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的一天
絕區零：我在六分街求生 作者：丶愛吃蘿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早上，天光乍現，以骸都沒有動靜的時候，在空洞廢墟的某處就傳來物品翻動的異響。
『小白……尋找物資真的有必要翻垃圾桶嗎？』芙芙看著半個身子都鑽進大垃圾桶裏的白羽，糾結的思考著要不要暫時斷開與宿主感知的鏈接。
“可是，這裏有亮亮的……咳咳…不是，我是說，這裏有芙芙標記的物資點，秉承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玩家）我絕對不放過任何能交互的（寶箱）箱子。萬一裏麵有重要的道具呢！？”白羽振振有詞的狡辯著，邊說邊用力抽出找到的物理聖劍，將其高高舉起。
“快看芙芙！看我找到了什麽好東西！拾荒者的究極道具！開荒神器—撬棍！”
白羽那盛滿快樂光芒的淺紅色眼睛簡直比空洞裏的天光更明亮，白皙的臉蛋哪怕蹭上了灰塵，也掩蓋不了因為興奮而泛起的紅暈，整個人四周都散發著布靈布靈的感覺，好像能蹦出閃亮的小星星 。
『說露嘴了呢，宿主。(?_? )』芙芙歎氣，祂覺得是不是今天早上主意識蘇醒的方式不對，不然為什麽，昨天還成熟穩重的宿主。今天就真的和外表一樣，像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小鬼頭。
難道外表數據也會影響心智嗎？芙芙默默的將這個疑問記錄在宿主觀察數據庫中。
“總覺得芙芙在想很失禮的事。”白羽將撬棍頂端勾出來，不認識的損壞機械撈起放進自己拉貨的小車裏，打算迴去再拆開研究。“這個伴生空洞已經存在不短的時間，垃圾桶裏會腐爛的東西也基本上都分解幹燥了，所以別那麽在意啦～芙芙，快幫我看看，這裏麵還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唉……左邊角落裏還有個玩具熊，經掃描，玩具裏麵含有貴重金屬，根據形狀推測可能是一條項鏈。』芙芙歎息著告知掃描的結果。
自己家的宿主，除了寵著還能怎麽辦？這個家，果然還是要依靠已經是個大係統的芙芙才行。
“嗯…感覺聽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呢。”白羽將玩具熊肚子裏的小盒子掏出來揣進外套口袋，神色憐憫的拍了拍小熊的腦袋，然後將小熊也放進了小車裏。
“不過，還是要感謝這位不知名朋友的饋贈。完全沒想到以太還會腐蝕食物，昨天的食物全都浪費了真是可惜。
果然缺乏常識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條項鏈加上從居民樓裏收獲的丁尼，足夠我們之後出去采購用的了，後續計劃也得重新調整。”
『對不起，是芙芙收集信息不全才會讓小白餓肚子。出去之後芙芙會將網絡中所有常識信息都記錄下來的。
但說到居民樓的收獲…
小白，沙發縫隙裏有零錢，芙芙是可以理解的。
可為什麽馬桶水箱蓋下麵和空調外機殼裏也會有零錢呢？
掃描到的時候，芙芙都以為是程序出故障了。』
“噗～這就是另一件悲傷得故事了。”白羽拉著小車邊走邊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單純的小係統解釋這種婚後家庭生活現象。“看來已婚男人的悲哀，在異世界也是通用的。甚至連使用的方式，都會跨世界的統一。”
『芙芙不明白……
那小白是怎麽知道的？小白不是未婚單身嗎？』
“這個啊……”
[“小白啊，叔叔跟你講，長大結婚以後，私房錢可不能藏在鞋盒裏或者沙發下麵，也別信什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種鬼話，小心被釣魚執法。辛辛苦苦攢的錢，說不定就會被一口氣全端了……嗚嗚嗚，別問叔是怎麽知道的…別問！qaq”受了傷還抽煙，被老婆沒收了煙和小金庫的大叔，拉著來串門的小白羽字字珠璣的囑咐道。
