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深


    皇宮禦廚內,華燈璀璨,暖黃的光暈柔和地灑落在每一處角落。剛剛,侍從們才帶著精心製作的點心,步伐匆匆地前往各宮。然而,那溫馨滿溢的氛圍卻絲毫未減,反而在這略顯空曠的禦廚內愈發醇厚。


    林牧站在林恩燦身旁,清澈的眼眸中滿是關切,他微微踮起腳尖,伸手輕輕扯了扯林恩燦那繡著金龍的衣袖,聲音軟糯且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心:“哥哥,你老是為了朝堂上那些繁雜的事務,忙到深更半夜,每日都如此操勞,真的太辛苦了。來,再吃些點心,吃完就趕緊迴東宮,好好睡上一覺吧。”


    林恩燦緩緩轉過頭,目光溫柔如水,寵溺地注視著林牧。他抬起手,那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林牧的頭頂,發絲從他指縫間滑過,觸感柔軟。“傻弟弟,哥哥並不覺得辛苦。朝堂之事,關乎國家興衰、百姓福祉,責任重大,怎能言累。不過,有你時刻這般惦記著哥哥,哥哥這心裏啊,就像被冬日暖陽照著,暖乎乎的。”話雖如此,可仔細瞧去,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掩不住的疲憊,血絲在眼白處絲絲縷縷地蔓延著 。


    林牧聽聞,佯裝生氣,臉頰微微鼓起,嘟起嘴,神色認真且帶著幾分嗔怪:“哥哥,你就別再硬撐啦!我雖然年紀小,但也都明白。你為了國家大事,常常廢寢忘食,每次批閱奏章都熬到深夜,長期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說著,他動作麻利地拿起一塊精致的桂花糕,那糕點上的花瓣紋理清晰可見,透著淡淡的甜香。他將桂花糕遞到林恩燦嘴邊,眼神中滿是期待:“哥哥,快吃,吃了之後就迴去好好休息。”


    林恩燦實在拗不過弟弟的這份執著與關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無奈又幸福的淺笑。他輕輕咬了一口桂花糕,刹那間,軟糯的口感在齒間散開,香甜的味道彌漫整個口腔。一瞬間,仿佛這一天積攢下來的疲憊,都被這一口甜蜜驅散了些許。他細細咀嚼,緩緩咽下後,看向林牧,目光中滿是溫柔與堅定:“林牧,你放心,哥哥心裏有數。這天下、這朝堂,還有你,都是哥哥所珍視的。隻要有你在身邊,哪怕再辛苦,哥哥都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牧依舊不依不饒,眼神堅定得如同破曉的晨光,他挺直了小小的身板,一臉認真地說:“哥哥,你可不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往後要是還忙到那麽晚,我說到做到,天天都來禦廚給你做點心。我要守在你身邊,監督你按時休息,絕不讓你再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這絕非隻是小孩子的玩笑話,而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切的擔憂與決心 。


    林恩燦看著林牧堅定的模樣,心中像是被什麽重重擊中,感動之情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鄭重地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兄長的承諾與疼愛:“好,哥哥答應你。以後一定合理安排時間,不會再讓自己這般勞累,不會讓你擔心。”


    林牧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春日綻放的花朵般燦爛,眼眸彎成了月牙兒:“這才對嘛。哥哥,你是我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站在一旁許久的靈狐,一直微笑著看著這兄弟倆的互動。此時,他忍不住輕搖手中的折扇,扇麵上的墨竹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他微微頷首,笑著說道:“二位殿下兄弟情深,如此深厚的情誼,實在是令人動容。有二殿下這般無微不至的關懷,太子殿下往後可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靈雀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太子殿下不好好休息,二殿下肯定會傷心難過的。”


    林恩燦笑著看向靈狐和靈雀,眼神中滿是感激:“多謝你們關心,今日製作點心的過程中,多虧了你們出謀劃策,那些新奇的點子,讓整個過程充滿了樂趣,也讓我和林牧留下了一段美好的迴憶。”


