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轉了一段時間,順便幫鄉親們帶些東西迴去。”


    “那於老叫你來有什麽事說呢?”


    薛成遠看著郭銘:“沒特別的事,就是說了倆字——太早。”


    “他真的這樣講?”


    聽完這話,郭銘笑著迴應:“你怎麽這麽急匆匆的,是急著迴長白山?那邊就真的那麽吸引人嗎?連四九城都沒它吸引力。”


    “這裏的山水真好,人更是好人。”


    幾個人正聊著,房門被敲響。


    屋內的幾個人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把手放在腰間。


    “成遠!是我!躍民!你在裏麵嗎?”“這是我發小,京城人。”


    屋內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成遠……”


    鍾躍民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忽然愣住了:“你是誰?”


    “躍民,不用廢話,直接進來就行,他們都說成遠住在裏麵。”


    “走快點兒,我提著東西都要累死了!你就隻知道動嘴皮子,你可真是輕鬆。”房門一推,鍾躍民和張海洋看著屋裏的景象,一時間呆立在那裏。


    這是怎麽迴事?


    “看這些服裝,應該都是軍人!”


    郭銘站起來,還想說什麽,看到張海洋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同誌,你過來一下。”


    張海洋望著眼前的人,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同誌,有什麽事兒?”“你是不是姓張?”


    “是的,我們認識嗎?”


    “你知道張家集嗎?”


    “那裏是我爸的老家,我當然知道。”


    郭銘笑著說道:“看來碰到老熟人了。記得你叫張海洋吧,跟你爸長得簡直一個樣。”


    他瞥了一眼張海洋手裏提的幾包油紙,還有酒,感到十分好奇。“你們這次是來找成遠的吧?”


    “是啊!”


    “這才當兵沒多久,能這麽容易請假出來?這裏麵有點問題吧。”


    薛成遠看出張海洋和鍾躍民麵色有些不太對勁,笑了笑,插話說:“這位是郭銘,郭叔叔。”


    “這樣叫您合適吧?”


    “可以啊,但別把我和於老頭喊錯了就行。”


    “喊老頭都算是高看他,還有什麽其他的呢。”


    “就是這個道理!不用跟他客氣。這固執老頭一個!”郭銘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


    房間原本不大,這麽多人待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原來您是郭叔叔?”


    張海洋忽然叫了起來。


    “想起來了?記得你小時候還尿了我一身,我打了一下你那裏,你就哭了,半天也哄不住。”


    “你長大後,每次見著我都躲著我。”


    在一旁的鍾躍民和薛成遠忍不住笑了。


    “那個,郭叔,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就別說了。”


    “帶了些什麽來啊?讓我看看。如果帶得不合適我可不滿意啊!”薛成遠站了起來,把東西接了過來。


    “為了這點兒吃的我們都費了好大勁找,花了好多錢就是要在這裏讓你吃得舒服一些。要不然以後我們到了王家屯,你要給的東西我們還不滿意。”


    “你別胡說,那時候咱們窮得連褲子都沒有,還說自己買吃的!”


    薛成遠毫不留情地說:“這裏麵,哪一樣是你鍾躍民掏錢買的?”“是不是鄭桐那小子後來又給你寫信胡說八道了!”


    鍾躍民臉上通紅:“這小子嘴巴快,屁大點兒的事也要說出來。”“別說人家鄭桐了!你確實是毛都沒出一份,東西全是拎過來的!”張海洋看著鍾躍民沒好氣地說,“咱們的戰友感情那麽多年了,你居然這樣待我?鍾躍民,你自己聽成遠說說,這事做得叫什麽事!”


    “就是,躍民,你看這是什麽意思啊?”旁邊的郭銘則是一臉樂嗬嗬地看著屋裏爭吵的三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的那些時光。


    “我是真心誠意來啊!戰友之間的情誼無價啊!”“你的嘴也是無價啊。”


    張海洋從一旁拉過桌子放到床邊,把所有東西擺放好:“怎麽樣,郭叔,一起對付幾口?”“就是這些不太好的東西。”


    “這都不是好東西?”郭銘看著桌上的涼菜和肉,搖了搖頭:“當初我們那時條件可是比你這點還差得多。”


    “紅薯摻水兌稀粥,每人五粒花生米就算一頓酒,你們這已經好很多了。”張海洋和薛成遠對視一眼後笑道,“好了,你們先慢慢吃,我也就不妨礙你們敘舊,等吃完咱們再聊聊。”


    說完,郭銘便起身離開了屋子。盡管他說出門便離去,但他其實不願輕易錯過這次機會——必須親自與於興生麵談!


    門重新關上後,三個人才真正敞開了話題。“你居然還認識這麽大的頭頭?”


    張海洋一臉驚訝地看著薛成遠,“他可是我老爸的老首長!佛教說:不可說也!”


    “那就趕快吃點肉,抿口小酒,你就能開口講講。”


    張海洋拿起了帶來的兩瓶白酒分別給他們倒上了,“這是我瞞著老父順來的一些美酒,也就這兩次的機會,今天全喝完。”


    “這個蹭的措辭太妙了,正好彰顯出我們年輕一代的積極性啊!”薛成遠附和他的說法:“不錯不錯,我們可都是隻蹭不取,有借無賴之人呐!”


