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眼見郡主如瘋魔一般直衝著太子客房而去,當下心中一凜,急忙轉頭對身旁的同伴喊道:“你,趕緊跑去通報國王,就說平民郡主逃脫了,此刻正朝著太子殿下的住處趕來,情況危急!”


    被吩咐的士兵不敢有絲毫耽擱,轉身拔腿就跑,在宮殿錯綜複雜的小徑間一路狂奔。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匆忙,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出老遠。


    這邊,郡主已經衝到了侍衛麵前。她身形矯健,巧妙地避開了侍衛們刺來的長槍,一個箭步就逼近了客房的門。為首的侍衛心中焦急萬分,他們深知太子的安危關乎重大,絕不能讓這個來路不明且行為瘋狂的女子靠近太子半步。


    “保護太子殿下!”侍衛們齊聲高唿,再次圍攏上來,試圖攔住郡主。郡主卻毫不畏懼,她自幼習武,雖然此刻身份已變,但功夫卻未落下。隻見她身形一閃,從兩名侍衛的間隙中鑽了過去,手已經搭在了客房的門把手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原來是附近巡邏的侍衛聽到這邊的動靜後趕了過來。他們迅速加入戰團,將郡主團團圍住。


    郡主被眾多侍衛包圍,卻依舊沒有放棄。她一邊奮力抵抗,一邊朝著客房內喊道:“太子哥哥,我是郡主啊,我來見你了!”聲音中帶著哭腔,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而在宮殿的另一頭,前去通報的士兵已經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國王的寢宮前。他顧不上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直接衝了進去,單膝跪地,急切地說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平民郡主逃脫了,她現在正往太子殿下的住處去,侍衛們正在阻攔,情況十分危急!”


    國王原本已經睡下,聽聞此言,瞬間從床上坐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個孽障,怎麽到現在還不安分!”他怒聲罵道,隨後迅速起身穿衣,“快,召集所有侍衛,一定要確保太子殿下的安全,絕不能讓郡主傷到他分毫!”


    隨著國王的命令下達,整個宮殿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無數侍衛手持武器,朝著太子林恩燦的住處飛奔而去。一場關乎兩國關係與眾多人性命的危機,正朝著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著 。


    太子林恩燦在客房內本就因外麵的嘈雜聲而難以安睡,心中隱隱有不安之感。當聽到外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以及那聲“太子哥哥,我是郡主啊,我來見你了”時,他再也坐不住了。


    “去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恩燦麵色凝重,對身旁的侍從低聲吩咐道。侍從領命,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隻見外麵一片混亂,眾多侍衛圍成一個圈,圈內一名女子正與侍衛們激烈搏鬥。那女子雖被圍攻,卻絲毫不落下風,出手淩厲,招招致命。


    侍從定睛一看,認出那女子正是之前刺殺太子的郡主,心中大驚,趕忙退迴房內,將所見情形告知林恩燦。“殿下,是之前那個郡主,她不知怎麽逃了出來,正在和侍衛們打鬥,看樣子是想闖進咱們的房間。”


    林恩燦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沒有想到,在這異國他鄉,郡主竟然還會找上門來。他沉思片刻,對侍從說道:“我出去看看。”


    侍從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阻攔:“殿下,不可啊!那郡主行事瘋狂,萬一傷了您可如何是好?還是等國王陛下的人來處理吧。”


    林恩燦卻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說:“若我一直躲在房內,隻會讓局麵更加混亂。況且,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說罷,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走出房門。


    侍衛們見太子林恩燦出來,紛紛喊道:“殿下小心!”同時更加奮力地阻攔郡主,試圖將她逼退。郡主看到林恩燦出現,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也不顧身上已經受了些輕傷,拚命朝他的方向衝去,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太子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林恩燦看著眼前瘋狂的郡主,心中五味雜陳。他大聲喝道:“都住手!”侍衛們聽到太子的命令,雖心有疑慮,但還是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郡主趁著這個間隙,一下子衝到了林恩燦麵前,激動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他。林恩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何如此瘋狂?”


    平民郡主滿眼熱切地望著太子林恩燦,眼中蓄滿了淚水,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說道:“太子殿下,我那次真的錯了呀,那時我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那般糊塗事,可這些日子以來,我沒有一刻不在後悔。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我一次機會吧,讓我能陪在你身邊,與你在一起啊。”


    說著,郡主竟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拽著林恩燦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太子哥哥,我心裏一直都隻有你呀,隻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哪怕是舍棄這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林恩燦看著眼前這般模樣的郡主,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衣角,沉聲道:“郡主,過去的事已然發生,那並非是一句錯了就能輕易抹去的。況且,如今我來此,是為兩國邦交,並非談及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你且先起來,莫要再這般衝動行事了。”


