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迴到分局後一個星期,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迎來了陳首長和另外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這還是閻解放轉業後第一次見到陳首長,倆人今天都沒有穿軍裝。


    此時的陳首長除了有些老,多了些白發,精神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還是那麽的不著調。


    閻解放見到了陳首長,下意識就敬了一個軍禮,“首長好!”


    陳首長和來人迴了禮,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直接坐到了閻解放的座位上,“小老虎,好久不見啊,聽說你小子都當爹了?來來來,先把你那好茶拿出來,也不知道給我送點,還得我自己來拿,真是個混蛋小子。”


    “首長,瞧您說的,哪有什麽好茶,都是我自己炒的,品相又不好,哪敢汙您的眼?”閻解放笑著給兩位泡了茶說道。


    “少來啊,對了還有你那虎骨酒,一會兒給我帶個百八十斤的,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好東西呢?你小子挺能藏啊!”陳首長的語氣透著一股子親近。


    “首長,您當水喝呢?十斤八斤的還行,您以為是自來水呢,擰開就有,那也是需要時間的,日子少了藥效達不到。”閻解放無奈的說道。


    “唉,十斤八斤的也行吧,小老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背叛師門嗎?那李老虎有啥好的,他還能教你啥?你的武力早就超過他了吧?”陳首長對於李老虎有一個出色的徒弟這事兒,一直很怨念,為啥他就遇不到好苗子呢?我差哪了?


    “首長,小心我打小報告啊,我師父雖然打不過我,但打您還是很輕鬆的。”閻解放笑著說道,這個老小孩兒越來越不著調了,也是五十多快六十歲的人了,怎麽就越來越幼稚呢?


    “哼哼,小子,你要是敢打小報告,看我怎麽收拾你。”陳首長笑著威脅了一把。


    兩位喝完了茶,就開始說起了正事兒。


    陳首長:“你把東西給他,讓他自己先看看。”


    “是!”來人迴答完就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了三個木製的小盒子,還有一個紙質的證書。


    閻解放接過來一看,三個小盒子裏放著三枚勳章,證書則是提級任命書,直接晉升至副部級,相當於少將。


    閻解放看完以後,就看向了陳首長。


    陳首長笑著說道:“小老虎,組織的意思是調你迴原單位,如今咱們這兒也是剛剛恢複,但與原來又有所不同,現在我們都屬於非現役。”


    經過陳首長的解釋,閻解放明白了,單位獨立,檔案獨立,職能獨立,直接隸屬於zy,軍人待遇,唯獨沒有軍銜,當然了現在軍銜已經取消了,有也和沒有一樣。


    閻解放提副部級,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還是那句話,年齡是雙刃劍,閻解放還不到30歲呢,這個級別到他退休至少還有40多年。


    至於說明麵上的職位,依然在公安係統工作,隻不過是獨立的部門,並不屬於公安。


    “小老虎,如果你考慮好了,你現在的職位就不合適了,你會調到市局,我還是你的直屬領導,與你之前在這邊做的工作都是一樣的,你還要簽署這份保密條令,你原來的檔案一直在封存,現在的檔案也一樣會被封存,你的代號也會恢複。”


    閻解放看著眼前的文件,能晉升當然是好事,副部級,傻子才不會答應呢,所以也沒有猶豫,直接簽署了,然後站起身遞給了陳首長,說道:“我服從命令!”


    “哈哈哈,好,很快會有人接替你的位子,你交接好工作後,直接去市局報到。”


    陳首長辦完了事情就離開了,帶走了閻解放的檔案,同時還帶走了閻解放辦公室的虎骨酒和茶葉,美其名曰:省的你自己再搬了。


    一個星期後,閻解放交接完工作,就去了市局報到。


    對於閻解放來說,除了工作地點遠了些,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李英豪在公安宿舍給閻解放分了一個一進的小院,就在李英豪家不遠的地方。


    閻解放隻有平時加班或者值班的時候,才會住宿舍,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香餌胡同,這邊離楊柳的單位近一些。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時間已悄悄的到了75年底。


    這兩年多來,發生了很多變化。


    楊柳在今年又給閻解放生了一個兒子,取名閻齊高。


    如今閻解放已經是三個兒子的父親了,老大老二都生活在四合院裏,陪著老閻和三大媽,每個月的生活物資閻解放也是讓楊柳按時送迴去。


    給錢是不可能給錢的,物資他閻解放又不缺,老閻也認可了這種方式,畢竟楊柳帶迴去的都是細糧和肉蛋。


    閻家多年的公平分餐製,終於被打破了,閻解放家的兩個小崽子,每天都有加餐,不是蒸蛋就是煮蛋,偶爾還有肉粥。


    至於其他人,也就閻解成家的小女兒偶爾能分一點,剩下的人就隻能看著了。


    用老閻的話說就是,他們倆吃的都是人家爹娘帶迴來的,你們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往家帶,我們老兩口保證不藏私,誰帶迴來的給誰家孩子吃,這一點老閻還是很公平的。