“去去去！跟孩子瞎扯什麽呢！？別啥話都往外嘞嘞（方言：什麽話都往外說。）
小白乖啊～別理他這個不著調的。來，拿走糖，去玩吧。這種事，你最起碼要二十年後才用的到。”陪床的爺爺抽了不著調的兒子一巴掌，把小白羽的手抽迴來，塞了一把糖。然後猶豫的悄聲補上一句“其實，老婆不常穿的那件舊外套口袋裏，也是個好地方。”
“哎！爸，真的好用嗎？”
“滾邊去！完蛋玩意兒！連藏錢都不會……”
年僅九歲的小白羽捧著糖，腦子裏裝著不應該在這個年紀該知道的知識，懵懵的走迴了病房。]
“……這要感謝一位有預言家資質的大叔了。不過他教我的時候，怕是想不到我使用的方法會是這樣。”白羽笑嘻嘻的迴答。
他說完也不管頂著問號的芙芙，興衝衝的拖著小車奔向下一個寶……
下一處藏有物資的廢墟點。
在白羽投入新一輪尋寶之前，係統的提示先一步出現。
『——前麵發現生命體征——根據生命活性波動推算，該目標正在逃跑中。——係統合理推測：目標很大幾率是遭遇了以骸攻擊——
小白，前麵好像有人遇到了危險，但是他跑的方向不是空洞出口。很快就會撞上其他遊蕩的以骸。怎麽辦？要不要去看看？！』芙芙擔憂的看著係統掃描。既擔心那個陌生人，也擔心可能選擇過去的白羽陷入危險中。
“有人遇上危險？盜洞客？調查員？還是迷失的居民？在空洞裏慌不擇路的，沒有帶[蘿卜]嗎？”白羽沉思著，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芙芙，你能掃描到以骸的數量和等級嗎？”
『據以太濃度活性變化檢測，目前隻有一隻，是最低級的普通以骸。但是小白，真實世界中，就是普通以骸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我們先過去遠遠的看一眼是什麽人，再隨機應變。”白羽將推車藏好，把身上寬大的外套衣領拉高扣好擋住半邊臉，又將兜帽帶上剛好隻露出眼睛。都安排妥當之後抽出撬棍，同芙芙解釋道：“如果放著不管，那個人就很難活著出去。既然我們遇上了，便是他命不該絕於此。”
『係統將以保障宿主安全為最優先級——開啟最高掃描模式——
小白都這麽說了，那就去看看吧，但你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別逞強！』芙芙知道阻止不了白羽。隻能再三囑咐，並拉高警戒。
白羽鄭重的點頭，握緊撬棍向傳來動靜的方向小心的靠過去。
而另一邊，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邊哭邊努力在廢棄的鋼鐵架子空隙中爬行。她身後跟著的以骸嘶吼著攻擊架子，企圖撕開阻礙，將裏麵的人拖出來，但由於體型差異和鋼架的堅固性暫時沒有得逞。
可是眼看著那個小姑娘也撐不了太久，如果沒有人幫忙，最後的結果不是被倒塌的架子掩埋，就是被拖出去，或者在僵持中被以太侵蝕成為新的以骸。
“怎麽會是個孩子！？這裏就算是伴生空洞，也是危險等級很高的伴生空洞了。不應該有居民靠近才對。難道是空洞又擴張了？沒來得及逃跑被卷進來的嗎？”白羽小心的躲在不遠處，焦急萬分的思考著對策。他對自己的小身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直接衝上去就是送餐的命。
將以骸引過來，他跑走不一定能有機會再迴來，那個孩子還是會迷失在空洞裏。
到底怎麽辦才好！？
『小白，你抬頭看上麵！』芙芙忽然出聲指引白羽的視線。
他依聲抬眼，不遠處有一架懸吊著一組鋼材的工業吊車。看著上方搖搖欲墜的鋼材，白羽立刻明白了芙芙的想法。
“芙芙，你知道怎麽操作吊車嗎？”
『已調取工業大型機械駕駛手冊。』
