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楚成曄又呆愣愣的,季舒洵閉上了眼繼續想這刺客的事了。


    等季舒洵在睜眼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楚成曄居然到她身邊來了。


    還真是夠悄無聲息的。


    見季舒洵斂眉不說話,他問:“想什麽呢?”


    “你說想什麽?”除了刺客,以及思考該怎麽離開,季舒洵還能想什麽。


    後者季舒洵倒不是很擔心,殷蒙看到她不見,定會派人來尋她,而太子邵珩他們亦是。


    找到不過是遲早的事,但這刺客一波又一波的。


    季舒洵甚至有些懷疑這兩撥刺客或許都不是一塊,主使自然也不是同一人。


    前者攻擊明擺著訓練有素,藏於樹上射箭,那是衝著季舒洵的命來的,一有風吹草動便不敢動手了,後者可不是,哪怕有楚成曄也是沒有收手,反倒更猛了。


    而且對楚成曄下手更狠,朝季舒洵的攻擊還算是收了一些的,倒不是招招致命的,就連那匕首上沾的是迷藥,而不是毒藥。


    前麵要的是季舒洵的命,後麵那波刺客怕是想活捉她。


    楚成曄盯著季舒洵瞧,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還有時間在想:病秧子長得可真好看。


    難怪身邊簇擁的男人女人這麽多!


    “我說話你聽到了嗎?”


    楚成曄想著想著便有些出神,直到一道肘擊朝他而來,楚成曄重重的咳了一聲,“幹什麽!”


    他捂著胸膛,裝模作樣的揉了起來,一邊指責起季舒洵,“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一天天 ,每次看到我就是這副樣子,生怕旁人多想。”


    最開始楚成曄他是怎麽都想不通的,季舒洵既然喜歡他怎麽每次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瞧,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後麵楚成曄自己又想明白了,估計就是怕旁人多想。


    後麵這話說得小聲,季舒洵沒聽清,她重複一遍:“你怎麽會過來?”


    楚成曄很自然的說:“找你啊。”


    “誰叫你亂跑的,之前就告訴你了,讓你好生待在那裏,你非不聽我的。”


    楚成曄聳聳肩,一副無奈模樣。


    他說的是季舒洵不該自己聽旁人的話出來,哪怕是邵珩。


    而且甚至都不是邵珩,隻是借著邵珩之名的刺客。


    季舒洵不聽楚成曄的那些廢話,隨口道:“你找我幹什麽?”


    不是她說,每次遇到楚成曄,楚成曄不是在找她,就是在找她的路上。


    最重要的是,每次都沒什麽事,好像就是特意來找罵一樣。


    季舒洵覺得楚成曄可能是受虐狂,非得找罵才行。


    “你怎麽這麽多話,”楚成曄有些迴答不上來這個問題,便扯開了話題,“我還沒問你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最近這是得罪誰了?”


    季舒洵眼底平靜,緩聲道:“我都沒怎麽出門,想得罪也沒地方得罪啊,主要是這些刺客如何在重重的守衛下進來的,並且還帶著各種武器。”


    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幕後主使定是在獵場裏麵。”


    估計權勢地位還不小,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權限。


    兩人很快都想到了同一個人——


    二皇子齊巍澤。


    他和太子是對立派別,又和季舒洵有積怨,想害季舒洵也不是一兩天了。


    季舒洵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其實是皇後,後麵經過一通思考後才並不覺得皇後會如此。


    不管是從長久來看,還是目前來看,皇後都不會除去她才是。


    除非她真的不想顧慮那麽多,也不考慮太子,更不考慮遠在幽州的祿陽侯,以及在京中的各藩地王侯和世子。


    而且皇後並沒有這麽大的權力,若是以前,自然不提,但目前皇帝對姚家堤防著,一層層削減皇後的權力,美其名曰是不想皇後受累,轉身便將管理六宮之權交給了二皇子的母妃了。


    所以皇後季舒洵便沒有考慮在其中。


    楚成曄鋒利眉宇緊皺,“這兩撥不是一起的。”


    季舒洵也是這樣覺得的,而且後麵那撥就算不是二皇子指使或許也和他脫不了幹係。


    至於前麵的那撥明顯就是奔著取季舒洵的命來的,季舒洵暫時還沒想到是什麽人。


    “你放心,不管查沒查到,我定會狠狠揍那二皇子一頓。”


    季舒洵:“......就你現在這樣,你還是好生歇著吧。”


    走個路都踉踉蹌蹌的,季舒洵都生怕楚成曄一把栽進土裏去了。


    關於二皇子,季舒洵自然會對付他,揍的話楚成曄可以來,季舒洵卻是要讓他現在手裏做的事功虧一簣,皇帝不僅不會誇讚,或許還是大失所望。


    這二皇子其實並不在京中,也是如此,季舒洵遇刺之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和他無關才是。


    他現在正在北疆,準確來說不在戰場,而是戰場的後方,前些日子被陛下一旨分派了任務。


    季舒洵不僅不會讓他順利迴京,還要讓他多待幾個月,然後任務也完不成。


    楚成曄沉聲道:“你小瞧誰你,我去不了又不代表不能讓別人揍他。”


    “放心,定會揍得他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屆時傳信過來之時我會給你看的。”


    季舒洵不置可否,她當然是樂意見到的。


    若不是她在京中,季舒洵定是要派人去取那齊巍澤的命,她在京無令不得出,二皇子出事雖然很難查到她的頭上,但太子肯定會被皇帝懷疑,說不定還會借此機會削減姚家的實力,不說會不會另立太子,朝廷百官都會認為是太子所為,手足相殘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會有人讓它成為真事。


    自然,季舒洵的處境也不會多好就是。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這種事季舒洵看得多了。


    太子一旦倒台被貶,那支持太子的一派下場可見一斑。


    季舒洵不止是為了太子著想,更是為自己著想。


    不在京中,季舒洵施展的機會可就大多了。


    對於和她素有積怨,生性殘忍毒辣,不把底下奴仆當命、甚至一直在暗中害她的齊巍澤,季舒洵第一個就要他的命。


    太子溫良和善,不會手足相殘,但季舒洵不一樣,反正也不是她的兄弟,就算是親兄弟,她也不會放過。


    想到這裏,季舒洵搖頭暗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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