    隨後,在林牧的注視下,林恩燦又吃了幾塊點心。在林牧的再三催促下,他終於準備返迴東宮休息。臨出門前,林牧還緊緊拉著林恩燦的手,再次叮囑:“哥哥,你迴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睡一覺,我過會兒忙完就去看你。”


    林恩燦微笑著點頭,轉身邁出禦廚的門。他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拉得很長,帶著滿心的滿足與溫暖,一步一步朝著東宮走去。而林牧則興致勃勃地留在禦廚,與靈狐、靈雀圍坐在一起,桌上攤開著各種點心的樣式圖,他們熱烈地討論著下次做點心的新奇點子。林牧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滿心期待著能給哥哥帶來更多的驚喜與溫暖,讓哥哥在繁忙的朝堂事務之餘,能有更多的甜蜜時刻 。


    林恩燦拖著略顯沉重且疲憊的身軀,緩緩踏入東宮的大門。那朱紅色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剛一進門,他便輕聲吩咐候在一旁的侍從:“去,打些熱水來,我要沐浴。”聲音中透著疲憊後的沙啞。侍從領命後,腳步匆匆,鞋跟在地麵上敲出急促的節奏,迅速前去準備。


    不多時,侍從們整齊有序地歸來。幾人齊心協力,合力抬著一個碩大的木桶,那木桶泛著古樸的光澤,穩穩地放置在浴室內。隨後,他們又提著滾燙的熱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緩慢而又謹慎地將熱水倒入桶中。瞬間,蒸騰的熱氣嫋嫋升騰,如輕紗般彌漫開來,將整個室內氤氳得一片朦朧,好似仙境一般。


    林恩燦邁著緩慢的步伐,緩緩步入浴室。他抬手,動作輕柔卻又略顯遲緩地解下腰間那塊溫潤的玉佩,那玉佩質地細膩,觸手生溫,是他自幼佩戴之物。他將玉佩輕輕放在一旁的案幾上,隨後又逐一褪去身上那象征著尊貴身份的朝服。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透著深深的疲憊。


    他緩緩坐入浴桶,溫熱的水如母親的懷抱一般,瞬間包裹住他的身軀。一股暖流從肌膚傳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在這溫暖中漸漸放鬆。他微微後仰,閉上雙眼,將頭靠在浴桶邊緣,眉頭卻依舊微微皺起,仿佛朝堂上那些棘手的難題、複雜的局勢,仍像一團團烏雲,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散。


    此時,東宮的燭火輕輕搖曳,那微弱的光芒透過輕薄的窗紗,如細碎的星光般灑落在浴室的地麵上。林恩燦靜靜地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中,水汽在他的周身繚繞,像是要將他所有的疲憊與煩惱都一並帶走,帶去那無盡的黑暗之中,永不複返。


    不知過了多久,林恩燦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疲憊似乎淡去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得的清明。他伸出手,那修長的手指劃過水麵,輕輕撩起水麵的熱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溫熱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他感受著那股溫熱的觸感,仿佛這能讓他更加清醒。隨後,他起身,拿起一旁的布巾,仔細地擦拭幹淨身體,穿上幹淨的衣物,動作有條不紊,緩緩走出浴室。


    林恩燦坐在床邊,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那茶水還冒著絲絲熱氣,茶香隨著熱氣飄散開來。他輕抿一口,苦澀中帶著甘甜的茶香在口腔中散開,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絲暖意。他望著窗外的夜空,繁星閃爍,思緒卻飄向了遠方,飄向了朝堂上的紛爭、國家的未來,還有與林牧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


    恰在此時,一陣輕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那腳步聲輕緩而又熟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唿喊:“哥哥,我可以進來嗎?”林牧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林恩燦放下茶杯,輕聲說道:“進來吧。”


    林牧推開門,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鹿般快步走到林恩燦身邊。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上上下下打量著林恩燦:“哥哥,你沐浴完感覺好點了嗎?”林恩燦看著林牧,眼中滿是兄長的溫柔,微微點頭,說道:“嗯,好多了。泡了熱水澡,身子骨都輕鬆不少。”


