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的天空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撕裂,憤怒的情緒在京城頭頂的黑雲中肆意蔓延。


    掩蓋塵世的暴雨自漆黑的雲層中傾盆而下,仿佛是老天爺的眼淚,在為自己的孩子而悲痛哭泣。


    連滾帶爬的跑路期間,雜亂無章的係統提示音不斷在許鏽的腦海中響起。


    但急著遠離廠房的許鏽根本沒時間查看。


    實力提升後的他對危險的預警能力似乎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讓他不自覺的希望離那個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盡可能的遠。


    啪嗒一聲許鏽再次踩過一個小水坑。


    渾身濕透的他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在暴雨中疾馳,一股股前所未有的心悸如同鋼針一樣不斷刺激著他本就不怎麽粗大的神經。


    不斷提醒著許鏽再不跑快點他一定會死,雖然不清楚危險從何而來,但他對自己的第六感卻是異常的信任。


    一口氣跑出十幾公裏,許鏽感覺自己的大腿仿佛失去知覺。


    不得已隻能拐進路邊一間破敗的茅草屋裏,剛進門就蹲在還算幹爽的牆角止不住的喘著粗氣。


    伸手撫摸著自己顫抖的雙腿,許鏽不得不感歎這個該死的這個世界還真是靈異。


    就算打死他,他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殺個人而已,居然能引來這種程度的天地異象,搞得跟要渡劫飛升一樣。


    而且棒梗這老小子的頭蓋骨不是一般的硬,就算是頭幾百斤的大公牛,天靈蓋上挨了自己那麽多錘也早就被放翻了。


    哪裏像棒梗這樣頭皮都被砸成了肉泥,卻還是硬賴著不死。


    不過好在自己有係統,而且西北錘王生成的羊角錘似乎帶有某種真實傷害,每一下攻擊都能破防。


    不然就算換個修仙的大佬來都不一定能在抗住剛才這種程度的雷劫的同時擊殺棒梗。


    四合院盜聖主打的命硬,果然名不虛傳,真不愧是誅仙劍陣都殺不死的男人。


    看來自己以後要搞死四合院的其他人害得想一些周全的法子,這次擊殺棒梗說到底屬於臨時起意。


    許鏽處理得有些草率,不過最後那老小子的屍體貌似直接化作光點融入了自己的空間,倒是省去了毀屍滅跡的功夫。


    也不知道這些光點能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好處,想起剛剛刷屏的係統提示音,許鏽就有些難以抑製自己內心的激動。


    不過現在顯然還沒到整理戰利品的時間,許鏽剛才鬧出的動靜太大,那橫貫天地的碩大雷霆放到古代最起碼也能混個上蒼震怒的名頭。


    況且這裏又是京城,是整個龍國的中樞,牽一發而動全身,在這個內憂外患的時間點各方麵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閃失。


    麵對這種超自然現象,相信上頭很快就會派人開始在全城範圍內搜捕可疑人員。


    自己必須盡快迴到四合院才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想到這裏,許鏽隻是在茅屋裏喘了兩口氣,便再次馬不停蹄的衝入雨幕之中向著四合院的方向趕去。


    與我們還算鎮定的始作俑者不同。


    在雷電從半空中落下的那一刻,全國各地無數沉眠之中的老怪物紛紛從各自的洞府中被驚醒。


    “我記得時間還沒到啊?”


    “無量克萊因級別的神秘?還是天譴?亦或者又有新的代理人出現?”


    “藐視權威,這是赤裸裸的藐視整個大夏的權威,神龍老邁,看來動蕩要提前了。”


    “氣息消失了!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此舉與卦象不符,是變數!”