    “鍾躍民,你怎麽就愛逞這張巧舌呢?前一陣子關在小黑屋的滋味舒服嗎?”


    於是,張海洋轉頭又開始訴說:“成遠,當時見到你是有多麽激動。我們好久未見麵,我隻是想找個時間和你喝個酒。”


    “但是,沒想到被躍民這小子攔下,你知道為何不?”“他是私自進入車輛,遺失了裝備,差點直接關禁閉了。”


    如果不是帶兵的人是老爺子從前的一個下屬,這家夥早就不出來了!


    “都是我的錯,都怨我沒早點告訴他們,成遠你來了吉春我太激動。”


    鍾躍民站起來舉杯:“成遠,不扯其它了,就為了這次你專程去接我這份心意,這份戰友的感情,天長地久!咱們這一杯敬兄弟友誼!”


    “哎!真是一滴不漏啊!”


    看著鍾躍民這樣,薛成遠和張海洋互相對視一眼:“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哪兒是在說感謝的話,分明是找機會白喝酒!”


    “就是,這不行,以後可不能再讓他喝了!”


    “沒錯,以後不許喝了!”


    “啊?”


    鍾躍民張大嘴巴看著兩人:“不是吧……”


    “我冤枉啊!”……


    和兩人喝完酒後,大家約定好如果有機會就去王家屯玩,到時候會準備好酒好菜款待他們。


    薛成遠在吉春逗留了一天,買了很多物品,都是大包小包裝著的。這些物品一部分是用來送給屯裏鄉親們的,另一部分是教學用具。更重要的是,他還買了許多種類的水果和蔬菜種子。


    有意思的是,在買這些物品過程中,因為薛成遠穿著得比較好,與當地百姓不太一樣,當他提著大包小包走在路上時,在一處人較少的地方竟然被劫匪盯上了。帶頭的那人長著一張馬臉,看上去就一臉兇悍。據說他以前在長白山一帶就有名氣,叫做駱士賓。這夥人專做入戶搶劫的事情,並且專門把消息送到吉春去。而薛成遠之前沒再追究這些事情,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跑出來了,並且膽敢在這個地方犯罪,居然還想劫持他。簡直是不要命了!


    結果,駱士賓就被薛成遠輕易地打斷了腿,他還讓附近賣 ** 葫蘆的小男孩去報警,駱士賓當場被抓了起來。這時薛成遠才知道,那個小男孩叫鄭光明,那天來接他的姐姐則名叫鄭娟。


    處理完駱士賓的事,郭銘派人來接薛成遠,準備一起返迴長白山。


    有免費的車,薛成遠怎麽可能不願意呢?將物品放到車上後,他就和郭銘邊聊邊上路。免費搭便車陪聊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路行駛了很長時間,途中停了一次車並休息一夜後,他們才在第二天下午抵達長白山腳下。


    “你們王家屯距離於老那片國營林場遠嗎?汽車可以直達嗎?”


    “於老頭管理的國營林場離我們屯還是有段距離的。”


    “騎摩托上山就別想了,除非是找匹騾子拖上山才行。”


    “倒是那些國營林場的位置可以開車去。”


    薛成遠說罷便告辭:“我要先上山迴屯了,等迴到山上的時候應該天都黑了。有什麽事改天再議!”


    說罷他便背著行囊往山上去。


    結果走到半路,正好遇上了一位背著藥簍的采藥師。


    “成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


    “剛到這兒,正打算上山迴家呢。”


    “你迴來的真是時候,屯裏有人正好這幾天結婚,有喜事哦!”


    “哪家?我走的時候也沒聽說過這事啊?”


    采藥人一邊背著背簍一邊笑道:“你這忙碌的人,怎麽可能會關注這些事情呢。”


    “哦對了!雪化開了,我打算上山挖些北冬蟲夏草去泡一壇好酒。”


    “北冬蟲夏草?”


    薛成遠一臉茫然,冬蟲夏草他倒是聽說過,但北冬蟲夏草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是北冬蟲夏草,我們這裏特產的。”


    “專門用於補腎,如果有記憶力減退的情況,經常吃會很有效果!”一聽這話,薛成遠眼睛一亮。


    “那麽放在虎鞭酒裏怎麽樣?”


    “我還是勸你別這麽幹,摻和太多東西,補得過頭了就不好了。”


    “還有啊!你現在這個年紀最好不要碰這些東西,太容易過猶不及!”“這一點我自然明白。”


    薛成遠說:“迴頭我和你一起去山上挖些北冬蟲夏草,看看這玩意兒究竟是啥樣的。”兩人一路聊著,趕到了王家屯,天已經黑了下來。


    “咱們先迴去吧,帶這麽多東西爬山很不容易,早點休息。”


    迴到自己家中時,輕輕推開門,“誰!”辛琇晶突然大聲問道。


    “是我。”


    薛成遠把東西放到一邊,看著辛琇晶:“怎麽了?才幾天不見,就這麽認不出我來了?”


    辛琇晶驚喜地問:“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都不提前告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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