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看著何遠舟帶來的東西,笑著說道:“你家老爺子沒抽你?”


    “嗐,還真沒有,我說給你帶的,他二話沒說就讓我帶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兒子呢,對我可沒這麽大方。”何遠舟混不吝的說著。


    “那是你拿的太多了,你說說,你都順了他多少煙酒了?”閻解放笑著說。


    “我媽又不讓他喝,留著幹嘛?下崽兒啊?”何遠舟一邊幫著閻解放洗菜,一邊說著話。


    “你洗完菜,把羊肉片了,也讓我看看你的刀工。”閻解放給他安排夥計,想吃白食是不可能的,必須得幹活才行。


    “看不起誰呢?論刀工,咱可不差。”何遠舟說著就要拿匕首片羊肉。


    閻解放看到差點沒氣死,“你特麽是片羊肉還是淩遲?給我換菜刀,你那匕首還是留著片人吧,別惡心我行不行?”


    “嘿嘿嘿,行,這就換。”何遠舟說著把匕首插迴了小腿外側,換了菜刀,唉,就是不如匕首順手啊。


    閻解放和何遠舟片了十斤的羊肉片,少了怕不夠吃,閻解放還片了一條魚。


    準備就緒,三個人就開吃了,楊柳懷孕,也不喝酒,很快就吃完了,去了隔壁趙家,閻解放和何遠舟邊吃邊聊。


    何遠舟說道:“解放,你給我的那種虎骨酒在哪弄的?還有嗎?我想買點,昨天我拿迴去以後,我家老爺子半夜偷喝了半瓶,身上竟然不疼了,總算睡了一個踏實覺。


    我想給他帶點迴去,他們那代人,身上都有些暗傷風濕什麽的,一到變天冷天就渾身疼,看著都難受。”何遠舟說這話時有些低落。


    “這還不簡單,你迴去的時候,我給你帶一壇子,那酒是我自己泡的,當年在東北打過一隻,尋了一個泡酒的方子,整副虎骨都被我泡酒了,我師父也常喝,你沒見他現在越來越年輕了嗎?


    以後想喝就讓你家老爺子的警衛直接過來拿,我這兒還真不缺這個,早點把身子骨調理好,也少受點罪,他們當年爬冰臥雪的,有風濕很正常,現在歲數大了,全都找上來了。”


    閻解放也願意幫這些為國奉獻一生的人調理一下,他也是真的不缺。


    “行,那就謝了,不過錢票還是得給,要是白拿你的,不說你師父那關能不能過,就是老爺子也不會同意,那老頭兒倔著呢?”何遠舟高興的跟閻解放碰了一杯酒,感激的說道。


    “錢票就算了,讓你家老爺子拿特供來換吧,他的那些特供酒,你家老太太又不讓他喝,留著也是都便宜了你,換成虎骨酒,老爺子還能解解饞。”


    閻解放笑著說道,這些特供酒他還能收藏,越往後越難收藏了,有些酒老百姓根本見不到。


    “沒問題,要是這樣的藥酒,我家老太太肯定不攔著他喝,現在老爺子越來越幼稚,經常偷酒喝,老太太他們倆就跟打遊擊似的,真是老小孩兒。”何遠舟說著眼裏閃過溫情。


    何遠舟在閻解放家吃的酒足飯飽,倆人把準備的東西都給吃了,走的時候閻解放給他帶了一壇子的虎骨酒,大概有十斤。


    第二天一早,閻解放就迴了四合院,去找傻柱了。


    “柱子哥,跟你說點事,我這有點活兒,想讓你幫個忙,有一隻鹿,一隻傻麅子,你看能不能給鹵了,再給我做鍋香辣肉醬,最好是找個大鍋,鍋小了放不下。”


    傻柱想了想,說道:“你這東西都有點多,最好去廠裏弄,廠裏都是大鍋,給保衛科留點辣醬,現在廠裏沒人,還不惹眼,就幾個值班的幹部,一人給一罐頭瓶子辣醬打點一下就行。你說呢?”


