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們就來到了這個名為梅角村的村子裏,發生了接下來的一係列的事情。


    北風通過破碎的衣裙將冷氣引入到了女子的觸感之上,直讓本就心寒的宋敏更是感受到了北風之寒。


    李石雲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扭頭轉身衝著那女子宋敏笑了笑。


    世人都說春驅冬寒,原來笑更能溫暖人心,這是宋敏此時心裏響起的迴音。


    有了這樣一層猶如燃燃不絕的火焰殼的保護,宋敏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不再哭哭啼啼,而是一臉颯氣的邊疆女子。


    “李石雲,你不但不能死,而且得給我殺了那個黑臉鬼,不然我就不讓你入洞房。”


    一句話將在場的三人都雷得一愣一愣的。


    王三郎一臉曖昧的瞧向了自己的好哥們李石雲,嘴裏就是一句:“那娘們已經被你給……”


    “沒有文化,真可怕。”李石雲用手擦了擦口角的血,瞪了瞪眼睛,對著王三郎說了一句:“你的腦子可真是什麽都裝!”


    王三郎嘿嘿一笑說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


    李石雲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你那肮髒的想法,是跟誰學的!……跟我學的???”


    為了好與王三郎對話,李石雲特地的將揚起的刀,給放了下來,一直舉著也累不是。


    “難道不是,我倆曾經上山之時,你不是說過一些什麽蛇精化了身,嫁給凡人的故事嗎。”


    “你忘記了?”王三郎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一時啞口無言的李石雲還沒有講得出“我……”字之後的話語,就被肖坦的喊打喊殺音給衝得一幹二淨了。


    隻聽肖坦厲聲說道: “你倆小子,還有沒有將老子放在眼裏,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都快沒有了,還跟我談情說愛呢!”


    李石雲和王三郎默契的同時出聲嗬斥著那些肖坦說道:“你個北莽蠻子,你說誰和誰談情說愛呢。”


    沒有人迴答他倆的問題,隻有一把巨斧又飛起然後朝著他們落下。


    王三郎跟李石雲雖然口裏談著閑話,可卻沒有喪失了搏殺應有的思維,時刻注意著那肖坦。


    李石雲右手緊箍住王三郎的身體,向後一越,落地得同時,王三郎的那一枚銀色箭矢也朝著肖坦飛了出去,正中左臂。


    肖坦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倆本來在他眼裏必死無疑的家夥,連疼痛的聲音,都忘記了發出,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倆之前明明是刀也放了下來,手持弓箭的手也鬆了下來,怎麽會突然之間就默契地做了這麽一個局呢。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剛才王三郎的那一箭就是飛到自己的喉嚨處了。


    他抬頭望了一眼那嘴角滿溢鮮血的李石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起了他的那門“燕行”秘術,就在此時突然覺得左臂一陣麻痹,很快就變得僵硬不能動了!


    肖坦怒聲道:“你這箭上有毒?你對我做了什麽!”


    李石雲已經鬆開了王三郎,吐了一口血,轉身對那位站在槐樹底下滿臉的憂心的女子說道:“放心,今天一定會宰了他,到時與你……”


    “入洞房。”


    宋敏紅了臉:“你,你,討厭。”


    王三郎則是對著肖坦那黑鬼說道:“你不是挺得瑟的嗎,怎麽不繼續牛啊,什麽東西,那是我本來幸幸苦苦給山上那些巨獸準備的麻散,沒想到今天盡然用到了你這個四肢健全,頭腦不全的家夥身上,真是可惜。”


    說完,滿臉的可惜,嘴裏還歎了一口氣,說實在的肖坦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但是心裏已經如同一個火藥桶,急於向著那裏傾瀉,否則自己非得被氣炸了不可。


    與此同時心裏也暗自想道:“不能再拖了,這兩家夥就是個陰險之輩,沒有想到那身穿白衣的家夥竟然還能有一戰之力。否則就憑那沒腦子的家夥怎麽可能陰得到老子呢,剛才那引自己出手,然後反擊自己的計劃肯定是那白衣家夥想的,不可能是這家夥。”


    肖坦左手一揮,那柄左斧瞬間落入了沙土地裏,帶起了一陣灰塵。


    然後舉起右斧,朝著李石雲和王三郎說道:“既然你倆如此陰險,今日就一招殺了你們。”


    說完還不忘記恐嚇一下李石雲身後的宋敏:“等到他倆死了,到時也用不著等到晚上了,我給你就地正法,到時讓你嚐一嚐什麽叫欲仙欲死。”


    嘿嘿一笑,盡是好色的模樣。


    李石雲提刀一揮:“待會定要將你的嘴給砍爛。”


    肖坦聽後,瘋狂的仰天大笑,說道:“就憑現在的你,一個身受重傷,刀都快要拿不穩的家夥?若是之前我還怕你,你那門秘術的確很是高級,但是現在你就等死吧。”


    王三郎一臉諷刺的接過了話:“怎麽著,黑鬼的左手沒感覺了,唉,看來這畜牲就是畜牲,連這身體都的確比山上的巨獸還強上個幾分呢。”


    李石雲糾正道:“畜牲就是野獸。”


    王三郎說:“哦,那他就是畜牲都不如。”


    宋敏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笑著說道:“你倆怎麽還有心情開玩笑。”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石雲重傷,而王三郎又不適合近身搏鬥,那肖坦又不知道使用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秘術,竟然神奇地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如今也隻是被剛才的李石雲用刀在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痕,被王三郎的一箭射中了左臂,如果王三郎那箭矢之上是劇毒,那就萬事大吉了,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而那肖坦也就是個死人了。


    可是明顯那不是,所以這肖坦現在占據了上風,隻是一時間無法攻破兩人的配合而已。


    天地間的塵土又四溢了起來,而源頭究竟來自哪裏。


    李石雲和王三郎,還有宋敏都用眼睛追蹤到了。


    肖坦意識都不能拖了以後,又覺得自己這門“焚牛”秘術根本不像當時坑了自己好大一筆寶物的修士所說的那樣有什麽後遺症。


    因為到現在他已經與那兩人對招超過百式,但自己的身體依舊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的地方。


    想到這裏,肖坦也就徹底放開了,再次催動起了“焚牛”秘術,希望如之前所說的一舉就將對麵的兩人給拿下。


    紅色的血芒在肖坦的右斧上逐漸凝聚,增強。


    而李石雲和王三郎的眼神也逐漸嚴肅認真了起來。


    “這家夥的境界在攀升,應該又是用了他的那門什麽秘術。”李石雲開口說道。


    王三郎迴應道:“是啊,這家夥還真是可怕,如今的境界應該快到那陽三境了,咱倆此次可真是兇多吉少了。”


    李石雲聽了沉默不語,轉頭看向了宋敏。


    宋敏雖然不是武者,可是也感覺到了對麵那將自己父親殺死的家夥的實力再次增強了,此次可能是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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