    郡主卻仿若未聞,依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太子哥哥,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呀,你就原諒我這一迴吧,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會做任何讓你不開心的事了,我會好好地守在你身邊,對你千依百順的。”她的眼神裏滿是絕望與渴望交織的神色,隻盼著林恩燦能鬆口答應她。


    周圍的侍衛們麵麵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警惕地盯著郡主,以防她再有什麽過激的舉動,而此刻,遠處傳來了一陣更為紛雜的腳步聲,國王帶著大批的侍衛正匆忙趕來,想來是要親自處理這棘手的狀況了。


    國王心急火燎地帶著一眾侍衛趕來,看到郡主正跪在太子林恩燦麵前苦苦哀求的場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抓郡主!絕不能讓她再胡作非為,務必保護好太子殿下的安全!”


    隨著國王一聲令下,侍衛們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衝了上去,一擁而上要將郡主製伏。郡主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不甘,她猛地站起身來,一邊揮舞著手臂抵擋著侍衛們的抓捕,一邊朝著太子林恩燦喊道:“太子哥哥,救我呀,我是真心愛你的,不要讓他們把我抓走啊!”


    林恩燦看著這混亂的場麵,微微歎了口氣,他深知此刻情況複雜,便對國王說道:“陛下,還望手下留情,莫要傷了郡主性命,一切且等問清緣由再做定奪吧。”


    國王趕忙點頭應道:“太子殿下放心,本王定不會讓她再傷害到您分毫,隻是這孽障實在是太不安分了,必須先將她拿下,以免再生事端。”


    侍衛們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將郡主製伏,牢牢地摁住她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郡主還在掙紮著,眼神死死地盯著太子林恩燦,嘴裏不停地唿喊著:“太子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我是那麽愛你啊……”那淒厲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宮殿夜空下,顯得格外悲涼。


    國王看著被製伏的郡主,又轉頭看向太子林恩燦,一臉愧疚地說:“太子殿下,都怪本王管教無方,才讓這等事發生,擾了殿下的清淨,還望殿下恕罪啊。”


    林恩燦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地說:“陛下言重了,此事也是意外,隻盼往後莫要再出現這般混亂的情形了。”


    隨後,在國王的示意下,侍衛們押著郡主往宮殿深處走去,那郡主的哭喊聲卻還在空氣中迴蕩著,而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也讓眾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薑逸辰抱著孩子匆匆趕來,額頭上滿是汗珠,一臉焦急與惶恐。剛到跟前,國王便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薑逸辰,你好大膽子啊!居然把平民郡主給放了出來,你明知她心懷不軌,還與她成婚許久,孩子都有了,如今她又來傷害太子殿下,你這是要把咱們國家往火坑裏推啊,是想讓鄰國再次被激怒,逼得兩國開戰不成?”


    薑逸辰趕忙“撲通”一聲跪下,懷中的孩子被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一邊慌亂地哄著孩子,一邊急切地辯解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根本未曾放郡主出來,是郡主她趁亂打暈士兵自行逃脫的,微臣攔也攔不住啊。微臣一直都勸郡主莫要再做糊塗事,可她執念太深,根本聽不進去微臣的話呀。”


    國王冷哼一聲,滿臉的不信任,“哼,你休要狡辯!她是你枕邊人,她的心思你會不清楚?若不是你縱容,她怎會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公然來衝撞太子殿下,壞我兩國修好之事!”


    薑逸辰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看著國王,又看向一旁沉默的太子林恩燦,聲音帶著哭腔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微臣對天發誓,微臣絕無此意啊!微臣也不想看到如今這局麵,隻盼著能安穩度日,怎會任由郡主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呢。還望陛下明察,太子殿下恕罪啊。”


    太子林恩燦看著眼前這慌亂的一幕,微微皺眉,開口道:“陛下,此事或許另有隱情,還是先問清來龍去脈為好,莫要過早定論,傷了無辜之人。”


    國王聽了太子的話,臉色稍緩,但仍是一臉嚴肅,“哼,那便好好審審,若真如他所言,倒也罷了,可若是他敢有所隱瞞,定不輕饒!”


