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洲遠有些好笑:“我就是來看看,那鬼麵檀的事情,牛埠頭有沒有放在心上。”


    “那哪能不放在心上,”牛埠頭笑道,“那天我一迴來,就安排人去幹這事兒了,不過南詔離咱這路途遙遠,加上在當地收購木頭的時間,一個來迴起碼要3個月。”


    “那個……”牛埠頭停頓了一下道,“這一趟全是鬼麵檀,你確定要得了那麽多?”


    顧洲遠擺擺手,毫不在意道:“你放心,有多少我要多少,我不僅僅是用來給家裏打家具,還有別的用處。”


    牛埠頭心裏一動,難道這小掌櫃的要鬼麵檀是倒賣給別人的?


    他對木頭市場無比熟悉,也沒聽說市麵上有鬼麵檀漲價的消息啊。


    他等會兒得讓人去打聽打聽,可別自己樂嗬了半天,被人給撿了漏了。


    顧洲遠是不知道這奸商在打著什麽主意,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


    你盡管去打聽,能尋到什麽蛛絲馬跡,那就算你牛!


    他突然想起來棕櫚油的事情。


    馬來西亞跟印度尼西亞是棕櫚油的重要產地。


    這牛埠頭在南詔那一片倒騰木頭,活動範圍本就涉及東南亞。


    南詔的疆域範圍大致包括今雲南全部、貴州西部、四川南部,以及緬甸北部、老撾北部、越南西北部的部分地區。


    不知他在馬來還有印尼有沒有路子。


    顧洲遠找了個木樁坐下來,牛埠頭也跟了過來。


    “不知牛埠頭在柔佛跟爪哇有沒有熟人?”顧洲遠開門見山道。


    “爪哇也盛產檀木烏木,我四哥常年跑那一條線。”牛埠頭一愣,旋即答道。


    他不知道顧洲遠問這些幹什麽,以為這小掌櫃是想探一探他的實力。


    “至於柔佛,那裏的橡木跟油楠木品質很好,我也有堂兄弟在那一片混。”


    顧洲遠大喜,忙道:“我還有一樁賺錢的生意,不知牛埠頭可有興趣?”


    牛埠頭其實對他所說生意興趣不大,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有賺錢的生意,你會來找我?


    不過顧洲遠是個大主顧,他也不好把人給得罪了。


    便裝作興奮的樣子:“哦?什麽生意?還請小掌櫃說與我聽聽。”


    “你光搞木頭,生意也太單一了些,你有沒有聽過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要讓你的買賣遍地開花才是正經。”


    顧洲遠開啟了成功學演講。


    確實有道理哈。牛埠頭聽了,連連點頭。


    顧洲遠趁熱打鐵道:“我聽你剛剛說爪哇也盛產檀木,據我所知,爪哇還有一種棕櫚樹,那果子可以榨油。”


    “你倒騰樹木的同時,也可以搞些棕油迴來,那東西不占地方,運木頭的商船隨便空點位置,就能帶不少迴來。”


    “你專門發展一條線,拉迴來的木頭跟棕油,我全都收!”


    牛埠頭聽得目瞪口呆。


    單獨發展一條線?這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他倒是有現成的人脈可以搞出來一條專線,可這小子有實力全盤接下嗎?


    牛埠頭幹笑兩聲:“小掌櫃的說笑了,我有現成的南詔線路,重新開辟一條新線,那要不少成本的,就為了搞些棕油,不太劃算。”


    “而且,這棕油我們大乾人吃不慣的,你長期要這許多棕油,肯定會砸手裏,到時候你一抽身,爛攤子全丟給我了。”


    牛埠頭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像是腦子不太靈光,可論起生意來,那可是比猴兒還精。


    顧洲遠一想也是,棕油也賣不了太高的價錢,人家沒必要費力巴拉的花功夫開辟新路線。


    他眼珠子一轉,從商城裏買了一塊香皂一塊肥皂。


    拿在手裏緩聲道:“牛埠頭別急,我要這棕油可不是來吃的,而是用來做這肥皂跟香皂的。”


    牛埠頭看向顧洲遠手裏的東西,巴掌大的兩塊,形狀像是棗泥糕,一塊淡黃色的一塊淺粉色。


    他接了過來拿在手裏,入手滑膩,像是摸著一塊暖玉。


    放在鼻尖嗅了嗅,淡黃色的有一股堿味,粉色的卻是有著一股濃鬱的花香。


    “這東西是幹嘛用的?香囊?不對啊,黃的一點都不好聞。”牛埠頭摸不著頭腦。


    顧洲遠笑道:“那黃色的叫做肥皂,用來洗衣服洗手,紅的叫香皂,可以用來沐浴潔麵。”


    “哦?”牛埠頭將信將疑,“我去試試!”


    說罷起身往碼頭上的木屋走去。


    顧洲遠點點頭,留在原地用係統掃描著碼頭,想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好木頭。


    還沒等他把四周都掃一遍,牛埠頭就風風火火跑迴來了。


    他臉上滿是興奮,這迴不是裝的了:“小掌櫃的,你這啥香皂確實好用,我洗了胳膊臉,清爽又幹淨,比澡豆都好用!”


    “還有那肥皂,我用它洗了一條髒褲子,嘿,幹幹淨淨的還好淘洗,關鍵是這肥皂居然沒見變小。”


    顧洲遠見他這模樣,知道這事兒算是成了一半了。


    他一副淡然的樣子:“這就是我用秘法做出來的,還沒有在市麵上推廣,那棕油是原材料之一,現在你還擔心運迴來的桐油我吃不下嗎?”


    牛埠頭是個生意人,以他的眼光來看,這肥皂香皂是顛覆性的產品,一經售賣,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而且以澡豆作對比,這價格絕不會便宜了。


    這小掌櫃的有此一門賺錢的營生,確實不必擔心吃不下那許多棕油。


    見他有些意動,顧洲遠決定再添一把火:“我的這些香皂肥皂可以授權給你‘海外獨家銷售權’!”


    “海外獨家銷售權?”牛埠頭有些搞不懂這是個啥玩意兒。


    顧洲遠跟他解釋了一番。


    牛埠頭眼睛頓時亮了,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


    從爪哇運木頭跟棕油迴來,賺一大筆。


    然後再從小掌櫃這裏拉香皂肥皂,賣給爪哇貴族。


    香皂肥皂絕對好賣,自己還是有那個“海外獨家經營權”,外國隻能他一個人賣,想想都知道要賺翻了。


    他以前賣木頭,是拉迴來屯在碼頭慢慢賣,迴本慢,時間長賣不出去,還有砸手裏的風險。


    現在相當於全都是顧洲遠預定的,他拉迴木頭,顧洲遠就給錢。


    他隻要出個運輸成本來迴倒,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這還有啥猶豫的?


    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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