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辰他們走了之後,楚飛等人連忙去看魯之敬,隻見躺在地上的魯之敬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連眼睛都隻留了一條線在外麵。


    “楚辰真是太可恨了,竟然縱奴行兇,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胡玄奕大吼道,其他人也紛紛怒吼,絕不能放過楚辰。


    “大…表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魯之敬被眾人拉起,說起話來斷斷續續的,而且,聲音聽起來好像哪裏不對勁。


    “你放心,我們這就去祠堂,讓族長替我們做主,這次,看他楚辰怎麽逃過我楚族的族規!”楚飛目光陰沉,而後又對眾人低語一陣。


    楚家在武陵城中雖然不是一流家族,但是要說整個楚族,那在武陵城,絕對是算是大族了。


    大族,自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族規。


    楚族的族規,凡是族內之人相互打鬥者,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輕則鞭刑、仗刑,重則趕出楚族,不再受楚族的庇護。


    楚辰進了城,徑直來到了楚族的祠堂前,在門前的大鼓前,拿起鼓槌就錘起大鼓來,鼓一響,祠堂內就有人出來。


    “誰家的孩子,在這裏亂敲鼓!”出來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粗衣粗褲,身子頗瘦,但是喝起來卻是中氣十足。


    “吳大爹,這是我弟弟楚辰,三少爺。”蘇瑤從車上下來,開口解釋道。


    吳大爹一聽是三少爺,頓時連忙向楚辰行禮,道:“不知道是三少爺,請三少恕罪!”


    “無妨,派人去通知族長和各家家主。”楚辰又敲了兩下,放下鼓槌,走進了祠堂中。


    祠堂很大,裏麵供奉著楚家先祖的牌位,一般楚族有什麽重大的決定,都是各家在祠堂一起解決,當然,也包括懲罰犯了大錯的族人。


    很快,吳大爹把負責看守祠堂的幾個下人都派了出去,分別去請族長與各脈的家主。


    “三少爺,今天發生什麽事情了,要您親自擊鼓召集全族人來此?”吳大爺派人去了之後,過來試著詢問楚辰,這召集全族可是大事,這七八年來,除了年會什麽和先祖們的祭日,幾乎就沒有人擊鼓了,今天三少爺突然擊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一些小事而已,吳大爹過下你就知道了。”楚辰微笑著道。


    楚辰話一說完,門口的鼓又被人敲響了,吳大爹連忙跑了出去,看到的竟然是楚飛一群人,而且,見到魯之敬的那個豬頭臉後,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所以沒有再進入祠堂,而是候在了外麵。


    沒有多久,楚族族長和各脈家主陸陸續續的到了祠堂,楚辰他們家離祠堂比較遠,所以楚不凡與楚雄算是最後到的。


    楚不凡與楚雄見楚辰的大伯、二伯正怒氣衝衝的盯著楚辰,又見到魯之敬臉腫成那個樣子,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同時,腦袋也有些轉不過彎來,尤其是楚不凡,這不是他這一脈的孩子鬧事嘛,怎麽把全族人都給召集起來了,這鬧哪樣?


    “好了,人到齊了,楚辰,楚飛,說說你們把家族長輩召過來所謂何事吧?”族長楚易先見眾人全部到齊,終於開口,看向楚辰和楚飛道。其他人紛紛把目光落在楚飛和楚辰身上。


    “族長,爺爺、父親、諸位叔伯,今天我們約好去玉林獵場打獵,沒有想到楚辰和蘇瑤他們來了,楚辰來了之後,說要跟我們比試看誰獵的獵物多,賭注是每人十萬兩銀子,而且沒有獵到一隻獵物的要加倍處罰,之敬表弟因為沒有獵到獵物,不滿要罰二十萬兩銀子,故此和楚辰發生了口角,沒有想到,楚辰竟然縱奴行兇,把之敬表弟打成這樣,還請族長和諸位叔伯替我們做主啊!”楚飛搶先開口,顛倒黑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楚辰一個人身上。


    “不是…”聽到楚飛如此顛倒黑白,冤枉楚辰,蘇瑤當即就要發作,但是被楚辰攔了下來,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你個楚辰,從小看你就不是個好人,沒有想到你用心如此險惡,竟然跟自己的兄弟賭這麽多銀子,還縱奴行兇,按照族規,應當仗刑一百逐出楚族!”楚辰大伯楚全頓時指著楚辰大喝,而後又對族長道:“族長,行跡如此卑劣之人不能留在我們楚族,應當逐出楚族!”


    “族長,此事一定有誤會,還請族長明察啊!”楚雄麵色大變,連忙上前,開口請求族長。


    “父親,清者自清,您在一旁看著就是,此事因我而起,我自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楚辰對父親道。


    “雄兒,聽聽辰兒怎麽說吧。”楚不凡開口,才讓楚雄沒有說下去。


    不過楚雄的目光一直看著楚辰,充滿了擔憂,自己的兒子和大哥二哥的兒子不合,這事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原本以為大家在一起吵一吵鬧一鬧沒有什麽大事,可是今天,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了呢?在心裏,楚雄如今已經後悔讓兒子迴武陵城了。


    “哼!如今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楚辰,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楚全冷哼一聲,大袖一甩道。


    “族長,各位叔伯。”楚辰懶得理楚全,向族長及周圍的各脈長輩行了一禮,uu看書 .uukashu開口道:“昨日,爺爺替姐姐接風洗塵,故此召集了家中眾人來老宅用宴,楚飛他們過來,找到我,約我去玉林山打獵,原本以為隻是去玩玩,沒有想到,到了獵場,魯之敬、胡玄奕說要來點彩頭,一開口就是賭十萬兩銀子,諸位叔伯也知道,我一直跟隨父親大人生活在邊陲苦寒之地,哪裏來的十萬兩銀子,於是,他們便說出各種難聽之語激我,姐姐氣不過,就答應幫我出這十萬兩銀子,諸位叔伯也知道,我自小生活在邊陲,對銀子特別珍惜,為了萬一我贏了,他們不認賬,故此我寫了一張狩獵規定,他們也一個個的在上麵簽了名,現在,楚飛他們輸了,還使出了苦肉計,為的就是不想還按照規定上所寫的,把輸掉的銀子給我。”


    “雖然我從小過著清苦的日子,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也不想要他們輸的銀子,畢竟他們也拿不出來,隻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為了這些銀子竟然不顧手足之情,把之敬表哥打成那樣,跌倒黑白,倒打一耙,賴在我身上,試問,他們這麽多人,都是練武之人,我這身邊的丫頭根本不會武功,怎麽當著他們這麽多人的麵把之敬表弟打成這樣,還有,如果不是他們心甘情願的在規定上簽名,難道我還能逼著他們寫不成嗎?相信族長和諸位叔伯都是明智之人,這裏麵到底是誰錯誰對,大家一定能公正判斷!”


    楚辰舌綻蓮花,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了楚飛他們一夥人。眾人聽得也是覺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


    楚辰乜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楚飛等人,跟本尊玩陰謀,你們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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