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驍與葉無憂在西北這邊住了幾天,好好的休息了一番之後,就打算迴石雞村了。


    出發的這天,天氣很好,還無風,這在西北是難得的好日子。


    “要注意安全。”李蘭茹雖不舍,可也知道兒媳家裏有弟弟妹妹的,去年就是在京城過的年,今年肯定不能在外過年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們配上最好的馬,又塞了不少年貨。


    傅崢今日也特意沒去軍營,看著未來兒媳,道:“要有什麽事,直接寫信給我們,我們來幫你解決,都是一家人,不要什麽事情都自己扛。”


    葉無憂笑著道:“伯父伯母,我會的,你們也好好照顧自己,等明年我們再過來。”


    “好,路上小心,讓你六哥送你們到並州。”


    最近聽說出現了一群兇悍的馬匪在路上,傅崢猜想那些人中有可能有匈奴人,雖派人想要剿滅,可那些人躲起來根本難找到,等他們離開,那些人又訓練有素的聚起來,搶殺百姓,手段十分殘忍。


    上次他們讓傅玄韜去接,除了下雪之外同擔心葉無憂他們遇到這群人。


    雖知道兒子與兒媳厲害,可他們還是打算派一隊精兵護送他們。


    葉無憂知道他們是關心自己,並沒有拒絕,卻說道:“讓六哥他們裝成鏢師模樣吧。”


    傅崢一愣,想要開口說這樣太危險,傅玄驍已說話:“爹,這群人既然善逃,那還不如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


    葉無憂說道:“是的伯父,這群人估計是想來探聽大晉消息,有這麽一批馬匪在,百姓們也不能安心,還不如隻要解決了他們,百姓們才能夠安心過年不是,正好我們偽裝成鏢隊的模樣迴去,要是遇到了最好,沒遇到也沒任何損失。”


    新皇登基,韃子與匈奴蠢蠢欲動起來。


    連傅玄卿與傅玄烈都覺得這主意好,在那裏道:“我們也一起去,隱藏在其中。”


    傅玄驍搖頭:“不用,有六哥與我們就行了。”


    這邊事情很多,父親與幾個哥哥的事情也忙得很,他表示:“如果我們這邊失敗,他們沒有主動過來,正好三哥可去西邊巡邏。”


    那邊的山林過去靠近渾邪王、休屠王兩部落,那這部落之前一直保持著中立,甚至有與大晉交好的跡象。


    可這兩年,新上任的休屠王與匈奴王庭那邊關係越來越好,甚至將妹妹嫁給了單於閼氏,這群人有可能就是從休屠部落那邊過來,來探聽消息的同時,也是為了試探新皇的態度。


    傅崢他們也知道他倆的意思了,隻是:“這樣會很危險。”


    葉無憂表示:“伯父放心,既然隻是探聽,那人數最多也就二三十人,我們能夠應付得來。”


    傅崢最終同意了,不過到最後還是加上了傅玄卿,讓他們去。


    一行人與李蘭茹以及傅崢告辭,由傅玄韜傅玄卿帶著一隊喬裝的精兵護送著他們,大家偽裝成商隊走著,一行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前往並州的路途。


    一路上,順利地經過了幾個城鎮,這邊的風雪越來越小,到後麵並未下雪,也並未遇到什麽異常情況,其他人想著估計這群人不打算出來打劫。


    葉無憂與傅玄驍肯定的說:“會來。”


    傅玄卿也道:“是的,他們會來,隻是這裏地勢不適合,想來他們會在明天或者後天的時候來,這幾天大家暗中打起精神來。”


    葉無憂倒是想起個問題:“四哥,要留活口嗎?”


    看著眼前弟妹,他可是聽說過這位弟妹戰鬥力十分彪悍,笑著道:“來之前我問過大伯,他說能留活口最好,留不下也沒事,咱們以安全為主。”


    旁邊傅玄韜忍不住說:“這些匈奴蠻子嘴硬的很,就算留下活口也不一定能夠問出什麽。”


    其他人都十分認同,唯有葉無憂挑眉:“嘴硬是因為你們沒有讓他害怕,害怕了,自然就願意說。”


    傅玄卿一聽來了興趣:“弟妹可是有好辦法?”