“很好，芙芙，我一會爬上駕駛室，你教我怎麽操作，然後將以骸引過來。找準時機讓鋼材掉落下。機會隻有一次！芙芙，剩下就看你的了！”白羽一邊躬身跑向吊車一邊祈禱。“希望那輛車還能用，不然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芙芙明白！
——敵方目標已鎖定——
——距離監測實時更新——
——駕駛輔助功能同步開啟——
——請宿主進入駕駛室準備——』
鋼架在以骸的不斷攻擊下顫動，斷裂，崩塌。蜷曲在角落裏的小女孩捂著嘴，低聲哭泣的喊著爸爸。眼看著鋼架形成的安全空間就要被徹底摧毀。
一聲機械啟動的轟鳴，將以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以骸頭部顫抖的核心感應到了另外的更加強烈生命體征。它果斷放棄鋼架下方的小不點，奔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搖晃的機械吊臂卡頓著艱難的轉換角度，連帶底下懸掛的鋼材也顫巍巍的跟著左右搖晃。
白羽坐在高高的駕駛室中，緊緊盯著前方奔來的以骸。係統迅速推演以骸的前進路線與鋼材掉落的最佳地點。
潮濕的手心緊握住操縱杆，胸膛傳來的心跳聲，強烈的讓白羽陷入一種耳鳴失聰的狀態，奔跑的以骸在他眼中越來越慢，係統播報計時的聲音被無限拉長。
直到芙芙的五秒倒計時歸零的瞬間，白羽狠狠的拉下操縱杆。
大量的鋼材傾瀉而下，瞬間將跳起撲向駕駛室的以骸砸落在地，掩埋的結結實實。
直到最後一根鋼材落地靜止，整片區域重新歸於寂靜，凝固的時間才再次開始流淌。
白羽鬆開操縱杆的手不停顫抖，脫力靠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著，全身如水洗過一樣濕淋淋的，都是冷汗。
『宿主你還好嗎！？我們要快點去找那個孩子了！剛剛的動靜太大，附近的以骸已經開始往我們的方向移動，要快點出去才行。』
“沒事，我這就去找那個孩子。芙芙你將最近的空洞出口規劃出來。”白羽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現在還沒到放鬆的時候。他急忙拎起腳邊的撬棍跳下駕駛室，向鋼架跑去。
“小朋友，你還好嗎？受傷了沒有？還能不能動？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白羽順著係統的指引，抬起斷裂的架子，勉強看到裏麵孩子的身影。
“嗚～我……我沒事，但是我出不去。哥哥，我進來的空隙現在堵死了。嗚嗚嗚～哥哥，你快跑吧。”小姑娘聽到人詢問的聲音，終於害怕的哭出聲來。
“沒事的！你別哭，我現在把你上方的架子撐開，你努力向上爬出來。還沒到放棄的時候。”白羽一邊安慰著小女孩一邊在心裏說[“芙芙，先將我的身體數據增強一段時間，可以做到吧。讓我把這些架子掀開。”]
『——身體數據調整——力量增幅——速度增幅完成。
小白快！以骸馬上就要圍過來了！！』芙芙將昨天以太轉換的能量全都加載到白羽的身上，瞬間拉高了他的身體數值。
而白羽立刻感受到手中沉重的鋼鐵架子變得如竹竿一樣，一下就掀飛了一片。時間緊迫，白羽也顧不得體會身體的變化，他麻利的折斷鋼筋，撕開阻礙。一把將向上爬，卻被白羽舉動驚呆的小姑娘薅出來，扛在肩上轉身就跑。
身後已經能看到有不少以骸跟上白羽的身影。
加持過的速度讓白羽輕快的像一陣風，扛著人向空洞出口極速狂奔。終於在以骸圍困之前衝出了空洞。
他抱住孩子撲倒在街上，而空洞外正準備進入搜尋的治安官震驚的看向他們，立刻跑過來將人扶起。
“醫療隊！快！這裏！有兩個孩子從空洞跑出來了！”
節約能量的芙芙，在白羽衝出空洞確認完全脫離危險之後，就立刻把數據增幅關了。導致剛想說自己沒事的白羽，瞬間脫力倒進扶起他的治安官懷裏，馬上被慌張的治安官塞進了救護車。
