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般讓雲芽心頭猛地一震。


    她未曾料到這件事情會被提起,更沒想到會如此尖銳直接。


    隻因羨霍與妒忌之情驅使。


    她默默地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個答案,並努力控製住想要逃避的情緒。


    “這背後並沒有別的意思,”這是雲芽想表達出來的意思,但在麵對如此嚴肅且直接的問題時,她發現自己很難將這句話說出口。


    沉寂片刻後,雲芽勇敢抬起目光直視向霍霆琛。


    這一刻,她似乎下定了決心要為自己辯護,哪怕這可能帶來更加可怕的後果。


    “奴一直傾心於世子殿下,能有幸參與化解危難之中獨屬之事深感榮幸。”


    每說一個字,心中的那份堅定也就更強烈了一些。


    “能夠成為殿下的房中之人,在我看來已是此生中最幸福之事。”


    即使麵臨著可能被誤會甚至懲罰的風險,雲芽依然堅持說著自己的真心話,隻希望自己這份心意能得到一絲一毫的理解或者同情。


    “可長久以來,未曾得到哪怕是一次迴望的眼神或恩寵的機會。”


    話語裏流露出淡淡的失落和不甘,同時也透露出了一種深切的無奈,仿佛是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所有苦楚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外界皆嘲笑我如雞鳴犬吠般不識好歹,但為了殿下我可以奉獻一切乃至生命。”


    盡管知道這樣做或許換不來理解甚至是感激,但為了眼前的人,為了心中所愛,雲芽還是決定坦白這一切。


    “遺憾的是,關於那位夜晚共度良宵之人,至今仍未能得到您的承認。”


    說到最後這一句時,雲芽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其中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期待、恐懼以及無法掩飾的失望。


    “正是出於這種複雜心態促使我去調查類似情況下的女子數量。”


    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話畢,滾燙的淚珠從其臉頰上迅速滑落下來,如同清晨最純淨的露珠,雖然滿臉盡顯悲憤之色,但她仍努力忍住哭泣聲浪,不讓這份痛苦溢出眼眶。


    隻見霍霆琛用銳利如刀的眼神凝視著她,仿佛能夠洞察一切謊言與真相。


    而麵對這樣的凝視,雲芽毫不示弱,她也迴以同樣的注視,眼中滿是堅定與不屈。


    隨即,在這緊張到幾乎令人窒息的氣氛之中,一個意外的笑容卻悄然出現在了雲芽的臉上。


    這笑容就像是冬日裏溫暖的陽光,瞬間就讓周圍凝固的空氣變得柔和起來,同時也在她的雙頰上泛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


    緊接著,霍霆琛平靜且清晰地提問:“近日裏曾私自前往某處遊覽?遇見什麽人物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剛才還麵帶嬌嫩紅潤肌膚的女孩兒立刻變得麵色蒼白,仿佛突然間被寒風吹過一般。


    幾乎是出於條件反射般地轉頭看了看仍靜候門外、顯得有些焦急卻又不知所措的同伴。


    內心慌亂不已,


    會不會是因為她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不該說的信息?


    如果真是因為自己無意間的背叛行為導致了當前這樣糟糕的局麵,此刻恐怕早已受到了嚴厲的懲罰而不是這般簡單地詢問而已。


    “其實…那隻是因為心中積鬱無法排解,故選擇沿池塘邊漫步消愁。”


    雲芽嚐試著解釋道,但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掩飾言語中的慌張。


    霍霆琛很快就察覺到了她躲閃的目光,明白她在試圖隱瞞什麽重要信息。


    他輕摩著手中的玉扳指,似乎在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片刻後,他揮揮手,示意可以離開了。


    得到這個命令,雲芽幾乎是逃也似地退到了門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心裏已經滿是冷汗。


    此刻,雲芽無暇顧及門口仍舊跪在那裏、低頭細思剛才兩人的交談的嘉茉,急忙迴到了屋內。


    嘉茉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默默地想著雲芽的迴答。


    顯然,不僅雲芽之前所說的話存在虛假成分,她竟然還背著所有人偷偷地與其他不明身份的人有了往來!


    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簡直是天大的罪過!


    跟隨著這樣一個行事草率且不計後果的人,早晚也會被卷入各種麻煩之中。


    嘉茉緊緊地埋著頭,心中忐忑不安,絲毫不敢將自己此刻的神情流露出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知曉了太多不應該知道的秘密,這些秘密仿佛一塊沉重的大石壓在心頭。


    究竟該如何是好?


    難道在還沒有等到能夠順利出府的日子之前,就因此遭到嚴厲的懲罰嗎?


    這種可能讓她感到十分惶恐,她知道,絕對不可以就此坐以待斃,得趕緊想個辦法逃離這兩個人的視線之外。


    想到這裏,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嘉茉便開始夜以繼日地縫製衣物。


    一針一線之間,不僅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暫時的理由,同時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找到轉機。


    連續三天三夜,除了必要的休息和進餐時間外,幾乎從未停歇。


    終於,在汗水與淚水交織下,那件衣服終於被製作完成。


    然而難題並未因此解決:雖然有了離開當前環境的借口,但如何才能既不引起雲芽懷疑,又能順理成章地離開呢?


    顯然直接表達出想要離開的想法是不可能的,那樣做隻會讓對方更加警覺。


    更何況,那位世子爺更是個性多疑,一旦發現異狀定然會緊追不舍。


    所以,唯一可行的辦法似乎就是讓這兩個關鍵人物主動提出讓她去別處,或者是有第三位主子介入,將她調往他方。


    恰在此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安平郡主恰好選擇在此刻迴到府中。


    根據慣例,安平郡主每年都會到郊外別墅消夏度夏,直到立秋之後才會返迴家中。


    然而今年的情況有所不同,因為幹旱的原因導致許多百姓成為了流離失所的難民,到處逃難尋生路。


    出於對自己母親安全問題考慮,侯爺決定提前將安平郡主接迴來住。


    安平郡主剛迴到府邸的第二天,便表達了想要見一見霍霆琛身邊那位通房丫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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