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前,南初自主的和蕭今安坐到後座,一雙眸子透過寒冷的空氣中遞來,“坐在前麵來,把我當司機了?”


    他的俊臉略顯不悅。


    蕭今安瞪了南初一眼,“小舅,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欲要下車。


    蕭映承從後車鏡裏看著南初,南初這才意識到,蕭映承是讓她坐前麵去,和他對視了片刻。


    他不耐煩的再次開口,“還不過來。”


    蕭今安不解的看著蕭映承,“小舅你也太偏心了吧,我才姓蕭,我才是你的親外甥啊。”


    南初不屑的看了一眼蕭今安,下車坐到了副駕駛上,她還沒坐好,蕭映承俯身而來,把南初嚇得心驚膽戰。


    “小……小舅。”


    南初的心狂跳不已,臉上就像是被火苗在燎燒。


    蕭映承的臉上平靜如初,隻是親手為她係上了安全帶,沒說任何話。


    南初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蕭映承,她覺得他們之間經過昨夜,悄然之間好像有了變化。


    具體是什麽在變,她也不清楚,他依舊是那麽的清冷,仿佛一切都和他沒關係,又好像他眼中多了一絲的柔情。


    南初沒敢多想,別過頭看著窗外的雪景,再繁華的街景在被白雪覆蓋之後,都變得樸素了許多,沒有了曾經霓虹燈下的繁糜。


    蕭家


    今天是大年初一,蕭家是個很傳統的世家,初一這一天必須全家上山為新的一年祈福。


    剛一進門,蕭伯恩就不悅的開口,“都幾點了,你們才迴來?趕緊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南初看了一眼蕭映承,以為他會幫自己解除和蕭今安的婚約,可他並沒有。


    “去準備,和我同車上山。”


    南初看著蕭映承,最終還是沒把抓奸的事情說出來。


    蕭家本就在乎運勢這方麵的迷信,她若是今天就把事情擺在台麵上來說,勢必會惹來眾人的不愉悅。


    蕭今安一臉不屑的看著南初,“別肖想我小舅能幫你,我才是蕭家的人,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哼!”


    蕭映承冷著臉看著蕭今安,“還不滾去準備?”


    蕭今安上了樓,南初隱忍,轉身上樓準備衣裳。


    路上,南初和蕭映承同車,她緊靠車窗與他拉開最安全的距離,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一路的景色,這上山的一路,雪景怡人,讓人心曠神怡。


    從上車那一刻,南初要麽裝睡,要麽看風景,時刻躲避蕭映承時而投來的眼神。


    車子一路順利的上了山,卻在快到的時候拋了錨,車子險些衝出護欄,在臨近懸崖邊上停了下來。


    南初在車內被一道力道甩進了蕭映承的懷中,屆時一雙手臂將她環住,護在懷中。


    “還好嗎?”


    南初被嚇壞了,已經沒辦法給迴應。


    直到他鬆開雙臂。


    南初被嚇的都忘了驚叫,隻是癱軟的躺在蕭映承的懷裏,驚魂未定,車外蕭伯恩一行人緊張的走了過來。


    “這是怎麽迴事?出發之前為何沒檢查好車子?”


    說話的是蕭映蘭,她對著司機一頓苛責。


    司機隻能低下頭不停地道歉,“大小姐,車子出發之前檢查過了,這是意外,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還敢有下次?蕭家不用沒能力的人,你不用幹了。”


    司機就此被蕭映蘭開除了。


    南初從驚嚇中迴過神,連忙起身和蕭映承拉開距離,她們這樣的姿勢過於曖昧不明。


    她就算是解釋,他們怕是也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什麽。


    “映承你怎麽樣?”


    蕭映蘭打開車門,在看到南初的時候,眼神之中帶著絲許的嫌棄。


    南初早已經習以為常,親自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裸處受了傷,畢竟她這一邊的車門都變了形。


    她方才距離死亡就隻有一步之遙。


    她差點就和蕭映承死在一塊兒了,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好像不是那麽的可怕了。


    “小初啊,你怎麽樣?有沒有傷著?”


    蕭夫人走了過來,麵上全是關心。


    南初對著蕭夫人搖了搖頭,“我沒事奶奶。”


    徐世蘭是蕭映承的母親,也是蕭家第二個對南初上心的人,蕭映蘭這麽多年沒能成功把她和蕭今安的婚約解除,其中蕭夫人有一半的功勞。


    南初走路有些跛腳,蕭映承看在眼裏,一行人走路上了山。


    清風寺位於清風山的半山腰,背靠巍峨的山峰,麵臨潺潺而流的小溪。


    古老的鍾聲在山林中迴蕩,仿佛為這座古老的寺廟添加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香客上山是需要提前預約的,蕭家每年都為寺廟供奉了不少的香火。


    寺中的住持自是全心招待,早就打點好了住處,女香客,和男香客住的地兒不在一處。


    南初和蕭夫人以及蕭映蘭在一個院子,雖是一個院子,倒也是一人一間廂房。


    每間廂房都古色古香,南初知道蕭映蘭不喜歡自己,進了屋就沒出門,她受了傷,每走一步,都疼的鑽心。


    夜晚,南初有些發燒,齋飯都沒去吃,睡了一下午,她拿著手機和林喬喬聊著天,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誰?”


    南初警惕的放下手機站起身。


    蕭映承端著碗飯菜出現在視線中的那一刻,南初這才放下戒備,“小舅,你怎麽來了?”


    在佛門重地,男香客是不能到這裏來的,他自是不宜出現在這兒。


    蕭映承卻毫不在意,這清風寺現在隻接待他蕭家的人,他說的算。


    其他人都做晚課去了,南初不用,因為她不是蕭家的人。


    蕭映承不去,則是蕭家的人沒人敢有任何爭議,他能陪同上山已經是給足了麵子。


    “受傷了?”


    他答非所問,將手中的齋飯放在桌上,“傷哪了?”


    他的語氣就算是關心人,也是很冷淡,旁人根本沒辦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沒大礙,就是腳踝有點疼,謝謝小舅的關心。”


    南初與他保持著距離,但心裏還是無法平靜。


    她沒有蕭映承的自我修養高,她隻要看到他,就總是會忍不住的迴想起昨晚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與他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既然如此,得到了既滿足。


    從此,她會與他保持距離,不給他增添麻煩,不與他有任何關係。


    “坐下。”


    蕭映承蹲下身,略帶微涼的手托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


    南初不好意思的縮了縮,卻被他的手禁錮的無法退縮。


    “小舅,我沒事。”


    “老實點,別動。”


    他將冰涼的藥膏輕輕的塗抹在她的腳裸處,卻燒紅了南初的臉。


    南初步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做,他現在這是用什麽身份做這樣的事情,她更不敢問。


    她怕打破這一份與他相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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