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妻倆默契進入,我就看熱鬧模式。


    權英就汗了,他不會啊!他凡有點時間不是在看兵書就是在練武,琴棋書畫都不怎麽會。他總不能練趟拳腳吧?


    武英一瞅大哥的表情,也來勁了,笑道:“我略懂些琴,可以彈一段,讓娘高興高興。不過,三弟說得對,大哥不帶頭,我們不好越過大哥啊。”


    權英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士兵們唱的一首歌來說,含笑說:“那我先唱一首歌,拋磚引玉吧!”


    眾人都大為驚奇。


    武英馬上拍手叫好。


    權英定定神,豪邁的唱道:“雷霆槍,穿雲箭,中原五王亂,江南百萬兵。萬裏風波惡,一葉定乾坤。”


    文英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個幕僚當年為了鼓舞士氣編出來讓葉家軍唱的。他暗道大哥真是奸詐,這個也拿來唱。


    太子妃李氏是第一次聽,點頭說:“這歌唱得好!”


    可不是嗎?全是歌頌葉家的好詞。


    傅氏看丈夫汗都下來了,暗笑不已,她都沒料到丈夫會用此歌脫身。


    唱完了,權英看向武英。武英到是不懼,他的琴雖沒用功,也有中級水準,還是不丟人的。他彈了首《良宴會》,宴席上應景的曲子。


    文英上來了,唱了一段小曲:“常記的離筵飲泣餞行時,折盡青青楊柳枝。欲拈斑管書心事,無那可乾坤天樣般紙。意懸懸訴不盡相思,謾寫下鴛鴦字,空吟就花月詞,憑何人付與嬌姿。”


    邊唱,他還邊向花氏拋媚眼。


    花氏麵紅心跳,忍不住飛了丈夫一記媚眼。


    眾人看得好笑。葉雪英也笑,這三哥真要討好起人來,那真是厲害。


    花氏那麽愛吃醋的人,眼睜睜看著他一個又一個抬了八個小妾進來,原因就在這啊。


    唱完了,文英湊到葉雪英邊上,笑道:“雪兒妹妹,你也唱個給哥哥聽。”


    “對,對,葉雪英唱歌可好聽了。”花氏起哄道。


    葉雪英看眾人期待的神色,笑道:“好吧!”


    四個男人還沒什麽,六個或老或少的女人都臉露喜色。


    葉雪英依舊讓彩翎伴奏,她開口唱道:“華陽巾鶴氅蹁躚,長嘯吹雲,一劍撐天。伴龍女蛇妖,靈魅雀怪,詩酒花茶。不應舉江湖狀元,不思凡風月神仙。道書殘篇,舞月弄煙,香滿人間。”


    太子,太子妃,武英和三個嫂嫂,都聽出了葉雪英有求道之心。


    文英和武英則聽懂得更多,龍女蛇妖,靈魅雀怪,正好四個,可不就是對應她四個丫環嗎?一劍撐天可是說盡了妹妹的豪氣。


    楊恆在外聽得真切,心頭黯然,這樣狂到要一劍撐天,也有能力一劍撐天的女子,豈是他配得上的?不思凡風月神仙,更是說明她並無兒女私情。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人啊!楊恆覺悟了。


    聽著歌聲,眾人仿佛看見一個穿雲破月,嘯傲人間的仙子。


    寶珠玉珠,拍手笑道:“姑姑唱得真好聽。”


    她們還學著奶聲奶氣的唱了幾句。


    眾人失笑,這首歌讓小女孩來唱,別有一番搞笑的滋味。


    又說笑了會,花氏提議打牌。葉雪英看了會母親和三個嫂嫂打牌,就迴府了。


    等葉雪英一走,李氏就歎氣說:“雪兒似乎想修道啊,這是不想嫁人了?這可怎麽好?”


    傅氏正想安慰婆婆,想說滿天下總能找到合小姑心意的男人。


    權英突然說:“雪兒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你們不要插手她的婚事。”


    文英也忙說:“對,對,雪兒主意一向很正,你們不要亂來。”


    眾人詫異的看著這兩兄弟。


    兩兄弟對視一眼,權英說:“你們聽我的就是。”


    文英在邊上連連點頭。


    太子皺眉道:“你們知道了什麽?”


    “這個不好說,到時,你們自然會知道的。”權英含笑道。


    “嗯,總之不要管雪兒的事就對了。”文英連忙說。


    “你們兩兄弟怪怪的。”花氏狐疑的說。


    武英也驚訝了,大哥就不說了,文英是對葉雪英最寵愛的,連他都這樣說,那就古怪了。他想:莫非葉雪英在外麵有相愛的人了?


    這兩兄弟含糊的話,引得李氏,梅氏和花氏都這樣想。


    “雪兒要出了事,我可找你兩兄弟算賬!”李氏說。


    “雪兒怎麽可能會出事?我們都出事了,她也沒事。”文英滿不在乎的說。


    權英含笑不語,竟是默認了文英的話。


    這兩兄弟知道妹妹是仙人啊!仙人怎麽可能會出事?誰出事,她也出不了事!


    兩兄弟交換過情報了,葉雪英在晉國是天師,在天火也是類似天師樣的人,在武朝又是長公主,這樣的仙人怎麽可能會出事?誰有本事讓她吃虧?


    傅氏腦子裏瞬間轉過萬種思量,uu看書 .ukahu 丈夫平時從不亂說話,他對小姑這麽有信心,絕不是因為她的武功。三年前,他對小姑不是這種態度。以前,丈夫對小姑雖喜愛,多少仍存著利用之心。現在則不然,往往帶有敬畏之情。傅氏更細的迴憶起小姑的言行和丈夫說過的話,看小姑時的神態。她終於確定,確實是敬畏。


    她眼前閃過剛才小姑唱歌時,丈夫和三弟的表情,那種了然,那種仰慕,那種即將失去親人的感傷。


    她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想法太驚人。她手一鬆,牌掉到了地上。


    “大嫂,你今天怎麽神不守舍的樣子,都打錯幾次牌了。”花氏不滿的說。


    傅氏坐在梅氏上手,喂了她幾次好牌了。花氏不高興了。


    傅氏此時哪有心打牌,推丈夫上場。她坐在一邊,抱著寶珠低聲問:“你在姑姑那看到什麽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玉嬌姑姑特別能吃,算嗎?”寶珠小聲的說。


    “有多能吃?”傅氏悄聲問。


    “玉嬌姑姑有一次吃了三隻烤全鹿。”寶珠伏在娘耳邊說。


    傅氏聽得全身一震,忙問:“那鹿有多大?”


    寶珠張開手比了下,說:“有我兩個這麽大。”


    傅氏含笑點點頭,說:“女孩太能吃了別人不喜歡,玉嬌姑姑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寶珠點頭,說:“我沒告訴別人,是玉珠告訴我的。就是比賽誰最能吃的時候,她和三叔去姑姑那吃飯時看見的。”


    傅氏長出了一口氣,謎題破了,一切都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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