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正在廚房弄菜的楊槐花嚇了一個激靈,坐在灶膛前的許永安媳婦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降低自己的存在。


    楊槐花罵人的話到了嘴邊,愣生生的吞了迴去。


    “來了,來了。”


    她打開門。


    隻覺站在眼前的男人帶著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殺氣。


    周廷偉根本不認識楊槐花了。


    過去了快三十年。


    他無法將眼前的老婦和當年那個婦人聯係在一起,隻是眉眼之間和周陽的相似讓他怒火中燒。


    “楊槐花。”


    “你是……?”楊槐花打了個激靈。


    不認識他。


    可麵貌跟周野如出一轍,能看得出老年的周野長什麽樣子。


    “我是周廷偉,當年我妻子路過楊家大隊。跟你前後腳生了孩子,你應該記得吧?”


    楊槐花臉上的表情快要掛不住了。


    “我……”


    “不記得?還是不敢記得?”周廷偉目光如炬。


    跟在他後麵的是縣裏武裝部的人。


    “不明白你說什麽?過了這麽多年,我不記得。”楊槐花想要關門。


    卻被周廷偉攔住了。


    “我妻子身體不好,沒能來見見你這個竊賊的嘴臉。”


    “你換了我的孩子。”


    一句話。


    讓楊槐花差點倒在了地上。


    慌忙搖頭。


    “不是的。”


    “不不……你們能不能先迴去。明天再過來。”


    她不能毀了許美珍的親事。


    周廷偉用力推開了門,走進來。


    大聲道:


    “不是你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麽?”


    許老六老媽剛偷聽了一會,這會聽到動靜,又順著樹幹爬上了牆頭。


    半截身子趴在牆頭上。


    看到周廷偉,怔愣的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


    媽啊,楊槐花的死鬼男人?


    還是她年輕時候的姘頭?


    就這長相,許老六老媽都想踹死老頭子,來個人生第二春。哪怕就那麽一天,一潭死水的人生也知足了。


    把整個公社的老頭子們都比下去了,就是看著有點眼熟……


    咦……


    “你是周野的老子?”老六媽看不慣楊槐花,就想看笑話。


    “對。我家小野以前過的怎麽樣?”


    老六媽幹脆坐在了牆頭上。


    說的那叫一個小白菜,地裏黃啊。


    手裏缺一把二胡,不然能讓人聞之落淚。


    許有田不知道怎麽迴事。


    氣的拿起掃把就要打老六媽,老婆子腿腳利索的爬上了棗樹。“許有田,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你個老鰥夫,就靠騙楊槐花帶兩兒子幫你打拚家業。”


    “呸,死不要臉的老貨。”


    老六媽啐了好幾口。


    施家父母聽出了不對勁,再一看跟在周廷偉後麵的人是武裝部的。


    趕忙過去打探消息。


    許家外麵來了不少村民。


    許美珍和施治明已經發展到親了嘴,還把手伸|到衣服裏麵摸|了一會。


    被外麵的動靜給驚動了。


    趴在窗戶上偷聽。


    施治明的手也沒老實。


    許美珍羞紅了臉。


    再聽到後來,才驚覺不對勁。


    施治明也聽出了不對勁,楊槐花居然掉包了有地位人家的孩子。


    還真膽大。


    施治明一邊心裏唾棄楊槐花,手依然沒有停止探索。


    許美珍麵色凝重。


    那點漣漪蕩然無存。


    她推開了施治明,“你別碰我。”


    許美珍後悔自己被施治明的幾句好話說的不知天南地北,讓他摸了自己。


    “美珍。你怎麽了?”


    施治明愛極了她那害怕的小表情。


    忍不住親了她脖子。


    “別怕,我不在乎。”


    許美珍心裏怕極了,聞言顫抖的詢問:


    “你真的不在乎?”


    “嗯。你幫幫我。”施治明指著他那一處,咬著耳朵道:“我工資高,就是爸媽也得聽我的。”


    “要……怎麽……幫你?”許美珍太想抓住施治明了。


    沒有看到他眼底的玩弄。


    “你的手。”


    施治明握著她的手。


    解開了自己的束縛,讓她……


    外麵是爭吵。


    屋裏的人聽著外麵的爭吵,看著楊槐花像個潑婦一樣哭鬧。


    施治明得到了滿|足。


    摟著許美珍,滿足的喟歎:


    “美珍,喜歡嗎?”