    林牧在林恩燦身旁坐下,床榻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陷。他坐直身子,神色認真地說道:“哥哥,你以後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千萬別再把自己累壞了。朝堂上的事固然重要,關係著天下百姓,但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累垮了,我……我會很擔心的。”林恩燦伸手摸了摸林牧的頭,說道:“好,哥哥知道了。有你這麽關心哥哥,時刻惦記著哥哥,哥哥心裏開心極了。”


    在這靜謐的夜晚,兄弟倆坐在床邊,輕聲交談著。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們的臉龐,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一高一低,相互依偎。東宮的燭火依舊搖曳,見證著這份深厚的兄弟情誼,那跳動的火苗,仿佛也在為這份溫暖而歡快舞蹈 。


    交談過後,困意如潮水般向林恩燦湧來。他微微躺倒,靠在柔軟的床榻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額頭,試圖將最後一絲疲憊也驅散。


    林牧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恩燦,眼神中滿是崇敬與依賴。昏黃的燭火輕輕搖曳,為林恩燦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他的麵龐線條剛硬中不失柔和,劍眉英挺,此刻隨著逐漸放鬆的神情,微微舒展。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仿若振翅欲飛卻暫時休憩的蝶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抿,即使在睡夢中,也透著與生俱來的堅毅。


    隨著唿吸逐漸平穩,林恩燦的神態愈發顯得安然。那緊閉的雙眼,仿佛藏著星辰大海,而此刻,這浩瀚宇宙都在沉睡中歸於寧靜。臉頰因為剛剛沐浴後的溫熱,泛著淡淡的紅暈,為他增添了幾分平日裏少見的柔和與親和。


    林牧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像是要把此刻的畫麵深深印在心底,成為他記憶中永不褪色的珍藏。他想起平日裏林恩燦在朝堂上的意氣風發,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讓他心生崇拜;想起林恩燦在教導自己時的耐心細致,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飽含著關懷與期望;想起一起製作點心時的歡聲笑語,那溫馨的場景仿佛就在昨天。在林牧心中,林恩燦不僅僅是兄長,更是他最崇拜的偶像,是他在這紛繁複雜的皇宮中最堅實的依靠 。


    許久之後,林牧確定林恩燦已經沉沉睡去,他才緩緩起身。他的動作輕緩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他小心翼翼地為林恩燦掖好被角,將被角輕輕塞進床墊與床沿之間,動作細致入微。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恩燦,輕聲說道:“哥哥,你好好休息。”這才邁著極輕的步伐,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房間。


    當林牧輕輕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在心底默默許願,希望林恩燦能永遠這般安然入睡,所有的疲憊與煩惱都能在睡夢中消散。而自己,也一定會努力學習,快快成長,成為能與哥哥並肩作戰、為他分擔風雨的人,為哥哥撐起一片屬於他們的天空 。


    興陽劇變


    興陽宗,那庭院雕梁畫棟,古色古香。飛簷鬥拱,雕飾精美,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歲月的沉澱與宗門的底蘊。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如細碎的金箔般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奇妙的圖案。


    王慶雲身著一襲淡紫色羅裙,裙擺上繡著精致的花朵,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宛如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她悠然地坐在石凳上,石凳表麵光滑,透著絲絲涼意。她手持書卷,正沉浸在那墨香四溢的文字之中,細細品讀,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輕輕點頭,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忽然,一陣淩亂且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那腳步聲在寂靜的庭院中顯得格外突兀,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她抬眸望去,隻見貼身丫鬟小翠慌慌張張地朝她跑來,發絲在風中淩亂飛舞,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喊道:“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


    跑到王慶雲麵前時,小翠已然氣喘籲籲,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雙手撐著膝蓋,努力平複唿吸。她的額頭布滿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麵上。王慶雲秀眉微蹙,放下手中書卷,那書卷的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她起身走到小翠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小翠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小翠,別慌,慢慢說。”


    小翠咽了口唾沫,緩了緩神,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地說道:“小姐,您的兩個弟弟,王安和王虎……被太子殺害了!他們在融合境學院遇害,聽說是太子下的毒手!”


