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是一場冒險,


    迷途的人先上路,


    年少時處處風景……


    不想迴頭……


    成長是一場遊戲,


    勇敢的人先開始,


    跌撞再慌張前行……


    不說迴頭……


    已是入冬的季節,草長鶯飛的風兒,


    不在喃喃低唱著似小孩般啜泣地行歌。


    帶著耳機正傾聽這一首《行歌》的沈琳,頂著凜冽的寒風,艱難地梳理著那被唿唿般冷風撩起的烏發。


    眨巴地眸子裏帶著複雜地情緒,抬眼往著那冬日餘暉下似血殘霞。


    像是心有所感般,觸景生情似得有了些許感慨。


    沈琳不禁把那音量又稍微調大了點。


    詭訪中學教學樓頂的寒風越來越大,寒風吹過,萬木枯瘦的身形被冰冷傾伏,有如南極的冰洋在緩緩推動著蒼白的冰川。


    風一吹,林濤四起,


    隨著歌聲,一切是……


    如此的平靜,直教人忍不住卸下了扛著肩上的萬千壓力。


    可誰又能想到,在這所滿是靈異色彩的詭訪中學裏,竟會有如此的優美且心曠神怡般的景色。


    沈琳不曾想過,此刻那耳機裏傳來的旋律依舊在撩動著她的心弦。


    成長是一場失去,


    肩負枉然的意義,


    無論你懂得與否……


    不能迴頭……


    從哪來要往哪去,


    曾聽愛的人說起,


    就此匆忙的錯過……


    不必迴頭……


    “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沈琳抬起頭來,目光陷入了一片迷離。


    她忽然想起了這一個有關自己和最疼愛的弟弟沈浩身世的陳年舊事。


    1939年9月,【欲界】人界。


    ***戰爭發動,全麵戰爭席卷全球。


    地球麻瓜各勢力,開始重新洗牌劃分。


    不僅僅是麻瓜,就連當時藏頭不露臉的修真者之間,也在洗牌重新劃分。


    大好江山支離破碎,


    正邪間的道義扭曲。


    在這種環境下,千奇百怪還能模仿各種模樣的人心,操控著血肉之軀做的載體,


    以人類的身份暴露出本性,做著在良心與狗肺之間的選擇題。


    有些人死了,死在為廣大人民革命的道路上;死在侵略者和軍閥的槍口下;死的重於泰山。


    有些人活著,活在為狼為狽的邪惡籠罩之下;活在侵略者的胯下低頭做人;活的輕於鴻毛。


    修真者早已看淡了生死,剩下的隻是一心追求修真的長生。


    但……


    戰爭讓各類邪魔歪道,天魔鬼怪有了機會,可以肆無忌憚般打著幌子鑽著孔子,趁勢對天下間秉持正道正派的修真者們,下手斬草除根!


    九門提督府上,還保留著大清時期四合院的房子。


    從院子裏還殘存的假山來看,顯然這院子的主人,


    曾經也輝煌過。


    “大哥,現在麻瓜間的天下大勢十分衍亂,各地的正邪兩派的修真者們也在暗處鬥得如火如荼著。我們九門提督該如何是好?”排行老九的沈萬三,滿臉凝重地看向了那坐在首位的一張太師椅上的林則徐。


    “不好說,大清氣數已盡,現在的愛新覺羅家族已是和東洋侵略者站在一根繩上的西方超能者手中的傀儡。”林則徐說完還咳了幾下。


    “大哥的風寒還沒好麽?”老二淩瑚蹙了下那粉黛娥眉,關心的問了聲。


    林則徐擺了擺手,迴了句:“不礙事。”


    隨即,他忽然抬眼看著那院子外似火灼過的血色殘霞,嘴裏喃喃著:“要變天了,到底誰才是下一個天命呢?”


    “諸位兄弟姐妹,要是有一天大哥我忽然不在了,你們千萬不要去尋仇。”林則徐表情複雜的分別看了眼在場的身上共同流著陰陽九脈血液的兄弟姐妹們。


    “大哥你是不是在擔心那些個洋人,會對你下手?”沈萬三一臉責備自己的大哥做事有點魯莽了。


    林則徐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怒目瞪著那院外東方的方向——那裏正是虎門所在的地方。


    鏗鏘有力的聲線帶著正氣浩然般的姿態,他說道:“我們修真者本就不該多管麻瓜間的事情,但那利益熏心的洋人,竟敢在我管轄的土地裏公然用鴉片來禍害我們陰陽九脈的子弟後輩們,哪來自異邦的邪惡西洋超能力者,還把我們這些個東洋的修真者放在眼裏嗎?”


