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這些……不就是手中那把斬鬼刀「殘花」所經曆過的歲月當中,發生的事情麽?”白傑冷冷一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說道。


    在他身旁的墨廿七,擺著一副皺眉的疑惑神情,正想要張嘴說些什麽。


    不料,那時空錯亂的現象,竟是又斷然間徹徹底底的發生於他的身上……


    冬季是一座注定要去攀爬的雪峰。


    它在鼇的背上,它與豐碩的秋季接壤。我們從很高的地方落下,從很亮的陽光裏忽然被寒風甩出來,然後,發現眼前一片空曠,遠處一片茫茫。這時,千萬不要絕望。其實,我們麵對的是一座雪峰,你不能迴頭。那個秋季已不屬於我們,它已綴上曆史的衣襟了。


    身後是凜烈的北風,是紛紛揚揚的大雪,我們隻能向前,去爬眼前這座山。


    也許,你的冬季山很矮,坡也很緩,也許你的冬季山高坡陡,但無論怎樣,都往前走吧。不過,一定要記得最好找到它的緩坡,找到它能被陽光照亮的地方,然後,用盡全力去爬,還要記得,隻要到了頂峰,就一定會看見:原來姹紫嫣紅的春天,就在我們腳下!


    冬季還是一棵凋盡了葉子但根卻還在的樹。


    不要以為凋謝就是死亡。雖然不再是綠葉發華滋的時刻,雖然看起來刺骨的寒氣凍結了每一寸土地,也不要絕望。雖然甚至枝幹都沒了生氣,蒼涼已占滿了每一個空間,也不要垂下頭顱。因為,冬季這樹的根還在,而且與秋天的根相連,與夏天的根相連,與春天的根也相連。就在無限荒敗之中,就在冰天雪地之下,根仍然活著,而且是生機勃勃地活著。它以我們看不見的方式伸展著,積蓄著,壯大著。我們一定要知道:這棵大樹仍然會發芽,仍然會抽出如絲如縷的枝條,仍然會繁花似錦,成為鳥兒們的家園。隻要我們守住這根,也就守住了冬季,也就守住了鋪天蓋地的春色,守住了發展和果實。


    冬季還是一副為火焰而生的畫框。


    火焰是明亮的,是溫暖的,是美麗的,但春天、夏天、秋天的時候,它往往隻是被人用來作喻。像“日出江花紅勝火”,像“江花紅欲燃”……在這些季節裏,火焰是客,隻有到了冬季,它們才成為主人,才將它們的美煥發到了極致。“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正是以冬季為框,這幅畫麵才如此動人,才如此溫和而絢爛啊。隻要有了火焰,冬天又何懼哉!最起碼在觀者的眼裏,那是一種令人歎為觀止的美。你看,劉蘭芝在麵臨驅遣的冬季裏,口如含朱丹,精妙世無雙。李白在賜金放還的冬季裏,行吟千裏,一路放歌走來。為什麽他們會流芳千古呢?這都是因為在寒冬裏,他們的心頭仍然裝著一團火焰,而寒冬則將他們的美永遠地鑲在了曆史的門楣之上。因此,能活在冬季,就要為自己點起一團火焰,不獨為了溫暖,甚至也不獨為了美。


    冬季也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邊,來就來吧,隻要我們學會了守望,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順著指尖滑落,冰涼的雨,刺骨的風,向著大地和一切侵襲而來,又是一年冬到來。雨水在路旁濺起的水花,如果說是在做夢,那這臉上冰涼的觸感就應該更加確定了吧。


    冬天已在我們歡笑和哭泣的每個黎明悄然而至。


    在不久的幾個月前,我們還在空調房裏穿著涼爽的短褲抱怨著炎炎夏日的炙烤,可是不久後的現在,每個人已然換上厚厚重重的外套,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密不透風,說話之間,一團團白氣從眼前越過,一滴滴汗水儼然變成一陣陣哆嗦,冰涼的手啊,在幾個月前還是紅彤彤的,還不時用冷水衝涼,可是現在,誰有那個膽量在冷水下衝一陣子。夏天我們多想太陽快快迴家吹起一陣陣涼風,颼颼的,可是現在呢,我們每天多期待醒來就是一片豔陽高照,可是睜眼卻總是看見屋外蕩漾的燈光,天還沒亮呢?