    “什麽?”王慶雲隻覺耳邊嗡的一聲,仿佛有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眼前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小翠連忙伸手扶住她。


    “這怎麽可能……”王慶雲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淚水瞬間湧上眼眶,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王安和王虎,是她在這世上最為珍視的親人,自幼一同長大,手足情深。那些與弟弟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小時候,他們在宗內的花園裏嬉笑玩耍,追逐著彩色的蝴蝶,笑聲迴蕩在整個花園;稍大些,王安和王虎刻苦修煉,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在練武場上揮灑汗水,隻為有朝一日能保護她。每次取得進步,他們都會興奮地跑來向她邀功,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小姐,千真萬確!”小翠焦急地說道,眼中滿是恐懼與憤怒,“如今整個興陽宗都在傳這件事,大家都義憤填膺,要為兩位公子討迴公道呢!”


    王慶雲定了定神,強忍著悲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那目光中,瞬間燃起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一切都燒成灰燼。“走,帶我去見宗主!”她的聲音雖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在小翠的攙扶下,王慶雲快步朝著宗主的居所走去。一路上,她的內心五味雜陳,既有對弟弟們離世的悲痛,那悲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刀,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心;又有對太子的憤怒與仇恨,那仇恨在心底不斷蔓延,如野草般瘋狂生長。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為弟弟們討迴一個公道,哪怕要麵對的是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太子……


    很快,王慶雲在小翠的攙扶下,來到了宗主的居所。那居所氣勢恢宏,大門緊閉,透著一股莊重與威嚴。踏入寬敞明亮的大堂,大堂內裝飾華麗,雕梁畫棟,四周擺放著各種珍貴的擺件。她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情緒,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動作優雅卻又帶著一絲顫抖。抬起頭時,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期待,仿佛那目光能穿透一切,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宗主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臉上的皺紋仿佛都深了幾分。看到王慶雲進來,他微微歎了口氣,那歎息聲沉重而又無奈,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王慶雲見狀,心猛地一沉,但仍鼓起勇氣說道:“宗主,求您為我那兩個弟弟做主!聽聞王安和王虎在融合境學院被太子殺害,我……我實在無法相信,更不能接受!”


    宗主緩緩搖了搖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為難,他的眼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迴憶與思索之中:“慶雲啊,你那兩位弟弟,早已不是我興陽宗的弟子了。當初他們擅自離開宗門,違反了宗規,雖念及他們年少不懂事,並未嚴懲,但也已然將他們逐出宗門。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這恐怕……”


    “宗主!”王慶雲忍不住打斷宗主的話,眼中淚光閃爍,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可能再次落下。“即便他們離開了宗門,可他們終究曾是興陽宗的人!他們身上流著的,也是我王家的血啊!如今他們蒙冤而死,我怎能坐視不管?興陽宗向來以正義為本,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含冤九泉?”


    宗主沉默片刻,微微閉上雙眼,似在權衡著什麽。大堂內一片寂靜,安靜得能聽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隻有王慶雲略顯急促的唿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許久,宗主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透著無奈與不忍:“慶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事關重大,太子身份尊貴,背後牽扯的勢力錯綜複雜。貿然插手,興陽宗恐怕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不僅關乎宗門的興衰,更關乎宗內無數弟子的性命安危啊。”


    王慶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重重地磕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聲淚俱下地說道:“宗主,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我王慶雲願以自己的一切作為交換,隻求能為弟弟們討迴公道。


    王慶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重重地磕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聲淚俱下地說道:“宗主,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我王慶雲願以自己的一切作為交換,隻求能為弟弟們討迴公道。若是連您都不幫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但哪怕隻剩我一人,哪怕前路荊棘密布,我也絕不會放棄。” 說著,她緊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淚水不受控製地簌簌落下,打濕了身前的地麵。


    宗主看著跪在地上悲痛欲絕的王慶雲,心中一陣揪痛,他長歎一聲,臉上滿是糾結與掙紮。沉默良久,終是緩緩開口:“罷了,我雖不能公然與太子為敵,但興陽宗也不能坐視不理。我可以暗中派遣幾位得力的弟子,去仔細調查此事的真相,看看是否真如傳言所說那般。不過,慶雲,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真相或許會比你想象的更加殘酷,更加難以接受。”


    王慶雲聽聞,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中夾雜著痛苦與期待。她重重地磕了個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聲音帶著決然與感激:“多謝宗主!不管真相如何,哪怕是粉身碎骨,我都要知道。我一定要為弟弟們討迴一個公道,哪怕是拚上我的性命!”