    有本事的吃肉,沒本事的喝湯都輪不到你。


    老閻同誌的退休生活可謂是豐富多彩,主要是閻解放家的兩個小崽子太能折騰,真是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崽兒。


    每天除了搗亂就是搗蛋,不是拔花就是薅蒜,老閻的那個小花圃每天都被兩個孫子催殘著,氣的老閻每天不是在跳腳,就是在跳腳的路上。


    而屬於閻解放的那本多年不見的賬本又被老閻重新啟用了,美其名曰:子債父償。


    四合院的閻家每天都會傳來閻埠貴暴怒的聲音。


    “兩個小混蛋,又薅我的蔥,看我不打你們!”


    隻見老閻拿著雞毛撣子就從屋裏衝了出來,兩個小崽子雖然歲數不大,可他們有個掛批的爹,從小就特別聰明,還長的特別壯,看著爺爺來了,兩條小短腿跑的飛快,一溜煙兒的就跑沒影兒了。


    老閻畢竟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追是肯定追不上的,氣的老閻扶著垂花門喘氣,拿著雞毛撣子指著兩個小混蛋,罵道:


    “小兔崽子,明天我就把你們送迴去,迴去氣你們爹去,你們那個混蛋爹,生來就是氣我的,他自己氣我不算,還特麽生兩個更混蛋的來氣我!”


    老大閻齊誌已經六歲了,說話那是相當利索,看著爺爺沒追上,就拉著四歲弟弟也停了下來,聽見爺爺罵他爸,還罵他們小哥倆,這絕對不能忍。


    爸爸曾經跟他們說過,爺爺能懟,但必須有理有據,而且得是無傷大雅的小事才行,大事大非麵前必須要做到尊敬。還不能把人氣壞了,否則別怪他收拾他們,平時也要孝順爺爺奶奶,有好吃的記得要給爺爺奶奶留一份。


    “爺爺,我們是替我爸來這兒陪您的,您把我們送迴去了,人家會說我爸不孝的,而且我們可是帶著口糧的,我們要是迴去了,那口糧是不是也得送迴去?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媽拿迴來的口糧,就是再養兩個我們都夠了。


    我爸還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爸是您生的,我們是我爸生的,您就是上梁,您小時候肯定也不省心,不然怎麽會生出我爸那樣的呢,所以我們這是隨根兒,您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閻齊誌的小嘴叭叭叭的,一頓胡攪蠻纏,老閻氣的指著小哥倆,“我特麽到底是造了啥孽啊,才能生出你爹那個混蛋?”


    “這您就得問您自己了,我們也不知道啊?”閻齊誌小手一攤,我也不懂啊。


    老閻冷靜下來,就笑著對兩個小崽子說道:“行了,我不打你們了,趕緊迴來吧,外麵挺冷的,一會兒該凍壞了,走,迴家。”


    老閻說著就轉身迴了前院,老二閻齊存看著哥哥,奶聲奶氣的問道:“哥哥,我們要迴去嗎?”


    閻齊誌搖搖頭,小聲說道:“先不迴去,爸說過,翻臉像翻書,肯定沒好事兒,爺爺這態度轉的太快,肯定有詐,咱們等爺爺消氣了再迴去。”


    閻齊存:“那咱們去哪兒?我有點冷。”


    “走,咱們去大爺家待會兒,齊家哥哥在家呢?”閻齊誌拉著弟弟就去了閻解成家。


    閻埠貴在家裏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兩個孫子迴來,歎了一口氣,跟三大媽抱怨道:“看看你生的混蛋兒子,生的這是什麽混蛋孫子,從小就這麽多心眼子,都用到我身上了。”


    三大媽也不惱,反正幾個孩子都氣當家的,對她還是挺尊敬的,“我自己能生出孩子嗎?你咋不說你一個大人,還鬥不過個孩子呢?真沒用。心眼子多怎麽了?心眼子多才不吃虧。”


    閻埠貴被老伴兒又給懟了,氣的老閻打開櫃子,找出閻解放的賬本,把今天的損失給記了上去。


    嘴裏磨叨著:“讓你們霍霍東西,我都給你們記上,子債父償,老二啊老二,你的赤字我早晚能抹平了,誰讓你生了兩個混蛋兒子呢,這就是報應。”


    老閻記好了賬,哼著小調,開始整理被孫子薅禿了的蔥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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