在一片兵荒馬亂的急救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的白羽幹脆眼睛一閉，放任自己疲憊的意識沉睡了過去。
『小白……尋找物資真的有必要翻垃圾桶嗎？』芙芙看著半個身子都鑽進大垃圾桶裏的白羽，糾結的思考著要不要暫時斷開與宿主感知的鏈接。
“可是，這裏有亮亮的……咳咳…不是，我是說，這裏有芙芙標記的物資點，秉承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玩家）我絕對不放過任何能交互的（寶箱）箱子。萬一裏麵有重要的道具呢！？”白羽振振有詞的狡辯著，邊說邊用力抽出找到的物理聖劍，將其高高舉起。
“快看芙芙！看我找到了什麽好東西！拾荒者的究極道具！開荒神器—撬棍！”
白羽那盛滿快樂光芒的淺紅色眼睛簡直比空洞裏的天光更明亮，白皙的臉蛋哪怕蹭上了灰塵，也掩蓋不了因為興奮而泛起的紅暈，整個人四周都散發著布靈布靈的感覺，好像能蹦出閃亮的小星星 。
『說露嘴了呢，宿主。(?_? )』芙芙歎氣，祂覺得是不是今天早上主意識蘇醒的方式不對，不然為什麽，昨天還成熟穩重的宿主。今天就真的和外表一樣，像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小鬼頭。
難道外表數據也會影響心智嗎？芙芙默默的將這個疑問記錄在宿主觀察數據庫中。
“總覺得芙芙在想很失禮的事。”白羽將撬棍頂端勾出來，不認識的損壞機械撈起放進自己拉貨的小車裏，打算迴去再拆開研究。“這個伴生空洞已經存在不短的時間，垃圾桶裏會腐爛的東西也基本上都分解幹燥了，所以別那麽在意啦～芙芙，快幫我看看，這裏麵還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唉……左邊角落裏還有個玩具熊，經掃描，玩具裏麵含有貴重金屬，根據形狀推測可能是一條項鏈。』芙芙歎息著告知掃描的結果。
自己家的宿主，除了寵著還能怎麽辦？這個家，果然還是要依靠已經是個大係統的芙芙才行。
“嗯…感覺聽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呢。”白羽將玩具熊肚子裏的小盒子掏出來揣進外套口袋，神色憐憫的拍了拍小熊的腦袋，然後將小熊也放進了小車裏。
“不過，還是要感謝這位不知名朋友的饋贈。完全沒想到以太還會腐蝕食物，昨天的食物全都浪費了真是可惜。
果然缺乏常識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條項鏈加上從居民樓裏收獲的丁尼，足夠我們之後出去采購用的了，後續計劃也得重新調整。”
『對不起，是芙芙收集信息不全才會讓小白餓肚子。出去之後芙芙會將網絡中所有常識信息都記錄下來的。
但說到居民樓的收獲…
小白，沙發縫隙裏有零錢，芙芙是可以理解的。
可為什麽馬桶水箱蓋下麵和空調外機殼裏也會有零錢呢？
掃描到的時候，芙芙都以為是程序出故障了。』
“噗～這就是另一件悲傷得故事了。”白羽拉著小車邊走邊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單純的小係統解釋這種婚後家庭生活現象。“看來已婚男人的悲哀，在異世界也是通用的。甚至連使用的方式，都會跨世界的統一。”
『芙芙不明白……
那小白是怎麽知道的？小白不是未婚單身嗎？』
“這個啊……”
[“小白啊，叔叔跟你講，長大結婚以後，私房錢可不能藏在鞋盒裏或者沙發下麵，也別信什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種鬼話，小心被釣魚執法。辛辛苦苦攢的錢，說不定就會被一口氣全端了……嗚嗚嗚，別問叔是怎麽知道的…別問！qaq”受了傷還抽煙，被老婆沒收了煙和小金庫的大叔，拉著來串門的小白羽字字珠璣的囑咐道。
“去去去！跟孩子瞎扯什麽呢！？別啥話都往外嘞嘞（方言：什麽話都往外說。）
