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明天分肉的事,今天分配得並不多,明天才會有更多。”二毛轉向妻子:“你看,如果我們分到了,要不要給你們家裏送去一點?這肉多了我們也吃不了。”


    “可老隊長不是說了麽,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外傳。”


    “但我是為你考慮嘛。你的家人那裏可以幫忙照應一下,我的家人隻剩下我和你了,爸媽早就沒了。”


    “那就按老隊長的意思來吧,自從成遠來了之後,屯子裏變得越來越好,現在都是老隊長在帶領大家往前走,一切都是為了屯子好。”


    妻子的這番話,讓二毛小聲應允,心中雖然有些躁動不安。“孩子睡下了嗎?”


    “睡著了,你是不是也不困?”


    “真的一點都不困。”


    隨著次日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王家屯漸漸迎來了新一天的生活氣息,炊煙緩緩上升,在空氣中飄散著麥稈和玉米稈燃燒的特有香氣。


    “成遠,你覺得這些豆芽長好了沒有?看樣子已經快把布頂起來了!” 辛琇晶說著,目光落在廚房裏擺放的幾個盆和盤上。蒜苗才剛探出頭來,330還顯得有些瘦小,但覆蓋其上的布卻已經被豆芽拱得老高。


    “讓我看看。”薛成遠走過來,輕輕揭開布檢查,隻見豆芽密密麻麻、挺立而起。“沒錯,正是時候,我們留作中午的加菜,換點新鮮的吃。”


    “太好了,總算是可以換個口味,不再天天是那幾樣了。”


    “如果你還想吃的話,提前告訴我,下次再幫你發豆芽。大概再過10天左右,等蒜苗長大些,就可以做蒜苗炒雞蛋了。”


    薛成遠微笑著說:“別讓其他人發現了,免得被說是奢侈浪費了,用大豆和大蒜來做菜。”


    “這點你盡管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不久,村裏人都吃完晚飯,在外頭談笑風生之後,紛紛聚集到村邊的一塊空地上。


    “昨天我和鎮上的領導王家旺討論過如何處置那群野豬。” 老隊長對著村民們說,“方案已確定,領導指示要按人數分肉!”


    “老隊長,你怎麽還把我稱作領導?” 王家旺笑著打斷道:“我也是王家屯的一分子,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領導呀。”


    老隊長也笑了:“是我說話不當,我會改過的。”接著繼續說,“在分肉前我隻說幾句。鑒於肉量較多,為避免引起外界不必要的注意,家旺建議一切私下解決,不對外張揚。接下來的話交給成遠處。”


    聽此一言,薛成遠不禁輕笑,沒想到平時嚴肅的老隊長也有如此隨性的一麵。


    “大家聽著,分肉完畢後直接帶迴家盡情享用。肉一定要徹底吃到肚子裏,不要留下任何一點浪費。”


    “讚同!” 眾人中的二毛熱烈鼓掌,這一動作把旁邊的栓子也嚇得跟著附和起來。漸漸地,二毛感到自己有點體力透支,心裏提醒自己:今後不能再這樣熬夜了,明天要去布網,大後天又得早早出發前往山林,身體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真是不行了……”他心中暗自抱怨著。


    像往常那樣,老煙槍負責分配這些肉類,不過此次有所不同的是,上一次分配的那整頭野豬,因為重量準確而直接切割,這一次隻能憑經驗估計分量。


    “那成遠的肉要如何計算?畢竟這些野豬可都是他獵殺的呀。”站在一旁的王偉強朝老隊長說道:“總不能和其他人平分,這對他是不公平的。”


    “確實,這該怎麽處理呢?給成遠分的肉絕對不能少。” 另一個人補充道。


    “沒錯!成遠當天不在家,他的份額似乎也沒有分開。”


    聽到這裏,眾人都看向老隊長,期待他對分肉事宜作出決斷。


    “這個問題我已經思考了一整夜,並與成遠討論過。我們的計劃是將馴養在圍欄中的野豬分配給成遠,讓他擁有兩頭活的,然後成遠與其他村民一樣平均分肉。”


    村民們暗暗計算了一下,估計每頭野豬約有兩百多斤,去了骨頭之後大約共有幾百斤。


    薛成遠一人就獵殺了二十餘頭野豬,最終隻分給他這麽點,實在是有些少,不過在眾人的注視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根據大家的劃分標準,如果分配200斤的野豬,去除了其他部分後幾乎隻剩肉,平均到每人頭上大約就隻有這麽多。


    但這次薛成遠獲得的份額並沒有很多,甚至還不如上次的收獲。


    “老隊長,按這種算法,成遠豈不是吃虧了?”


    “確實是這樣!我們啥都沒幹卻拿到很多,讓別人這麽點怎能行?”


