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辰看著滿臉淚痕、幾近崩潰的郡主,輕聲歎息後說道:“郡主,你且先冷靜下來,聽我一言。太子殿下並沒有負你,他對你的態度一直如此,從未給過你不該有的承諾或暗示。隻是你們二人從小生長環境不同,所受教育和肩負的責任也大相徑庭,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郡主哽咽著,眼中仍有恨意:“我不明白,我對他一片癡心,他為何如此對我?”薑逸辰耐心地解釋道:“郡主,你生性直爽,做事全憑心意。而太子殿下身處宮廷鬥爭的漩渦中心,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國家的未來和皇室的興衰,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在政治上助他一臂之力、在後宮中安穩持家的女子,而不是像你這樣衝動任性的。”郡主聽後,心中雖有所觸動,但仍不願接受:“難道就因為這些,我的感情就一文不值嗎?”薑逸辰搖搖頭,繼續說道:“郡主的感情自然是珍貴的,但感情之事不能強求。你若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也會給兩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郡主沉默不語,心中的痛苦和怨恨漸漸被無奈和失落所取代。她知道,薑逸辰說的是事實,隻是自己一直不願麵對罷了。


    薑逸辰微微低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期待:“郡主,您看太子與您緣分淺薄,強求不得。其實,我對郡主的心意,也從未有過改變。自初見您時,您的一顰一笑便刻在了我的心間。我雖不像太子那般身份尊貴,但我願傾盡所有,護您一生周全,予您真心實意。隻要您願意迴頭看看我,或許您會發現,我才是那個能真正懂您、疼您之人。郡主選我如何?”


    郡主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有些詫異地看著薑逸辰,心中五味雜陳。往昔的種種在腦海中浮現,她深知薑逸辰一直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隻是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太子,從未將他的這份深情放在心上。如今被薑逸辰這般直白地表露心意,郡主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愣在了原地。


    郡主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殘留的淚痕,深吸一口氣後,緊緊盯著薑逸辰說道:“薑逸辰,我知你對我情深意重,可如今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太子他如此羞辱於我,我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等我殺了太子,報了這血海深仇,再與你成婚也不遲。那時,我便放下過往的一切,與你攜手共度餘生,你可願意等我?”


    薑逸辰聽聞此言,心中大驚失色,他連連搖頭,上前一步握住郡主的雙手說道:“郡主,萬萬不可啊!殺了太子定會引發兩國大亂,無數無辜之人將受牽連,你不能因一時之氣犯下這等大錯。我對你的感情無需任何條件,我隻願你平安喜樂,莫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郡主卻猛地甩開薑逸辰的手,眼神愈發冰冷:“你若真的愛我,就該支持我、幫助我,而不是在這裏勸我放棄!我意已決,誰也阻攔不了我。”說罷,郡主轉身快步離去,留下薑逸辰呆呆地站在原地,滿心憂慮與無奈。他知道,郡主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若不及時阻止,必將引發一場難以收拾的大禍。


    薑逸辰望著郡主離去的背影,心急如焚,他深知郡主性格執拗,一旦下定決心便很難改變。他緊咬下唇,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太子,以防不測。


    太子聽聞薑逸辰的稟報,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竟如此執迷不悟!本太子雖對她無意,但也不想她犯下如此大錯。”太子在殿內來迴踱步,許久後停下腳步,對薑逸辰說道:“你且密切留意郡主的動向,有任何情況即刻迴報。本太子會加強戒備,盡量避免與她正麵衝突,以免她做出過激之舉。”


    隨著時間的推移,宮廷中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郡主在仇恨的驅使下,一步步走向危險的邊緣,而薑逸辰則在盡力保護郡主的同時,試圖勸說她放下仇恨。太子也在加強自身防範的同時,思考著如何化解這場危機,避免宮廷陷入血腥的紛爭之中。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郡主帶著精心準備的毒藥,悄悄地潛入了太子的寢宮……


    郡主身著黑衣,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侍衛,一路朝著太子的寢宮摸去。她的手心滿是汗水,緊緊握著藏有毒藥的瓶子,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瘋狂。


    當她悄無聲息地進入太子寢宮,看到太子熟睡的麵容時,郡主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但一想到太子對自己的羞辱,那股仇恨瞬間又湧上心頭,讓她堅定了決心。


    就在郡主準備將毒藥倒入太子的茶盞時,突然,一隻手從背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郡主驚恐地迴頭,卻發現是薑逸辰。


    “郡主,不可!”薑逸辰低聲說道,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痛心。


    郡主掙紮著:“你為何要阻攔我?你若真的愛我,就該讓我為自己報仇!”


