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萱額頭青筋暴跳。幸好沒人聽到這句混賬話。


    “別胡言亂語。本公子可不能看著朝廷的錢糧浪費在像你這樣的廢物身上。”


    她拖著他進了議事廳,並吩咐阿巴把飯菜送來。


    “張府令。”


    鹿鳴恭敬地站著,雙手捧著一方木盒,“您早安。”


    “你也早啊。”李哲慵懶地坐下。


    “已經讓您久等了吧?”


    “不,剛才剛到。”鹿鳴賠笑著把木盒放在桌上。


    “這是什麽?想賄賂我?這可不妥。”


    “大人見笑了,”鹿鳴尷尬地解釋,“這盒子裏麵是我研發的香皂樣品。您之前命令研製壓縮成本的辦法,我昨天突然有了思路。”


    李哲湊過去看了看。


    “不錯嘛。用鮮花瓣替換了原來的香料?”


    “嗅覺有點奇怪的味道?”


    “那是用了蛟油的緣故,帶有魚腥味。”鹿鳴解釋道。


    李哲點了點頭:“嗯,蛟油倒是不錯的原材料,價格便宜又能解決問題。看來你的想法可行。”


    “是,而且據聞捕殺巨蛟的油脂能降低很多成本。陛下曾命勇士東海擒蛟。”


    “所以你打算沿海設工坊,生產香皂。倒也算一個聰明的想法。”


    李哲讚賞地點點頭。


    鹿鳴鬆了口氣:“確實。不過聽說巨蛟是龍王手下大將。若是濫殺恐怕會帶來禍患。”他有些擔心地說。


    李哲輕笑。“放心吧,龍王不來與我爭個勝負。”


    “大人慎言。”鹿鳴緊張地製止他四顧。


    “嗬,你不必如此多慮,龍王爺遠在東海,不會在意這點事。”


    “對了,為補過,鹹陽城裏修水車,我們每天放生許多魚,積福報。”李哲調侃地說,“這樣一來應該沒問題,功德也攢多了。”


    鹿鳴聽完目瞪口呆。


    李哲笑著揮手示意,兩人開始用餐。


    這邏輯似乎很離奇,但又仿佛說得通。熱巴端來早餐,擺放整齊。鹿鳴早已餓得咕咕叫,開始狼吞虎咽。


    林仙翁略顯猶豫,連聲道謝後端起碗大口吃了起來。一枚去殼的雞蛋被他幾口就吞了下去,差點噎到自己,趕緊喝了兩口粥咽下去。


    李大人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殺戮無數蛟龍時就不怕龍王怪罪?可吃了這蛋就不怕母雞找上門嗎?看來這因果也真會欺軟怕硬。”


    李大人一本正經地說道:“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我們內務府現在個個都是積德行善的大善人。即便真有神明,也會體諒我們的苦衷。”


    林仙翁愣了一下,停止了吃飯的動作。


    “造紙術推廣文化,楊寶此乃大功德吧?冶鐵技術發展生產,田舟也立下大功了吧?還有我……”李大人驕傲地抬起頭,“本官教導百姓向善,數萬遊牧民族放下武力,從事農耕,難道這不是天大的功德嗎?阿美你說是不是?”


    他輕拍阿美的膝蓋,示意她說話。“大人您是最有德的人了。”阿美乖巧地迴答。


    “還是你了解我。”李大人瞟了一眼阿美漂亮的屁股,沒敢進一步舉動。


    “老林,無論做了什麽惡,我一人承擔。但你要再拿這些迷信之說糾纏不休……其他事我不知道,但你我之間就會有麻煩了。”他嚴厲地說。


    林仙翁恭敬地說:“大人勿怪,我一定記住教誨。”


    “記住就好。迴去吧。試試不同的蛟油配方,把魚腥味處理掉,配料不一定用花瓣,清香草木都可以試。”


    阿美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剛出門,李大人立刻把她拉迴來。


    “來,坐近一點。”阿美緊張不安地看著門口掙紮。“大人別這樣,讓主母看見怎麽辦。”


    “隨她便,我的事兒自有安排。”他的大手已經探入她的衣領。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阿美猛睜大眼睛,奮力逃出去。


    “站住!”李大人追了幾步,貼著她耳語道:“今天怎麽不乖啊?”


    “有人來了。”阿美急切地迴話。


    門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相裏老爺。“陳府令在家嗎?”


    相裏老爺看向自己的女兒。“爹,不是這樣的……”


    相裏奚歎了口氣。“唉……今日特為公事前來。前幾日西征軍經過鹹陽城,損毀了不少路麵,內史府每日催工部修繕。”


    李大人整理好衣服迎接。“老泰山您來了。”


    “此事我要入宮上奏。”相裏奚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一起來,路上再說。”


    半個時辰後,在馬車上,李大人嚴肅地表示:“如果民部不同意修水泥路,為何事先不說清楚?”他氣憤不已,“內史府天天去催,怎麽不來商量一下呢?”


