仇的話能當場報就當場報,不能當場報那就記著以後再報!


    少年持明咬牙切齒,仿佛麵前的穆勒克就是那些可惡的末日獸一樣,揮出的每一劍都裹挾著滔天怒火。


    飛霄在他後麵一點手都插不進去,隻能幹瞪眼。


    這倆明顯是打出真火了,劍影爪光密不透風,劈裏啪啦的一路火花帶閃電,壓根兒就沒有能讓她插入攻擊的空隙。


    飛霄難得在戰場上空閑了下來。


    脫斡裏勒已死,穆勒克被拖住,剩下的步離人不足為懼,說不準現在都已經開始四散奔逃了。


    隻是……


    師兄的狀態很不好啊。


    虛無的汙泥已經在悄然蔓延,逐漸攀緣到了丹鶴的身軀之上。


    飛霄察覺到了不對勁。


    “虛無?”


    為什麽……會有虛無的力量?


    嗡嗡嗡……


    丹鶴眼前開始看不清東西,顏色的概念正在離他而去。


    伴隨著記憶複蘇,同樣潛藏在記憶深處的虛無吞噬了龍狂,讓他得以恢複理智。


    但是虛無也在吞噬他的存在。


    僅僅是不到半天的功夫,視覺就開始退化到隻見得到黑白二色的程度了。


    丹鶴眨了眨眼,看著麵前的穆勒克逐漸失去色彩。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飛霄!”


    丹鶴突然高聲喊道。


    “怎麽了?是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這一聲久違的唿喊,飛霄忽地感到心頭像是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就連聲音都在她未察覺的時候變得有些哽咽。


    “我現在比你更快!”


    “?”


    談笑間,丹鶴一劍將穆勒克梟首,黑白劍氣消散在空中。


    “以前我們兩個老是喜歡比誰的速度更快,那個時候你總是壓我一頭,在你當上曜青將軍、成為巡獵令使之一之後,我更是隻能在你身後吃灰。”


    丹鶴拎著血淋淋的狼頭,嘿笑一聲,轉向飛霄的方向,有些感慨地說道:“你總是說,你要比帝弓的箭矢更快,所以你不停地壓榨自我、使用月狂,就是想讓大家能夠活下來……”


    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低沉:“但是我不想你這樣……明明我是曜青劍首,也是巡獵鋒鏑,憑什麽就隻有你承擔這些東西,而我不用。”


    丹鶴繼續走近了幾步,抬起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似乎是想再好好看看飛霄的麵龐——


    隻是現在的他已經快看不見了。


    看著師兄搖搖欲墜的模樣,飛霄急忙上前,一把將他抱在懷裏,一開口就是被悲傷擠到近乎破碎的嗓音:“師兄,你為什麽……為什麽會……”


    丹鶴的聲音斷斷續續:“嘿嘿,你看,我這次做到了……我比你更快一步攔下了那支箭……


    “你說要將它留給自己,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已經有辦法了……飛霄,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好不好……”


    飛霄泣不成聲:“我答應你!師兄!師兄!你振作一點!”


    “求你了,飛霄,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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