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聞言隨即頓了一下,他的眸底快速閃過一抹叫人難以察覺的情愫,而後便搖頭說道:“不,我已經與蘭心公主有了婚姻,大婚之日轉眼即到,歡兒不能這樣做。”


    “可如果你想,那姑母便可以讓皇上立即頒旨。”


    齊歡麵露無奈的淡淡一笑,“褚曦與莫大將軍兩情相悅,歡兒無意橫刀奪愛,隻是懇請姑母救她出來,她定不是那投毒謀害莫老夫人的兇手。”


    太後歎了口氣,“哀家也這麽覺得,隻是那大理寺辦案向來都鐵麵無私,如今莫老夫人親自指證是她投毒,侯府也咬定了是她所為,眼下這事真的很棘手。”


    齊歡立即磕頭,哀求道:“侄兒懇求姑母救救褚曦。”


    左相這時開口道:“這事確實不好辦,當時屋內就隻有褚曦跟錢夢雲和莫老夫人三人,現在她們兩個又一口咬定是她投毒,恐難翻案了。”


    齊歡聽了這話頓時急了,他的眼中滿是憤懣與不甘。


    “太後,褚曦她明明是被冤枉的,這背後定是有人蓄意陷害。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像侄兒那樣,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裏一直飽受誣陷和屈辱嗎?那十年,侄兒是怎麽熬過來的啊,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把我折磨得身心俱疲。褚曦隻是一個年輕的弱女子,如果她也遭受這樣的命運,那簡直太不公平了。”


    一提到齊歡過往的那十年,太後不禁就心疼得肝顫,她立即被激怒,果斷道:“也不難,先讓大理寺放人,然後去將軍府繼續審問老太太,告訴她如若查出她是誣陷那就必牽連莫子蕭將來的仕途前程,就不信逼不出這老太太的實話來。”


    左相點點頭,讚同道:“或許這樣真的行得通,隻是這褚曦從大理寺出來後要送去哪裏?”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齊歡被難住了。


    太後卻輕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還是送去將軍府裏了。”


    齊歡聽聞此言,頓時滿臉詫異,眼睛裏滿是疑惑不解,急忙說道:“太後,這是為何呀?莫老夫人之前故意誣陷褚曦,就是想讓她離開莫子蕭。現在倒好,卻又把她送進將軍府裏,這怎麽看都像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啊,豈不是讓她羊入虎口嗎?”


    太後聽了齊歡的話,卻緩緩地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種胸有成竹的淡定,說道:“你呀,且放心吧。經過這一件事,莫老夫人可不敢再輕易地把褚曦怎麽樣了,她本以為能借此機會將褚曦徹底趕走,可如今這局麵卻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她呀,以後在這件事情上隻會是更加堵心罷了。哀家呢,這麽做其實也是想為褚曦出口氣。那褚曦本就是個好姑娘,被莫老夫人這般算計,哀家心裏也是看不過去的,況且那幅百鳥朝鳳圖還未繡完呢,哀家怎麽會讓褚曦再有閃失。”


    左相道:“此時就聽太後的吧,這已經算是對褚曦仁至義盡了。”


    齊歡垂眸思考了片刻,也覺得這樣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於是便磕頭謝恩,“多謝太後恩典,歡兒此生銘記在心。”


    “傻孩子,快起來吧,那雙腿都跪的姑母心疼死了。”


    齊歡這才起身,可此時那雙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酸疼的他根本站不起來了。


    左相見狀也心疼的立即上前將他扶起來,“你這孩子,何時變得如此倔強了。”


    齊歡坐在一旁的雕花椅子上,仰著頭高興地衝太後笑,那笑臉猶如撥開陰霾的一輪明月,看得太後跟左相都從心底裏的喜歡。


    褚曦在大理寺羈留了一日一夜,終得釋放。


    此時,相府的馬車已等候在門外了,見她走了出來車夫便立即上前。


    “褚小姐,我們大少爺吩咐我送您迴去。”


    褚曦望著車夫一臉訝異,問道:“大少爺?”


    車夫點頭,“是相府的大少爺,齊歡。”


    褚曦聞言一陣驚喜,“原來是他。”


    “正是我。”齊歡突然就如個玉麵公子般地從馬車後麵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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