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燃盡,兩人又到花園裏,躺在滿天星河之下夜聊。


    說著後麵幾天準備幹什麽,說著未來的哪些打算,說著自己以前經曆過的,或是聽到過的趣事。


    話題漫無邊際,天馬行空,但誰也沒有覺得無聊或是不耐煩,都在愜意的享受著此刻的溫馨時光。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沒有睡午覺的關係,那天蘇暖暖聊著聊著就靠在沈溫言肩頭睡著了。


    “暖暖?”


    沈溫言看到她閉上了眼睛,輕輕喚了喚她。


    不過顯然,蘇暖暖已經睡熟了,對他的唿喚沒有迴應,迴答他的隻有蘇暖暖平穩的唿吸聲。


    沈溫言小心地抱起她,眨眼間他們就迴到閣樓。


    他動作輕緩的把蘇暖暖放到床上,靜靜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發了會兒呆,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便起身準備離開。


    在轉身前,他情不自禁的又俯身,在蘇暖暖的唇上又落下一吻,最後的理智讓他的吻很輕很輕,就如蜻蜓點水,羽毛輕拂,微不可察。


    第二天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蘇暖暖醒來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思考著自己前世今生都從未想出答案的一個問題——


    她昨晚什麽時候睡著的?


    這份迷茫持續到了蘇暖暖徹底開機,管它呢,睡著就得了唄。


    從房間出來她就看到沈溫言也剛剛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但自己在哪睡著的還是記得的。


    於是,蘇暖暖一個猛衝撲到了沈溫言身上,被他抱起來,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早上好呀,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美人你啊,我這日子可真美啊。”


    沈溫言眼裏含笑,“暖暖,早安,每天醒來能看到暖暖我也很開心。”


    兩人相視笑著,眼裏都是彼此的身影,他們很自然的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


    …


    之後幾天蘇暖暖和沈溫言除了午、晚兩餐出門吃飯順便放放風,其他時間都是窩在“家”中,悠哉愜意的享受宅家生活,沈溫言還借此空閑時間把之前幾天拍的照片都洗了出來。


    旅店遊戲裏最不缺的就是房間,尤其是會住店的客人還隻有一個人時,沈溫言直接把二樓的一間客房改成暗房,從此成為了他洗照片的專用房間。


    等到初四這天,也是工人假期結束重新開始上班的這天。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暖暖特地換了家國營飯店,到了機械廠那片區的隔壁找了家飯店進去,還專挑了工人已經下班,客人最多的時候來。


    “過年幾天,走親訪友的,消息傳播速度最快也最廣的時候,有些事情此時應該已經傳開了,尤其還是貪汙受賄這類事情,如果公安那邊真的有行動的話。”


    出門前蘇暖暖對沈溫言如是說。


    不過考慮到信息傳播過程中的變味,他們為信息的準確度還是來到了事情的源頭處聽八卦。


    而公安同誌們,以及國營飯店裏的客人們果然不負蘇暖暖所望——


    調查了,行動了,抓捕了,傳開了,聊起來了。


    “……依我看啊,公安同誌就該再深挖挖,狡兔還知道三窟呢,焉知那幾個蛀蟲有沒有在其他私藏贓款,光從那個主任家就搜出那麽多金條和大團結,你知道那些在現場的人看到啥不?那主任家睡的床是鈔票床啊,你想想,這得是貪了多少啊!”


    蘇暖暖想著說的該是那個跟蘇建安狗咬狗的,姓梁的那個主任,不過幾個蛀蟲?兩個算幾個嗎?還是說公安同誌又查出其他上下線?


    “謔,天天躺錢上頭睡覺,這人也是挺會‘享受’的。”


    “還享受呢,抓出來的那幾個吃花生米的吃花生米,去勞改的去勞改,吃黃土去吧。”


    “不過你們說,把這事鬧出來那個蛀蟲也是有意思,自己身上都不幹淨,居然因為被人打了就跑派出所報案,就因為懷疑陰自己的是自己的同夥,就把人給供出來了。”


    “我猜多半是分贓不均,狗咬狗吧,結果沒想到有一個居然這麽大膽,跑去報公安。”


    啥?她聽到了什麽?蘇建安因為被套麻袋跑去報公安,還把那主任給供出來了?


    蘇暖暖震驚,這確實是她沒預想到的。


    她和沈溫言對視一眼,能看出來,他也覺得挺一言難盡的。


    兩人繼續豎著耳朵聽後續。


    “誒,我不是聽說這事因為沒證據,不了了之了嗎?”


    “嘿,說到這就有意思了,套麻袋這事確實沒結果,可等他們從派出所出來,報案那個迴家一看,家裏居然遭賊了!又跑迴派出所報案,懷疑對象還是之前那個。”


    哇哦~那梁主任居然還真找人了啊,不過人家不是套麻袋,而是去找證據。


    蘇暖暖就覺得今天來得真值,聽到這麽多過程。


    “然後呢?公安上門調查,然後從那人家裏搜出他們挖社會主義牆角的證據?”


    “哪能,派出所的同誌給他立案了,不過後來那人自己又跑去說沒丟東西,銷案了。”


    “啊?那後麵的事怎麽出來的?”


    “我有親戚就住機械廠家屬院,拜年的時候聽他說是除夕那天晚上,家家戶戶都在吃團圓飯呢,就有好多公安同誌上門抓人,大大小小的抓了好幾個呢,剛說被懷疑那個,就是你們剛剛說那個睡鈔票床那主任,另一個報公安的也在被抓的人裏頭。”


    “我悄悄告訴你們,我聽說啊,這次公安同誌能逮著這幾個蛀蟲是因為有人匿名舉報,悄悄把他們的犯罪證據送到公安局啦,公安同誌順著那證據調查,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把機械廠裏頭的蛀蟲給全揪出來了,就你們剛剛說那倆,在那幫子人裏頭就倆小蝦米。”


    “好!真是大快人心!”


    “嘖嘖,你們光聽說那些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不知道這裏頭還有人亂搞男女關係吧,聽說都把外頭那個娶迴家,把私生女當繼女,光明正大養身邊了。”


    “什麽?什麽?快展開說說。”


    剛剛還在為蛀蟲義憤填膺的幾人,注意力瞬間轉移,興致勃勃的聽起關於蘇建安的八卦。


    蘇暖暖:……果然還是桃色新聞更能激起好奇心,不過蘇建安出軌這事也有傳開就好,看來她不用年後“複工”了,這麽多罪證疊加,想來蘇建安以後能過上“好”日子,誒,說不定會是一顆花生米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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