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子時的官道上寂靜無聲。一行人焦急地等待著,終於,沈硯初的身影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他身姿清冷矜貴,宛如黑夜中的冷月,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


    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個比他矮一些的瘦弱之人。那人的身形略顯單薄,但卻透著一股堅韌的氣息。崔予桉等人立即迎了上去,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沈硯初的步伐沉穩而有力,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讓人不禁為之傾倒。他身旁的人則默默地跟隨著,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


    當他們走近時,崔予桉等人紛紛向沈硯初行禮。沈硯初微微點頭,示意他們起身。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那個瘦弱的人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


    “一路上辛苦了。”沈硯初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多謝沈公子掛念。”那瘦弱的人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沈硯初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適。他輕輕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先休息一下吧。”


    眾人紛紛點頭,簇擁著沈硯初和那個瘦弱的人向營地走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崔予桉坐在沈硯初身旁,目光緊緊地盯著沈硯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家夥平日裏最怕麻煩了,怎麽今日還帶迴來個病弱男子?而且這男子長得男生女相,身子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沈硯初似乎感受到了崔予桉的目光,他轉過頭來,對著崔予桉微微一笑,說道:“予桉,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受傷了,我便將他帶了迴來。”


    崔予桉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可知道,他是什麽人?”


    沈硯初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他可憐,便將他帶了迴來。”


    崔予桉歎了口氣,說道:“這不像你平日作風呀!不過,既然你已經將他帶了迴來,那就好好照顧他吧。”


    沈硯初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崔予桉走到病弱男子的身邊,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隻見他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助。崔予桉心中不由得一軟,他輕輕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病弱男子抬起頭來,看著崔予桉,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而無法發出聲音。


    崔予桉見狀,連忙說道:“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吧。”


    病弱男子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崔予桉轉過頭來,對著沈硯初說道:“你去準備一些熱水和食物,我來照顧他。”


    沈硯初點了點頭,轉身去拿傷藥。


    崔予桉坐在病弱男子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感覺到病弱男子的手冰涼刺骨,心中不由得一緊。他輕輕地說道:“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病弱男子似乎聽到了崔予桉的話,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仿佛在迴應著崔予桉。


    崔予桉見狀,心中不由得一喜。他知道,病弱男子還有意識,這說明他還有救。他輕輕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救你的。”


    崔予桉眉頭微皺,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他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這讓崔予桉感到十分困惑。這家夥平日裏從不喜歡惹麻煩,總是小心翼翼地避免與他人發生衝突。然而,今天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主動去招惹那個瘦弱的公子。


    崔予桉仔細觀察著那個瘦弱公子,心中暗自猜測著他的身份。從他的穿著和氣質來看,他似乎並非普通人家的子弟。也許他有著特殊的背景或者地位,這才讓沈硯初對他如此關注。


    時晚夏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出車廂。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燒已經退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擔憂。當她看到沈硯初毫發無傷地迴來時,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臉上也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她的目光很快被沈硯初身邊的那個受傷男子吸引住了。男子的身上布滿了血跡,傷口看起來十分嚴重,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無助。時晚夏的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她立刻吩咐侍女去取來一些藥物,準備為男子治療傷口。


    沈硯初向時晚夏解釋了男子的身份,原來他是在途中遇到的一位受傷的人。沈硯初見他傷勢嚴重,便決定將他帶迴來救治。接過她的藥物頷首致謝。


    時姑娘接過那三張賣身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知道,從這一刻起,這三個婢女的命運就與她緊密相連了。


    她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三個婢女,她們都低著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期待。沈硯初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時姑娘的人了。她會善待你們,也希望你們能忠心耿耿地侍奉她。”


    時姑娘思索片刻,然後給她們賜名。她指著第一個婢女說:“你就叫‘琴心’吧,希望你能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接著,她又對第二個婢女說:“你叫‘書韻’,願你能充滿書卷氣,聰慧過人。”最後,她看著第三個婢女,說道:“你就叫‘言秋’,希望你能擁有如詩如畫的靈魂。”


    三個婢女聽了,都感激涕零,紛紛跪地謝恩。時姑娘扶起她們,說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禮。我這人不喜歡別人動不動給我跪下,記住你們是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屬。”


    “既然跟了我,那我就說說我的規矩,我們之間不必主仆相稱,因為在我家鄉就沒有奴隸,所以,你們隻要好好幹,不背叛我,我會護住你們,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你們也不必以奴婢自稱知道嗎?日後你們可以喚我姐姐,也可以直唿我名字,對了我叫時晚夏,二十二歲,比你們都年長。”


    三個丫鬟站在一旁,驚得不敢隨意動彈,也不敢接話。她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姑娘身上,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這位姑娘的話讓在場的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在這個大富人家中,奴仆成群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了,可她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與眾不同的話。


    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透露出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智慧。她的話語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傾聽她的想法。


    他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些人對姑娘的話表示讚賞,認為她有著獨特的見解和勇氣;而另一些人則對她的話不屑一顧,認為她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沒見過世麵。


    時晚夏沒有在意周圍人的反應,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她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在每個人的心中,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舒適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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