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扶羅韓也策馬上前接應:“二兄,你沒事吧!”


    “嘶!”步度根快速打馬迴陣,手捂前胸,那裏兩道縱橫醒目的血痕不斷滲血。


    他頭目暈眩,步整個人搖搖欲墜,身上皮甲都被染成了紅褐色:“不要在上去送死,那兇物根本不似人類...”


    “快,扶二兄迴陣,讓薩滿用最好的藥...”


    隨著步度等人根逃離,場中戰況也逐漸平息!


    “嘶律律!”北風吹過,血色狼煙隨風散去。


    戰場中,緩緩露出典韋那如神似魔的身影,他跨下四不象紅然雄駿,周身炙熱血氣蒸騰,頭冒白煙。


    微微蜷曲的黑毛輕顫,有點抖動之感,亦有紅色液體在流淌,玄鐵黑甲上,更是劃出道道金屬痕跡,顯然這一戰並不輕鬆。


    雙方混戰,三十多名頭人勇士,總有那麽幾個能近身揮刀。


    若是正常的血肉之軀對敵,任典韋如何悍勇,也要飲恨。


    但外罩一層刀槍不入的玄甲重鐵,又另當別論了,這也是甲胄的優勢。


    無論是夏軍還是漢軍將領,所穿戴的金屬鎧甲,大都是經過考公營四十多萬的匠人,一點一滴打磨出來的。


    更何況是典韋這種,大帥身邊護衛級別的將領。


    其一身特製重甲,更是二十四萬名工匠大師,和數十萬名學徒日夜磨練鍛造而成。


    其中無論是符合人體力學的結構組件,還是表麵的材質防禦力,非攻城重器不可破...


    武將三寶,神兵寶甲與神駒,典韋如今三者具備。


    武力值已經超出了同期巔峰,至少此時沒有配備赤兔的呂布,可能還真未必是兇獸的對手。


    寶甲神駒的加成,可不是說說,神兵暫且不提,單是一件刀槍不入的寶甲,便能讓武將放棄防禦,肆意揮霍體內那源源不斷的力量行殺戮之勢。


    在瘋狂殺戮的同時,還不用擔心弓弩暗箭,神駒騰挪如風,人借馬勢,武力值更上一層...


    戰場上,四不像哼哧踱步,腳下兵戈折斷,血肉碎骨橫陳。


    三十多名鮮卑勇士,乃至頭人的血肉,鑄就了典韋周身那若隱若現的煞氣。


    “唿哧!”一聲嗤響,典韋那朝天闊鼻中緩緩噴出兩股白霧蒸汽,黑毛覆蓋下的皮膚更是透露出一股妖異的紅暈,很是唬人!


    踏踏,典韋策韁前行,手中隕鐵重戟深沉,而後猿臂一抬遙指北方鮮卑大陣:“蠻夷雜胡,敢決一死戰否...”


    怒喝聲如晴空悍雷,震蕩雲霄,刺人耳膜。


    此刻典韋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他頭上白煙蒸騰,體內氣血湧動如汞,武將三寶具備,就算再來一百人,一萬人,他也有信心斬之...


    烈日灼灼,溫度升高,明亮的光芒映照在黝黑的玄甲上,折射出耀人眼目的璨!


    “嘶,非人哉!”


    鮮卑陣中,田襄與和連心底同時冒出一股涼氣:“李屠夫麾下,何時冒出此等兇物?”


    “其中武力,恐怕顏文二位將軍也有所不及矣?”


    說實話,田襄一直沒有小看過夏軍的實力,其軍中各部將領的實力,以及性格他大概也了解了一番。


    而兇獸典韋,作為李屠夫的侍衛頭子,他自然也有所了解。


    但字麵上的信息,與直麵親眼所觀,又是另外一迴事。


    此刻典韋武力全開,陣前獨斬鮮卑數十名頭人勇士,其中所帶來的震撼不是言語可以描寫的。


    當然這其中固然有鮮卑各部大人藏拙的原因,但也不能否定典韋此兇的偉力。


    田襄知道有些武將世家,掌握著搬運氣血之密,更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強人可稱萬人敵,此刻他算是見識了。


    相對於田襄等人的震撼,西部大人浦頭,可謂是心中痛的滴血。


    他本以為可以仗著人多勢眾,斬敵立威,但是如今形勢倒轉,一下子折了數十名頭人,心中痛苦有誰知。


    “大單於,此兇武力非人,今日必須除之!”


    說到這裏,浦頭咬牙切齒:“李屠夫軍中有此強人,想要斬首難如登天,不如揮軍掩殺先斬了這兇物...”


    “士氣低落,不宜開戰,浦頭大人且消氣!”


    慕容威麾下沒人出戰,所以他能慢條斯理的分析利弊:“我軍陣前鬥將不利,敵軍士氣正盛,此時開戰勝負難料,先行退軍方為上策...”


    “慕容威,你什麽意思,難道吾麾下頭人就白死了!”


    浦頭氣的須發皆張,此時已經被怒氣衝昏了腦袋。


    他雙目血紅,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餓狼:“出城夏軍不過三五萬人之間!”


    “我軍四十萬勇士聚此,隻要破了他的軍陣,隨勢掩殺入城,必能取李屠夫的腦袋...”


    正當鮮卑人憤怒之時,夏軍大陣,李信這名久經戰陣的統帥,已經意識到破敵之機。


    旌旗烈烈,大纛高揚,下方刀戈如林,將士們眼神狂熱的望著戰場上的魔影,士氣如虹。


    “鏗鏘!”萬軍陣前,勑勒馬蹄高揚,李信猛然抽出隨身佩劍。


    他環顧一眾將士,怒喝道:“鮮卑雜胡侵我疆土屠戮百姓,民眾流離失所,無數人被他們當做兩腳羊宰殺奴役,整個北地一地腥膻!”


    “今日,吾李信,便帶領爾等抗敵殺胡,殺他一個朗朗乾坤...”


    “踏踏!”勑勒馬邁動四蹄載著李信緩緩從軍陣前劃過,目光在一列列士兵那堅韌的臉上掠過:“告訴我,是你們手中的刀鋒,還是鮮卑人的長矛利!”


    “狼!狼!狼!”


    “狼!狼!狼!”


    黑甲森然,長刀折光,臧霸、孫康、閻柔等部將亦抽刀怒喝:“今日,便讓屠刀飲血,拿鮮卑人的頭顱慰死去的兄弟!”


    “狼!狼!狼!”


    “狼!狼!狼!”


    “轟隆隆!”城關前橫軍列陣的夏軍已經動了,無數士兵仰天呐喊,發泄心中的情緒!


    正前方,三萬多列陣整齊的步兵,踩著鼓點緩緩踏步,黑色的戰袍,鋒利的橫刀,動靜間若高低起伏的戈林,向鮮卑大軍壓迫過去。


    步兵兩翼,是四萬手持槍矛刀盾的騎兵,奔騰的馬蹄,如密集的鼓點般,響徹關外...


    此戰,李信毫不猶豫,即使麵對十倍於己的鮮卑人,亦沒有絲毫露怯。


    臧霸昌豨等各部將士,更是熱血沸騰,要在城關外,決戰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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