    薑逸辰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郡主,你若真的這麽做了,不僅你自己會萬劫不複,還會連累你的家族和無數無辜之人。太子並非大惡之人,你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郡主淚流滿麵:“可我所受的痛苦又該如何?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此時,外麵的侍衛似乎聽到了動靜,腳步聲漸漸靠近。薑逸辰心中一緊,他迅速奪過郡主手中的毒藥,藏在自己衣袖裏,然後拉著郡主躲到了屏風後麵。


    待侍衛們進來查看一番,沒有發現異常後離開,薑逸辰才鬆了一口氣。他看著郡主,輕聲說道:“郡主,放下仇恨吧,我們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郡主沉默不語,心中的仇恨與薑逸辰的深情在激烈地鬥爭著。而就在他們僵持不下時,太子卻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他早已醒來,剛剛的一切都被他聽在了耳中……


    太子緩緩起身,目光冷峻地看向屏風方向,聲音低沉卻透著威嚴:“都出來吧。”


    郡主和薑逸辰知道已無處可躲,隻得從屏風後走出。郡主眼中仍有未散盡的恨意,但也夾雜著一絲慌亂;薑逸辰則滿臉愧疚,將郡主護在身後。


    “郡主,你三番五次欲對本太子不利,本念著兩國情誼,一忍再忍,你卻不知悔改!”太子的聲音冰冷,眼神中滿是失望與憤怒。


    郡主咬著嘴唇,不發一言,但眼神中的倔強依舊。薑逸辰見狀,急忙跪地請罪:“太子殿下,此事皆因微臣未能勸阻郡主,望殿下恕罪。郡主隻是一時糊塗,求殿下饒她這一迴。”


    太子冷哼一聲:“一時糊塗?她的所作所為已觸及本太子的底線。若不是看在你今日阻攔她的份上,本太子定不輕饒!”


    薑逸辰連連磕頭:“殿下英明,微臣願以性命擔保,日後定會看緊郡主,絕不讓她再行錯事。”


    太子沉默片刻,神色稍緩:“本太子暫且信你。郡主,你好自為之,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太子無情。”說罷,太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薑逸辰拉著郡主,匆匆退出太子寢宮。迴到郡主住處後,郡主猛地甩開薑逸辰的手,崩潰大哭:“我恨自己無用!今日又未能得手。”


    薑逸辰輕輕抱住郡主,輕聲安慰:“郡主,莫要再執著了。仇恨隻會讓你越陷越深,我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郡主在薑逸辰懷中抽泣許久,漸漸冷靜下來。她抬起頭,看著薑逸辰的眼睛,緩緩說道:“好,我跟你走。但我要親眼看到太子失去他所珍視的東西後,再徹底放下這一切。”


    薑逸辰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郡主心中的仇恨難以完全消散,但隻要能先帶她離開這危險之地,便有機會慢慢化解她的心結。


    於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薑逸辰帶著郡主悄悄離開了宮廷。他們一路向著遠方走去,殊不知,更大的陰謀與危險正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太子林恩燦匆匆步入父皇的禦書房,神色略顯凝重卻又透著一絲無奈。他恭敬地向父皇行了大禮,隨後直起身來,將郡主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稟報給父皇。


    “父皇,兒臣念及兩國邦交情誼,多次對郡主的不當行為容忍避讓,可郡主卻愈發肆無忌憚,竟妄圖對兒臣下毒手。此事若不嚴加處置,兒臣的安危堪憂,宮廷的安寧亦會受到嚴重威脅。兒臣懇請父皇定奪,以正朝綱,亦給郡主一個教訓,使其知曉宮廷之中不容這般放肆行徑。”太子言辭懇切,眼中滿是對宮廷安穩的憂慮。


    皇帝聽後,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心中權衡著利弊。一方麵,郡主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處理不當恐引發兩國之間的政治動蕩;另一方麵,太子乃國之儲君,關乎江山社稷的穩定傳承,其安危也不容忽視。


    沉默良久,皇帝緩緩開口:“此事朕已知曉,太子且先退下,朕定會妥善處置,保我朝宮廷安穩,亦會顧及兩國關係。”太子領命告退,他深知父皇自有考量,隻是不知這複雜的局麵將如何被父皇巧妙化解,而郡主又會因這次的魯莽行為受到怎樣的懲處,一切都懸而未決,宮廷之中依舊暗流湧動……