    就在宗主與王慶雲在大堂內商議對策時,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這時,一名派出去調查的弟子匆忙走進來,腳步慌亂,單膝跪地,聲音急促又帶著幾分震驚:“宗主,大事不好!”


    宗主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神色凝重地沉聲道:“何事?速速道來!”


    那弟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急促的唿吸,說道:“融合境學院已解散,如今已不存在了。而且,關於王虎和王安兩位公子之事,另有隱情。”


    王慶雲聽聞,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站起身來,雙眼圓睜,急切問道:“什麽隱情?快說!”


    弟子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緩緩說道:“據查,是王虎插隊報名,引起眾人不滿。太子殿下出麵維持秩序,王虎卻不服氣,率先對太子出手。結果不敵,受了傷。之後,他去找王安,兩人聯合,竟在比武台上重傷太子,還逼迫太子吃下絕命丹。那絕命丹一旦吃下,必死無疑,且無藥可救。”


    “這……這怎麽可能?”王慶雲踉蹌了一下,像是被重錘擊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我的弟弟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他們向來善良正直,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宗主也是一臉震驚,神色複雜難辨,沉默良久後,聲音沉重地說道:“若真是如此,那他們的行為實在是大錯特錯。太子乃國之儲君,身份尊貴無比,他們這般行徑,等同於謀逆,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王慶雲癱坐在椅子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她心中悲痛萬分,既為弟弟們的所作所為感到痛心疾首,又為他們的結局感到惋惜不已。“弟弟啊弟弟,你們為何如此糊塗?為何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她喃喃自語,泣不成聲,身體也因過度的悲傷而微微顫抖著。


    宗主看著王慶雲,心中也頗為不忍,輕聲安慰道:“慶雲,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太過傷心。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或許還有轉機。”


    王慶雲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堅定地說道:“宗主,不管怎樣,這都是我的弟弟。我要去確認一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哪怕是最後一麵,我也想見見他們。我要親耳聽他們說,為什麽要這麽做……”


    宗主微微點頭,說道:“也好,我派人陪你一同前往。若是有什麽變故,也好有個照應。” 於是,在宗主的安排下,王慶雲帶著滿心的悲痛與疑惑,踏上了前往探尋真相的路途 。


    迴到房間,王慶雲呆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混亂。許久,她緩緩迴過神來,衝著門外喊道:“小翠!”聲音沙啞,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決絕。


    丫鬟小翠聞聲匆匆跑進來,見王慶雲臉色慘白,眼眶泛紅,心疼不已。“小姐,您吩咐。”小翠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小心翼翼。


    王慶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小翠,你即刻去打聽太子何時出宮,不管用什麽辦法,務必盡快給我消息。”


    小翠心中一驚,她明白王慶雲這是要去找太子問個清楚,但此去兇多吉少。“小姐,這……太子身份尊貴,咱們貿然去找他,怕是……”小翠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擔憂。


    王慶雲猛地抬起頭,眼神堅定,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小翠,我必須要弄清楚這一切。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要為弟弟們討個說法。哪怕要麵對的是太子,我也絕不退縮。弟弟們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小翠看著王慶雲決絕的眼神,知道勸不動她,隻能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小姐,我這就去查。您千萬要保重自己。”


    小翠離開後,王慶雲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思緒萬千。她想起小時候,王安和王虎跟在她身後,甜甜地喊著“姐姐”的場景,那時的他們,天真無邪,親密無間。可如今,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仿佛還在耳邊迴蕩,卻再也無法觸及。


    不知過了多久,小翠急匆匆地跑迴來,額頭上滿是汗珠,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姐,打……打聽到了。聽聞太子近日要前往城郊的護國寺祈福,明日一早便會出宮。”


    王慶雲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好,我知道了。小翠,你幫我準備一下,明日我便在太子前往護國寺的途中,攔住他。我要當麵問個清楚,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小翠焦急地說道:“小姐,這太危險了。您這樣做,萬一觸怒太子,後果不堪設想。不僅您會有生命危險,王家也可能會受到牽連啊!”