    許美珍不喜歡,但她不敢說。


    手酸了。


    她手心裏黏黏糊糊,“我……”


    “別說話,我知道你喜歡。”


    施家父母在外麵看熱鬧。


    整個許家大隊的人都知道楊槐花當年換了別人的孩子,更可怕的是換的那個孩子不是周文廣的兒子。


    是楊槐花跟一個路過養傷的軍閥生的孩子。


    周廷偉調查到她當初懷孕後嫁給周文廣,他冷冷的看著楊槐花。


    “你和你的娘家人都要付出代價。”


    說罷。


    周廷偉和武裝部的人離開。


    老六媽吃瓜也沒想到吃了槐花的風流瓜。


    在棗樹上吹了好久冷風都沒有感覺。


    “槐花啊。你把自己兒子送去人家享福,怎麽也不對人家的孩子好點呢?”


    “缺德會遭報應的。”


    ……


    村裏人議論紛紛。


    “一個大姑娘就跟人搞在了一起,那你說許美珍會不會也這樣?”


    “難說。”


    “楊槐花夠狠的啊。”


    許有田麵色猙獰,一巴掌打在了楊槐花的臉上。“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楊槐花原本驚懼害怕。


    這會破罐子破摔。


    纏著許有田打起來,“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當年你拿了我多少錢?”


    “呸。那是文廣兄的錢。”


    “許有田,老娘跟你拚了。”


    ……


    老六媽趕忙喊道:


    “哎,別打了啊。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你們兩口子誰的頭上虱子都不少。”


    這邊還沒開始拉架。


    周文廣老娘帶著幾個兒媳婦兒子過來。


    周廷偉來之前,就去了周家大隊。


    把楊槐花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他們。


    周老太一聽,自己兒子居然被騙婚戴綠帽子。


    還生了個野種。


    滿肚子怒火。


    被拱火了幾句,趕忙帶著人過來。


    許老六也過來看熱鬧,當然周草不方便出麵,他得要出麵讓許有田家的房子屋頂留不住。


    “老周家來找楊槐花和許有田算賬嘍。”


    隔著老遠。


    許老六就把氣勢渲染到位。


    許家大隊大隊長趕忙迎了上去,“老六,你這是幹什麽?”


    “人家周野親爸去了周家大隊。”


    許老六咧嘴一笑:


    “九爺爺讓我送一句話給你,要認清楚形勢。”


    許大隊長有個毛病。


    喜歡和稀泥。


    希望所有人都以一個相對平和的狀態處理,最後是誰也沒有落個好處。


    “老六。我們大隊夠讓人笑話的了。”


    許老六操著雙臂,“大隊長。我是周家大隊的人,我入贅了周家。”


    “嘿嘿。我不是許家大隊的人。”


    走路帶風的許老六可得勁了。


    周老太得了周廷偉的拱火,老人家跟個人精一樣。


    衝進來對著許有田和楊槐花一起打。


    周家除了葉秀巧以外的幾個兒媳婦,以及侄媳婦都過來。


    女人打架,不在乎招式。


    抓頭發。


    掐皮肉。


    專攻叫人不好說的地方。


    楊槐花被打了個半死。


    有人爬上了許家屋頂,將他家屋頂的瓦片都丟下來砸了個細碎。


    許永安媳婦嚇得躲在廚房不吱聲。


    許美珍瑟瑟發抖。


    施治明在她脖子上用力啄了一口,隨後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


    施家父母看了一眼。


    壓低嗓音:


    “這門親事不算數。”


    施治明點點頭,“再叫媒人去周家大隊,找那個周野的妹妹。”


    “都不是親生的,找個屁。”


    施家父母啐罵。


    施治明覺得周野既然跟他們一起長大,難免有點親情在。那個叫周草的姑娘應該長得也不錯。


    他動了想娶周草的心思。


    許老六還不知道媳婦被人給惦記上了。


    正在上躥下跳的拱火。


    施家父母提著東西離開,臨走的時候罵了楊槐花好幾句。


    許美珍越聽越不對勁。


    趕忙擦拭了手。


    衝了出來。


    “施治明,你說我們的親事不算數?”


    “不算數。你們家騙婚,我不能娶一個騙子的女兒,再說你媽太不檢點了。”施治明知道許美珍膽子小,吃定了占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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