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急促地推開。鵬飛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身後跟著劉工程師。


    鵬飛平日裏總是一副沉穩的模樣,此刻額頭上卻滿是汗珠,幾縷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急切的光芒,一進門,便大聲說道:“常老,我和劉工剛聽到秦朝來迴來的消息,就趕緊找過來了。”


    劉工程師喘著粗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補充道:“是啊,常老,我們正有要緊的事兒呢。”


    常老微微皺了下眉頭,但很快舒展,目光從鵬飛和劉工程師身上掃過,點了點頭,說道:“來得正好,都坐下吧。”


    會議室裏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這兩位不速之客。角落裏的光頭男子原本還在為常老對秦朝來的誇讚而滿心嫉妒,這會兒看到鵬飛和劉工程師這般急切,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他們又來湊什麽熱鬧,不會是什麽好事。”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疑惑。


    鵬飛一邊快步走向空位,一邊說道:“我們是想和大家商量研發芯片的事兒。最近我和劉工在研究中遇到了一些關鍵問題,正好秦朝來也在,大家一起討論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秦朝來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聽到這話,挺直了身子,眼神裏閃過一絲興奮,他心裏想著:“研發芯片可是國家目前的重要任務,能參與其中,一定要好好貢獻自己的力量。”


    劉工程師坐定後,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掏出一遝文件,攤開在桌上,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表說道:“你們看,在芯片的核心算法和製程工藝上,我們遇到了瓶頸。按照現有的方案推進,進度會非常緩慢,而且很難達到預期的性能指標。”


    常老雙手交叉在胸前,認真地聽著,眉頭又漸漸皺了起來,他沉思片刻後說道:“芯片研發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點馬虎。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集思廣益。”


    一位戴著厚厚眼鏡、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科研人員推了推眼鏡,輕聲說道:“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借鑒國外一些先進的架構思路,但要結合我們自己的實際情況進行改進。”


    另一位穿著深色西裝的技術骨幹搖了搖頭,反駁道:“借鑒固然可行,但核心技術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我們應該加大自主研發的力度,從底層算法開始重新梳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激烈地討論起來。光頭男子坐在那裏,一開始還在走神,聽到大家熱烈的討論聲,心裏有些懊惱:“我可不能被落下,得好好表現表現。”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在資源分配上做些調整,多給研發團隊一些人力和物力支持。”


    秦朝來認真傾聽著每個人的發言,在心裏仔細權衡著各種觀點。他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說道:“我認為我們既要自主研發,也要合理借鑒。可以先搭建一個基礎框架,在這個框架上融入我們的創新點。而且在人力分配上,讓有經驗的老手帶帶新人,提高整體的研發效率。”


    常老聽著眾人的討論,臉上的神情逐漸舒緩,微微點頭說道:“大家說得都有道理。那就按照秦朝來的思路,先搭建基礎框架,同時合理分配資源。散會後大家就開始行動,爭取早日突破芯片研發的瓶頸。”


    劉工程師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覆蓋著防塵罩的設備,那是目前科研的半成品,腳步匆匆地走向楊振宇所在的角落。


    楊振宇正站在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前,雙手抱在胸前,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身形挺拔,雖已過中年,但一頭利落的短發根根精神,眼神裏透著學者獨有的睿智與專注。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過頭來。


    劉工程師走到近前,微微喘著氣,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他恭敬地說道:“楊教授,這就是我們目前的科研半成品,一直想請您過目,給我們指導指導。” 說著,他輕輕揭開防塵罩,一個造型略顯複雜的儀器展現在眼前,各種線路和零部件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


    楊振宇目光瞬間被吸引,他向前邁了兩步,微微俯身,眼睛緊緊盯著儀器,眼神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他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儀器的邊緣,感受著材質的質地,嘴裏還小聲嘟囔著一些專業術語。


    劉工程師在一旁看著,心裏滿是期待。他心想:“楊教授可是科學界的大佬,要是能得到他的指點,我們的科研說不定就能少走很多彎路,盡快取得突破。” 他舔了舔嘴唇,緊張地問道:“楊教授,您看這…… 有什麽問題嗎?”


    楊振宇直起身子,雙手背在身後,在儀器周圍踱步,神情嚴肅。過了好一會兒,他停了下來,抬起頭,認真地說:“小劉啊,你們在這個半成品上確實下了不少功夫,很多設計思路都很新穎。但是……” 他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了。


    劉工程師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屏住唿吸,等待著下文。


    楊振宇接著說道:“我一眼就看出問題了。從這個核心部件的構造和運行邏輯來看,龍國和鷹醬確實有一定差距。鷹醬在相關領域起步早,他們的技術積累和研發理念有其獨到之處。就拿這個信號處理模塊來說,我們的精度和穩定性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劉工程師聽著,不住地點頭,心裏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鬥誌被激發。他咬了咬嘴唇,說道:“楊教授,您說得太對了。我們也意識到了這些差距,隻是一直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您看我們接下來該從哪些方麵入手改進呢?”


