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劍默默歎口氣,父親說得好有道理,在小輩裏他是老大,外出組合他是老大,他不說誰說。


    “父親,這功法我已經學到第四篇,還沒完全熟透,還需要勤加練習。二弟學到第三篇,第二篇還沒完全熟悉。妹妹剛剛學第二篇,但是進步很大,估計很快會超過我和二弟。”


    嗯?文雯猛的抬頭,眼睛滴溜溜轉,她真的想問一句:大哥,你這麽看好我,我何時能超過你們呢?你給個時間,我再抓緊時間努努力唄。


    文成劍投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了解文雯的祖母,在她眼睛滴溜轉動時,溫暖的手掌就握著她的小手,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手背,好似在告訴她,有點耐心稍安勿躁。


    文雯瞬間被溫暖到,挨著祖母,眼睛笑眯眯地繼續認真聽。


    文成劍繼續說著,“三叔的第一篇已經入門,四弟還需要背熟要點。”


    文啟霖沉思一會,“那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二郎,你先說。”


    文成斌撓撓頭,“我努力跟著大哥練,一步一個腳印踩踏實,大哥跑直線,我就跑直線,大哥跑曲線,我二話不說,跟上。”


    文啟源氣得拍他一掌:“臭小子,會不會說話,你大哥跑曲線肯定有他的道理。大郎,你不用管他,直線曲線你說了算。”


    文成劍扯扯嘴角,有苦說不出,這直線曲線還真不是他來決定,取決於身旁倆人的臨場指揮。


    他鬱悶地斜愣幾眼文啟康和文雯。


    這兩人秒懂他的意思,心虛地低頭不語。


    文元謙看到這三人的眉眼官司,以他的經驗判斷,老三這懶蟲肯定會出幺蛾子,指不定怎麽帶壞其他小輩。


    他抬抬手,“老三,你說說看,大郎帶著你們跑時,可曾有所感悟?”


    文啟康正襟危坐,認真想了想:“嗯,帶著跑時,感覺,感覺……跑得很快......”


    文啟康感覺了好久,也感覺不出啥特別的。


    文啟霖給自己的弟弟找個台階下,他轉頭問文雯:“雯兒,你大哥帶著你和三叔跑時,你有沒有注意大哥的步伐?”


    文雯早就想過,與其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還不如全盤吐出,老實交代,再說了,這一點完全沒必要隱瞞。


    她甜甜答道:“沒注意,一點也沒注意。”


    嘩,頭這麽鐵,迴答得這麽理直氣壯。


    文成劍和文成斌冷抽一口氣,他們可是見識過文啟霖的鐵麵無私的。


    想當初兵營裏多少人背地裏都喊他冷麵將軍。


    文啟霖控製著火氣,聲音稍微軟和,“沒注意?雯兒可是害怕?”


    文雯也不傻,父親的主動軟和,說明他還是很顧及自己這件小棉襖的。


    她發揮小棉襖的優勢,“爹爹放心,雯兒不怕。大哥帶著跑時,我和三叔隻顧著迴頭看爆炸,都來不及注意步伐要領。”


    文啟霖眉頭緊皺,轉頭問:“大郎,你沒提醒他們?”


    文成劍嘴裏發苦,他哪有空提醒,這兩人一會讓他往左一會往右,根本沒給他時間說話。


    文雯看看他的欲言又止,又看看三叔,嘴快速說道:“爹爹,這不怪大哥,我和三叔指揮大哥來著。”


    “指揮?指揮什麽?”


    “嗯,就是讓大哥往左,往右,好讓我們看清楚爆炸範圍的情況。”


    “啊,大哥跑曲線是因為你們!”


    “老三,這是你的主意吧?”


    文啟康被點名,有點尷尬,“父親,是,是我的主意。”


    “哼,我就知道,除了你,誰能這麽幹,你呀,真是胡鬧。”


    文啟霖被氣笑,有老三帶頭,這幫孩子隻會更多花樣。


    “你們真是,虛度光陰,要是我和你二叔有這個機會,巴不得一刻不停的猛練呢。”


    “大哥,你這話真的說到我心坎裏了,有這機會,我指定一刻也不浪費,你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文成斌的天生分享欲很旺盛,文啟霖和文啟源的臉色有所緩和,讓他放鬆下來,“祖父,大伯,父親我跟你們講,我們還真的一刻不停,猛練。”


    文啟霖不信,“嗯,你們還能有這個覺悟?”


    文啟源更加不信,“你最好給我好好說,怎麽個猛練法。”


    文成斌胡擼一下頭發,賤不嘍嗖,“我跟你們講,我們可是跑遍了好幾座山,分場地練,一會兒在這裏,一會兒在那裏,中間停歇時間真的不多。”


    文元謙來了興趣,“喔,此話怎講?”


    文啟源還是看不慣文成斌的得瑟勁,“你小子掰棒子啊,東一段西一段,好好說話,再扯閑篇,看我怎麽削你。”


    文成斌興奮起來,“嘿嘿嘿,爹,您別著急啊。”


    文啟霖打斷他倆,“二弟,稍安勿躁。二郎,你長話短說。”


    “一開始我們在半山腰練,練著練著妹妹那邊突然爆炸,哎呀,你們可是不知道那個聲音大的喲,跟......”


    文成斌正打算用上所有能想起的形容詞,來一場聲情並茂的演說。


    不料,文啟源火速打斷,“打住,整這麽多詞作甚,過一下腦,撿重要的說。”


    “呃,好吧。聽到聲音之後,我們急忙跑過去找五妹妹,然後就是商量合作燒火,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和大哥負責帶著他們跑出爆炸範圍,炸了兩次後,撿了幾塊碎瓦片,剛剛給二叔母那些個,然後遇上狼群,打完狼又來了很多動物,然後帶著妹妹又跑,然後……。”


    文成斌哪怕是幹癟癟的語言也表情豐富,正說到興致盎然處。


    “咳,咳咳。”


    文元謙打斷他,“等等,你們遇上狼群了,咳咳,咳…狼多不多?”


    文元謙一時激動,有點上不來氣。


    文成鋒剛好在文元謙旁邊,伸手幫著他順順氣,“祖父,不多,不多,真不多。”


    “爹,您別著急,他們幾個都在跟前,都沒事。”


    文雯也加入陣營,快言快語,“祖父,您別著急,大哥二哥他們可厲害了。我跟你們講,他們一人一把,呃,一人一根木棍,棍如疾風勢如閃電,一揮一掃,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我在樹上看得真真的,再多十幾頭狼,對大哥二哥來說都不在話下。”


    “大哥,二哥,我說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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