    李德全恭敬地彎著腰,眼睛微垂,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皇上,郡主此舉實在是膽大妄為,有失體統。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關乎著江山社稷的穩定與傳承,郡主這般三番五次地謀害,不僅擾亂了宮廷的安寧,更是對皇室威嚴的公然挑釁。然此事若處理不當,恐會影響兩國邦交,引發不必要的動蕩。依老奴之見,可先暗中派人嚴密監視郡主及其身邊人,徹查是否有他人在背後指使或參與其中,收集確鑿證據,再以此為籌碼與郡主背後的勢力進行交涉,既能給郡主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其明白宮廷規矩不可觸犯,又能在不動聲色間維護好兩國的關係,確保我朝的穩定與繁榮。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李德全說完,偷偷抬眼瞧了瞧皇上的神色,靜候皇上的旨意。


    皇上眉頭緊皺,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憂慮的光芒,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大聲說道:“謀害太子乃是死罪,若朕的皇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郡主如此無法無天,其背後之人究竟是何居心?朕怎能容忍他人這般踐踏皇室尊嚴、威脅皇家血脈!”


    皇上站起身來,在禦書房內來迴踱步,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朕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但也絕不能放過郡主這等膽大妄為之徒。此事需從長計議,既要讓郡主受到應有的懲處,也要確保朝堂穩定、兩國關係不致破裂。”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附和道:“皇上聖明,此事還需謹慎行事。或許可以先穩住郡主及其背後勢力,待時機成熟,再一舉將其拿下,以正國法。”


    皇上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傳朕旨意,加派暗衛保護太子安全,務必不能讓太子再有任何閃失。同時,命人秘密調查郡主的一舉一動,朕要知道她的所有謀劃和背後的指使者。朕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朝堂的安穩和皇家的根基!”


    禦書房內彌漫著緊張而凝重的氣氛,一場圍繞著宮廷權力與陰謀的較量悄然拉開帷幕,而皇上的每一個決策都將影響著整個王朝的命運走向……


    暗衛領命而去,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宮廷的夜色之中。皇上坐在龍椅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心中依舊難以平靜。


    “李德全,你覺得那郡主背後會是何人在指使?是她自己因愛生恨,還是別國勢力想要借此挑起紛爭?”皇上目光深邃,聲音低沉地問道。


    李德全微微低頭,思索片刻後迴道:“皇上,老奴以為,郡主或許是被情所困而失去理智,但也不能排除有別國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畢竟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若是太子有恙,我朝必定會陷入一陣動蕩,對那些心懷不軌的國家來說,正是可乘之機。”


    皇上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哼,不管是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朕的兒子,朕定不會輕饒!吩咐下去,這幾日讓太子盡量少在公眾場合露麵,以免給歹人可乘之機。”


    “嗻。”李德全應了一聲,便準備退下去傳達旨意。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進來,跪地稟報:“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皇上微微皺眉,隨即說道:“宣他進來。”


    太子林恩燦走進禦書房,行禮後說道:“父皇,兒臣聽聞您在調查郡主之事,兒臣有一事相求。兒臣覺得,此事不宜鬧大,畢竟兩國關係微妙,若因郡主一人而引發戰爭,受苦的還是兩國的百姓。兒臣懇請父皇,給郡主一個機會,讓她當麵認錯,兒臣相信她隻是一時糊塗。”


    皇上看著太子,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但還是嚴肅地說:“太子,你心地善良,這固然是好事,但此事關乎你的安危和皇家的尊嚴,朕不能輕易放過。不過,朕會考慮你的建議,在適當的時候,讓郡主給你一個交代。”


    太子點頭稱是:“多謝父皇。兒臣也會加強自身防範,不讓父皇和母後擔心。”


    待太子離開後,皇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太子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郡主的行為絕不能姑息。他必須在維護國家穩定、保護太子安全和避免兩國衝突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而這,無疑是對他作為一國之君的智慧和謀略的巨大考驗……


    皇後聽聞此事後,心急如焚,立刻差人將太子喚至鳳儀宮。


    太子剛踏入宮門,皇後便匆忙起身迎了上去,拉著太子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吾兒,聽聞那郡主竟如此膽大妄為,多次對你下毒手,你可有受傷?”


