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先遣隊成員們,還是沒有人想起來任何在空洞內的事情嗎?”


    “是的,長官。


    所有遭受了【特殊以太侵蝕】反應的成員,如今全都失去了在【琶音大斷層】空洞內的記憶。


    隻能從他們身上的設備記錄資料知道他們遇上了危險,重新布置信息樁收集信息之後才順利脫身。”


    “那位遭受侵蝕最嚴重的成員目前狀況如何?關於她的背景資料都查明了嗎?”


    “您是說「埃洛溫·米斯提克」?


    她目前依舊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身上遭受了以太能量的深度侵蝕,完全治愈的幾率不大。


    而她的背景資料入隊前就經過了探查,沒有什麽問題。資料上顯示她的家人中包含了父母。


    但是我們實際聯絡時,卻沒有辦法聯係到她的家人。


    所以無法輕易給這位女士的背景下結論。”


    “……,暫時將人轉移到我們的醫院,先關押治療。


    等等看這位唯一遭受深度侵蝕的女士,清醒過來後能給我們帶來什麽新的用有信息。


    這次先遣隊的行動雖然失敗了,但帶迴來了一份特殊的以太結晶樣本和一塊不知道從哪裏偷偷裁剪下來材質不明的布料。


    勉強能算是略有收獲吧。


    之前趁著先遣隊返迴時全員昏迷的混亂,借機消失的那個人和接應他的同夥,查到了嗎?”


    “抱歉長官。


    已經探查過所有哨站的監控攝像畫麵,但都沒有消失的那個人以及同夥的影像資料。


    經過護衛隊搜查之後,隻在一處無人的角落裏發現了張空的救護病床和一身穿戴過的研究所防護服與護目鏡。


    均沒有提取出任何生物樣本信息。


    長官,那個人不會真的是先遣隊成員記錄中言語不詳的……。”


    “……誰知道。空洞裏邪門的事從來隻多不少。”


    說到這,兩個穿著軍裝的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說起其他事情。


    而站在他們不遠處一身探險家裝扮的小助手邦布,自然而然的被兩個人所忽略。


    畢竟誰會防備如野貓一樣,隨處可見的「工具」呢?


    收集完有關自己主人信息的「4412號」顯示屏上的圓眼睛眨了眨,晃悠著胖墩墩的小身體徑自跑開了。


    由於先遣隊遇襲折返的事情目前這片哨站情況有些複雜,在事態還沒清晰之前沒有人告訴「4412號」關於它的主人埃洛溫的事,自然也沒有人向它一隻邦布詢問過信息。


    記錄在「4412號」記憶芯片裏的一條特殊的音頻資料,便就這樣默默的留存了下,卻無人知曉。


    直到兩年後,先遣隊在【琶音大斷層】遇險事件調查重啟。


    ……


    “啊切!”


    一輛毫不起眼的銀灰色小汽車行駛在去往市區的公路上。


    坐在副駕駛的白·空洞新邪門·止,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


    他皺著眉揉著抽痛的太陽穴,又看了一眼一切正常的身體數據麵板。想不明白最近這幾天 身上不時冒出來的寒意和莫名其妙總打噴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總不可能他這具身體也被【世界意識】實體化,然後感冒了吧!?


    不會吧……


    白止遲疑的摸了摸自己身上這件質地手感皆上乘的風衣。


    原本普通的布料材質,如今變得垂順厚重,摸起來甚至有一種啞光皮質材料的手感,單是摸著就「貴」不可言。


    白止發誓,兩天前他將這件衣服借出去時還不是這樣的。


    但凡這件衣服原本款式材料就這麽高級,也不會淪落到商場促銷‘199丁尼’半價甩賣的地步了。


    還有他的麵具。芙芙挑選構現的款式,未來機甲風格半麵具,原本除了帥,就隻有簡單的淨化過濾空氣的效果。


    但是現在這張麵具拿在手裏突然變沉了不少,側邊還多了幾個莫名其妙的隱藏按鈕。


    如果不是這兩樣東西都白止親手從埃洛溫身上拿迴來的,他都會以為自己的衣服被人偷偷調換過的。


    “怎麽自從上了車就一言不發的。難道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嗎?


    「網騙男友」先生。”一身醫護工作者服飾的簡女士嘴角上揚,出聲的打趣身邊的人。


    “……別拿這種莫名的事情當借口來捉弄我。


    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口中的那位蘇珊治安官小姐。”在身邊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並不是研究的好時機。白止隻能控製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打起精神來應付身邊難纏的‘債主’。


    說實話,白止就算在前哨基地見到11號,都不會比看到簡女士的時候更震驚。


    他雖然知道這位神通廣大的女士,由於工作的特殊性,會偽裝潛伏到各種場所裏。


    但是「研究所哨站」這樣目的性簡單明確的場所,白止根本想不到有哪裏能涉及到這位犯罪顧問的工作範圍。


    那種錯亂感就好比科幻片裏出現了紅色繡花鞋,毫無防備下的驚嚇程度瞬間翻倍。


    讓原本就有些頭暈目眩的白止,在那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暈倒後根本沒有清醒,而是一直在夢裏。


    得益於兩個人偽裝出來的身份,一個剛剛從空洞裏脫險,身體不適的‘先遣隊員’。


    一個專門等候在空洞外,提供醫療救助的‘醫療救護人員’。


    在先遣隊剛剛離開空洞,就集體呈現出不同侵蝕反應的混亂場麵下。根本沒有人會特意清點隊伍裏的人數。


    畢竟大多數情況下,探索空洞的隊伍隻會因意外而減員,很少會有多出來的情況。


    所以身穿同款先遣隊防護服,特意向隊員要了一個護目鏡和自己麵罩搭配遮住整張臉混在其中的白止,非常順利的被‘醫療人員’簡女士以進行緊急治療為借口帶走,也是合情合理的。


    倒是省去了白止需要另外找機會脫身的麻煩。


    但躺在救護床上的白止,看到在他人注意不到的角度衝著他露出燦爛笑容的簡女士,怎麽都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幸運,反而深深的感受到了命運的惡意。


    白止這幾天感受到的莫名其妙的惡寒,在這一刻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小劇場》


    簡女士:(裝模作樣,帶上聽診器檢查)


    不好!感受不到心跳和唿吸聲了!這位先生需要緊急搶救!!我建議使用電擊起搏器!(和善)


    白止:你裝都懶得裝一下了嗎?!我人在這裏,你聽診器放我刀上,能聽到心跳才見鬼了啊!(咆哮)


    簡女士:(捂著白止的嘴)哎呀!病人詐屍啦啊~


    白止: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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