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焱煜緩緩步入後院,穿過那條幽暗冗長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黑暗與罪惡交織的塵埃之上。


    這條暗道仿佛一條通往未知深淵的蛇形軌跡,這裏,是陰暗與罪惡匯聚之所。最終君焱煜來到了鎮北城之下這座隱秘而令人膽寒的地下暗牢。


    地牢之內,昏暗的油燈散發出微弱而搖曳的光芒,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將這最後一絲光明也吞噬於無盡的黑暗之中。燈光勉強照亮了四周的石壁,那石壁冰冷而粗糙,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斑駁的黴跡,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無盡的苦難與折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黴濕與鐵鏽交織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鐵欄後,是狹窄而陰冷的牢房,偶爾傳來鐵鏈的碰撞聲,更添了幾分淒涼與恐怖。


    牢房內,昏暗的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了四周冰冷的石壁和鐵欄。少言少語,麵容冷峻卻眼神堅定,靜靜守候在此,他們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愈發挺拔。


    見君焱煜步入,他們迅速而恭敬地行了一禮,低沉而有力地喚了一聲:“王爺。”


    君焱煜輕輕頷首,沒有過多言語,徑直走過他們,目光如炬,直視著前方。刑柱上,李世英與魏三被緊緊束縛,口中塞著破布,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們此刻的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顯然已是受過拷打了,與這陰暗潮濕的環境融為一體,更顯淒慘。


    少言見狀,快步上前,口中喋喋不休地說道:“王爺,您怎親自至此?這地牢陰冷潮濕,恐會玷汙了您的……”


    話未說完,便被君焱煜一個微妙的眼神打斷。君焱煜微微側目,目光如冰刃般銳利卻不失堅定。他緩緩開口,聲音冷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少言,記住,本王與你們並無二致。”


    這句話,如同春風拂過冰封的心田,讓少言心中猛然一震。他愣在原地,一時竟忘了反應,直到片刻後才恍然迴神,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感動。


    他連忙收迴思緒,見君焱煜正欲上前扯下李世英嘴上的破布,少言一個箭步上前,搶先一步完成了這個動作,同時緊緊握著那塊破布,眼神中閃爍著感激與敬佩。


    他傻笑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王爺放心,屬下明白王爺體恤我等之心,但這些瑣事還是交由屬下來處理吧,屬下心甘情願。”


    說完,他迅速退到一旁,目光中滿是敬仰,仿佛君焱煜就是他心中的暖陽,溫暖且照亮了他冰封前行的遙遙路。


    君焱煜的目光落在自己騰在半空中的手上,那手仿佛凝固了時間,定格在這一刻的猶豫與思索中。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真是個傻子。”


    此時,李世英終於得以開口,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張口大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絕望:“王爺……王爺饒命啊!是下官糊塗,聽信了他人的讒言,才會誤入歧途。還請王爺開恩,饒下官一命吧……”他的聲音在地牢中迴蕩,帶著一絲迴音,更添了幾分淒涼。


    然而,少言在一旁卻毫不留情地冷聲嗬斥道:“閉嘴!再敢大吵大鬧,我打斷你的狗腿!”他的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君焱煜聽了少言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滿是對李世英愚蠢行為的嘲諷。他輕輕抬起手,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示意少言莫要再多言。


    隨後,君焱煜緩緩靠近李世英,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李世英的心弦上,讓後者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李世英吸了吸鼻子,看著君焱煜一步步逼近,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恐懼與絕望交織在他的眼神中。


    “你剛剛說,你聽信了他人讒言,誤入歧途?”君焱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李世英的心上。


    李世英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著君焱煜,聲音顫抖地迴答:“是……是的,王爺……”


    君焱煜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好,那你告訴本王,那個人是誰?”


    李世英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那人就是魏三,魏師爺!”


    一旁被封住口的魏三聽見李世英竟將自己供了出來,心中大驚。他瞪大雙眼,狠狠地看向李世英,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他瘋狂地掙紮著,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那聲音中既有否認也有抗議,仿佛在說:“你這個小人,竟然敢如此陷害我!”然而,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他的掙紮與抗議顯得如此無力與渺小。


    君焱煜悠然自得地倚在一旁,冷眼旁觀著眼前這場狗咬狗的好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說道:“魏師爺這反應,倒是挺有意思,似乎對李大人的指控頗為不滿呢。”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中迴蕩,帶著一絲玩味與嘲諷。


    李世英一聽這話,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涕淚橫流地喊道:“王爺明察秋毫啊!這魏三心懷不軌,覬覦鎮北城的官銀已久,是他挑唆下官私修暗牢,搜刮民脂民膏,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王爺,您可不要被他蒙蔽了,要為下官做主啊!”