    “民部隻撥了一小部分物料。鄭淮言之鑿鑿:修這麽一條水泥路不可能花這麽多錢。”


    “所以這事就這麽拖著,還造成了很多混亂。”


    相裏奚歎了口氣:“我也無可奈何。”


    李大人堅定地表示:“老泰山你受夠委屈了!這迴我讓他們嚐嚐厲害。這哪裏是欺負老實人!看我如何應對。”


    他們一行人來到鹹陽宮。


    進入偏殿時發現已有不少人等待:包括似乎有些煩惱的扶蘇、戶部尚書鄭淮以及一臉嚴肅的內史令寧騰。


    他的真名不為人知,但提到李威,大家必然耳熟能詳。此人曾是魏國的上黨郡守,在六國聯合抗秦之時便暗中與秦國使節通好。待秦軍攻來,他迅速獻城投降。


    次年,李威領軍直搗魏境,以占領地上黨為據點,橫掃魏國全境。李威的行為比某些叛臣如張忠更為惡毒,一力促成自己祖國的覆滅。始皇帝對其十分信任,封他為京畿地區的最高長官。因心有愧疚或懼怕舊部的指責,李威在朝廷裏非常低調,曆史記載甚少。


    “林將軍,您來了。”


    “參見相裏尚書令。”


    嬴政點頭示意:“賜座。”


    “多謝陛下。”


    林風直接在扶蘇旁坐了下來,而相裏昭在其暗示下,坐在對麵。


    “前 ** 提及要在鹹陽修建一條石質大道,築成後堅不可摧,刀劍難傷。”


    “即使日後再舉行盛事,也不需擔心路損毀。”


    “朕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嬴政頓了一下,繼續道:“然而現在是初春季節,民部糧食並不充足。若是等到秋季再行動,又顯得過於拖延。”


    “鹹陽是帝國的心髒,這麽長的坑窪路段不僅影響美觀,也耽誤商貿和出行。”


    “不如就采用你提出的方案,修上麵的部分吧。”


    林風心中清楚,之前兩人已經商討出折中的辦法。


    怎麽可以!


    這可是他精心設計的完善係統,怎能輕易放棄?


    “微臣的確考慮欠妥,還請陛下海涵。”


    林風麵不改色地行禮,表示歉意。


    嬴政微笑點頭:“情非得已無妨,此事不歸你管轄範圍,計算上的失誤也是正常。”


    鄭仁和李威皆感慶幸。


    沒想到林風如此識大體。


    林風突然轉口:“但……”


    “微臣大膽進言。”


    他目光落在案上那份密密麻麻的數據簿上:“以此法築路最經濟實惠。”


    “舍棄地下水道看似省費,但未來的損耗將更大。”


    鄭仁急得跳起來,“李太府,多年主管錢糧之事,我熟知各項成本。”


    “每修一尺的道路耗費極大,遠超一般馳道。”


    李威也附和:“僅路燈一項就要設一千餘盞,十步一燈,浪費油料巨大。減少到三百左右足矣。”


    兩人列舉數據,表明意見。


    嬴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確實過於鋪張。


    林風冷靜道:“那麽,依二位之見,隻需表麵加固?”


    “加一指厚的石板,足以應景了。”


    林風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陳府令何故發笑?”


    “微臣歎豎子不足與謀!”


    林風不再裝腔作勢:“難道你們認為輕視我的建議就對嗎?”


    鄭仁、李威勃然大怒。


    “你竟敢汙蔑我們!”他們憤怒地質問道。


    “當著陛下的麵對人出口傷人?”


    “國家發展要高瞻遠矚。兩位高估了自身格局,連十年的規劃都未能做好。”


    “徒勞對話罷了!辜負了我的苦心。”


    林風氣憤不已地說。


    李威反駁說,他發現這些工程竟然修到了林風家門口。


    “欺瞞聖上?你分明是在假公濟私!”他氣急敗壞地說。


    秦始皇壓住局麵:“林風,請闡述你的‘長久計’是什麽道理。”


    扶蘇見此情形,暫時沒有表態,觀察父皇的反應。


    林風迴應道:“我不敢言及百年大事,僅談未來十年,亦不會錯。”


    “每逢亂世之後,必有一段興盛。”


    “現在國家統一,陛下減緩徭役、撤減軍備,民得以休養,人口必然增長。”


    “十年之內,預計增加到現在的兩倍甚至更多。”


    “人流增,資源消耗隨之劇增,車馬通行頻率提高。”


    “按照你倆的意見僅敷衍施工一層,恐怕會頻繁破損。”


    “屆時修繕花費無底洞。”


    “反而更利小人斂財。”


    “陛下明鑒!”


    “林府令,你真是 ** 之尤!”李威再度辯駁。


    嬴政沉吟:“用一層石板,顯然過於簡陋。長遠來看,你二人失策。”


    李威無奈低首,胸中怒火卻難以平息。


    本來協商妥當,林風三言兩語即 ** 一切安排。


    國家重大決策豈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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