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凜皇宮的宴席上,坐在女子席中的花家大小姐花容時不時往男子席看,她一眼便認出人群中的雲墨寒,臉上瞬間浮現一抹紅暈,“沒想到他竟然是南淵攝政王,”花容心裏話。


    花容的目光似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牢牢地定在雲墨寒身上。他身姿挺拔如鬆,眉眼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尊貴,即使在這滿是權貴的宴席中,依舊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花容輕輕攥緊手中的絲帕,心湖泛起層層漣漪。迴想起初次見他,是在江南的煙雨中,那匆匆一瞥,便讓他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心底。如今在這皇宮盛宴上重逢,竟發現他有著如此尊崇的身份。


    雲墨寒閉目養神中,就他如今用化術易容,也抵擋不住與生俱來的魅力,


    花容心想, “如果本小姐能入攝政王的眼,那花家那幫家夥絕對不會對本小姐惡言相向,”


    花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遠處閉目養神的雲墨寒,心中思緒翻湧。在花家,她雖是大小姐,卻因母親早逝,父親再娶,受盡了後母和其他兄弟姐妹的欺淩。那些冷言冷語、惡意刁難,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在她看來,雲墨寒不僅僅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更是她擺脫困境的希望。隻要能得到他的青睞,花家那些人必然會對她有所忌憚,甚至巴結討好。


    花容想起上次在後花園,隻因她不小心碰倒了小妹的花瓶,就被後母罰在柴房關了一夜,又冷又餓。還有那幾個仗勢欺人的兄弟姐妹,總是找各種借口羞辱她,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如果能成為攝政王的人,看他們還敢不敢如放放肆。”花容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她想象著自己與雲墨寒並肩而立,花家眾人誠惶誠恐、阿諛奉承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但很快,她又有些失落。雲墨寒是如此高高在上、遙不可及,自己要怎樣才能入他的眼呢?花容輕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然而,這一絲迷茫很快就被她內心的倔強所取代。“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試,哪怕隻有一絲機會,我也絕不放棄。”花容暗暗下定決心,目光再次投向雲墨寒時,多了幾分決然和勇氣。


    眼看宴會快要結束,雲墨寒悠悠睜眼,他那如墨的眸子裏還帶著方才宴席間的幾分慵懶與愜意。隻見他起身,身姿頎長,步履沉穩地走向女子席位。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一人身上,帶著無盡的溫柔與眷戀。


    他緩緩伸出手,溫柔地說道:“璃兒,我們迴去吧!”聲音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柔而溫暖,讓人沉醉其中。


    即墨青梔,見狀笑道:“阿璃姐姐,你先隨攝政王迴去吧。”她的笑容明媚動人,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可是,”星璿璃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透著猶豫和糾結。她看了看雲墨寒,又看了看即墨青梔,貝齒輕咬著下唇,似乎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掙紮。


    雲墨寒微微皺眉,語氣更加輕柔地問道:“璃兒,到底怎麽了?”


    “宴會還沒結束,我們這麽走,不怕北凜皇帝怪罪嗎?”星璿璃在雲墨寒的耳邊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和不安,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雲墨寒的耳畔。


    雲墨寒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星璿璃,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璃兒,莫怕,那北凜皇帝怪罪不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星璿璃眉頭輕蹙,“墨寒,雖說你貴為南淵攝政王,可這畢竟是在北凜皇宮,還是小心為妙。”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緊緊地握住雲墨寒的手。


    雲墨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璃兒,你要知道,本王的地位和權勢,足以讓北凜皇帝不敢輕易動怒。況且,這場宴會本就無趣,我們早些離開又何妨?”


    星璿璃咬了咬嘴唇,“可是……”


    “阿璃姐姐,別可是了,你先跟姐夫迴寢殿吧,父皇不會怪罪的”即墨青梔笑著說道。


    這一聲姐夫,雲墨寒對即墨青梔越來越順眼了。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意,看向即墨青梔的目光也變得溫和許多。


    聽即墨青梔這麽說,自己便已不再多說什麽,微微頷首,跟著雲墨寒離開宴席 。


    花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心中五味雜陳。她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雲墨寒和星璿璃的身影,直至他們消失在視線之外。那原本充滿期待和幻想的眼神,此刻逐漸黯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和無奈。


    花容緊握著手中的絲帕,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她迴想起宴會上雲墨寒看向星璿璃時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她多麽希望那個人的目光能為自己停留哪怕片刻,可自始至終,雲墨寒都未曾在意過她的存在。


    可花容這般模樣全都被北凜太子即墨書禹看在眼裏,眼底充滿笑意,心中自語道:“這花家大小姐這是看上南宮寒了。”


    即墨書禹饒有興致地看著花容,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幾分玩味,似乎覺得這一幕頗為有趣。


    他雙手抱胸,心中繼續想著:“平日裏這花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如今竟也有如此為情所困的時候。”想到這兒,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花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墨書禹的目光。而即墨書禹也不著急上前打擾,就這麽遠遠地觀察著她。


    “這花家在朝中也算頗有勢力,若這花容能得償所願,與南淵攝政王有所牽連,倒也不失為一件對北凜有益之事。”即墨書禹開始在心中盤算起來,眼神中多了幾分深思。


    他慢慢踱步走近花容,腳步聲故意放重。花容這才如夢初醒,發現即墨書禹的到來,趕忙行禮:“太子殿下。”


    即墨書禹虛扶一把,說道:“花小姐不必多禮。”


    花容低垂著頭,不敢正視即墨書禹那仿佛能看穿她心思的目光。


    即墨書禹卻故意說道:“花小姐可是為那南淵攝政王傷神?”


    花容一驚,急忙否認:“太子殿下誤會了,小女......”


    即墨書禹打斷她,笑道:“花小姐不必掩飾,本太子都看在眼裏。”


    花容的臉瞬間紅透,不知該如何應對。


    即墨書禹看著她窘迫的樣子,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不過花小姐也不必太過憂心,凡事皆有可能。”


    說罷,即墨書禹轉身離去,留下花容獨自在原地,心緒更加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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