    葉無憂謙虛:“辦法我自然是有的,到時候可以讓我試試。”


    “行啊。”


    之前聽大伯娘提過,有多少聽鏢師們在路上的所見所聞,可傅玄卿還真沒親眼見過,也想看看弟妹的本事。


    而大家聽到他們說會來,也都知道他們肯定發現了他們所不知道的異常,個個都睡的十分警醒。


    事實也真如傅玄卿所言,就在第二天晚邊上,他們隻能在外夜宿時,傅玄驍突然道:“來了。”


    他聲音壓的低,大家立馬警惕起來。


    就在大家嚴陣以待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朝他們這邊而來。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子的大漢,手扛大刀在肩上,在馬上笑的邪氣:“看看我們遇到了什麽。”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輕笑,是女子的聲音:看看,我們遇到了什麽。”


    語氣中滿是喜悅。


    大漢看過去,就隻見一位穿著不是太厚實,雖身著男裝卻依舊看得出是娘們。


    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看,是個娘、”


    們字還沒出口,就隻見剛被他嘲笑的娘們已經以誰也想不到的速度來到他身邊,他的反應極快,卻依舊沒快過這娘們,已經被他手中的菜刀抹了脖子。


    那大漢還維持著睜著眼睛,臉上表情還維持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連身體都依舊坐在馬上。


    而殺他的人,已提著菜刀飛閃到另一個馬匪身邊,在下殺機,還可以聽到她在那裏道:“最討厭殺人還廢話多的人,還是你們這種站在別人地盤上的匈奴人,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


    這人雖西北話說的好,可尾音卻有些異樣,不仔細聽聽不出,可他們心裏早就知道,就曉得這人哪怕用胡子掩飾,也藏不住他的匈奴身份。


    一聲輕笑,傅玄驍看著終於反應過來的匈奴人,手持長劍,也直接上前加入了戰場,削掉了一人的頭顱。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葉無憂動手,可看著她直接殺了那匈奴人,也是士氣大漲,紛紛拿起武器,朝著那些匈奴人而去。


    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戰馬嘶鳴聲交織在一起,迴蕩在這片荒野之上。


    而那些鏢師,之前就得到了命令,安撫好那些馬匹就行,可不能等匈奴人解決掉,這些馬匹因為受精也跑了。


    不過他們在安撫馬匹的同時,看向那邊的戰場。


    有位鏢師吞了吞口水,在那裏小聲的對葉福寧說:“咋感覺咱老大越來越厲害了?老大是不是平常都很勤奮的練功?”


    葉福寧哪裏見過這家堂妹練功,更是不知道自家堂妹真的這般厲害。


    但自家妹妹,自然得護著。


    理直氣壯:“可不是,她每天都練功得很辛苦,就是為了保護大家,所以我們也得勤奮一些,不拖她後腿。”


    大家趕緊點頭,然後看著自家老大手中的菜刀看似普通,卻被她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處,匈奴馬匪紛紛倒地。


    這些匈奴馬匪平日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讓百姓們苦不堪言。


    鏢師看著他們倒地,個個都歡喜著,還在小聲的加油著。


    一個身材高大的匈奴人見葉無憂如此勇猛,心中大怒,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朝著葉無憂砸了過去。


    狼牙棒帶著唿唿的風聲,威力十足。


    葉無憂卻不慌不忙,身形一閃,輕鬆地避開了這一擊。


    然後突然朝著匈奴人一笑,這人愣了一下,就覺得後背一痛,鮮血噴湧而出,慘叫一聲,向前栽倒在地。


    傅玄驍並沒有停手,砍頭如切瓜一樣的,一劍斬斷了脖子。


    那腦袋朝旁邊滾了幾圈,眼睛仿佛還眨了一下。


    葉無憂更樂了,道:“哥哥手藝不錯。”


    傅玄驍輕笑,露出好看的酒窩:“葉姑娘教得好。”


    傅玄韜就在旁邊,看著兩人紮個人還眉來眼去,忍不住惡心的抖了抖。


    而他這我一樣正好被他倆看到,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這歡快的笑聲,讓其他人都忍不住側目,讓匈奴人更是憤怒:“殺了你們。”


    傅玄驍卻已經一劍刺向那匈奴人,被他一劍刺穿了胸膛:“想要殺我們,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實力。”


    這人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其他匈奴人發現他們並不是對手之後,對視了一下,就想要逃。