    楊振宇目光堅定,眼神中透著鼓勵,說道:“首先,要加強基礎理論的研究,隻有根基打牢了,上層的應用才能更加穩固。其次,可以多參考一些國際前沿的研究成果,取其精華,結合我們自己的實際情況進行創新。我相信,隻要你們堅持不懈,一定能縮小這個差距。”


    鵬飛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眉頭緊鎖。他剛剛聽了楊振宇關於當前科研現狀與國際水平差距的分析報告,心裏五味雜陳。雖不想承認,但那卻是不爭的事實,龍國在某些關鍵科研領域與鷹醬相比,確實存在著一段不小的距離。想到這些年團隊在科研路上的摸爬滾打,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和汗水,可與國際頂尖水平仍有差距,鵬飛不禁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在略顯安靜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清晰。他在心裏暗自思忖:難道我們真的就一直這樣追趕,卻難以超越嗎?


    坐在鵬飛對麵的秦朝來,卻是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態。他身子微微前傾,雙手自然地放在桌麵上,臉上始終掛著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仿佛絲毫不在意剛剛楊振宇所指出的差距。他的眼神裏,透著一種別樣的自信和從容。


    秦朝來看著有些消沉的鵬飛,微微歪了歪頭,笑著開口說道:“鵬飛哥,咱呀,雖然現在是有差異,可您別這麽垂頭喪氣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您想想,楊振宇教授都來了,這可就是咱的轉機啊!楊教授那可是科學界的泰山北鬥,有他的加入,我堅信用不了多久,這差距就會被我們一點一點地抹平,到時候就沒有什麽差距咯!”


    鵬飛緩緩抬起頭,看向秦朝來,眼神裏既有對現實差距的無奈,又有被秦朝來話語所觸動的一絲希望。他微微皺了下眉,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滿是期待地說:“小秦啊,我也知道楊教授實力非凡,可這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要追趕談何容易啊。這麽多年我們在科研上的艱難,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朝來身子往前湊了湊,目光堅定地看著鵬飛,認真地說:“鵬飛哥,正因為這差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所以楊教授的到來才這麽關鍵啊。他帶來的可不僅僅是先進的知識和理念,更是一種新的思路和方法。以前我們是自己摸著石頭過河,現在有楊教授給咱領航,這速度肯定不一樣。而且,咱團隊裏每一個人也都在成長進步啊。隻要咱們齊心協力,沒什麽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說著,秦朝來站了起來,伸出右手,在空中用力地握成拳頭,仿佛要把這份信心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笑容更加燦爛,那笑容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必勝的決心。


    鵬飛看著秦朝來那堅定的模樣,心中的陰霾仿佛被一陣清風吹散。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秦朝來身邊,也伸出手,和秦朝來的手握在一起,重重地晃了晃。他的眼神裏重新燃起了鬥誌,大聲說道:“好!小秦,就衝你這份信心和幹勁,咱就跟著楊教授大幹一場,把這差距徹底消滅!”


    剛剛,團隊中的一位年輕科研人員發表了一番高情商的發言,他真誠地說道:“楊教授,您和翁女士就像燈塔,在我們科研的茫茫大海中為我們指引方向。有了您二位的加入,我們仿佛吃下了定心丸,對未來的科研征程充滿了信心。您二位的學識和奉獻精神,一直是我們敬仰和學習的榜樣。” 這番話情真意切,贏得了在場眾人的陣陣點頭和輕聲讚許。


    楊振宇端坐在會議桌的主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沉穩與堅定。聽到年輕人的發言,他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認真地說道:“年輕人,你的這番話讓我很感動。我一直堅信,科研的力量可以改變國家的命運。為了國家的繁榮昌盛,為了在科研領域不再受製於人,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不僅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使命。”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在眾人的心上。


    坐在楊振宇身旁的翁繁,身著素雅的襯衫和深色的西褲,顯得幹練又溫柔。她輕輕捋了捋耳邊的頭發,目光堅定地環顧四周,接過楊振宇的話說道:“我與振宇心意相通,從決定踏上科研這條路起,我們就把國家的利益放在首位。看到大家如此團結一心,為了共同的目標拚搏奮鬥,我深受鼓舞。我也會和振宇一起,盡自己的所能,為國家的科研事業貢獻力量。” 她的聲音輕柔卻充滿力量,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對科研事業的執著和對國家深深的熱愛。


    聽到楊振宇夫婦的這番話,在場的科研人員們個個神情激昂。有的人緊握拳頭,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有的人微微仰起頭,努力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大家的心中都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和歸屬感,仿佛彼此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心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團隊負責人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茶杯,聲音洪亮地說道:“各位,楊教授夫婦的決心讓我們備受鼓舞。從今天起,我們所有人都要團結一心,像一家人一樣,共同攻克科研難題。讓我們以楊教授夫婦為榜樣,為了國家的科研事業燃燒自己的熱血!”