    魏三在一旁聽了,氣得臉色鐵青,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他死死地盯著李世英,心中的殺意如潮水般洶湧澎湃。這個該死的李世英,竟然陷害自己,他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然而,君焱煜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看著李世英,聲音低沉而有力:“李大人,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君焱煜的眸色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李世英的靈魂。李世英被他看得渾身一顫,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他磕磕絆絆地說道:“是……是魏……”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大腿上一陣劇痛傳來。君焱煜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麵前,狠狠地踹在他的膝蓋上。隻聽“哢嚓”一聲,李世英的腿骨似乎斷了,他瞬間疼得冷汗直流,臉色慘白。


    “少言,你來好好招待一下我們的李大人。”君焱煜冷冷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是,王爺。”少言應了一聲,走上前來。他拿起一旁的刑具,那刑具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少言看著李世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大人,不得不說,您這地牢倒是修得挺好。在這地牢裏死一兩個人,還真沒人能發現呢。比如說,你們兩個。”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刑具指了指李世英和魏三。


    魏三看著那刑具,心中一陣膽寒。他深知這刑具的厲害,一旦落在自己身上,恐怕得掉一塊肉。他怕了,趕忙瘋狂地搖頭,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你可有話說?”少言看著魏三這強烈的反應,便知他可能知道些什麽,隨即開口問道。


    魏三一聽,猛地點頭。


    少言見狀,一把拿掉魏三口中的破布。魏三得以說話,急忙開口喊道:“王爺手下留情!小的知道背後之人是誰!還請王爺饒小的一命!”


    “說!”君焱煜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仿佛要將魏三的靈魂都凍結住。


    然而,就在這時,李世英卻急了。他生怕魏三說出真相,自己會落得個更慘的下場。於是,他急忙喊道:“王爺別信他一派胡言!他都是欺騙王爺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絕望,顯然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魏三聽罷,臉上的怒意如沸水般翻騰,他瞪圓了眼睛,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李世英,你這個無恥小人!竟敢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貪心不足,私修暗牢,搜刮民脂民膏,如今卻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你良心何在!”


    李世英聞言,也是怒不可遏,與魏三麵對麵,怒吼道:“哼!魏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覬覦鎮北城的官銀已久,才會暗中助我,想從中分一杯羹!如今事情敗露,就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做夢!”


    兩人爭吵的聲音在地牢中迴蕩,仿佛兩隻困獸在絕望中撕咬。他們的臉上都布滿了猙獰與憤怒,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君焱煜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們爭吵,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他緩緩抬起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刑架上的一把飛刀。那飛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仿佛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突然,君焱煜手指一用力,飛刀如離弦之箭般飛出,直刺李世英與魏三的脖頸側。隻聽“唰”的一聲,飛刀劃過兩人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然後狠狠地紮進他們身後的刑柱上。那飛刀仿佛帶著君焱煜的怒氣與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再不交代,都死。”君焱煜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在地牢中迴蕩,仿佛死神的宣判。


    李世英與魏三感受到了君焱煜的怒氣與飛刀的淩厲,他們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與絕望的神色。


    魏三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是三皇子!背後之人是三皇子!小的已經將知道的告知了,還請王爺饒小的一命。”他邊說邊磕頭,眼淚鼻涕橫流,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一旁的李世英聽見魏三已經將三皇子供了出來,他愣住了。隨即,他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真是傻!你以為你給王爺說了幕後主使,王爺真的就會放過你嗎?天真!你還是難逃一死!而你供出了三皇子,不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會被你連累!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後合,仿佛已經瘋魔。


    君焱煜看著李世英的瘋狂模樣,他冷冷轉眸對魏三說道:“你的確難逃一死,不過本王可以保證你的家人會平安無事。”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給魏三一個最後的承諾。


    魏三愣愣地看著君焱煜,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此刻,他已經是悔不當初了。他看著君焱煜,哽咽著說了句:“多謝王爺。”


    李世英不敢置信地看著君焱煜,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這還是那個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十九王爺嗎?


    他想罷,又哈哈地大笑起來。原來,至始至終,天真的人隻是他一個罷了。他流下了兩行清淚,那是絕望與悔恨的淚水。


    君焱煜看著兩個這般模樣的人,他冷哼一聲。既然後悔,又何必當初呢?隨即,他一揮衣擺,轉身離開了地牢。而李世英與魏三,也注定是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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