    薛成遠見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急忙站起來說道:“別吵別吵,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肉多分了能吃得完嗎?我自己就算拿了1000斤又能怎樣?我吃得了多久,幾年都吃不完還會爛掉,那時候還能怎麽樣!”


    “就按老隊長的意思辦,聽他的,這樣來分最好不過了。”


    “迴去之後可得把野豬圈養得好好的,體重下降了我可是要不高興的哦!”


    “這點你放心,成遠,保證養得圓滾滾,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商議完畢,村民們都站在周圍看老煙鬼手中的剔骨刀熟練地工作,將肉與骨頭分離,大家都在等分割後的結果。


    與此同時,薛成遠與王家旺交談間注意到有個人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要離開。“魯叔,你這就走了要去做什麽?多呆一會兒吧!”


    “我還得去給豬投食,你們繼續談吧,我就先迴去了。”


    “剛不是休息了,現在又要忙什麽呀?留在這裏,等一會兒還要分肉給你呢,難不成還讓人送到家裏不成?”


    “也有我的份?”魯定指指自己,難以置信地問道,“但我並不是王家屯的人,怎麽會給我分?”


    “既然來到了王家屯,自然就是村裏的人,沒有那麽多的講究和區別。”


    薛成遠請魯定坐下,“放心,等一會兒肯定也會分你一部分,我會說到做到的。即使你那裏隻有一人,也總不至於不分,哪怕隻有幾斤而已。”


    魯定盯著正在處理骨頭的老煙鬼,歎道:“這種場麵我在城裏從未見過,居然會在王家屯見到,真沒想到。”


    “你以前是老師,上級給的各種補助或獎金,本質上都一樣,隻是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你留在這兒,投食的事兒稍後再做吧。”


    臨近中午時分,老煙鬼已經完成了半隻野豬的處理工作,其他幾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正幫忙將分塊的肉放在秤上稱重,並順帶著對二毛的力量之薄弱發表了一些看法。


    薛成遠看了會兒打算先迴家,準備拿出之前分得的一些豆芽時,耳邊傳來叫聲:“成遠!我來看你了!”


    他轉頭望向聲音來源處,看到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從山下慢慢走來,揮手致意。


    “老於!你怎麽會來?而且這麽早就出發了嗎?”


    薛成遠起身迎接,身旁的王家旺也跟著起立注視到來者於興生。


    隨著於興生一步步靠近,王家旺臉上露出越來越困惑的表情。“怎麽迴事?你是誰呀,感覺好麵熟啊!”


    “我不認得,但總感覺在哪見過,一時記不起來了。”


    王家旺蹙起眉頭,越發覺得對方熟悉卻又說不出名字。“我在接到你的飛鴿傳書之後請了假立刻趕了過來。”


    於興生笑著對薛成遠說:“過去這種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人家一聽要來王家屯尋找一個名叫薛成遠的同誌,二話不說就答應放我假,讓我直接來了這裏。”


    “看這樣子我還真是挺有麵子啊!”


    “當然了!我的麵子比你大得多!”


    招唿於興生進村時,他發現村裏人們正聚攏觀看,沒人在意他的到來。於興生也走上前去探看。


    “天哪!”


    眼前的景象讓於興生目瞪口呆,半天迴不過神來。


    “出什麽事了?”有人問道。


    “這是幹什麽呢?”


    “分豬肉呀!難不成你沒見過分豬肉?”


    “可我沒見過有誰像這樣,把一堆肉堆得像座小山再分的。”“習慣了就好。”


    跟隨薛成遠走過去,於興生的眼睛就沒有從那座肉山離開過。“別看了,等會給你拿些去做午餐,走時再讓你多帶走點怎樣?”


    “明晚打算撒網,後天起魚,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大戲。”“成遠,實話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於興生長歎一聲看向薛成遠:“村裏這麽大規模地分配肉類,不符合規定吧?是否有人擅自宰殺了國家財產?”


    “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質疑我的人品,我當時隻是救人去了,結果遇到了一群野豬攻擊,為了自衛不得不殺了它們。你在想什麽呢!我會那麽占公家便宜嗎?”


    “你又不是不清楚,這些豬都是上半年提交給國家之後,下半年再養的。”


    見薛成遠同於興生交談,於興生的表情從笑盈盈變得十分嚴肅,這讓一旁的王家旺看得目瞪口呆!這人他記得!


    “這不是報紙上那位經常報道的人嗎?”