小白乖啊～別理他這個不著調的。來，拿走糖，去玩吧。這種事，你最起碼要二十年後才用的到。”陪床的爺爺抽了不著調的兒子一巴掌，把小白羽的手抽迴來，塞了一把糖。然後猶豫的悄聲補上一句“其實，老婆不常穿的那件舊外套口袋裏，也是個好地方。”
“哎！爸，真的好用嗎？”
“滾邊去！完蛋玩意兒！連藏錢都不會……”
年僅九歲的小白羽捧著糖，腦子裏裝著不應該在這個年紀該知道的知識，懵懵的走迴了病房。]
“……這要感謝一位有預言家資質的大叔了。不過他教我的時候，怕是想不到我使用的方法會是這樣。”白羽笑嘻嘻的迴答。
他說完也不管頂著問號的芙芙，興衝衝的拖著小車奔向下一個寶……
下一處藏有物資的廢墟點。
在白羽投入新一輪尋寶之前，係統的提示先一步出現。
『——前麵發現生命體征——根據生命活性波動推算，該目標正在逃跑中。——係統合理推測：目標很大幾率是遭遇了以骸攻擊——
小白，前麵好像有人遇到了危險，但是他跑的方向不是空洞出口。很快就會撞上其他遊蕩的以骸。怎麽辦？要不要去看看？！』芙芙擔憂的看著係統掃描。既擔心那個陌生人，也擔心可能選擇過去的白羽陷入危險中。
“有人遇上危險？盜洞客？調查員？還是迷失的居民？在空洞裏慌不擇路的，沒有帶[蘿卜]嗎？”白羽沉思著，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芙芙，你能掃描到以骸的數量和等級嗎？”
『據以太濃度活性變化檢測，目前隻有一隻，是最低級的普通以骸。但是小白，真實世界中，就是普通以骸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我們先過去遠遠的看一眼是什麽人，再隨機應變。”白羽將推車藏好，把身上寬大的外套衣領拉高扣好擋住半邊臉，又將兜帽帶上剛好隻露出眼睛。都安排妥當之後抽出撬棍，同芙芙解釋道：“如果放著不管，那個人就很難活著出去。既然我們遇上了，便是他命不該絕於此。”
『係統將以保障宿主安全為最優先級——開啟最高掃描模式——
小白都這麽說了，那就去看看吧，但你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別逞強！』芙芙知道阻止不了白羽。隻能再三囑咐，並拉高警戒。
白羽鄭重的點頭，握緊撬棍向傳來動靜的方向小心的靠過去。
而另一邊，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邊哭邊努力在廢棄的鋼鐵架子空隙中爬行。她身後跟著的以骸嘶吼著攻擊架子，企圖撕開阻礙，將裏麵的人拖出來，但由於體型差異和鋼架的堅固性暫時沒有得逞。
可是眼看著那個小姑娘也撐不了太久，如果沒有人幫忙，最後的結果不是被倒塌的架子掩埋，就是被拖出去，或者在僵持中被以太侵蝕成為新的以骸。
“怎麽會是個孩子！？這裏就算是伴生空洞，也是危險等級很高的伴生空洞了。不應該有居民靠近才對。難道是空洞又擴張了？沒來得及逃跑被卷進來的嗎？”白羽小心的躲在不遠處，焦急萬分的思考著對策。他對自己的小身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直接衝上去就是送餐的命。
將以骸引過來，他跑走不一定能有機會再迴來，那個孩子還是會迷失在空洞裏。
到底怎麽辦才好！？
『小白，你抬頭看上麵！』芙芙忽然出聲指引白羽的視線。
他依聲抬眼，不遠處有一架懸吊著一組鋼材的工業吊車。看著上方搖搖欲墜的鋼材，白羽立刻明白了芙芙的想法。
“芙芙，你知道怎麽操作吊車嗎？”
『已調取工業大型機械駕駛手冊。』
“很好，芙芙，我一會爬上駕駛室，你教我怎麽操作，然後將以骸引過來。找準時機讓鋼材掉落下。機會隻有一次！芙芙，剩下就看你的了！”白羽一邊躬身跑向吊車一邊祈禱。“希望那輛車還能用，不然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芙芙明白！