    太子微微搖頭,輕聲道:“母後放心,兒臣安好,並未讓那郡主得逞。”


    皇後長舒一口氣,隨後拉著太子在椅子上坐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此事絕不可輕易放過,那郡主簡直目無法紀,竟敢謀害當朝太子!你父皇打算如何處置?”


    太子神色平靜地說道:“兒臣已向父皇求情,望父皇念在兩國關係上,莫要將此事鬧大,給郡主一個認錯的機會。”


    皇後一聽,柳眉微蹙,麵露不滿:“吾兒,你就是太善良了!此女心腸歹毒,若不加以嚴懲,日後必成大患。你身係天下,怎能如此心軟?”


    太子微微低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母後,兒臣明白您的擔憂,但如今形勢複雜,若因嚴懲郡主而引發兩國戰火,受苦的是兩國百姓。兒臣願以寬容之心待她,或許能感化其心,化幹戈為玉帛。且兒臣也會加強自身防備,不讓類似之事再次發生。”


    皇後聽著太子的話,雖心中仍有憂慮,但也知曉太子考慮周全,有自己的想法。她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太子的臉龐:“吾兒,你能顧全大局,母後很是欣慰。隻是你千萬要小心,不可再涉險地。這宮廷之中,人心險惡,你要時刻保持警惕。”


    太子握住皇後的手,微笑著點頭:“母後放心,兒臣知曉。兒臣定會小心謹慎,不會讓母後和父皇失望。”


    在皇後的千叮萬囑下,太子離開了鳳儀宮。皇後望著太子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場風波能夠早日平息,太子也能平安順遂地繼承大統……


    太子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與痛心,輕聲說道:“母後,兒臣從未對郡主有過男女之情,與她相處時,隻覺彼此性情迥異,根本不是一路人。兒臣本以為她隻是有些嬌蠻任性,卻沒想到她竟起了害我之心,實在是令人心寒。”


    皇後輕輕拍了拍太子的手,眼中滿是疼惜:“我兒心思純善,這郡主如此行徑,自是她品性不佳。隻是你日後在這宮中,行事更要小心謹慎,莫要輕易相信他人。這後宮之中,多少人盯著你的太子之位,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郡主,也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成為傷害你的工具。”


    太子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母後放心,經此一事,兒臣也會更加謹慎。兒臣定不會讓這些陰謀詭計得逞,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守護好父皇的江山社稷,也守護好母後和兒臣在意的人。”


    皇後欣慰地笑了笑:“好,我兒有此覺悟,母後便放心了。你且迴去好好休息,這些日子也莫要太過操勞,一切有母後和你父皇在。”


    太子告退之後,皇後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她暗自思忖,這郡主背後是否還有其他人在指使,此事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能讓太子再陷入任何危險之中……


    林牧匆匆趕到太子的宮殿,剛踏入殿門,便急切地喊道:“兄長,聽聞那郡主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還給你下合歡散,這實在是膽大包天!兄長你現在可安好?”說著,他已快步走到太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滿臉的關切與擔憂。


    太子神色平靜,擺了擺手:“無妨,本宮並未受到傷害。此事本宮自會處理,你無需太過操心。”


    林牧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兄長,這郡主怎如此不知廉恥!竟敢在這宮中肆意妄為,依我看,絕不能輕易放過她。”


    太子坐了下來,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本宮自有考量,此事關係到兩國的關係,不能僅憑一時意氣行事。況且,本宮也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胡作非為。”


    皇子林牧為太子打抱不平,想到此處,他抬起頭來,誠懇地說道:“兄長,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小心。這宮廷之中,人心叵測,那郡主已被仇恨蒙蔽心智,行事愈發癲狂,誰也料不準她接下來還會使出什麽陰毒手段。小弟實在放心不下兄長安危,此前安排在你身邊的那些暗衛,都是我精挑細選、身手不凡且忠心耿耿之人,他們定會全力保護皇兄,不叫那郡主再有可乘之機。小弟也會時刻留意宮外的風吹草動,若有任何異常,必定第一時間告知兄長。”林牧言辭懇切,眼中滿是對太子的關切與擔憂,那副模樣仿佛將太子的安危視為自己的首要職責,隻是在他微微垂下的眼眸中,隱隱有一絲難以捉摸的精光閃過。


    太子凝視著林牧,眼中浮現一絲感動,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林牧,有你這份心意,為兄甚感欣慰。你派來的暗衛,這段時間也確實盡職,我心裏都有數。”


    林牧微微低頭,謙遜地說道:“兄長言重了,這都是小弟分內之事。隻恨那郡主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屢次對兄長不利,若不早日將她製服,小弟心中難安啊。”