    薑逸辰聽聞,如蒙大赦,連連磕頭謝恩,隻盼著能盡快證明自己的清白,讓這場風波早些平息下去,可那懷中孩子的哭聲卻好似預示著,這混亂的局勢仍難以輕易平息。


    太子林恩燦站在那裏,周身仿佛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他的麵龐堪稱世間少有的俊美,讓人初見便難以移開目光。


    那白皙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細膩而溫潤,在月光的映照下,隱隱泛著柔和的光澤。劍眉斜飛入鬢,恰似兩柄出鞘的利劍,英氣十足,眉下雙眸狹長而深邃,眼眸黑亮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幽深得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隻需輕輕一眼,便能將人深深吸引,叫人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高挺的鼻梁線條剛硬,為他的麵容增添了幾分立體感,使得整張臉更顯英俊瀟灑。


    他的嘴唇厚薄適中,唇色如三月盛開的桃花般嬌豔欲滴,微微上揚的嘴角,即便在這緊張的氛圍下,也隱隱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下頜線條流暢而堅毅,彰顯出他果敢的性格和不凡的氣度。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兩側,恰到好處地修飾了他的臉型,更添幾分不羈與隨性。這般完美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讓太子林恩燦的麵容既有皇家子弟的高貴典雅,又不失少年人的英氣與活力,著實令人著迷。


    被侍衛押著的平民郡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薑逸辰懷中的孩子,臉上的神情無比複雜,有癲狂,有不甘,更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執念。


    “孩子,你要是太子哥哥的多好 。”郡主喃喃自語,聲音雖不大,卻好似一把尖銳的刀,劃破了周圍原本緊張壓抑的空氣。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光芒,仿佛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美夢之中 ,“那樣起碼你娘可以當太子妃,將來是皇後 ,我們就能擁有這世間最尊貴的地位,再也不用受這些窩囊氣了。”


    薑逸辰抱緊孩子,往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他望著眼前這個被執念吞噬的妻子,怎麽也想不明白,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子,如今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郡主,你清醒一點吧!”他忍不住大聲喊道,聲音裏帶著哭腔,“這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啊,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然而,薑逸辰的話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在郡主心中激起一絲波瀾。她依舊自顧自地說著:“隻要我能成為太子妃,我就能給你最好的生活,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幾乎是在尖叫。


    周圍的侍衛們都被郡主這瘋狂的模樣嚇到了,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國王的臉色也愈發陰沉,他冷冷地看著郡主,說道:“你這孽障,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簡直是無可救藥!”


    太子林恩燦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走上前,看著郡主,語氣平靜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郡主,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你應該珍惜眼前的生活,珍惜身邊的人。不要再被這些虛幻的想法蒙蔽了雙眼,否則,你失去的會更多。”


    可是,此時的郡主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她惡狠狠地瞪了太子林恩燦一眼,然後又把目光轉向孩子,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你要是太子哥哥的孩子就好了……”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迴蕩,讓人不寒而栗,仿佛預示著這場混亂的風波還遠遠沒有結束。


    就在眾人都以為局麵暫時得到控製的時候,平民郡主突然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她猛地一甩,竟將身旁兩名身強力壯的侍衛推得踉蹌倒地。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郡主就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朝著太子林恩燦衝了過去。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癡迷,嘴裏叫嚷著:“太子哥哥,你好帥啊!” 眨眼間,她就衝到了林恩燦麵前,不顧一切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


    “要是結婚的是我們兩個多好,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太子哥哥,你說是不是?”郡主將臉貼在林恩燦的胸口,喃喃自語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病態的甜蜜。


    林恩燦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措手不及,他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與尷尬。他試圖推開郡主,卻發現她抱得極緊,一時間竟難以掙脫。“郡主,你快放開我!”林恩燦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他用力地掰著郡主的手臂,可郡主卻像發了瘋一樣,怎麽也不肯鬆手。


    周圍的侍衛們見狀,立刻一擁而上,試圖將郡主從太子身邊拉開。“放開殿下!”侍衛們大聲唿喊著,手中的武器紛紛指向郡主。


    然而,郡主卻仿若未聞,依舊緊緊抱著林恩燦,嘴裏不停地說著:“太子哥哥,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顯得格外淒厲。


    國王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憤怒地咆哮道:“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還不快點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在國王的催促下,侍衛們更加用力地拉扯著郡主。終於,在一陣混亂中,郡主被強行從林恩燦身上拉開。她掙紮著,尖叫著,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林恩燦,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太子哥哥,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會的!”郡主被侍衛們拖走時,還在聲嘶力竭地喊著。那瘋狂的模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不寒而栗。這場鬧劇,也讓原本就複雜的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郡主被侍衛們強行拖拽著往後退,她的身體拚命扭動,雙腳在地上亂蹬,揚起一片塵土。盡管被數人製住,她的聲音卻依舊尖銳刺耳,在空曠的宮殿廣場上迴蕩不絕:“不要!太子哥哥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


    她的頭發早已淩亂不堪,幾縷發絲糊在滿是淚痕的臉上,眼神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占有欲。在被推走的過程中,她還試圖伸手去抓太子林恩燦,指甲在空中徒勞地揮舞,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她幻想中的愛情。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太子哥哥!”郡主衝著侍衛們怒吼,嗓音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沙啞。她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不斷掙紮,甚至張嘴去咬離她最近的侍衛的手。


