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初步估算,僅這一項體檢活動,就能為醫院帶來超過一千萬元的創收。


    其經濟效益之顯著,簡直是立竿見影。


    讓醫院的領導層喜出望外。


    因此,醫院上下對這次體檢活動極為重視,專門成立了接待組。


    從各個科室精心挑選出了一批業務精湛、服務周到的醫護人員負責接待和檢查工作。


    李荊被任命為接待組的組長。


    同時,年輕有為、待人熱情的安語也成為了接待組的一員。


    對於江景彰的到來,李荊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關注,高度重視。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局長,更是因為他能給醫院帶來如此巨大的經濟效益。


    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是,他希望通過這次體檢活動,能夠與江景彰建立起更加緊密的聯係,為自己在醫院未來的發展鋪平道路。


    畢竟,在這個充滿競爭的社會裏,多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就意味著多一份勝算和保障。


    李荊對於江景彰可謂熱情洋溢,殷勤備至,討好諂媚。


    他親自安排了江景彰的體檢流程,確保每一個環節都萬無一失。


    同時,他還特意叮囑安語和其他醫護人員,要以最好的服務態度和技術水平來迎接這位重要的客人。


    從江景彰踏入醫院的那一刻起,李荊便全程陪同在他身邊,無微不至。


    他時刻關注著江景彰的表情和反應,生怕有任何不周之處會讓對方感到不適。


    總之,怎樣能讓江景彰感到賓至如歸,怎樣舒服,他就怎樣去做。


    現在嗎?


    此一時,彼一時!


    江景彰已靠邊站,局長一職也免掉了,聽說還留著問題的尾巴呢。


    對於他,已是一介白丁,平民一個。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權勢和地位,自己還有必要像供奉菩薩一樣對待他嗎?


    自己還有必要對他嗬護備至嗎?


    落湯的鳳凰不如雞,既然沒有權力了,想要好的待遇,那就得出錢!


    可是他的兒子,一毛不拔!


    自己有必要慣著他嗎?


    當然,這是李荊心裏的想法,出不了口。


    李荊轉換了話題,神色略顯尷尬,試圖避開鋒芒,“我不是這意思,安語,你可能誤解我了。”


    安語怎會輕易放過他,步步緊逼:“那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請直接告訴我,別繞彎子了。”


    李荊感受到安語的壓力,額頭微微滲出汗珠。


    他勉強保持著鎮定,用更加模糊的語言搪塞:“這是因為一些客觀原因,真的,不是我能輕易改變的。”


    “什麽客觀原因?”安語窮追不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露出她的不耐煩與不滿。


    “因為目前icu病室裏沒有空餘的床位了,所以暫時無法安置新的病人。”


    安語聞言,鼻子輕輕一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怕不是這一迴事吧?”


    “李荊,icu病室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身為內行人,對icu病室運作的每一個環節都了如指掌,自然不會被李荊這番敷衍的說辭輕易糊弄過去。


    她不吃這一套,“icu病室其實是一個流轉中心,它的作用在於為從急救室轉入的病重患者提供短期的密切監護與治療。”


    “一旦患者的病情穩定下來,根據醫院的規定和流程,他們會很快被轉入普通病房,以便騰出空間給更需要緊急救治的患者。”


    “因為即使是醫生不建議轉出,病人的家屬在了解到那沉重的經濟負擔後,也會迫不及待地主動要求將親人轉入到相對費用低廉的普通病房。”


    “畢竟,icu病室那起步的基礎費用就是令人咋舌的五千元,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她輕輕搖頭,繼續說道,“更別提那些為了挽救生命而不得不使用的昂貴進口藥物了。”


    “它們不僅價格高昂,而且因為種種原因,往往還無法納入醫保目錄。”


    “這樣一來,動輒上萬元一天的費用很正常。”


    “這天文般數字的存在,即便icu病室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最專業的醫療團隊,也根本就留不住病人。”


    “所以,icu病室的病人流動性異常之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固定床位可言。”


    “在這樣的現實麵前,你還覺得‘床位緊張’是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嗎?”


    她目光如炬,直視著李荊。


    那雙眼睛裏充滿了質疑與期待,仿佛是在等待著對方的迴答,又像是在用眼神訴說著更多未言明的故事。


    “所以,告訴我,真正的阻障是什麽?”


    安語再次追問,“是床位緊張到了無法調節的地步,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你這個icu重症監護室的主任,可以解釋這一切嗎?”


    李荊被安語毫不留情地揭開了瘡疤。


    那一刻,他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滾圓,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那張平日裏巧舌如簧的嘴此刻竟啞口無言。


    他心中暗自焦急,深知再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不利。


    他眼珠子一轉,於是試圖將話題從尷尬的境地中轉移開來:“安語,你,你看現在天都這麽晚了,icu的病人轉入普通病區的手續還辦得了嗎?”


    然而,安語反而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哼,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安排呢?”


    “哼,江父是剛來的嗎?來了多久了?”


    李荊被她問得一時語塞,臉色由白轉青,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陰沉沉的,隨時可能爆發。


    他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卻又無處發泄,隻能將矛頭再次指向安語:“安語,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這是在幫著外人說話,胳膊向外拐啊?”


    “你這樣做,居心何在?”


    “這小白臉到底是誰?他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


    “值得你為了他得罪我嗎?”李荊的話語中充滿了嫉妒與不甘。


    他無法理解,為何安語會對江昭陽這樣一個年輕人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與自己反目成仇。


    安語麵紅耳赤,有些羞憤與不甘。


    她剛要開口反駁。


    這時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紛亂的腳步聲。


    仿佛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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