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昂笑著拍了拍張山的肩膀，目光卻變得深沉了幾分。他抬頭望向不遠處連綿的山脈，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
三日後，黑虎軍抵達了黑岩穀。
黑岩穀兩側山勢險峻，穀口狹窄，僅能容兩馬並行。穀中寒風凜冽，積雪堆積，寂靜得有些詭異。
趙昂勒住韁繩，策馬停在穀口，抬頭打量著前方那片似被冰雪封印的世界。他的眼神微微一眯，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一副殺人埋骨的好地方啊。”
楊木與張山立刻上前，楊木低聲說道：“世子爺，穀口這麽安靜，怕是有埋伏。”
張山抽出刀，警惕地掃視四周：“這些蠻子八成埋伏在山上，隻要咱們一進去，箭雨就得招唿下來。”
趙昂卻不慌不忙，翻身下馬，整理了一下衣袍，隨後笑著說道：“怕什麽？不就是箭雨嘛。我趙昂連北境的風雪都不怕，還能怕他們幾支破箭？”
說罷，他朝身後揮了揮手：“張山，你帶人走前陣，楊叔，帶三百弓箭手潛伏在穀口兩側，聽我命令再動手。”
張山聞言，立刻咧嘴笑道：“明白了，世子爺，這是要請蠻子吃點好果子啊。”
趙昂沒有再說話，他一邊整理著腰間的佩刀，一邊緩步朝穀中走去。身後黑虎軍的將士們緊隨其後，隊伍井然有序，刀槍寒光刺破冰雪的肅殺。
剛進入黑岩穀不久，四周的積雪忽然猛然震顫，一聲尖銳的號角聲從山上傳來。緊接著，無數蠻族戰士從兩側的山崖間衝了出來，手中的弓弦一拉，箭如雨下！
“是埋伏！”張山立刻大喊。
趙昂抬頭看著漫天的箭雨，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來了。”
就在箭雨即將落下的一瞬間，趙昂拔出腰間的長刀，寒光一閃，狠狠一劈！那力道之大，竟將迎麵而來的幾支箭齊齊斬斷。
與此同時，他一聲令下：“放箭！”
早已埋伏在穀口兩側的黑虎軍弓箭手們同時現身，長弓拉滿，箭矢帶著破空之聲反向射向兩側山崖的蠻族埋伏點。蠻族猝不及防，被亂箭射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衝進去！目標——黑岩穀營地！”趙昂一聲令下，張山立刻帶著黑虎軍的先鋒隊伍衝向穀內。
楊木則率領另一隊人馬壓住兩側的蠻族埋伏，刀光劍影間，蠻族的隊伍迅速潰散。
黑岩穀深處，一座簡陋的蠻族營地正在熊熊燃燒，濃煙滾滾而起。營地內，數百名被俘的百姓瑟縮在角落，個個麵黃肌瘦，滿臉驚恐。
“救命！大人，救救我們！”看到黑虎軍的到來，百姓們發出了微弱的唿救聲。
趙昂翻身下馬，快步走到百姓麵前。他掃視了一圈，目光帶著幾分沉重：“都沒事吧？”
一名年邁的老者顫巍巍地站起來，眼中滿是淚水：“大人，求您救救我們！這些蠻人抓了我們來，每天逼我們做苦力，稍有不從就……就殺了人！”
趙昂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徹底斂去，目光變得淩厲而冰冷。他緩緩拔出長刀，轉身看向被壓製在地上的幾名蠻族俘虜，語氣低沉而冷冽：“這些人的命，留不得。”
張山立刻上前，提刀解決了那些蠻族戰士。隨後，趙昂招唿楊木：“安排人將百姓送出穀外，帶迴營地，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楊木點頭領命。
……
黑虎軍凱旋，趙昂的大名隨著邊關一封封捷報，傳迴了京城。
第一戰，黑岩穀伏擊戰，趙昂設計反擊，解救百姓數百人；第二戰，蠻族糧道焚燒戰，徹底切斷了敵軍的後勤補給；第三戰，山穀決戰，黑虎軍以少勝多，一舉斬殺敵將阿布魯……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黑虎軍連下數城，蠻族勢力大幅退縮，邊境的戰局從膠著變為壓製，朝廷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定國公府內，燈火通明。
定國公負手而立，站在廳堂正中，眉頭緊鎖。
他本該為趙昂的戰績感到高興，畢竟這位“年輕的駙馬爺”是被他親自推到戰場的。