    閻解放想了一下說道:“行,你先去廠裏,我迴去開車,一會兒我給你送廠裏去,到時候你一樣留一斤下酒。”


    “得嘞,那我這就去,咱們廠裏見。”傻柱說著就迴家跟媳婦請假了。


    閻解放也在前院跟老閻說了一聲,就迴了香餌胡同。


    先去局裏借了吉普車,讓楊柳中午自己吃,就開車去了軋鋼廠。


    在路上把豬肉,鹿和麅子放到了後備箱裏,想了想又拿了一扇羊排和半袋蘿卜,堵軋鋼廠今天值班幹部的嘴,閻解放沒做過鹿肉,怕自己糟蹋食材,今天正好偷一下師,下次就可以在空間裏做了。


    閻解放到了軋鋼廠,跟保衛科值班的幹部說了一聲,中午他在食堂請兄弟們吃羊排燉蘿卜,保衛員們一聽,還有這好事呢?都高興的答應了。


    閻解放一邊給傻柱幫忙一邊偷師,倆人忙活到下午,才把這兩隻給鹵好,中午請軋鋼廠今天值班的人吃的羊排燉蘿卜,一人一飯盒,有的舍不吃,喝了點湯,吃了幾塊蘿卜,剩下的羊排都留著迴家吃。


    又每人送了一罐頭瓶肉醬,對於今天傻柱去廠裏的事,這些人都守口如瓶,沒人會說出去,誰都不是傻子。


    閻解放開著車迴了香餌胡同,把東西放到西廂房一個幹淨的大缸裏,每塊鹵肉都用油紙包好,醬也裝好。


    初五的下午何遠舟開著他爹的吉普車來了香餌胡同,同行還有他爹的警衛員。


    一到大門口,就看到倆人開始往下搬酒,都是整箱的茅子和汾酒,還有瀘州,閻解放看的那叫一個無語。


    也跟著搬了起來,整整六箱,都放到了書房裏。


    閻解放問何遠舟:“說說吧?咋迴事?”閻解放可不相信何老爺子有這麽多酒,他能有一箱就不錯了,這多出來的五箱哪來的?


    何遠舟跟警衛員擺擺手,等警衛出去了,才說道:“我家老爺子喝著那虎骨酒特別不錯,尤其是能睡個好覺,於是第二天就給他的老師長送去了一半。”


    何遠舟說著指了指肩膀,閻解放眉毛一挑,臥槽,老爺子懂我。


    “結果昨天那位家裏聚會,都是些大人物。”何遠舟又指了指天上,閻解放就明白了。


    “他們那些人誰身上沒點頑疾啊,都是吃苦受罪過來的,把五斤的虎骨酒都給喝了,都罕見的睡了一個好覺,這不,今天就派人來我家了,這多出來的五箱就是那位送來的。你別告訴我你沒有那麽多酒啊?”


    何遠舟說著就緊張起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閻解放聽了何遠舟的話,就明白了,酒他是有,還不少,多了不敢說,空間裏至少有上千斤。但不能一次性給出去太多。


    想了想說道:“我這目前泡好的不多,我最多可以給你五十斤,留十斤給你家老爺子,剩下的交上去吧,這玩意兒也不能多喝,一頓喝二兩就行,哪能當成普通的白酒喝啊,這畢竟是藥酒,有藥的成分在裏麵呢。”


    何遠舟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我還怕你沒有呢,我家老爺子讓我告訴你,這酒決不讓你白拿,你就等著吧。”


    何遠舟說完還拍了拍閻解放的肩膀,他也為自己的好朋友感到憋屈,就這麽轉業了,要是換成自己,估計會發瘋的。


    “替我謝謝老爺子,以後老爺子的酒我包了,沒有了直接叫警衛過來拿就行。”閻解放笑著說道。


    閻解放把五壇虎骨酒給何遠舟搬上去車,把給他帶的鹵味和辣醬也一起讓他帶走了。


    看著何遠舟遠去的車子,閻解放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他何嚐不憋屈,可他不能不管不顧的發瘋,他有家人,有師父,如今有了老婆孩子,不是孤家寡人。


    他想拿迴屬於自己的榮譽,就隻能想點別的招了,國人幾千年來的人情關係,都刻在骨子裏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就看他的虎骨酒給不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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