    可這都是精兵,哪裏會讓他們逃跑,一把撲上去,將他們製服。


    而這些人看著被抓之後,不可能還有活路,直接眼神一凜,存了死誌,準備咬牙服毒。


    傅玄卿發現的時候,趕緊阻止:“他們牙齒裏麵藏了毒,趕緊阻止他們。”


    眾人立馬去卸他們下巴,卻已經遲了一步。


    唯有葉無憂和傅玄驍那邊,在傅玄卿還沒開口時,就已經直接了當的卸了匈奴人的下巴。


    有兩位匈奴人活著也已經足夠,傅玄卿這才鬆了口氣。


    看向葉無憂時,都忍不住誇一句:“好樣的。”


    此時他們大獲全勝,雖然有的受了傷,卻都是小傷,大夥兒糙慣了,並不在意。


    都滿是興奮與激動的看著這些匈奴人屍體,想起葉姑娘剛剛的,都紛紛誇起來。


    葉無憂都淡定的接受,而大家也期待著她如何審訊匈奴人。


    傅玄驍從他們的牙縫裏麵,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像是蠟的東西,將來隻要他們一用力,將這個蠟封崩裂,裏麵的毒就可以置命,他直接拿出匕首將那蠟封給弄了出來。


    沒有了毒藥,傅玄驍將其中一人的下巴給安了上去。


    這人立馬就要咬舌,下巴再一次被捏住,葉無憂的聲音已經涼涼的響起:“咬舌頭可不會死掉,你就算再用力,也咬不斷你的舌頭,最多就是失點血而已,還是能夠說話。”


    此時她手中拿著菜刀,已經來到他麵前笑容滿麵的說:“說說吧,誰讓你們過來的。”


    那匈奴人兇狠地瞪著她,露出惡意的笑容:“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葉無憂笑了,聲音歡快無比:“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模樣。”


    說完,菜刀直接紮在了他的腳上,當場就冒出血來,痛得這匈奴人悶哼了一聲,一副想要生吞了她的模樣,卻全身不能動彈,隻能在那裏兇狠的罵:“死女人,我要殺了你。”


    “那你倒是殺我。”葉無憂笑得更加歡快,然後又是一刀,直接又紮在同一個地方:“我倒要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刀硬。”


    說完,又紮向了同一個地方,一刀又一刀的,痛的那人哪怕咬緊牙關,疼痛也從牙齒中溢出來。


    而葉無憂卻依舊沒停,菜刀依舊沒停,劃開他的褲子,將他的小腿露出來:“你說將你一寸寸的皮膚剝下來,你能夠活多久?


    我還從未試過,要不今天來試一試。”


    說完看向旁邊,下巴還未複原,一臉驚恐,看著這一切的另外一位匈奴人,道:“別急,待會兒就是你了。”


    說完之後,開始剝皮。


    大家:“……”


    從一開始的腳趾頭也痛,到現在的全身皮肉都痛,所有人心中大唿:“娘呦~~這姑娘看著嬌嬌柔柔的,怎麽這麽虎?”


    都忍不住佩服的看著旁邊的傅玄驍,覺得這麽虎的姑娘都喜歡,他更厲害。


    傅玄驍淡定地接受了所有人崇拜的目光。


    看著直到開始剝到小腿,那位本來嘴硬的匈奴人,終於痛的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在那裏大聲喊:“是不是隻要我說,你就能給我個痛快?”


    其他人:“……”


    還真願意說啊?


    有了這麽一出,不管是這位傷了腳的,還是沒有受傷的匈奴人,都老老實實的說著。


    但凡他們想要說謊的時候,看到那把還滴著血的菜刀,那種疼痛又席卷而來,讓他們忍不住老老實實的開始說著他們所知道的事情。


    傅玄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後,很是滿意,看向葉無憂,表示:“謝謝弟妹,這次幸好有你們。”


    葉無憂擺擺手:“不客氣,能幫到你們就行。”


    反正她自己也打爽,感覺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而這邊解決了之後,也不需要他們送到並州去。


    第二日,她道:“四哥六哥,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們自己迴去就行了。”


    傅玄卿他們這邊確實得將這兩人趕緊帶迴去,也就不再勉強:“好的,有時間就過來玩。”


    “好的四哥。”


    傅玄韜為了拍弟弟的肩膀:“好好在京城幹,以後哥哥們就得靠你和二叔大哥了。”


    傅玄驍笑:“六哥放心,有我們。”


    兄弟幾人相視一笑,道一句珍重,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卻也知道,現在的分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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