    王家旺心想著,不禁暗驚。


    薛成遠拉著於興生進門,沒有在外多停留。“你那雕真是個寶貝,去年春節除夕來送東西,今年不僅送東西還送了信。”


    於興生邊捧著茶杯,笑容可掬地問道:“你那個雕是怎麽馴養的?可以教教我,或許我也試試捉個迴來訓練看看。”


    “說到那信,我見到你的雕翅膀下確實綁著另一封,是要交給別人嗎?”“是的,有兩個駐在附近的軍隊裏的朋友,說好要在冬季捕魚時給我打招唿。”“不過他們現在在訓練,我不知道會不會來。”


    “你們年輕人這樣挺好,事情及時通報,國家的事情忙碌起來不誤事,很值得肯定。”


    話剛說完,於興生似乎想起了什麽:“軍人?難道是指就在國營森林附近那個營地的士兵們嗎?”


    “這附近也沒其他軍人了吧?大訓練也不會把其他地區的部隊拉過來。”薛成遠應聲點頭,“沒錯,正是他們那邊的人,況且他們的團長你還認識。”


    聽罷,於興生微微一笑並未作答,但突然注意到桌上的某些物品,指向好奇地問:“那是什麽?為什麽用東西蓋著?”


    “這是個好東西,你可別嚷嚷出去,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肯定會說我浪費。”薛成遠說著,掀開了遮蓋物,露出下麵的東西。


    “豆芽?你竟然還懂得種豆芽?”“當然啦,我們能做的多著呢!”


    於興生點了點頭,笑著說:“若是換個人如此說法或許會顯炫耀,但從你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很自然,因為我見識過你的本領實在多得很。”


    “那就當作是誇獎我吧。”


    “自從來了長白山,整個冬季都沒再見到豆芽的身影。”


    看到那一盆漸漸長出來的豆芽,於興生感慨萬千:“豆子在這裏本來就不常見,大多都用於榨油,而利用剩餘部分發豆芽的想法,估計隻有你能想得出了。”


    “民以食為天,豐儉由人,老於你剛才也瞧見外頭的情況了。”


    薛成遠對著於興生說道:“我們這兒現在肉類不少,細糧缺了些,雞蛋也不愁,可就是缺乏青菜,這些都是你能看見的。”


    “用豆子榨油不錯,動物脂肪也可以做替換,同樣可以充油用。這樣說來,估計隻有你們家才會這麽做吧。”


    “這是真的,我也認同。”


    薛成遠叫辛琇晶把一旁已經清洗好的豆芽端到廚房旁邊:“今天我露一手給大家看看,咱們都是京城出來的人物,不單是文章武略了得,手藝也是相當出色的。”


    “什麽叫手藝出色?”


    薛成遠與於興生正往外看時,兩個穿著軍綠色服裝的年輕人已經喘著粗氣站在門外:“在門口就聽到你說要秀一下,冷不冷,不戴上手套不怕凍壞了手!”


    “你們倆咋又迴來了?部隊裏大規模軍事訓練,不是應該更忙嗎?”


    “大演練也是緊張忙碌之中夾雜些輕鬆時光,並不是日日夜夜都不間斷的勞動。”


    鍾躍民和張海洋跟於興生活躍氣氛:“這位老人家,我叫鍾躍民。”“這個無需介紹,顯得過於客套了。”


    “嗨,你說你這是怎麽著呢!不需要介紹就不要介紹了,這人的脾氣還真挺古怪的!”


    隨後張海洋轉向兩人:“張海洋,跟薛成遠從小玩到大的,小時常跑人家家裏蹭吃的。”


    “行了,過去的事你提那些幹什麽,你倆坐那邊等著就行。”“每件事背後都有故事呢!”


    於興生存心起身給他們讓位子,請兩位坐下,對方哪裏肯安坐,於是大家開始互相謙讓。


    薛成遠實在看不慣這種情況,便拿了兩張凳子放到旁邊:“有啥可推脫的,多放兩個凳子不就解決了嗎?”


    “老於,別被這兩個小鬼給糊弄了,他們可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老實,肚子裏壞主意多得很。”


    “薛成遠同誌,我們可是從童年一起走來的 ** 夥伴,這樣評論損害了戰友情感。”


    “沒錯成遠,迴想起來,那些年是你拉我倆做‘壞事’的夥伴,現在怎麽反倒數落我們呢。”


    鍾躍民輕輕地推了推張海洋:“這種事還拿出來炫耀,多沒麵子的事情!”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偷偷爬到煙囪裏藏東 ** ,最後……”


    “夠了夠了!別再往下說了!再說你們自己的糗事也要全被揭露了!”


    薛成遠趕緊急止二人的談話:“天,你們再這樣討論下去,恐怕連你們的 ** 密也要全部抖出來了。”


    “你寫的信我們看過了。”


    “看過了就好,冬日捕魚是件盛事,我們肯定會參與的!就是請完假後迴去要增加訓練強度。”


    鍾躍民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增加訓練量就加唄,這又能怎麽樣?”“合著你們為了這事來找我?難道不怕出點什麽差錯?”


