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下場如何?


    東方能想不起來,沒有太過留意啊。


    很快,張湯奉命去查,將李文直接從蘭台帶走。


    聽到張湯已經查到實證,李文居心不善,圖謀不軌,劉徹勃然大怒。


    不管東方能願不願意,他都要給李文辯解幾句,不然,容易讓下麵人寒心的。


    “陛下,此事隻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還請陛下明察,不如.....”


    就知道東方能會跳出來,張湯直接打斷。


    “陛下命臣去查,臣謹慎再三,如今證據確鑿,禦史大夫不僅不避嫌,還要如此質疑下臣?禦史大夫之言,臣,不接受”


    張湯態度堅決,神情冷漠。


    東方能心中不禁驚駭,他差點忘了,張湯,是可以封駁莊青翟和他的諫言的。


    朝中各方,丞相、廷尉、禦史大夫、大司馬,全部都是相互製約掣肘的,劉徹這招,玩的真好。


    想到這裏,東方能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劉徹本就信任張湯,見他言之鑿鑿,瞥了一眼東方能。


    “看來,你對李文很了解?”


    “不,臣與李文相識不久,就是因為不太了解,才會有此言”


    東方能啞然,言盡於此,多說無益。


    張湯順勢得到劉徹授意,要定李文罪行。


    “張湯,我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麽多年,你手下處置了多少人,罪有應得也好,被你構陷也罷,朝中上下對你心存怨恨的,不在少數,你該為自己備條後路了”


    出的殿外,東方能喚住要走的張湯。


    張湯滿目不屑,甚至還有些得意。


    滿朝懼怕,本就是他要的效果。


    莊青翟不識抬舉,非要做丞相,那就讓他看看,誰更能壓製人心。


    “下臣一腔熱血報效朝廷,豈可為了私人之欲膽怯,而不盡忠職守,禦史大夫,要慎言啊”


    東方能牙根緊咬,張湯分明就是故意的,看東方能吃癟,張湯得意的袖手離開。


    “李文圖謀不軌,意圖構陷汙蔑重臣,這等狡詐之人,斷不可留”


    這次拿李文開刀,今後但有心中怨恨的,也不敢公然與之對抗。


    東方能臉色陰沉,握緊中指關節,磕巴一聲響,大口緩出一道氣來。


    李文不自量力,張湯窮追狠治。


    他也無可奈何。


    隨即,張湯便定了李文死罪,李文有心想見東方能一麵,卻是心中懊悔,無顏再見。


    無罪可殺,構陷可殺,不滿可殺,張湯權勢已是如日中天。


    卻不知李文一死,也拉開了張湯莊青翟二人相愛相殺的大戲。


    東方能如往常般覲見,突然就發現,劉徹身邊除了秋千,又多了一道若有似無的身影。


    江充?


    東方能神情一緊,看江充諂媚一般,伏在劉徹案前,隨即故意清清嗓子。


    誰知江充絲毫不慌,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樣子,還給劉徹研起磨來。


    “陛下”


    東方能還未開口,被江充瞅準時機打斷。


    “陛下,臣聽聞燕趙竟有刁民謀反,臣請帶兵鎮壓”


    什麽?


    東方能剛要開口,突然就有人輕輕咳嗽一聲。


    循聲看去,竟是許久不見的桑弘羊,看他的表情,似乎對江充此舉習以為常,神色毫無波動。


    若有所思的看了東方能一眼,隨即撇開。


    東方能這才注意到,側殿內,衛青和霍去病都在。


    原來是有人造反,怪不得今日這麽多人。


    刁民?


    那不就是農民起義?


    有漢一朝,在劉徹高壓之下,在位期間的農民起義是最多的,武力鎮壓都要壓不過來了。


    “陛下,百姓有反意,想必多是為了活計,臣以為還當以安撫為主”


    江充聞言很不讚同,當即辯駁起來。


    “禦史大夫離了戰場多年,心腸倒是軟了起來,那些個都是刁民,刁民若是能安撫,天下刑堂監獄,豈不是都該空空如也。


    下臣想勸告禦史大夫,莫要因為一絲的婦人之仁,就動搖了根本”


    東方能無了個大語,扯起半分嘴角,有些嘲弄的看著江充。


    江充想帶兵?


    衛青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當即站起身來。


    衛青雖然被收迴了虎符,但是漢朝軍隊,還是在他和霍去病手中,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動的。


    “陛下,臣讚同禦史大夫所言,若能安撫定然是好,如今我大漢依舊強敵環伺,匈奴雖被打退,但西有西羌,東有衛氏朝鮮,西南諸夷雖被安撫,也要時刻警惕,國內斷不可有亂”


    “既如此,就請陛下,派臣出征,拿下西羌和朝鮮”


    霍去病一聽有仗要打,瞬間就來了興致,卻並沒有領會衛青的言外之意。


    他隻喜歡打外邦,那種拚盡全力廝殺征服的感覺,對於國內鎮壓百姓這些,不感興趣。


    劉徹聞言皺起眉,開始思考起來。


    桑弘羊見狀有些瑟瑟發抖,剛安穩了一年,不會又起了心思吧。


    要真的如衛青所言,那都打下來,軍費物資將是天數。


    打仗這些好歹有個期限,一旦打下新城,後續的治理才是大頭。


    國庫常年空虛,劉徹可是知道的。


    看來,光劉徹知道還不行,這些個主張作戰的也要知道才行。


    桑弘羊毫無懼色,袖手作揖。


    “陛下,當年平定西南夷,為了修建通往巴蜀的棧道,曆時兩年,耗費無數人力,數萬億錢,最後卻被廢棄。


    要不是司馬相如出使安撫,還會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如今司馬相如一死,還要去哪裏再找一個出來?


    還請陛下慎重。


    況且各處要塞要修路,築城,屯田,國庫,實在力有不逮”


    劉徹一聽臉色就不好了,這個桑弘羊,每次都要跟他算流水賬。


    東方能驀然想起,秦朝修築長城,都是一樣的,想必修棧道已經招致百姓怨恨。


    東方能此刻才體會,打仗殘酷,戰後修整更加艱難。


    “不要跟朕說這些,國家要強大,必要的犧牲肯定是有的,你們的職責不就是要盡量將這些降到最低嗎”


    劉徹眉目陰沉,神情有些肅穆。


    “父皇,兒臣願意去安撫百姓,請父皇恩準”


    劉據不知何時過來,語氣滿是堅定。


    你?


    劉徹滿目質疑,他知道劉據仁厚,可仁厚也是怯懦,他敢去謀反的地方去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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