可如今的捷報，卻讓他的內心五味雜陳，甚至隱隱生出一絲惶恐。
“大人，您為何不高興？”一旁的心腹小聲試探道，“趙昂這小子雖然討厭，但現在戰局一片大好，您不也能在朝堂上分得一杯功勞？”
定國公冷哼一聲，目光陰沉：“功勞？邊關的勝利，固然是好事，但趙昂的名字如今已經傳遍了朝野，你以為景帝會真的放心這個趙家世子？”
心腹不解，低聲問道：“大人，這不是正好能借景帝之手，再壓一壓趙家嗎？”
定國公緩緩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語氣森冷。
“壓趙家？你錯了。我擔心的不是現在，而是以後。趙昂那小子，雖然表麵上吊兒郎當，骨子裏卻比他祖父還難對付。他現在手握黑虎軍，又立下這等赫赫戰功，將來若是迴到京城，你覺得他會怎麽對我？”
心腹聞言，臉色一變：“大人是擔心……趙昂報複？”
定國公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語氣冷厲。
“景帝想借刀殺人，我為何不能順水推舟？可惜的是，這一刀沒殺成，反倒讓他在北境殺得風生水起。這小子野心勃勃，他若歸來，不止是我定國公府，整個朝堂的格局，恐怕都會被他攪亂。”
心腹恍然大悟，低聲說道：“那大人可有對策？”
定國公沒有立刻迴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抬頭看著夜空中的寒月，目光深邃如刀。
“對策……他現在遠在北境，手中隻有黑虎軍。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直活著迴來。”
與此同時，景帝坐在金鑾殿內，靜靜地看著一封剛送到的戰報。
他的目光從戰報的第一行掃到最後一行，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
“陛下，趙昂此番北境之戰，連戰連捷，實在是大快人心。”
立於殿中的一名大臣恭敬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黑虎軍勢如破竹，邊關再無後顧之憂，陛下這次派趙昂出征，真乃英明決策！”
三日後，黑虎軍抵達了黑岩穀。
黑岩穀兩側山勢險峻，穀口狹窄，僅能容兩馬並行。穀中寒風凜冽，積雪堆積，寂靜得有些詭異。
趙昂勒住韁繩，策馬停在穀口，抬頭打量著前方那片似被冰雪封印的世界。他的眼神微微一眯，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一副殺人埋骨的好地方啊。”
楊木與張山立刻上前，楊木低聲說道：“世子爺，穀口這麽安靜，怕是有埋伏。”
張山抽出刀，警惕地掃視四周：“這些蠻子八成埋伏在山上，隻要咱們一進去，箭雨就得招唿下來。”
趙昂卻不慌不忙，翻身下馬，整理了一下衣袍，隨後笑著說道：“怕什麽？不就是箭雨嘛。我趙昂連北境的風雪都不怕，還能怕他們幾支破箭？”
說罷，他朝身後揮了揮手：“張山，你帶人走前陣，楊叔，帶三百弓箭手潛伏在穀口兩側，聽我命令再動手。”
張山聞言，立刻咧嘴笑道：“明白了，世子爺，這是要請蠻子吃點好果子啊。”
趙昂沒有再說話，他一邊整理著腰間的佩刀，一邊緩步朝穀中走去。身後黑虎軍的將士們緊隨其後，隊伍井然有序，刀槍寒光刺破冰雪的肅殺。
剛進入黑岩穀不久，四周的積雪忽然猛然震顫，一聲尖銳的號角聲從山上傳來。緊接著，無數蠻族戰士從兩側的山崖間衝了出來，手中的弓弦一拉，箭如雨下！
“是埋伏！”張山立刻大喊。
趙昂抬頭看著漫天的箭雨，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來了。”
就在箭雨即將落下的一瞬間，趙昂拔出腰間的長刀，寒光一閃，狠狠一劈！那力道之大，竟將迎麵而來的幾支箭齊齊斬斷。
與此同時，他一聲令下：“放箭！”
早已埋伏在穀口兩側的黑虎軍弓箭手們同時現身，長弓拉滿，箭矢帶著破空之聲反向射向兩側山崖的蠻族埋伏點。蠻族猝不及防，被亂箭射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衝進去！目標——黑岩穀營地！”趙昂一聲令下，張山立刻帶著黑虎軍的先鋒隊伍衝向穀內。