    眾人紛紛起身,舉起茶杯,相互碰杯,清脆的碰撞聲在會議室裏迴蕩。那一刻,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團火焰熊熊燃燒,那是對科研的熱愛之火,是對國家的忠誠之火,更是對未來的希望之火。


    一間會議室中,煙霧繚繞,幾張寬大的會議桌旁圍坐著一群神色凝重的人。他們身著筆挺的軍裝或是深色的西裝,桌上攤滿了各種文件和照片,照片的主角正是遠在龍國的楊振宇及其家人。


    為首的是情報部門的負責人漢克,他身材高大,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他用力地掐滅手中的香煙,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我們之前針對龍國科研領域的那位關鍵人物楊振宇,采取了試圖威脅其家人的手段,可到現在龍國方麵都沒有絲毫迴應,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坐在他左手邊的情報分析員米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翻閱著手中的資料說道:“頭兒,這情況確實有些奇怪。按以往的經驗,龍國向來重視國民的安危,尤其是像楊振宇這樣對他們科研發展至關重要的人物的家屬。” 他頓了頓,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繼續說道:“難道是他們識破了我們的意圖,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在暗中加強了對楊振宇家人的保護?”


    坐在對麵的軍事參謀約翰遜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哼,說不定是龍國根本就不在意楊振宇家人的死活。也許在他們眼裏,科研項目的推進比個人家庭更重要。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可就徹底落空了。”


    漢克皺著眉頭,來迴踱步,心裏暗自思忖:如果龍國是識破了我們的計謀,那他們的情報能力不容小覷,往後的行動必須更加謹慎;可要是龍國真的不在意,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力氣。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眾人,眼神中滿是不甘:“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再派人去深入調查,務必搞清楚龍國到底是怎麽想的。楊振宇對龍國的科研太關鍵了,我們必須想盡辦法阻止他為龍國效力。”


    會議室裏的氣氛愈發緊張,每個人都意識到這次任務的棘手。一名年輕的情報員小聲嘀咕道:“頭兒,要是龍國真的有了防備,我們再行動會不會太冒險?”


    漢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厲聲說道:“冒險也要去!如果讓楊振宇繼續帶領龍國在科研上突破,對我們的利益將造成巨大的損失。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杜盧門,這個在情報界以精明狡詐著稱、算計了無數陰謀的家夥,此刻正眉頭緊鎖,在狹小的審訊室裏焦躁地來迴踱步。他身著一套筆挺但略顯陳舊的黑色西裝,領帶歪在一側,皮鞋在地麵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他的頭發淩亂地耷拉在額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迷茫和不安。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捉摸不透,眼前這幾個神色平靜的人,完全不按他預想的劇本走。


    楊振宇的妻子翁繁坐在一把破舊的木椅上,脊背挺得筆直,猶如一棵蒼鬆,不懼狂風暴雨。她的目光堅定地直視著杜盧門,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仿佛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人隻是一個跳梁小醜。她的雙手輕輕交疊放在腿上,手指微微蜷曲,顯示出她內心雖平靜卻也在暗暗蓄力。她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旗袍,那淡雅的花色在這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從容。


    楊振宇的老父親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角落裏,一張簡易的小板凳承載著他的身軀。他麵容祥和,雙眼微眯,像是在自家小院裏曬太陽般從容。他穿著一件樸素的中山裝,袖口處微微磨損,但依舊幹淨整潔。他的雙手搭在膝蓋上,手指上那枚陳舊的玉扳指在燈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杜盧門終於停下腳步,站在翁繁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意。他雙手叉腰,試圖用最具威脅性的語氣說道:“聽著,你們龍國根本就不在意你們的生死。楊振宇在那邊搞科研搞得風生水起,你們卻在這兒受苦。你們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得。” 他心裏盤算著,隻要能擊潰這家人的心理防線,就能以此要挾楊振宇就範,從而破壞龍國那令他們忌憚不已的科研項目。


    翁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帶著嘲諷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杜盧門的不屑,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如果您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這條命確實不值錢。既然如此,放了我們吧。畢竟,像鷹醬這樣自詡強大的國家,為難我們幾個不值錢的人,傳出去也不好聽。而且,您這種做法要是傳出去,可會寒了很多人的心。” 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杜盧門的心上。她說話時,輕輕理了理旗袍的領口,那優雅的動作與這充滿戾氣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楊振宇的老父親也緩緩抬起頭,目光平和地看著杜盧門,慢悠悠地說道:“年輕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們這樣做,不道義。” 他的聲音沉穩而厚重,帶著歲月的滄桑。說完,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從兜裏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


    杜盧門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威逼之詞,換來的竟是這樣的迴應。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他吞噬。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節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裂。


    “你們別不識好歹!” 杜盧門咆哮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的聲音在狹小的審訊室裏迴蕩,震得窗戶上的玻璃嗡嗡作響。但他的咆哮在翁繁和楊振宇老父親的平靜麵前,顯得那麽無力。


    杜盧門氣急敗壞地在房間裏轉了幾圈,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碰翻了角落裏的一把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突然,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向門口。走到門口時,他用力地摔門而出,那巨大的聲響在走廊裏迴蕩,久久不散。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新的陰謀:“看來從他們身上突破不了,還是得再從龍國入手,一定要想辦法讓楊振宇就範。”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裏漸行漸遠,隻留下一串憤怒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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