    太子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畢竟她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處理起來需格外謹慎,不能僅憑意氣用事,以免引起朝堂動蕩。”


    林牧眼珠一轉,湊近低聲道:“小弟聽聞那郡主近日與一些江湖人士有所接觸,這些人來路不明,說不定就是她找來對付兄長的新幫手。小弟願親自帶人去查探一番,若能抓住他們的把柄,或許能以此逼迫郡主就範,讓她再也不敢興風作浪。”


    太子略作思索後點頭應允:“也好,不過你行事一定要小心,切不可打草驚蛇。有任何消息,即刻迴報於我。”


    太子順手給了皇子林牧喜歡的禮物,林牧的眼中瞬間閃過驚喜與感動,他雙手接過禮物,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仿佛那是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


    “哥哥還記得,我太高興了。”林牧的聲音微微顫抖,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純真笑容,那笑容中滿是被兄長重視與關愛的幸福。他輕輕撫摸著禮物,仔細端詳著上麵的每一處細節,“兄長,這份禮物對我而言意義非凡,我定會好好珍惜。”


    太子看著林牧這般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兄長的慈愛:“你這小子,平日裏就屬你心思細膩,對這些物件最為上心。這禮物也算配得上你的眼光,隻要你喜歡就好。”


    林牧連連點頭,抬起頭望向太子,眼神中滿是崇敬與依賴:“兄長,您對我真好。日後若有什麽吩咐,林牧定當萬死不辭,為兄長排憂解難。”說罷,他將禮物珍而重之地收入懷中,那模樣像是生怕別人覬覦一般。


    太子笑著打趣道:“好了好了,看把你高興的。不過,如今這宮廷局勢複雜,你也要多長些心眼兒,莫要被人算計了去。”


    林牧神色一凜,鄭重其事地說道:“兄長放心,林牧明白。有兄長在,我定會謹言慎行,不給兄長添麻煩。”然而,在他低下頭的瞬間,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鷙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郡主迴到自己的府邸後,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心中的恨意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她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喃喃自語道:“太子,你如此羞辱於我,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貼身丫鬟在門外輕聲勸道:“郡主,您消消氣吧。這次行動失敗,想必太子那邊定會加強防範,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郡主猛地打開門,怒目圓睜:“從長計議?我等不了那麽久!我付出了這麽多,卻被他如此對待,我怎能咽下這口氣!”


    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郡主息怒,可如今我們勢單力薄,若是再貿然行動,恐怕會更加不利。”


    郡主來迴踱步,片刻後,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去,給我查清楚太子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的出行路線和日常喜好。我就不信,他會沒有破綻!”


    丫鬟領命而去,郡主獨自坐在房間內,思緒漸漸飄迴到與太子初見的那一刻。那時的他,風度翩翩,溫潤如玉,讓自己一見鍾情。可如今,為何會變成這般局麵?郡主的心中既有恨意,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惆悵。


    與此同時,郡主的義父也聽聞了女兒在宮中的所作所為,他怒不可遏地趕來,一進門便大聲斥責:“你這逆女,怎可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你可知你這樣會給家族帶來多大的麻煩?”


    郡主卻倔強地扭過頭:“義父,我隻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何過錯?太子他不接受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當眾羞辱我?”


    義父氣得吹胡子瞪眼:“幸福?你這是在自毀前程!你若再這般胡鬧下去,別怪為父大義滅親!”


    郡主心中一驚,她知道義父一向說一不二,但此刻的她已被仇恨衝昏頭腦,根本聽不進父親的勸告。她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讓太子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


    郡主柳眉緊蹙,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甘,她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房間裏迴蕩。“什麽婚約!我根本不喜歡薑逸辰!”她大聲吼道,“自我見到太子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全在他身上了,這莫名其妙的婚約憑什麽要束縛我!”


    一旁的丫鬟嚇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言語,生怕觸怒了郡主。郡主卻似全然未覺,依舊自顧自地發泄著心中的憤懣。“我為太子付出了這麽多,他為何就是看不到我的真心?薑逸辰再好,可他不是我想要的人!”


    郡主癱坐在椅子上,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她想起太子對自己的冷漠與羞辱,心中的恨意便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我定要讓太子後悔,他今日這般對我,他日我定要讓他跪在我麵前求我!”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薑逸辰的聲音:“郡主,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我們好好談談。”郡主一聽是他,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她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麽好談的?我說過,我不喜歡你,你走吧!”