楊木則率領另一隊人馬壓住兩側的蠻族埋伏，刀光劍影間，蠻族的隊伍迅速潰散。
黑岩穀深處，一座簡陋的蠻族營地正在熊熊燃燒，濃煙滾滾而起。營地內，數百名被俘的百姓瑟縮在角落，個個麵黃肌瘦，滿臉驚恐。
“救命！大人，救救我們！”看到黑虎軍的到來，百姓們發出了微弱的唿救聲。
趙昂翻身下馬，快步走到百姓麵前。他掃視了一圈，目光帶著幾分沉重：“都沒事吧？”
一名年邁的老者顫巍巍地站起來，眼中滿是淚水：“大人，求您救救我們！這些蠻人抓了我們來，每天逼我們做苦力，稍有不從就……就殺了人！”
趙昂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徹底斂去，目光變得淩厲而冰冷。他緩緩拔出長刀，轉身看向被壓製在地上的幾名蠻族俘虜，語氣低沉而冷冽：“這些人的命，留不得。”
張山立刻上前，提刀解決了那些蠻族戰士。隨後，趙昂招唿楊木：“安排人將百姓送出穀外，帶迴營地，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楊木點頭領命。
……
黑虎軍凱旋，趙昂的大名隨著邊關一封封捷報，傳迴了京城。
第一戰，黑岩穀伏擊戰，趙昂設計反擊，解救百姓數百人；第二戰，蠻族糧道焚燒戰，徹底切斷了敵軍的後勤補給；第三戰，山穀決戰，黑虎軍以少勝多，一舉斬殺敵將阿布魯……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黑虎軍連下數城，蠻族勢力大幅退縮，邊境的戰局從膠著變為壓製，朝廷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定國公府內，燈火通明。
定國公負手而立，站在廳堂正中，眉頭緊鎖。
他本該為趙昂的戰績感到高興，畢竟這位“年輕的駙馬爺”是被他親自推到戰場的。
可如今的捷報，卻讓他的內心五味雜陳，甚至隱隱生出一絲惶恐。
“大人，您為何不高興？”一旁的心腹小聲試探道，“趙昂這小子雖然討厭，但現在戰局一片大好，您不也能在朝堂上分得一杯功勞？”
定國公冷哼一聲，目光陰沉：“功勞？邊關的勝利，固然是好事，但趙昂的名字如今已經傳遍了朝野，你以為景帝會真的放心這個趙家世子？”
心腹不解，低聲問道：“大人，這不是正好能借景帝之手，再壓一壓趙家嗎？”
定國公緩緩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語氣森冷。
“壓趙家？你錯了。我擔心的不是現在，而是以後。趙昂那小子，雖然表麵上吊兒郎當，骨子裏卻比他祖父還難對付。他現在手握黑虎軍，又立下這等赫赫戰功，將來若是迴到京城，你覺得他會怎麽對我？”
心腹聞言，臉色一變：“大人是擔心……趙昂報複？”
定國公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語氣冷厲。
“景帝想借刀殺人，我為何不能順水推舟？可惜的是，這一刀沒殺成，反倒讓他在北境殺得風生水起。這小子野心勃勃，他若歸來，不止是我定國公府，整個朝堂的格局，恐怕都會被他攪亂。”
心腹恍然大悟，低聲說道：“那大人可有對策？”
定國公沒有立刻迴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抬頭看著夜空中的寒月，目光深邃如刀。
“對策……他現在遠在北境，手中隻有黑虎軍。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直活著迴來。”
與此同時，景帝坐在金鑾殿內，靜靜地看著一封剛送到的戰報。
他的目光從戰報的第一行掃到最後一行，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
“陛下，趙昂此番北境之戰，連戰連捷，實在是大快人心。”
立於殿中的一名大臣恭敬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黑虎軍勢如破竹，邊關再無後顧之憂，陛下這次派趙昂出征，真乃英明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