    其實,冬天的夜晚很美,月亮總覺得比往常亮,還記得小時候,穿成一隻兔子似的,蹦到媽媽麵前,鑽進媽媽的懷抱,小手指著月亮,歪著小腦袋問:“媽媽,那上麵有嫦娥,還有玉兔嗎?”當時的我在我現在看來是多麽幼稚,但是正式這種幼稚帶我走了一段又一段的成長路,在成長路上蛻變了一次又一次,綻放新的生命力。現在的我,雖然不會問月亮的故事,但還是會對月亮好奇。太陽迴家了,月亮探出腦袋,趴在窗台,伴著淡淡的月光,想著所有快樂的事,也是一種享受。


    清晨的鳥啼聲把還在溫暖的被窩裏熟睡的我們叫醒,天還沒亮,在溫暖的被窩裏不想起床,以為是晚上,其實黎明已至,我們還要比太陽先出發。突然想起誇父追日的故事,其實我覺得他的方法不太對,冬天不是很容易辦到麽?打開窗,唿~一股涼風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向我撲麵而來,一秒的呆滯,迅速裹上大衣,原地跺腳,真的很冷。冬天的開窗舉動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這冬天的風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使人刺骨的涼,它能讓我們裹著大衣也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冰涼的,但是卻是冬天獨有的,雖然寒冷,卻能使人記住這是屬於冬天的記憶。夏天,即使一陣風吹過,也是熱的,夏日的太陽就更讓人受不了,冬天的太陽說不上熱,但卻很溫暖。


    時間輪迴,一年四季的變遷。夏天的結束,就蘊含這冬天的訊息,冬天至,也在孕育一個又一個的生命,無論是花草鳥木,世間萬物都在變化,花謝花開,葉落葉生,枯黃的樹葉變成枯枝,又重生嫩綠。每年都如此反複,我們發現了嗎?冬天的到來不是在告訴我們一年又消逝了嗎?時間如流沙一樣從指縫滑過,卻不留一點痕跡。


    冬天的雨水是冰涼的,風也是刺骨的,冬天悄然而至,一年也結束,雨卻還是會一直下,冬天還是反反複複去了又迴。但是,時間過了,如流沙飄入大海就隨波逐流了……消逝在冬季歌中。


    寧靜的秋天,走在剛被掃光落葉的樹林裏,猛然間觸到了冬天的胡須,它以它老人的睿智和神秘,讓我記得依偎,什麽時候又是冬天了?我躲在天地之間,靜看一片又一片雪花散落各處,飛逝雜草樹叢間,如微塵般悄然,幹燥的空氣裏,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感受雪的那種無聲的安撫,去聽雪的悲傷與哀愁,隻恐又是一年蕭瑟處讓我呆在繈褓裏不能自拔,如此不經意間我想與雪**裸的交談,毫無保留。


    在下雪的日子裏,我往往想起安徒生筆下的賣火柴的小女孩,想到她在牆角的瑟瑟發抖,饑寒交迫,我有些自責,我的如此依戀冬天是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在下雪的日子裏,我常常渴望張開雙臂,呐喊,深睡著了的落花,與我一起笑逐顏開,肆意張望。


    在北方人的眼中,下雪就像太陽當空照一樣平常,於是,在那個下雪的早晨尖叫的時候,它們一定相當鄙視我的幼稚和可笑的樣子,漫天飛雪,就好比爬山虎伸出窗外爬滿粗糙的牆壁,給人以密密麻麻的視覺盛宴。它的綠,它的白,各有千秋,就好比一位嫻靜的女子秋日裏的莞爾一笑,那種生活中的刹那歡愉所蘊含的神秘力量使我不得不停下追逐的腳步,透窗而羨,我們不可以否認,雪花的可愛與理性。畢竟在古人先聖的眼裏,梅都要遜色於雪的白,說它可愛,是因為它的自由自在,它飄飄灑灑,如蒲公英輕拂過每一個幹淨或肮髒的角落,從不舍棄,鄙夷,說它理性,是因為它不若雨般感傷淋漓,它泰然自若,如陽光一樣知道無私,知道奉獻,知道瑞雪兆豐年。