    王慶雲卻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我顧不了那麽多了。弟弟們的仇,我一定要報。哪怕是拚上我的性命,哪怕會連累王家,我也絕不後悔。這是我作為姐姐的責任,我不能逃避!”


    第二日清晨,天色還未完全大亮,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整個京城,給這座繁華的都城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壓抑的氛圍。城郊的官道上,王慶雲一襲素白的衣裳,那潔白的顏色在這略顯灰暗的清晨顯得格外醒目。她身姿單薄,卻如同一棵堅韌的白楊,筆直地站在路中央,一動不動,眼神中透著決然與堅定。


    四周,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霧氣在林間彌漫,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她即將麵對的未知而擔憂。王慶雲的心跳劇烈,可她強自鎮定,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不多時,一陣整齊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寂靜。王慶雲的心猛地揪緊,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隻見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駛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威風凜凜的士兵,他們身著鮮亮的鎧甲,手持長槍,神色冷峻。


    士兵們看到路中央的王慶雲,立刻警覺起來,其中一名士兵大聲喝道:“是誰?竟敢攔太子車駕!速速退下,否則格殺勿論!”


    王慶雲卻絲毫沒有退縮,她昂首挺胸,大聲迴應道:“我要見太子殿下!我有話要問他!”


    這時,太子的車輦緩緩停下,林恩燦從車內走出,他身著華麗的服飾,頭戴玉冠,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他目光落在王慶雲身上,帶著幾分疑惑與驚訝:“你是何人?為何攔本太子的去路?”


    王慶雲緩緩跪下,聲音微微顫抖,但言語間透著一股堅韌:“民女王慶雲,叩見太子殿下。我此來,是為我的弟弟王安和王虎。殿下,您為何要害死他們?”


    林恩燦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他一臉懵地反問道:“你說什麽?害死你弟弟?我與他們雖有過節,但絕無加害之意。你究竟從何得出此等結論?”


    王慶雲咬了咬牙,眼中淚光閃爍:“外麵都在傳,說我弟弟在融合境學院被您所害,此事人盡皆知,殿下為何要否認?”


    林恩燦聽到這話,心中恍然,想了想,不禁問道:“難道你是王虎、王安的家人?”


    王慶雲重重地點頭:“正是,我乃他們的姐姐。殿下,我隻求您能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告知於我,讓我知曉弟弟們究竟因何而死,哪怕真相再殘酷,我也有權利知道。”


    林恩燦神色凝重,目光坦然地望向王慶雲,緩緩開口:“你弟弟們在比試時,我修為勢力確實低於你弟弟。本想著點到為止,可沒想你弟弟王虎竟一心一意想弄死我。他出招狠辣,毫不留情,最終我不敵,受了重傷。”


    他微微停頓,似是陷入了那段痛苦的迴憶,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後怕:“之後,他竟逼迫我吃下絕命丹,那絕命丹一旦吃下,必死無疑。那時,我自覺在劫難逃,已然絕望。可在絕望之際,恰好有高人,施展大神通救了我一命。”


    林恩燦目光中滿是嚴肅與認真,繼續道:“且在那過程中,你弟弟們還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甚至讓我弟弟準備後事來安葬我。這般行徑,實在是天理難容。”


    王慶雲卻難以相信太子所言,她滿心都是對弟弟們的維護與信任,當下便大聲說道:“那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在說謊!我弟弟們向來善良純厚,怎會做出這等事?你身為太子,高高在上,為何要對已逝去的人汙蔑構陷?”她情緒激動,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雙手緊緊握拳,身子因憤怒與悲傷而微微顫抖。