    “我不後悔這麽做……”


    老二淩瑚打小便清楚自己大哥的性子,隻是歎了口氣,迴了一句:“但你那時候,站出來插手此事,大哥你做為修真者的身份,便已然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嗯,想必那個將這毒藥煙鴉片帶到華夏的洋人商販庫利克已經察覺到了大哥修真者的身份。”一旁的老九沈萬三這時補充了一句。


    “老九……你不怪大哥麽?畢竟你的內人已經有了七八個月的身孕,況且琳這小丫頭,做為大哥的我也是十分疼愛,因為我這把老骨頭就牽扯到各位兄弟姐妹及九脈的其他後輩子弟,實在是愧對大哥這個輩份。”


    林則徐說到這,堂堂七尺男兒的他也不禁有點熱淚盈眶。


    “……”在場落座的其他人,皆是無聲沉默著。


    他們知道大哥這麽做沒有錯,畢竟陰陽九脈當時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不得已入清一步步艱難的恢複著實力,終於老天有眼,大哥由九門提督一步步當上了欽差大臣,但大哥還是將這九門提督一職交到了自己兄弟老三的手裏。


    大哥保留這九門提督,一來是為了給陰陽九脈的子弟們提供強勁的臂彎屏障,二來他覺得這九門提督的名字到是頗有幾分和陰陽九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麽?”林則徐忽然問老九沈萬三道。


    “我讓老四取好了——大哥。”


    “哦!叫什麽?”


    “沈浩……”


    “沈浩沈浩……浩者從水也,有容乃大、包羅萬象的浩瀚之意,不錯是個好名字。哎呀,倒是希望這娃娃,將來能夠秉持著正道,不要辜負了這名字給他的浩然正氣的使命呀。”


    林則徐把話說完,忽地院子裏卻是蹦蹦跳跳的闖進了一位嬌小憨厚的身影。


    “大伯大伯,你瞧人家這新雕的桃木劍。”沈琳紅彤彤著帶一張稚氣般娃娃笑臉,一把便撲在了自己的大伯也就是林則徐身上。


    老九沈萬三見自己的女兒沈琳如此的不懂得禮數,當即便黑著一張臉來,吹著胡子瞪起眼睛來,大聲喊了自己的女兒沈琳一句:“放肆!琳琳快下來,休得胡鬧!”


    女兒沈琳並沒有乖乖聽從自己老爸的話語,反倒還仗著自己的身旁有大伯在給她撐腰,驀然迴首——豁然賞了張大鬼臉給自己的老爸爸頭子沈萬三。


    老九沈萬三不由得嘿了一聲,他這暴脾氣當即便擼起袖子來,便要站起身來收拾自己的女兒。


    “這小丫頭片子!周董說過要聽爸爸的話,乖!從大伯身上下來,你若在不下來,皮癢了?”沈萬三好說歹說,連連糖衣炮彈的勸著自己的女兒沈琳從自己的大哥身上下來。


    “誒,老九。不礙事,這人家都說女兒是老爸上輩子的情人,怎麽倒你這倒好,人小孩不懂事,你這大人難道還不懂事麽?”林則徐見自己在不開口說話,自己這外侄女估計就有罪受了,當即趕忙便張開嘴來偏袒了自己的侄女幾句。


    沈萬三扒拉著老臉,頗有副受氣受委屈般的小媳婦模樣,囁嚅著雙唇低聲下氣的說道:“不是,大哥。你這樣寵她,會把她寵壞的……”


    “咋地啦,大哥我還就願意寵我這侄女眨地啦?”