    很久沒有機會漫步於雪天,其實說漫步不是為了更有情調,而是為了更有機會享受雪的冷靜於祥和,但是,似乎疾走更適合我那天的慌張失意,為了避免變成雪人,戴上了一把傘擋雪,隨著傘的重量的一點一點的加重,我也越來越興奮。總有人說,對我的第一印象是我太冷漠,難道是我把內心的溫度降到和雪一樣了。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也許是我很會習慣於某一件事,獲許不幸的是習慣於雪的溫度。


    日子就這麽平靜的過著,對知足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幸福,每天都那麽相似,沒有什麽不同也無所謂,至少我們還會感知它的相同與不同,於是在這段感知中,冬天就這麽以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鋪散開來,滿地都是白茫茫的雪,看著路上那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印,我就知道,這雪被踩在腳下也要述說它的不甘示弱,向人們展示這肮髒的腳底如此的與它們格格不入,突然想到,在北方的天空裏,很少有湛藍湛藍的幹淨,然而這場冬雪之後,這灰蒙蒙的天空恢複了遲來的澄澈,藍天白雲終於有了對比,這雪是有很強的淨化作用?趕走了暗淡的灰色,也趕走了我內心的陰霾。


    不知道是北方的雪楚楚動人,還是我在誇張,隻是如此初見北方的雪就如此深陷不可自拔,純白的草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陣陣白光,有人說,看到綠光會幸福,看到白光,會接受洗禮。於是,就因為這眯眼張望與白光之間,感受那些幹淨的雪花等待融化的氛圍,就像在看一場舉國哀悼的葬禮一般神聖莊嚴,在短短的幾十分鍾裏,它們都偷偷的躲到黑黑的土壤裏去了,不知道他們在融化時是否竊竊私語了,我聽到了自然的力量與召喚,我想我是真的想接受雪花的邀請在雪後某個太陽關照的日子裏,沉沉睡去。


    雪化後,每個角落都很濕潤,那個一定不是眼淚,因為它們的離去是歡樂地,它隻是在告訴我們,他走了。


    雪化後,每一棵樹下,都有一場細雨。


    雪化後,在這裏,不是春天,而是另一場雪。


    我期待再次看到雪布滿天地間,充斥我的思想,滑進我的手心,讓我享受和它一起融化的錯覺。


    這時,有風吹來,小雨睜開了眼,湖邊那小船,正冷冷清清地拴在岸邊,小冰屋已經找不到了,文化宮的四樓也不知是否還有遊戲可玩,今夜人非,物也非,倒是路旁的大樹和路燈,依然如從前一樣矗立著,u看書 ww.uukanshu它們曾經見證過他與她的愛情,而這個夜裏,它們隻看到一個傷心的女人在路邊站成了一幅風景。


    淚水開始在眼眶內躍躍欲試,小雨停下腳步,不願再往前走,前方一定還有太多的記憶勾起心緒,她不能讓眼淚流下來,這個深冬的夜太寒,淚水流下來會伴著傷痛結成冰,再化作水滲入肌膚,所有的痛苦就會深深地侵入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轉迴頭,小雨決定迴家。那曾經的草原、大海、森林、古跡、千萬般樣的美麗景致,他都不再可能伴她遊曆,而忘卻曾經的往事還需要漫長的裏程,然後既然已成過往,必不可能再迴頭,她能做的隻有讓自己轉過身去,仰起頭,向另一個前方繼續前行,把過去拋到身後,漸行漸遠……


    “喂!二十七你怎麽了?”好在此時此刻當場的屎哥陰陽翔,猛然間徹徹底底的發現了那墨廿七的不對勁,趕忙一陣眼疾手快般的攙住了險些暈厥過去的墨廿七。


    隻見,墨廿七一手捂著額頭,還一邊強忍著因為這時空錯亂的現象而導致難耐的頭疼。


    “哼!這小子該不會是成功的被時空錯亂給眷屬了吧?”在旁冷眼大量的孟知瑤如此如此的說道。


    生怕此時那孟知瑤的突然發難,白傑猛地兩眼一瞪,喝道:“你莫非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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