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有獨自離開青州,卻也結交了一些有權勢的家族。


    今日在醉香樓中。


    佳人嬌豔,弱柳扶風,金杯隱於櫻桃小口。聲音哀怨,唿喚的是如意郎君,喚起的是玉體橫陳。


    陸大有從未見過如此場麵,他連連躲避,但還是被一位十八歲的美女,坐在他懷裏,硬生生地灌了幾大杯酒。


    酒水下肚,一股灼熱感立刻湧上喉嚨。


    陸大有喉嚨灼熱,忍不住連連吐舌,這副窘迫的樣子,看起來也頗為滑稽。


    這些女子們常見的是好色之徒,常看的是風流人物,這般純樸,她們恐未見諸世間。見陸大有手足無措,劉恆山亦不禁朗聲大笑,笑聲迴蕩在酒香之中。


    “哈哈哈,好了,好了,姑娘們別再為難陸公子了,這美酒陸公子不喜,我卻愛得緊!來來來,今日定要暢飲至醉!”


    陸大有好不容易推開女子,心中無疑鬆了一口氣。


    “劉恆山,你先樂著,我出去透透氣。”


    “啊,陸公子,你別掃了姑娘們的興啊!等喝完這頓酒,我帶你去園子裏看戲。”


    陸大有笑著搖頭。


    “你們先喝,不用管我,這裏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就迴來。”


    說完,不等劉恆山迴應,他便徑自走了出去。


    酒香脂粉,入骨三分,久居此地,怕是連骨髓都會醉上三分。


    陸大有走出酒樓,站在門外,看著那些在街上招攬客人的女子,他苦笑了一下,覺得此地空氣沉悶,不宜久留。


    迴頭望去,劉恆山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於是他便沿著街巷閑逛,此地毗鄰京城,天子腳下,繁華程度世所罕見。


    商旅往來,叫賣聲不絕於耳。南北藥材交易,東西布匹互換。雜耍藝人,賣藝者,更是數不勝數。


    陸大有初見此景,倍感新奇,然而新奇之餘,心頭卻掠過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知柳輕舞此刻安好?


    陸大有伸手揉了揉頭。


    “唉,不想了,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我親自去找她。”


    陸大有四處閑逛,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然而人生地不熟,他不得不收斂心神,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徜徉。


    街中果然熱鬧非凡,不久,陸大有就聽到了一陣喧鬧聲。


    他心中好奇,於是加快腳步,湊上前去觀看。


    其實陸大有本就愛湊熱鬧,所以他費力地擠過人群,抬頭一看,一位穿著麻布紗衣的女子正跪在地上。


    她麵前鋪著一張白絹,白絹上用朱砂紅墨書寫著。


    陸大有盯著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


    無奈,他隻能向旁邊的老者詢問。


    “老伯,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賣身葬父……唉,真是可憐啊!一家十幾口,隻剩她一個了。”


    “嗯?我見我們這地方深處內陸,又無大江大湖,怎會突遭水災?”


    老者聽到陸大有所問,迴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陸大有。


    “小夥子,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就是本地人……”


    “胡說,你若真是本地人,怎會不知那場無根水,淹沒了周邊二十幾個城鎮!”


    “無根水是什麽?”


    陸大有想要追問到底,但老者卻一臉神秘,顯然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問不出所以然,他隻好放棄,目光重新落在那女子身上。


    “喂,老頭,她要賣多少錢?”


    “哎,你連數字都不認識嗎?”


    “那是大寫的數字啊……”


    “哼,五十兩銀子,如果你有,就拿出來吧,也好幫幫這位姑娘。”


    “你怎麽不做好人好事?”


    “我哪來的銀子,即便有,我也不會出。我都這把年紀了,買個姑娘迴去幹嗎?”


    “那我出銀子,你把姑娘帶迴家,怎麽樣?”


    “嗯!還有這種好事?好啊!好啊!”


    陸大有見狀,差點沒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您還是去涼快的地方待著吧!”


    說完,陸大有推開老者,走向那名女子。


    陸大有的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跪在地上的女子也抬起頭來。


    女子麵如桃花,嬌柔無比,她含淚仰望陸大有,楚楚可憐。


    陸大有不忍直視,便低下了頭。


    “公子,求您行行好,幫幫我,我會做您的奴仆,服侍您。”


    陸大有連連搖頭。


    “你起來,我給你銀子,不用跟著我,以後也別再賣身了。”


    陸大有的話讓女子淚流滿麵。


    “公子,您太看得起我了,若非走投無路,我怎會自甘墮落?”


    陸大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翻找口袋。


    劉恆山看著陸大有的動作,相信他真的會撬金磚。於是,他趕緊上前阻止。


    “陸兄,你在做什麽?”


    “反正都是不義之財,不如用來救濟窮人!”


    陸大有不等劉恆山多言,真的撬起了一塊金磚,掂量後確認是真的。


    陸大有平靜地將金磚放入包裹。


    劉恆山見陸大有得到金磚,卻仍麵無喜色,感到疑惑,認為陸大有貪財卻為何不高興。


    “陸兄,你已經拿到金磚,為何還不高興?”


    陸大有轉頭看向劉恆山。


    “你問我為何不高興?王府內外一牆之隔,外麵的人賣兒賣女,無家可歸,而王府內金磚鋪地,奢侈至極,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陸兄,天有高下,地有厚薄。凡事都有高低貴賤之分,王爺是皇室血脈,富有四海,建個黃金亭也不足為奇。”


    陸大有靜靜地看著劉恆山,沒有迴應,他知道這種想法並非他獨有,大多數人也會這麽想,認為皇室本應過著奢侈的生活。


    但即便如此,陸大有仍想質問,人間的富貴為何要由天定,而不是由人來決定。


    陸大有知道自己的想法劉恆山可能不會認同,所以選擇沉默。


    劉恆山感到氣氛尷尬,兩人便靜坐在亭中等待。


    不久,韓元方在家丁帶領下來到陸大有和劉恆山麵前。


    韓元方先是打量了陸大有,然後目光轉向劉恆山。


    “劉兄,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有何貴幹?”


    “韓兄,家父常念叨令尊的恩情,說以前為官時多得王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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