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海,你說你見過那鮫人,可記得他的模樣?”


    皇上坐迴龍椅,繼續試探禹海所說是真是假。


    “記得。”禹海虛弱的說著。


    惡靈為了克製住鮫人遇水便化出鮫尾的本能,不斷的用鬼氣抗衡著,所以才會不斷的有鬼氣溢散出去。


    她能讓禹海維持人類的模樣靠的就是時刻用鬼氣催動禹海體內存在的深海鮫人的血脈。


    鮫人族的血液之中都帶有深海鮫人的血脈,隻是血脈多少的不同讓他們的實力也有所不同而已。


    鮫尾鱗片若是紫色的且顏色越深實力越強,在皇族記錄的深海鮫人鮫尾不同顏色的不同藥力中以黛紫色為最佳。


    惡靈是用鬼氣把那部分血脈全部逼迴鮫心之中,那裏是鮫人使用力量的源泉。


    皇上盯著禹海瞧了半晌見他確實沒有鮫人的模樣,且臉色蒼白到有些鐵青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那便畫下來給朕瞧瞧,也讓獵鮫司的人都看看,五天之內抓不到那鮫人...朕第一個處決的便是你們三人!”


    皇上說完,身旁的內侍總管便躬身去準備筆墨紙硯,路過守在大水缸兩側的侍衛時,低語了幾句。


    兩名侍衛點頭,一人伸一隻手把禹海從水中撈了出來,並解開了他的繩子。


    禹海跌坐在地,渾身都在發抖,他本就是一夜承歡,再泡了足足半個多時辰的冷水,還要克製鮫人的本能,這寄體差點就失去生機了。


    “秋...秋鳴,我好冷啊。”


    惡靈已經許久不曾這麽難受了,現在連夾著嗓子說話都忘記了,隻覺得魂魄有種要離體的感覺!


    齊秋鳴見禹海麵色慘白如紙,眼神迷離,又一想昨夜便清楚了,可皇上還等著他畫鮫人像...


    “皇上,可否允許禹公子換身衣服,他應該是凍著了,手指也在發抖。”


    齊秋鳴咬咬牙,暗示禹海現在的情況可能畫不好鮫人像。


    皇上自然聽出來了,“嗯,來人,帶禹海下去換衣服,再給他準備一碗熱茶緩一緩。”


    “奴才遵旨。”


    守在殿內的一名內侍躬身應道,兩名守衛架著禹海便跟著走了。


    “鄧隱、齊秋鳴,今日獵鮫司的事情,朕暫時不處置你們,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若是再有讓朕煩心的事情發生,朕也許就不僅僅是隻砍你們的腦袋那麽簡單了。”


    鄧隱聽的是心驚肉跳,很怕皇上誅他九族!


    齊秋鳴麵上惶恐,可心裏卻並不擔憂,有齊國公府的功勳和地位在,皇上想要抄他的家,理由還需要更充分些。


    “是,臣明白。”


    鄧隱和齊秋鳴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大約半個時辰後,禹海又一次被架著迴來,內侍手上還捧著禹海畫好的宣紙。


    禹海被放在齊秋鳴身邊跪好,皇上拿起宣紙,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驚豔。


    他未曾想到這鮫人會這般俊美無雙,他身為皇上想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更何況這鮫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男子。


    他是九五之尊便是想嚐嚐男人的滋味,也不會去找這鮫人,哪怕容貌再漂亮也是個長了尾巴的畜生。


    他還不至於那般饑不擇食!


    皇上把畫像扔在桌子上,把玩珠串的手指了指地上跪著的三個人,內侍總管會意,拿著畫像送到了鄧隱麵前。


    鄧隱抖著手接過來一看,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尤其是那眉眼,讓他覺得格外熟悉。


    “鄧隱,你見過這鮫人?”皇上沉聲道。


    鄧隱一個激靈,快速答道:“這鮫人的眉眼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又總覺得似乎應該比這畫上之人要更加美...”


    鄧隱的話讓齊秋鳴忽的想起昨夜左丘澄床上莫名其妙出現的所謂美人兒?


    齊秋鳴急切的問道:“你說的那人可是昨夜左丘澄床上的那人!”


    齊秋鳴此時此刻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怎麽就隻認準一個地方了!他怎麽就沒有去看一看床上的人!


    若是他見到了,一定能認出那是鮫人!一個可以變成人的鮫人,就是板上釘釘的深海鮫人啊!


    鄧隱被他這麽一提醒,一臉恍然大悟般的狂點頭,語無倫次的說:“對對對,是了是了!


    難怪這麽眼熟,那美人兒確實跟這鮫人很像!


    看起來也很虛弱!齊掌使說左丘澄抓到了皇上要的鮫人,然後又弄死了...