    太子林恩燦站在原地,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無奈與厭煩。他看著被拖走的郡主,心中五味雜陳。曾經,他也聽聞過郡主的種種事跡,雖未深交,但印象中她並非如此癲狂之人。如今眼前的場景,實在讓他難以將其與記憶中的形象聯係起來。


    國王滿臉怒容,快步走到林恩燦身旁,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帶著歉意說道:“太子殿下,實在是萬分抱歉,這孽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驚擾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我國必定會嚴加懲處,給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林恩燦微微點頭,沉聲道:“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郡主如今這般狀態,恐是執念太深,還望陛下能妥善處理,莫要讓此事影響兩國關係。”


    此時,郡主的喊叫聲逐漸遠去,但那句“太子哥哥你是我的”卻好似魔咒一般,縈繞在眾人的心頭,讓這場本就不平靜的異國之行,更添了幾分陰霾。而在這混亂背後,似乎還有更多未知的暗流在悄然湧動,等待著眾人去麵對和解決 。


    太子林恩燦微微轉頭,目光落在薑逸辰身上,看著他略顯狼狽卻又滿是無奈與痛苦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薑逸辰,當年你與郡主是和親,想必也曾對往後的日子懷揣過美好的期許吧。可如今,你喜歡的郡主變成了這般模樣,執念纏身,行事癲狂,全然沒了當初的樣子,你心中可曾後悔過?”


    薑逸辰抱著孩子,身子微微一顫,臉上的神情滿是苦澀。他抬頭望向太子,眼中盡是複雜的情緒,有哀傷,有無奈,還有那藏不住的疲憊。他張了張嘴,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迴道:“殿下,後悔又能如何呢?當初既已選擇與她在一起,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曾發過誓要相伴一生。隻是……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她的執念會如此之深,竟走到了如今這一步,毀了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也險些釀成大禍。”


    說著,他低頭看向懷中已經停止哭泣、懵懂望著周圍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愧疚,“如今,我隻盼著能護著孩子好好長大,讓他遠離這是非紛爭,至於郡主……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太子林恩燦輕輕歎了口氣,看著薑逸辰,目光中多了幾分理解,“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難測,也最是傷人。隻是郡主如今這般,若繼續任由她沉淪下去,怕是隻會招來更多災禍,你身為她的枕邊人,還是得想辦法開導一二啊,莫要讓她再這般執迷不悟了。”


    薑逸辰苦笑一聲,應道:“殿下說得是,微臣定會盡力,隻是她如今根本聽不進去勸,微臣實在是……唉,微臣會再想辦法的。”話語間,盡顯無奈與無力,仿佛被這沉重的現實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太子殿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罷了,薑逸辰,為難你了。”


    薑逸辰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懷中的孩子,緩緩說道:“殿下,這孩子是我和郡主的孩子,我不怨。既然我選擇了郡主,便會承擔起一切,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這都是我的責任。”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無奈,盡管郡主的行為給他帶來了諸多困擾,但對孩子的愛和對郡主的感情讓他無法割舍。


    太子殿下點了點頭,拍了拍薑逸辰的肩膀,說道:“你能如此想,倒也是個有擔當的男子。隻是郡主如今這般,確實需要你多多費心了,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薑逸辰感激地看著太子殿下,說道:“多謝殿下關心,微臣會盡力的。”


    太子林恩燦微微頷首,示意侍從上前。侍從心領神會,迅速從行囊中取出幾錠成色上好的金銀,雙手捧著呈到薑逸辰麵前。


    太子目光溫和地看著薑逸辰,語重心長地說道:“薑逸辰,這一路你也著實不易。如今你既要照顧孩子,又要麵對諸多難題,這些金銀雖不算什麽,卻也能解你一時之困。你且收下,好好照顧孩子,讓他能平安長大。”


    薑逸辰看著眼前的金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感激,他連忙單膝跪地,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殿下如此厚愛,微臣實在是愧不敢當。這金銀,微臣……”


    太子林恩燦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你無需推辭,這是本太子的一番心意。孩子是無辜的,莫要讓他因大人之間的事而受苦。同時,也希望你能在這艱難時刻,盡己所能,為兩國和平出一份力。你與郡主的事,我們都清楚其中的複雜,可這兩國之間的和平,關乎萬千百姓的生死存亡,還望你能明白本太子的苦心。”


    薑逸辰聽了太子的話,眼眶微微泛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接過金銀,說道:“殿下放心,微臣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孩子我會好好照顧,至於兩國和平之事,微臣雖隻是一介草民,也定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其貢獻自己的力量。若有需要微臣之處,殿下但說無妨。”


    太子林恩燦欣慰地笑了笑,說道:“起來吧,希望往後的日子能順遂些。若有什麽難處,可通過宮中侍從告知本太子。”