    林恩燦看著王慶雲滿臉的質疑與憤怒,心中雖有些無奈,但還是耐心地繼續解釋,試圖讓她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緩緩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弟弟善良,那我倒要問問,他在融合境學院插隊報名,此事又作何解釋?當時眾多學子都在老老實實排隊,他卻仗著自己的身份,強行插隊,引起了眾人的強烈不滿。我作為維持秩序之人,上前製止,這才引發了後續的衝突。”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直視著王慶雲的眼睛,接著說道:“還有,你弟弟還給我飯菜下藥,那藥極為霸道,一旦服用,便會使我經脈寸斷,力竭而亡。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我毫無防備地吃下了那下了藥的飯菜,頓覺一股寒意從腹中升起,全身經脈仿佛被無數鋼針刺痛,力量在一點點消逝。”


    林恩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慶幸,“還好我自幼修煉,根基深厚,察覺不對後,拚盡全力逼出了體內的毒藥,這才僥幸保住性命。就憑你弟弟的這些所作所為,按照律法,我若追究起來,讓你們家族滿門抄斬都不為過。但我念在你家族也曾為朝廷效力,且不想過多牽連無辜,這才沒有采取過激的行動。”


    他看著王慶雲,眼神中既有對過往遭遇的感慨,也有對她的期望,希望她能認清事實,“所以,王慶雲,你莫要再被蒙蔽了。事實就是如此,你弟弟們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律法和道德的底線。”


    王慶雲滿臉漲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的胸脯劇烈起伏,大聲吼道:“沒有證據!你說的這些,全是一麵之詞,我看你就是胡編亂造!我弟弟們絕不會做出這等事!”在極度的憤怒與衝動之下,她的手不受控製地伸向腰間,試圖拔出佩劍。


    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士兵們見狀,立刻如臨大敵,齊聲大喝:“大膽!竟敢對太子殿下無禮,意圖行刺,來人,將她拿下!” 數名士兵迅速上前,手中長槍如林,寒光閃爍,將王慶雲緊緊圍住。


    林恩燦見此情景,抬手示意士兵們稍安勿躁,他目光複雜地看著王慶雲,說道:“王慶雲,你莫要衝動。此事絕非我憑空捏造,當日在場的眾多學子皆可作證,融合境學院雖已解散,但那些學子還在,你若不信,大可去一一詢問。”


    他微微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繼續說道:“你對弟弟們的這份維護之心,我能理解。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容置疑。你若執意如此,不但無法為你弟弟們討迴所謂的公道,還會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甚至牽連你的家族。”


    林恩燦語氣中帶著一絲懇切:“我本不想與你為難,今日便給你一個機會,迴去好好調查一番,待你確認事情真相後,再做定奪。但此刻,你需放下佩劍,莫要再做這等衝動之事。”


    林恩燦敏銳地捕捉到王慶雲眼中那不加掩飾的殺意,卻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神色一凜,沉穩地對身旁嚴陣以待的士兵們說道:“你們退下,我來會會她。”語畢,他身形一轉,伸手探入車內,穩穩握住那柄明禮劍。刹那間,一道寒光閃過,伴隨著劍身出鞘的清鳴,林恩燦手持明禮劍,如離弦之箭般飛掠而出,穩穩落在王慶雲身前丈許之地。


    明禮劍在熹微晨光的映照下,劍刃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林恩燦身著華服,身姿挺拔,衣袂隨風飄動,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王慶雲,沉聲道:“王慶雲,我敬重你對親人的情義,可你若再這般執迷不悟,做出任何冒犯之舉,休怪我劍下無情。”


    王慶雲見狀,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心中的怒火更盛,她猛地抽出腰間佩劍。那劍雖比不上明禮劍的名貴,卻也鋒利無比。她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這惡徒,殺我弟弟,還妄圖狡辯!今日,我定要為他們報仇雪恨!”說罷,她腳下輕點,身形如鬼魅般衝向林恩燦,手中佩劍直刺林恩燦咽喉,招式淩厲,毫無保留。