    所以,一定是那鮫人受傷了!變成人形迷惑左丘澄!對一定是這樣!”


    要不是皇上還坐在這裏,齊秋鳴都想上前去捂住鄧隱的嘴了,這人莫不是被嚇破了腦子!


    這一句話直接把左丘澄、他和自己都裝進去了!鄧隱真是個腦子都不如夜壺好使的蠢貨!


    齊秋鳴在心裏惡狠狠的罵著,還不忘趕緊想對策,他不可以死在皇宮啊!


    祖父和父親根本不知道他在皇宮,更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此刻若是出了事兒,他們想救自己都來不及!


    “嗬!好啊,你們好的很啊!”


    伴隨著皇上低沉又憤怒的聲音響起的是茶杯砸在地上的聲音,碎裂的瓷片劃傷了癱在地上的禹海的臉頰。


    這副身體被折騰的實在過於虛弱了,惡靈被這一刺激,鬼氣更是不受控製的彌漫開來。


    在場的人除了飄在遠處看熱鬧的九昕外,其餘人都看不見。


    九昕眼睛轉了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鬼力引導那些鬼氣全部進入到皇上、鄧隱和齊秋鳴的身體之中。


    他們心緒起伏的厲害,沒有察覺到絲絲入骨的寒意。


    “鄧隱,那鮫人和左丘澄可還在獵鮫司?”


    皇上眯著眼睛看向抖成篩子似的鄧隱,雙眼中的審視令鄧隱無所遁藏。


    鄧隱哪裏敢隱瞞,隻求那些獵衛動作快一些趕緊把左丘澄他們都找迴來。


    鄧隱老老實實的說了左丘澄去寧心海抓鮫人的事情,但這其中免不了帶上齊秋鳴。


    鄧隱認為這件事本就是因齊秋鳴的消息引起的,不然他怎麽會見到那鮫人,怎麽會惹禍上身!


    “皇上,臣確實在左丘澄的院落中安插了自己的人。


    那是因為臣覺得左丘澄處處透著古怪,擔心他並不是一心為了皇上,怕他有不軌之心。


    如今看來臣的防備沒有錯,左丘澄明知鮫人可以變成人,卻隱匿不報,一定是有了謀反之心!”齊秋鳴極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來人,把鄧隱給朕帶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齊秋鳴隻要你能帶迴鮫人,獵鮫司的新掌尊就是你,帶不迴來的話朕就治你的欺君之罪!”


    皇上說完氣的起身離開,在經過禹海身邊時,九昕把鬼力打入禹海的鮫心之中,擊散了其中的鬼氣。


    禹海的雙腿瞬間撐破了褲子,露出來一條銀色鮫尾!


    [你們是沒有看到齊秋鳴那如同吞了一百隻蒼蠅加上一百隻蛆的臉色。


    簡直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黑,哈哈哈哈!


    就連那皇上也被突然打在腿上的鮫尾嚇了一跳,要不是那內侍手快,那變態殘暴的老皇帝一定摔個狗吃屎!]


    辛澄和蘇煜對視一眼,好吧,他們都聽出來九昕語氣中的可惜了。


    不過,如此一來他們的計劃好像更加簡單了,而且辛澄徹底不需要迴到獵鮫司跟那些人渣虛與委蛇了。


    [澄澄,既然鄧隱已死,禹海被皇上扣留在皇宮之中,等著抓到我後一起拔鱗、剜心和片肉。


    齊秋鳴很快就會來抓我了,隻要他們抓不到你,不論是齊秋鳴還是禹海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那惡靈助紂為虐,殘害了那麽多鮫人,也讓他自己嚐嚐那非人的滋味吧。


    你帶著手下的人先離開寧心海的範圍藏起來,不要被獵鮫司的人找到。


    五天一過,這些人必須迴去找皇上複命,到時候我們一起迴城討迴那些血債!]


    [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有什麽事情讓九昕傳信。]


    蘇煜點頭,剩下的果子都給了九昕,讓它去監督禹海的情況,防止他身體裏的惡靈跑出來,再換具肉身。


    九昕把吃的都送迴背包中,然後就去皇宮找禹海被關押的地方了。


    它用蘇煜教的封印把惡靈封在肉身之中,隻要肉身沒有氣絕身亡惡靈就別想提前出來!


    “我走了,澄澄。我會重新安頓好所有鮫人,最遲明天晚上就迴來找你。”


    蘇煜攬著辛澄的腰,親了親他的唇角,才跳入海中。


    辛澄望著夕陽下那一抹閃著流光的紫色徹底消失後,才迴到船艙,讓棋烽通知所有手下離開這裏,他們恰好躲開了尋找他們的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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