    ……


    那時候的沈琳,並不知道自己所生活在這個龐然大物的家族,已經搖搖欲墜,即將分崩離析。


    三年後,老九沈萬三這一血脈被九門提督排擠出族譜外去。


    沈琳她被同族的其他九脈的年輕子弟,一起送到蜀山劍閣中進行著修真者修習。


    她的名額還是最疼她的大伯林則徐,力排眾議甚至鬧到差點和自己的其他兄弟姐妹們翻臉的程度,才爭取到板上釘釘定下來的。


    可惜,好景不長。


    人生,生老病死,


    時常出現在眾生的眼前。


    “琳啊,你聽我說一件事。這事你聽了之後,千萬要受住。”密耳傳音那頭的沈萬三如此的提起給沈琳打上了一計強心針。


    “哎呀,有屁快放。本小姐練劍很忙的。”沈琳二話不說般的懟了自己的老爹沈萬三如此一句。


    “你的大伯……死了……”


    “……”沈琳沒有說話,沈萬三不禁有點擔心起自己的女兒來。


    因為他也是知道作為馭劍士,一旦情緒失控便會迎來黑化情況。


    沈萬三還真怕自己的女孩,會在這蜀山劍閣當中不小心胡鬧出什麽事情來。


    “幾號的葬禮?”沈琳語氣平靜的可怕。


    ……


    從這陳年舊事之中暮然迴過神來的沈琳,表情忽地變得十分堅毅。


    沈琳她不停地喃喃自語著:“放心吧大伯,你的仇我一定會要哪些個掌控這所詭訪中學的歹人手裏好好清算的!”


    沒錯,禍害沈琳大伯的據說是位來自遮天組織裏的洋人。


    盡管,大伯是病死在床榻上的,但那七指七寸之深的寒毒,卻不是普通的疾病所能照成的。


    但沒想到的是沈琳接下來又說了一句:“弟弟你的仇,我也會一並替你報的。”


    ……


    沈浩滿臉掙紮的表情,他用那唯一殘存的尚且還清醒般的意識陷入深深的疑惑當中。


    什麽仇?這老姐到底要給我報什麽仇?


    滿腦子問號的沈浩,懵比般的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那毅然越陷越深的神識。


    沈浩眼前這有關於自己老姐沈琳生前的畫麵又是猛然一轉。


    一座座用水泥蓋成,


    一塊塊灰白聳立的,


    墓碑赫然出現在沈浩此時此刻的眼前。


    沈浩一眼便瞧見了自己老姐沈琳的身影。


    沈琳正靜靜地站在兩塊冰涼墓碑麵前。


    突然!


    沈浩刷的一下子渾身痙攣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硬塞進棺材,


    棺材裏麵還鋪滿了密密麻麻無數漆黑色的石甲蟲。


    木乃伊便是石甲蟲最著名的傑作。


    但沈浩所一直關注的可不是在這,


    而是那一張自己年輕時的照片。


    一張自己年輕時被人貼在墓碑上的照片。


    等等!


    我死了?


    怎麽可能?


    如果我死了,那現在所發生的這一檔子七七八八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


    沒錯!


    你死了!


    你卻是死了!


    你現在的肉身,是煉製別人而來的起死迴生術之下的產物。


    這一道唐突的聲音,忽然在沈浩的腦中引爆。


    那聲音,有點陰森。


    ……


    林羽心急如焚的瞅著麵前那情況變得越來越惡劣的沈浩,不由得拿眼撇了下麵前的鄭培與張倩兩女鬼,喝了一聲。


    他如此的說道:“你們這兩個女鬼蛋子到底對我兄弟做了什麽?為何要讓鬼上身於他?”


    鄭培誒了一聲迴道:“打住,這事可和我們兩姐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是這臭小子自願讓他老姐上身的。”


    林羽冷哼連連。uu看書.uuknshu


    顯然是不相信這在自己麵前的那兩女鬼張倩和鄭培的話語。


    “他一共被上身幾次了?我猜絕對不止一次。否則我兄弟作為修真者,怎麽可能會一下子就成了如今這副昏迷不醒般的模樣。”林羽說。


    正當林羽即將用三清普渡槍繼續朝張倩和鄭培二人發起進攻的時候。


    騰地一下,突兀般的一幕卻是霍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隻見,沈浩猛然睜開了那雙緊閉著的雙眼,動作還有點遲鈍般的從地上做了起來,顯得有點麻木。


    “喂……浩子……你沒事吧?”林羽遠遠的看著那沈浩,問了這麽一句話來,他到很是擔心這兄弟萬一真得被鬼魂奪舍……


    “哦,沒事。就是有點發麻……咦,不過我啥時候躺在地上的?”沈浩笑了笑,疑惑地反問忽然停戰的張倩及林羽等。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姐呢?”林羽還是十分謹慎地旁敲側推著。


    沈浩沒有迴答,但此時此刻所露出來的表情卻是徹底出賣了他。


    “對不起浩子,提了不該提的事情,還請諒解……節哀……”林羽似乎有點猜出來的樣子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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