    薑逸辰站起身來,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另一隻手握著金銀,心中滿是感動。他暗暗發誓,無論前路如何艱難,都要為了孩子,也為了兩國的和平,好好地走下去。 而此時,周圍的侍衛們也都看著這一幕,心中對太子林恩燦的敬佩又多了幾分,這場因郡主而起的風波,似乎在這一刻,開始慢慢有了緩和的跡象 。


    鄰國國王目睹太子林恩燦這一番舉動,心中暗自讚賞,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國之主,更應有所表示。於是,他微微抬手,招來身旁的心腹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侍從便帶著幾個裝滿金銀財寶的箱子匆匆趕來。國王親自走到薑逸辰麵前,臉上帶著幾分愧疚與溫和的笑意,說道:“薑逸辰,此次之事,是我國的疏忽,讓你和孩子陷入這般困境。這些金銀,你就收下吧,權當是我國對你的一點補償。”


    說著,他抬手示意侍從打開箱子,刹那間,珠光寶氣映亮了周圍的夜色。薑逸辰看著眼前這幾箱金銀,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連忙再次跪地,慌亂地說道:“陛下,這實在是太貴重了,微臣何德何能,怎能承受如此厚禮……”


    國王上前一步,將薑逸辰扶起,誠懇地說:“你無需推辭,這都是你應得的。你與郡主成婚,本應過著安穩的日子,卻因種種變故,落得如今這般田地。況且,你還為維護我國的穩定,做了不少努力,這些金銀不過是略表心意。”


    國王轉頭看向太子林恩燦,接著說道:“太子殿下如此仁義,對百姓關懷備至,實在是讓本王欽佩。本王也希望通過這些舉動,能讓你安心照顧孩子,同時也為兩國的和平友好貢獻一份力量。”


    薑逸辰看看國王,又看看太子,心中滿是感動與溫暖。他再次深深鞠躬,說道:“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大恩,微臣銘記於心。微臣定會好好照顧孩子,也會盡自己所能,為兩國的和平出一份力,絕不辜負兩位的厚愛。”


    周圍的士兵和侍從們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感慨萬千。這場因郡主引發的混亂,在國王和太子的妥善處理下,似乎正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而薑逸辰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辜負這份來自兩國掌權者的信任與關懷 。


    國王見薑逸辰如此誠懇,心中甚是滿意。他微微轉身,從身後的侍衛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木盒,鄭重其事地打開。盒中,一塊泛著古樸光澤的邊關令牌靜靜躺著,令牌上的紋路清晰而神秘,彰顯著它的特殊地位。


    國王雙手捧著令牌,遞到薑逸辰麵前,目光中帶著幾分期許與信任,說道:“薑逸辰,這塊邊關令牌你收好。有了它,你便可以在太子的國家和我國之間自由往來。本王希望你能借此便利,為兩國的溝通與交流搭建一座橋梁。”


    薑逸辰看著眼前這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邊關令牌,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的手顫抖著,緩緩伸出,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哽咽:“陛下,這……這實在是太貴重了,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陛下如此信任。”


    國王微微彎腰,將令牌輕輕放在薑逸辰手中,語重心長地說:“你無需多言,本王相信你的為人。如今兩國關係微妙,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在中間斡旋。你帶著孩子,若在生活上遇到難處,也可以去太子的國家尋求幫助。隻要你一心為兩國和平著想,本王便不會虧待你。”


    薑逸辰緊緊握著令牌,淚水奪眶而出。他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說道:“陛下放心,微臣定當肝腦塗地,不辜負陛下的信任。微臣一定會利用好這塊令牌,為兩國的友好往來盡心盡力,讓兩國百姓都能過上太平日子。”


    太子林恩燦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對國王的做法也頗為讚賞。他走上前,笑著對薑逸辰說:“薑逸辰,往後若到了我國,有任何需要,盡管開口。希望你能照顧好孩子,也為兩國的和平事業添磚加瓦。”


    薑逸辰感激地看著太子,連連點頭:“多謝太子殿下,微臣定會銘記於心。”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為薑逸辰感到高興。這塊邊關令牌,不僅是一份榮耀,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而薑逸辰也深知,從這一刻起,他的命運將與兩國的和平緊密相連 。


    國王和太子對視一眼,目光中都透著對未來的期許。隨後,國王再次看向薑逸辰,神色溫和地說道:“薑逸辰,孩子是無辜的,他的未來充滿無限可能。我們兩國都非常重視人才的培養和選拔,隻要你用心培養孩子,讓他成才,日後無論是我國還是太子殿下的國家發布人才考試,他都能去參加。”