    身處天南海北的眾多老怪物,感受著空氣中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波動快速出現又迅速消失。


    遲疑了一番,便紛紛派人前往京城,打算一探究竟。


    “砰---”


    “豎子安敢!上頭明確規定了建國以後任何東西都不允許成精,哪來的王八羔子,居然敢在京城借助人道氣運渡劫,膽敢在龍國的中心藐視這條不可逾越的底線。”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遠山之外,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怒發衝冠,一掌將眼前的大石頭和它身後的一座小山拍得粉碎。


    無數飛禽走獸還沒來得及逃走便已經連帶著巢穴一起化為齏粉。


    亂石之中甚至有一條身長數十米,通體雪白即將化形的大蟒蛇。


    “查!致電玉泉山,立刻封鎖事發地附近20公裏,給我搞清楚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敢在勞資的眼皮子底下蹦躂。”


    “是----”


    隨著老者話音落下,周圍響起一連串的聲音,樹蔭下閃現幾道身影,隨後又迅速消失。


    玉泉山。


    刺耳的警報聲在山腳各處迴蕩,原本身著中山裝正有條不紊處理著公務的眾人直接亂做一團。


    鈴鈴鈴的電話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一隊隊背著步槍的士兵從各處源源不斷的向著寬闊平整的山腳下集結。


    短短幾分鍾時間便聚集了數千之眾,各類軍車更是數不勝數。


    眾人在得到簡單的任務指示後,便迅速向著不遠處雷霆落下的廢棄廠房趕去。


    許鏽的係統和雷光對抗的時間看似很長,實際上隻有短短不到兩分鍾。


    在他著急忙慌的溜出廢棄廠房沒兩分鍾。


    廠房附近一大片區域,就被大群大群穿著65式雨衣,背著步槍的神秘部隊接管。


    暴雨沿著屋頂的孔洞傾瀉而下,兩鬢斑白的隊長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和屋頂被雷光溶出的大洞陷入沉思。


    廠房中來迴巡邏的士兵們一言不發,狙擊手迅速占據有利地形。


    地麵上沾染鮮血的土層被逐一刮下,廠房中央破碎的椅子被小心翼翼的收起。


    身穿防護服的眾人拿著袋子正在有條不紊的拍照取樣。


    雨太大,他們在廠房周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除了眼前的血跡以外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座化工廠的實際占地麵積頗大,沒搬走的時候足足有幾萬名員工。


    當年響應號召走的時候各類物品被清理得很幹淨,周圍除了搬不走的鋼筋水泥以外,幾乎沒剩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因此工廠在被廢棄的幾年時間裏,幾乎沒有什麽人會進來閑逛。


    這個年代又沒有攝像頭,他們還真不好判斷這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找不到始作俑者的眾人隻得先在附近拉上警戒線,然後致電上峰,以追捕敵特的名義展開全城範圍的搜查。


    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許鏽著急忙慌的剛趕迴四合院,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正坐在大門口四下張望。


    望向淋成落湯雞的許鏽和他空蕩蕩的雙手,閻埠貴不由得麵露鄙夷。


    他家就住在大門旁邊,每天隻要上完了課,他都會率先迴來等在大門口看看院子裏的眾人今天都帶了什麽好多東西迴來,順便尋摸著能不能打打秋風。


    他今天早上可是眼睜睜看著許鏽得到了易中海賠償的50塊錢。


    本以為許鏽今兒個改了性子,支棱起來了,會買點吃食迴來補補身子,自己擋在門口好占點便宜。


    卻沒成想還是這幅兩手空空的貧困戶嘴臉。


    許鏽沒理他,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院子裏,就從閻埠貴的身旁經過,快速向著自己的屋子跑去。


    “小兔崽子,進了門也不知道打個招唿孝敬一下長輩,真是沒教養!”


    聽見三大爺閻埠貴這一番毫無道理的指責,許鏽前行的腳步一頓。


    咬了咬牙努力抑製自己迴頭敲碎他腦殼的衝動,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剛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


    現在不宜多生事端,還是先整理收獲要緊。


    而且今天才剛殺完棒梗,保不齊等下就有街道辦上門盤查,閻埠貴過兩天再收拾也不遲。


    隨後許鏽加快腳步頭也沒迴的紮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轉身關上房門將,許鏽將早已濕透的衣服脫下打了個冷顫。


    順手拿起灶台上剩下的半盒火柴劃拉了幾下,點燃灶膛裏剩下的柴火。


    隨著火苗飄起,感受著眼前的溫暖許鏽長舒了一口氣,沉入意識空間開始查看起先前刷屏的係統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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