——敵方目標已鎖定——
——距離監測實時更新——
——駕駛輔助功能同步開啟——
——請宿主進入駕駛室準備——』
鋼架在以骸的不斷攻擊下顫動，斷裂，崩塌。蜷曲在角落裏的小女孩捂著嘴，低聲哭泣的喊著爸爸。眼看著鋼架形成的安全空間就要被徹底摧毀。
一聲機械啟動的轟鳴，將以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以骸頭部顫抖的核心感應到了另外的更加強烈生命體征。它果斷放棄鋼架下方的小不點，奔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搖晃的機械吊臂卡頓著艱難的轉換角度，連帶底下懸掛的鋼材也顫巍巍的跟著左右搖晃。
白羽坐在高高的駕駛室中，緊緊盯著前方奔來的以骸。係統迅速推演以骸的前進路線與鋼材掉落的最佳地點。
潮濕的手心緊握住操縱杆，胸膛傳來的心跳聲，強烈的讓白羽陷入一種耳鳴失聰的狀態，奔跑的以骸在他眼中越來越慢，係統播報計時的聲音被無限拉長。
直到芙芙的五秒倒計時歸零的瞬間，白羽狠狠的拉下操縱杆。
大量的鋼材傾瀉而下，瞬間將跳起撲向駕駛室的以骸砸落在地，掩埋的結結實實。
直到最後一根鋼材落地靜止，整片區域重新歸於寂靜，凝固的時間才再次開始流淌。
白羽鬆開操縱杆的手不停顫抖，脫力靠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著，全身如水洗過一樣濕淋淋的，都是冷汗。
『宿主你還好嗎！？我們要快點去找那個孩子了！剛剛的動靜太大，附近的以骸已經開始往我們的方向移動，要快點出去才行。』
“沒事，我這就去找那個孩子。芙芙你將最近的空洞出口規劃出來。”白羽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現在還沒到放鬆的時候。他急忙拎起腳邊的撬棍跳下駕駛室，向鋼架跑去。
“小朋友，你還好嗎？受傷了沒有？還能不能動？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白羽順著係統的指引，抬起斷裂的架子，勉強看到裏麵孩子的身影。
“嗚～我……我沒事，但是我出不去。哥哥，我進來的空隙現在堵死了。嗚嗚嗚～哥哥，你快跑吧。”小姑娘聽到人詢問的聲音，終於害怕的哭出聲來。
“沒事的！你別哭，我現在把你上方的架子撐開，你努力向上爬出來。還沒到放棄的時候。”白羽一邊安慰著小女孩一邊在心裏說[“芙芙，先將我的身體數據增強一段時間，可以做到吧。讓我把這些架子掀開。”]
『——身體數據調整——力量增幅——速度增幅完成。
小白快！以骸馬上就要圍過來了！！』芙芙將昨天以太轉換的能量全都加載到白羽的身上，瞬間拉高了他的身體數值。
而白羽立刻感受到手中沉重的鋼鐵架子變得如竹竿一樣，一下就掀飛了一片。時間緊迫，白羽也顧不得體會身體的變化，他麻利的折斷鋼筋，撕開阻礙。一把將向上爬，卻被白羽舉動驚呆的小姑娘薅出來，扛在肩上轉身就跑。
身後已經能看到有不少以骸跟上白羽的身影。
加持過的速度讓白羽輕快的像一陣風，扛著人向空洞出口極速狂奔。終於在以骸圍困之前衝出了空洞。
他抱住孩子撲倒在街上，而空洞外正準備進入搜尋的治安官震驚的看向他們，立刻跑過來將人扶起。
“醫療隊！快！這裏！有兩個孩子從空洞跑出來了！”
節約能量的芙芙，在白羽衝出空洞確認完全脫離危險之後，就立刻把數據增幅關了。導致剛想說自己沒事的白羽，瞬間脫力倒進扶起他的治安官懷裏，馬上被慌張的治安官塞進了救護車。
在一片兵荒馬亂的急救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的白羽幹脆眼睛一閉，放任自己疲憊的意識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