    太子林恩燦也微微點頭,補充道:“沒錯,人才是國家發展的基石,兩國都渴望吸納優秀的人才。你好好教導孩子,待他學有所成,無論在哪個國家,都能施展自己的才華,為國家的繁榮貢獻力量。這不僅是為了孩子的個人前途,也是為了兩國的長遠發展。”


    薑逸辰聽著國王和太子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抱緊懷中的孩子,堅定地說道:“陛下、太子殿下放心,微臣一定會竭盡全力培養孩子,讓他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我會教導他,無論將來身處何地,都要心懷家國,為兩國的和平與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國王欣慰地笑了笑,說道:“如此甚好,我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孩子的成長需要時間和精力,你若在這過程中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向兩國求助,我們定會全力支持。”


    太子林恩燦也接著說:“是啊,養育孩子不易,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若你在教育孩子方麵需要一些書籍、師資或者其他資源,盡管開口,我們會盡力提供幫助。”


    薑逸辰眼中滿是感激之情,他再次向國王和太子行禮致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關懷,微臣沒齒難忘。微臣定不會辜負兩位的期望,一定會將孩子培養成才。”


    此刻,孩子在薑逸辰的懷中睡得正香,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因為這些善意的話語和安排,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而薑逸辰也暗暗發誓,要為孩子創造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讓他能在兩國的關懷下茁壯成長,成為連接兩國友誼的橋梁 。


    在那威嚴而又靜謐的宮殿之中,被廢掉稱號的郡主宛如失了心智一般,披頭散發地掙紮著。她的雙眼閃爍著瘋狂而又熾熱的光芒,口中不停地叫嚷著:“太子哥哥,我要成為你的太子妃!我要當皇後!”聲音尖銳而淒厲,在宮殿的長廊間迴蕩,驚起了棲息在簷角的飛鳥。


    此時,周圍的侍衛們緊緊地拽著她,試圖將她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可郡主卻好似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不停地扭動著身軀,雙腳在地麵上胡亂地踢蹬,揚起一片塵土。她的麵容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扭曲,往日的端莊與優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子哥哥救我!”她再次聲嘶力竭地喊道,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絕望與哀求,仿佛抓住太子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要和你成婚,我要當太子妃,當皇後!”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些話語,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執念之中。


    而在不遠處,太子靜靜地站在那裏,眉頭緊鎖,眼神中既有無奈又有一絲不忍。他看著曾經熟悉的郡主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心中五味雜陳。周圍的侍從們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太子。整個宮殿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夜幕深沉,宮殿的氣氛卻依舊緊繃如弦。在宮殿的一處偏殿中,兩名鄰國士兵正壓低聲音,交頭接耳地談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說,這平民郡主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我聽聞她以前可是個端莊得體的女子呢。”一名年輕的士兵滿臉疑惑,眼中還殘留著對剛才混亂場景的驚惶。


    另一名年長些的士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才輕聲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啊,這郡主自小就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可誰知後來卻被安排和親,這心裏啊,肯定是憋了一口氣。時間一長,執念就越來越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了。”


    年輕士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忍不住問道:“那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她這一番鬧騰,會不會影響兩國的關係啊?”


    年長士兵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這誰說得準呢。不過國王和太子殿下都已經出麵了,應該會妥善處理的。隻是這郡主,怕是以後都難有安寧日子過咯。”


    在鄰國那陰暗潮濕的牢房裏,平民郡主雙手緊緊抓著牢門的欄杆,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燃燒著瘋狂而熾熱的渴望,對著外麵看守的侍衛大聲叫嚷著:“放我出去!你們這群蠢貨,聽到沒有,我要去找太子殿下!我要和太子殿下成婚,我要當太子妃,將來還要當皇後!”


    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在狹窄的牢房過道裏迴蕩,顯得格外刺耳。郡主的頭發蓬亂地散在肩頭,幾縷發絲糊在她那因憤怒和激動而漲紅的臉上,原本秀麗的麵容此刻因扭曲的神情而顯得有些猙獰。


    看守的侍衛們早已對她的這番吵鬧習以為常,隻是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充耳不聞。郡主見侍衛們不理會自己,愈發憤怒,她開始用力搖晃著牢門,整個牢房都被她晃得發出“哐哐”的聲響。“你們聾了嗎?我是郡主,我命令你們放我出去!”她聲嘶力竭地喊道,嗓子因過度喊叫而變得沙啞。


    見侍衛依舊無動於衷,郡主突然停下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們不放我出去是吧,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你們好看!我要讓你們都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隨後,郡主又開始在牢房裏來迴踱步,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太子哥哥,你一定是在等我,他們不讓我去找你,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要當你的太子妃,我要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與太子成婚,母儀天下的場景。