    薑逸辰並未離開,他隔著門說道:“郡主,我明白你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可你這樣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太子他不會迴應你的感情,你為何就不能迴頭看看我呢?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過。”


    郡主冷哼一聲:“你少在這裏假惺惺,我是不會放棄太子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罷,她不再理會薑逸辰,獨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與仇恨之中,而她與太子、薑逸辰之間的糾葛,也在這宮廷的風雲變幻中愈發複雜迷離……


    薑逸辰靜靜地看著郡主,眼神中滿是痛心與疑惑,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努力保持著平穩:“郡主,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太子,可為何又要謀劃著害他?這實在讓我難以理解。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希望他好,而不是不擇手段地傷害他嗎?”


    郡主別過頭去,避開薑逸辰那熾熱的目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倔強所取代。她咬著嘴唇,冷冷地說:“你懂什麽?我本是真心待他,可他卻當眾羞辱我,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柄。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薑逸辰上前一步,雙手握住郡主的肩膀,迫使她轉過頭來麵對自己:“郡主,你這樣做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太子是什麽身份?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能逃過他的眼睛嗎?一旦被發現,不僅你自己性命難保,還會連累你的家族和身邊的人。”


    郡主猛地甩開薑逸辰的手,眼中含淚:“那又如何?我已經沒有迴頭路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在不該愛上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如今,我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薑逸辰長歎一聲,眼神中滿是無奈:“郡主,你太傻了。其實,在你身邊一直有一個人默默愛著你,關心著你,你為何就是看不到呢?”


    郡主冷笑一聲:“你是說你自己嗎?可惜,我對你隻有感激,沒有愛情。我的心,已經被太子填滿,容不下別人了。”


    薑逸辰心中一痛,他知道郡主已經被仇恨和執念蒙蔽了雙眼,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服她。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郡主走向毀滅,他必須想辦法阻止她,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薑逸辰離開郡主府邸後,心情沉重地迴到自己的住處。他深知郡主的固執,明白要讓她放下仇恨並非易事,但他仍不願放棄。經過一番思索,他決定從長計議,先從了解郡主與太子之間的過往入手,試圖找到化解仇恨的關鍵。


    與此同時,林牧按照與太子的約定,開始派人暗中調查郡主與江湖人士的接觸情況。


    林牧匆匆趕迴太子的宮殿,見到太子後,迫不及待地說道:“兄長,我已查到那郡主為何這般瘋狂地想要對兄長不利。原來,她心心念念的竟是想要成為太子妃,可兄長之前在眾人麵前對她的態度,讓她覺得受到了羞辱,故而起了殺心。”


    太子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本就無意於她,隻是未曾料到她會如此極端。”


    林牧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光芒,繼續說道:“兄長,如今既然知曉了她的心思,我們可要更加小心謹慎。那郡主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保不準還會想出什麽更瘋狂的舉動。”


    太子輕輕點頭,神色凝重:“嗯,你說得對。還是要多謝你幫忙調查此事,有任何新的情況,記得及時告知本太子。”


    林牧連忙拱手道:“兄長放心,小弟定會竭盡全力。隻是這郡主的事,還需從長計議,既要防止她再次行刺,又要妥善處理兩國關係,著實棘手。”


    太子微微歎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本太子也明白,此事關乎重大,不可掉以輕心。”


    在林牧離開後,太子獨自坐在宮殿中,陷入了沉思。他深知郡主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若處理不當,不僅會危及自己的安全,還可能引發兩國之間的紛爭。而此時的他,也開始思考如何在不激化矛盾的前提下,解決郡主這個麻煩。


    郡主這邊,依舊在府中謀劃著複仇之事,全然不知自己的心思已被林牧查出。她的義父雖加強了守衛,但郡主心思機敏,仍在尋找著機會再次對太子下手。而薑逸辰也在暗中密切關注著郡主的動向,試圖在關鍵時刻再次阻止她,一場新的風暴正在宮廷的暗處悄然醞釀……


    郡主在府中依舊沉浸在複仇的情緒裏,丫鬟雖不敢多言,但也暗中留意著郡主的一舉一動,擔心她再次做出衝動之舉。郡主的義父見女兒如此執迷不悟,心中焦急萬分,他一方麵加強了府邸的守衛,防止郡主私自外出;另一方麵,他開始與一些朝中大臣接觸,試圖通過政治手段來化解這場危機,避免家族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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