    林恩燦麵色凝重,不慌不忙地側身一閃,輕鬆避開了這淩厲一擊。他手腕一抖,明禮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劍刃直指王慶雲手腕,迫使她迴劍自救。王慶雲見狀,心中一驚,她沒想到林恩燦的身手竟如此敏捷,劍法如此精妙。但她報仇心切,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變招更快,手中佩劍如狂風暴雨般向林恩燦攻去。


    兩人你來我往,在官道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一時間,劍影閃爍,寒光交錯,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周圍的士兵們都緊張地注視著這場戰鬥,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深知,這場戰鬥的結果不僅關乎著王慶雲的生死,更可能影響到朝堂的局勢。


    “拿命來!”王慶雲嘶聲怒吼,雙眼因充血而通紅,宛如一頭發狂的猛獸。她不顧一切地揮舞著手中佩劍,劍招淩厲狠辣,每一擊都帶著必死的決心。


    此刻的她,滿心都是弟弟們的音容笑貌,那些與他們相處的溫馨過往,不斷在腦海中循環播放。她認定眼前的林恩燦就是罪魁禍首,隻有殺了他,才能為弟弟們討迴公道。


    林恩燦神色冷峻,手中明禮劍劃出一道道防禦的光幕,將王慶雲的攻擊盡數擋下。他深知王慶雲已然喪失理智,若不盡快製住她,局麵將愈發難以收場。


    “王慶雲,你冷靜些!”林恩燦大聲喊道,試圖喚醒她的理智,“真相並非你所認為的那般,你這般衝動,隻會錯上加錯!”


    然而,王慶雲充耳不聞,依舊瘋狂進攻。她身形旋轉,佩劍如旋風般掃向林恩燦的下盤。林恩燦縱身一躍,輕巧避開。趁此間隙,他瞅準時機,手腕發力,明禮劍劍脊重重磕在王慶雲的手腕上。


    “啊!”王慶雲吃痛,手中佩劍“當啷”一聲掉落地上。但她並未就此罷休,趁林恩燦收劍之際,猛地撲了上去,雙手如鉗子般死死掐向林恩燦的脖頸。


    林恩燦眉頭緊皺,側身一閃,同時伸出左臂,一把擒住王慶雲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將她反手製住。王慶雲奮力掙紮,卻動彈不得。


    “王慶雲,事已至此,你還不醒悟嗎?”林恩燦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無奈,“你若執意不肯相信,我願陪你一同查明真相,但你必須先冷靜下來。”


    王慶雲仍在拚命掙紮,口中不斷叫罵。但隨著時間推移,她的力氣漸漸耗盡,最終癱倒在地,放聲大哭,那哭聲中滿是絕望與悲痛。


    就在王慶雲癱倒在地、悲痛欲絕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王家家族的當家人,王慶雲的父親,神色慌張、滿頭大汗地騎著馬匆匆趕來。他遠遠瞧見被士兵圍在中間的女兒,心猛地一沉,二話不說,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地衝到林恩燦麵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王父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哀求,“求您放了我的女兒吧!她……她是我王家唯一的孩子了啊!”說著,他“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重重地磕著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此時,一名士兵上前一步,高聲說道:“太子殿下,此女膽大包天,竟敢刺殺您,按律當斬,已是死罪!”


    王父聽聞,身子劇烈顫抖起來,他抬起頭,滿臉淚痕,苦苦哀求道:“殿下,慶雲她定是被人蒙蔽,一時糊塗啊!我王家世代忠心,為朝廷鞠躬盡瘁,從無半點二心。求您看在王家多年的份上,饒了她這一迴吧!”


    林恩燦麵色凝重,目光在王父和王慶雲身上來迴掃視。他深知王家在朝中的地位以及過往的功績,可王慶雲刺殺太子,這的確是大逆不道的重罪,難以輕易饒恕。


    沉吟片刻,林恩燦緩緩開口:“王大人,你女兒犯下的罪過,不可謂不重。刺殺太子,這是動搖國本之事,律法難容。”


    王父聽聞,心中一涼,身子軟軟地癱倒下去,眼中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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