    而在牢房外的不遠處,薑逸辰正抱著孩子默默地站在那裏,聽著郡主那瘋狂的喊叫,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圍壓抑的氣氛,在他懷裏不安地扭動著,時不時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薑逸辰輕輕拍著孩子的背,眼中滿是悲傷與迷茫,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郡主是否還有恢複正常的一天 。


    此時,在關押郡主的牢房裏,郡主依舊在不停地掙紮著,嘴裏還喃喃自語:“太子哥哥,你為什麽不要我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牢房的頂部,淚水無聲地從臉頰滑落。


    而在宮殿的議事廳裏,國王和太子林恩燦正麵色凝重地商討著對策。“太子殿下,此次郡主之事,實在是我國的過失,本王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國王滿臉愧疚地說道。


    林恩燦微微搖頭,神色平靜卻透著憂慮:“陛下,此事不能全怪您。郡主如今執念太深,若不妥善處理,恐會引發更大的事端。我認為,我們不妨先安撫郡主的情緒,再慢慢引導她放下執念。”


    國王思索片刻,點頭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隻是這該如何安撫呢?她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林恩燦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或許可以讓薑逸辰去試試。他們畢竟夫妻一場,或許薑逸辰的話,郡主還能聽進去一些。”


    與此同時,薑逸辰正抱著孩子,在自己的住處來迴踱步。他的心中滿是擔憂和無奈,既擔心郡主的安危,又害怕這場風波會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薑逸辰打開門,隻見一名侍衛站在門口,恭敬地說道:“薑先生,國王陛下和太子殿下有請。”


    薑逸辰心中一緊,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侍衛來到了議事廳。見到國王和太子,他連忙行禮。國王將他們的想法告知了薑逸辰,薑逸辰聽後,麵露難色:“陛下,太子殿下,我擔心郡主根本不願見我,她現在一心隻想著太子殿下。”


    林恩燦走上前,拍了拍薑逸辰的肩膀:“薑逸辰,試一試吧。為了郡主,也為了兩國的和平。”


    薑逸辰無奈之下,隻好點頭答應。他來到關押郡主的牢房前,看著牢房內狼狽不堪的郡主,心中一陣刺痛。“郡主……”他輕聲唿喚道。


    郡主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看到是薑逸辰,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你來幹什麽?我不想看到你!”


    薑逸辰深吸一口氣,說道:“郡主,我知道你心裏苦,可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不是你啊。”


    郡主卻冷笑一聲:“我現在什麽樣關你什麽事?我隻要能和太子哥哥在一起,我不在乎!”


    薑逸辰看著郡主,眼眶泛紅:“郡主,你醒醒吧!太子殿下有他的使命,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孩子還小,他需要你。”


    聽到孩子兩個字,郡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瘋狂所取代:“孩子?要是他是太子哥哥的孩子就好了……”


    薑逸辰心中一痛,他知道,想要讓郡主放下執念,絕非易事。但他不能放棄,他必須想辦法讓郡主清醒過來,否則,這場風波將永遠無法平息,而他們所有人的生活,都將被徹底毀掉 。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薑逸辰每天都會來到牢房,試圖勸說郡主。他會給郡主講述孩子的成長點滴,希望能喚起她作為母親的本能。而太子林恩燦也沒有閑著,他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兩國之間積極斡旋,努力消除此次事件帶來的不良影響。


    漸漸地,郡主的情緒似乎有了一些緩和。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地掙紮和叫嚷,而是靜靜地坐在牢房的角落裏,眼神中偶爾會流露出一絲迷茫。薑逸辰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更加努力地勸說著郡主,試圖讓她重新找迴曾經的自己。


    太子林恩燦聽聞薑逸辰的訴說後,神色凝重,微微頷首道:“罷了,看來此事終究還是得我親自去一趟。”說罷,他便在一眾侍從的嚴密保護下,朝著關押郡主的牢房走去。


    一路上,林恩燦的心情頗為複雜。曾經,他與郡主雖談不上情誼深厚,卻也知曉她是個溫柔婉約的女子,隻是命運弄人,如今竟落得這般境地。


    當太子一行人來到牢房前,獄卒連忙打開牢門。林恩燦擺了擺手,示意侍從們都在門外等候,他要獨自與郡主談談。


    走進牢房,林恩燦看到郡主蜷縮在角落裏,形容憔悴,與往昔判若兩人。曾經那個光彩照人的郡主,如今卻被執念折磨成這副模樣,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郡主。”林恩燦輕聲喚道。


    郡主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當看到是太子林恩燦時,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燃起一絲光亮,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因多日未進食而力不從心。


    “太子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郡主的聲音帶著幾分欣喜與期待。


    林恩燦看著郡主,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說道:“郡主,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心存執念,可有些事,從一開始便已注定,強求不得。”


    郡主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太子哥哥,隻要你願意,我還是可以成為你的太子妃,以後還能當皇後,我們可以一起……”


    “夠了!”林恩燦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斷了郡主的話,“郡主,你清醒一點吧!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可能。”


    郡主被林恩燦的語氣嚇了一跳,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恢複了那股執拗:“不可能?為什麽不可能?我不相信!”


