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聽到這個問題,他放下手裏的文件,然後抬頭淡漠的看著她。


    他那雙原本應該深情的桃花眼,此刻陰冷的像北極的冰。


    “是我,還有問題嗎?”


    方昭昭:...


    這麽幹脆就承認了?


    “你不怕我跟清歡說?”方昭昭不太理解他,難道他不害怕清歡知道真相?“你不怕她接受不了這是一場騙局?!”


    秦玉淡淡的看著她,嗤笑一聲,“你會嗎?你如果要告訴她,請出門左拐走去臥室。我不攔著你。”


    方昭昭氣的齜牙咧嘴幾乎要失聲,“你不就是知道我心疼清歡不敢告訴她?!”


    你嗎。


    “是,你如果不想她出事,你就閉上你的嘴。”


    方昭昭沉默下來,她確實不敢,秦玉這個賤人,他吃準了自己不敢說。


    “所以三年前,你也沒打算讓許與星活吧?你這麽費盡心機做了這麽一個局,也不過是怕清歡知道了,會恨你,會離開你?”


    秦玉不出聲,很坦然的默認了。


    方昭昭被氣笑了,“你什麽時候盯上她的?”


    什麽時候?


    秦玉垂下眼眸,他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第一次見她是六歲。十年後第二次遇到她,三年前找到她,第二次遇到她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要她,一輩子都在我身邊。”


    方昭昭驚呆在原地,秦玉的感情遠比自己想的要複雜,她原本以為秦玉隻是一見鍾情或者是見色起意,她從來沒有想過,秦玉竟然在那麽多年前,就已經做好這個決定。


    或許,在秦玉做決定的時候,沈清歡甚至還沒跟許與星相戀。


    “秦玉,你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沒有相戀,你為什麽不在那個時候出現?”


    “如果你那個時候出現,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追求她,哪怕她不愛你,她跟許與星的感情也不會這麽深,她就算被你強留在身邊,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難過痛苦!”


    “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你為什麽?為什麽要用這麽激烈的手段?為什麽要讓她這麽痛苦?!秦玉!你真是瘋了!”


    瘋了嗎?秦玉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大概是真的瘋了吧。


    “我沒有選擇。”秦玉忽然開口,他的神色很黯然。“我那個時候,也沒有選擇。”


    “我六歲能做什麽?而我十六歲的時候是秦家最動蕩的時候。”


    “所有人都在爭我這個位置,那我呢?難道我不爭嗎?你知道不爭是什麽下場嗎?”


    “會很慘,連帶著跟著我的人,都會一起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不能出錯,我也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給對手,我那個時候不能去找她,我當時的能力還不夠,如果我去找她,她隻會被我連累的比死還痛苦千萬倍。”


    “秦家的人,他們血沒有溫度,是冷的。”


    方昭昭聽的啞口無言,這麽聽著,秦玉好像沒有錯,那錯的是什麽?


    總不能是沈清歡吧?


    “三年前遇到她的時候,我知道她要結婚了,可是她怎麽能結婚呢?她是我的啊,我怕傷到她,已經盡量以最溫和的方式讓她來到我身邊了,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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