    “都來函通知了,而且冬捕機會難得,我這一生也就想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了。”


    看到薛成遠似乎有些擔憂,張海洋用力一拳拍打在鍾躍民肩上:“得了吧,別囉嗦了,講了這麽多也沒個結論。”


    “成遠,大練習中的兩天假期並不算作請假,隻是離隊兩天而已,我們的目的位置也向部隊作了說明。”


    “聽說他找你來王家屯,排長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特別叮囑說,你做的蝦米真香。”


    “冬天實在沒條件弄到蝦給你,你等迴去了隨便挑點肉或者魚帶迴去提提味,畢竟知道你們部隊夥食沒那麽好。”


    “這倒用不上,我們不接受人民群眾的一絲一毫的幫助。”


    薛成遠擺了擺手站起來,“這些在外頭說說也就罷了,但在我這裏你們就隨意取用吧,這都已經不止一次兩次的事了。”


    “正好中午老於在,一起去吃個豐盛點的飯,明天大夥兒再去冬漁現場參觀下,保證讓你大開眼界。”“好!”


    此時的薛成遠和幾個人在交談,另一邊辛琇晶忙得腳不沾地,洗菜、出去砍柴一刻不停。


    “讓我來幫你吧。”


    “不用不用,您接待客人就好,哪能讓您插手,這活我自己就行。”辛琇晶說:“那中午就做四道菜?”


    “嫂子真的不用這麽講究!平時怎麽吃這次就怎麽吃,別做多了浪費啊!”


    鍾躍民趕緊製止道:“四道菜太多了,簡單一點就行,有蘿卜幹和綠豆角這樣的就行,別忙活得太辛苦。”


    “這可不行,難得你們遠道而來,作為主人肯定要做好一切接待準備。等迴到首都你們來我家的時候,你們可不許嫌煩哦。”


    “嫂子您這麽說真是太客氣了。”


    見辛琇晶前前後後的忙碌著,一邊的於興生點了點頭對薛成遠小聲說道:“這姑娘過日子的本事真不錯,不僅長得好,兩人也是十分般配,可惜被這個小地方局限了。”


    “什麽局限於不受限製的,隻要我們過得舒心就什麽都值了。”“你有沒有想過什麽時候辦婚事啊?”


    於興生邊嗑著瓜子邊問:“婚事一定事先知會一聲,到那時我會全力支持和幫忙,給你們增增光。”


    “肯定會讓你參加婚禮,但那時可能已經有些晚了,具體時間還不清楚呢。”“無論在哪裏總有時間,你安心就好了。”


    他們談笑間,薛成遠聽著外頭的響動起身,“躍民、海洋,你們陪著老於聊聊,我去後麵幫忙。”


    走出門外,薛成遠見辛琇晶正處理著雞。“我來弄,待會兒你處理雞毛就好了。”


    他熟練地接過手中的刀,在雞脖處輕輕一拉,固定好雞頭,血流進預先放置的碗裏,不一會兒雞就不再掙紮了。


    “成遠,中午你想吃些什麽?”


    “做點蘑菇燉小雞,再加點鹹鴨蛋,我等會兒去切肉。炒些綠豆芽,煮個豆腐湯,菜品多不多沒關係。”


    “知道了,我去燒開水。”


    正當薛成遠打算迴屋拿盆放雞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隨即落下一樣東西到了他的眼前。


    他看了看掉下的東西,又抬頭看向天空,那個小黑點轉了兩個圈飛遠消失了。


    是家裏的海東青知道家裏來客,特意帶來的禮物,看來它變得越來越靈光了。


    “成遠,那鷹又給你送東西來啦?”聽到聲音的黃挺問道:“這鳥真聰明,都不需要你自己上山抓獵物,時不時給你送隻雞或兔子過來,養得肯定不錯。”


    “我得找時間看看能不能在山上找一個這樣的鷹迴來,真是寶貝呢。”“黃哥中午您也來吃飯吧,飯菜足夠。”


    “你們盡管吃好款待客人吧,如果食材不夠,直接來我家拿就行,缺什麽就取什麽,隨意拿走用就行。”


    薛成遠微笑點頭:“好!黃哥,你這是講義氣的人。”


    待薛成遠走進屋內,幾位看到他手中的物件便說:“成遠,不過是一頓飯,怎麽連兔子和雞都帶來了?是不是打算不迴家了?”


    “不在乎這一點,今兒非得好好款待你,讓你吃得好好的,吃得飽飽的,心裏就不想念家了!”


    薛成遠這樣一說,三個人就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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