    林恩燦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郡主,你還記得當年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嗎?”


    聽到“算命先生”四個字,郡主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林恩燦接著說道:“當年,算命先生說你命中注定與我無緣,你偏不信,這些年的執念,讓你失去了太多。如今,你看看你自己,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值得嗎?”


    郡主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掙紮,她不停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


    林恩燦看著郡主,語氣緩和了一些:“郡主,人生還很長,你還有孩子,還有愛你的薑逸辰。放下過去,放下執念,好好生活吧。”


    郡主沉默了許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於,她緩緩開口道:“太子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林恩燦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郡主,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這一刻,郡主心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轟然崩塌,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淚水奪眶而出:“我明白了,太子哥哥……我該放下了。”


    林恩燦看著終於放下執念的郡主,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郡主,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以後若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


    說罷,林恩燦轉身離開了牢房。此時,牢房外的侍從們都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太子,他們知道,太子這一番話,或許真的能讓郡主重新找迴自己。


    而在牢房內,郡主靜靜地坐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淌著。這一次,她不再是為了失去太子而哭泣,而是為了自己這些年的執迷不悟而悔恨。


    從那以後,郡主像是變了一個人。她開始積極配合獄卒的安排,按時吃飯、休息,身體也逐漸恢複了過來。薑逸辰每次來看她時,都能感受到她的變化,心中既欣慰又感慨。


    隨著時間的推移,郡主徹底放下了對太子的執念,她開始想念自己的孩子,渴望能早日與孩子團聚。而薑逸辰也在努力爭取,希望能讓郡主早日出獄,一家人重新過上平靜的生活。


    在太子林恩燦和國王的共同努力下,兩國之間的關係也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友好。那場因郡主而起的風波,終於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平息,成為了人們口中一段漸漸被遺忘的往事。


    當郡主從薑逸辰口中得知鄰國國王和太子所在國家當年發布過聖旨,禁止她踏入太子的國家一步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剛剛有所緩和的情緒又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不,怎麽會這樣……”郡主的聲音顫抖著,喃喃自語道,“我連遠遠看他一眼都不行嗎?”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太子那俊美的麵容,想起曾經那些默默關注他的時光,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薑逸辰看著郡主這般模樣,心中滿是心疼。他走上前,想要安慰郡主,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猶豫片刻後,他輕聲說道:“郡主,這聖旨已下多年,如今怕是難以更改了。你還是……”


    “別說了!”郡主突然大聲打斷薑逸辰的話,情緒激動地吼道,“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我這麽多年,一直都盼著能再見到他,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可現在,連這點希望都沒了!”


    薑逸辰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郡主此刻心中的痛苦,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郡主,你還有我們,還有孩子啊。我們可以好好生活,忘記過去的一切。”


    郡主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隻是不停地重複著:“我不能去看他了,我不能去看他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郡主陷入了深深的消沉之中。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和薑逸辰交流,也不再關心孩子的情況,隻是整日靜靜地坐在牢房的角落裏,眼神呆滯地望著遠方,似乎在遙望著那個她永遠無法到達的國度。


    薑逸辰心急如焚,他想盡辦法想要讓郡主重新振作起來。他每天都會給郡主帶來一些外麵的新鮮事,試圖引起她的興趣;他也會把孩子的近況詳細地說給郡主聽,希望能喚起她作為母親的責任感。


    然而,這些努力似乎都收效甚微。郡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直到有一天,薑逸辰在和郡主交談時,無意間提到了太子林恩燦在兩國之間的和平事業上所做出的努力。


    “郡主,太子殿下為了兩國的百姓,一直在奔波忙碌。他希望兩國能永遠和平共處,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薑逸辰說道。


    聽到太子的名字,郡主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抬起頭,看著薑逸辰,輕聲問道:“他……他真的這麽做了?”


    薑逸辰點了點頭:“是啊,太子殿下一直都心懷天下。他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放下過去的執念。”


    郡主沉默了許久,心中似乎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終於,她緩緩開口道:“或許,我真的應該放下了……太子哥哥他有自己的使命,我不能再因為我的執念而給他添麻煩了。”


    薑逸辰聞言,心中一陣驚喜。他看著郡主,眼中滿是期待:“郡主,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郡主微微點頭,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但這一次,淚水裏似乎多了一些釋然和對未來的期待。她知道,自己的人生或許還有新的可能,雖然無法再見到太子,但她可以為了自己,為了孩子,為了薑逸辰,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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