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全程都沒有說話,就進門時打了一個招唿,看著閻解放把事情處理好了,就跟著閻解放迴了閻家,現在的閻埠貴是有兒萬事足。


    送走了閻解放爺倆,賈家的婆媳倆,抱頭痛哭了一頓,誰也不敢哭出聲,這是喜悅的眼淚,他家的棒梗終於不用下鄉了。


    賈東旭爺倆各人安慰各人的娘,剩下三個小的看著這一幕麵麵相覷,不明白發生了啥。


    小當已經11歲了,還能看懂點,那兩個小的完全就是懵逼狀態。


    哭過以後,賈張氏擦了擦眼淚說道:“唉,真沒想到當初幫了一個小忙,還能有這樣的造化,棒梗啊,你也看到了,以後要學著點知道嗎?能幫的時候就幫一把,誰也不知道哪片雲彩能下雨不是。


    像閻解放這樣的人,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一把,你就賺了,這有本事的人呐,在哪都有本事,咱們這些沒本事的人呢,就得學的聰明點,跟著有本事的人混,才能混的好,人家吃肉的時候,漏點湯給你,就夠你喝一輩子了。”


    棒梗聽著他奶奶的話點點頭。


    而閻家父子迴到家後,三大媽還在等著爺倆呢?


    “都辦完了?”三大媽問道。


    閻埠貴點點頭,說道:“兒子長大了,能頂門立戶了,以後啊,我也就不操心了。”


    “老二啊,那個工作名額給了賈家,咱家怎麽辦啊,解娣還有時間等,可解曠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得下鄉了。”三大媽也是愁,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離開她都會惦記的,那鄉下可不是那麽好待的啊。


    “明天我去趟軋鋼廠,現在軋鋼廠是個什麽情況?爹你知道嗎?”


    “知道,你哥迴來都說了,原來的聶廠長退休了,李懷德當了廠長,後來成立了割尾會,他還是割尾會的主任,一把掐啊,整個廠裏就是他說了算,你跟他熟嗎?”


    閻埠貴對於閻解放的人脈一無所知,他也不知道自家老二都有啥門路。


    “還行,明天我去找他去,爭取把老三給安排進去,咱們附近的大廠,除了軋鋼廠也就是紡織廠了,老三去那邊沒有好工作,還是去軋鋼廠吧,有老大在,也有個伴兒。”閻解放說道。


    “也行,安排好老三,就剩解娣了,唉,老伴兒啊,名額的事兒,可千萬千萬不能說啊,萬一被那兩個小的知道了,怕是得翻天。”閻埠貴交代著三大媽。


    “我知道了,保證不會說的。”三大媽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閻解放看著他們老兩口的煩心樣,就說道:“解娣那不用擔心,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當初我中專畢業可是分配工作的,我的工作崗位可是一直都保留著呢,這還是當初我們首長幫我保留的,我是辦完了留職手續才參軍的。”


    閻解放本來已經放棄了郵局的工作,畢竟這麽多年了,那可是分配的工作,可是如今卻不得不要了,等辦完閻解曠的事,再去聯係一下吧,那些留職的手續,可都在空間裏呢。


    實在不行就再給閻解娣找一個工作就是了,對於老百姓來說,找個工作很難,但對於他們這樣地位的人來說,找工作並不難。


    閻家夫妻一聽閻解放的話,才想起來老二是中專畢業的,那可是分配工作的,這麽說,隻要給老三找個工作就行了。


    看著老兩口露出放心的神情,閻解放才把白天沒問的事情,問了出來:“爹,當初風波開始的時候,咱們院裏亂嗎?”


    閻埠貴一聽閻解放的問話,也有心情跟他說了,“咋就沒亂呢,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院裏的年輕人,老三,後院劉家兄弟,還有幾個班上班下的小年輕,都參加了紅小兵,那叫一個囂張,老人們根本管不了。


    後來啊,後院的老劉心思也活了,在廠裏當了什麽糾察隊的組長,那叫一個牛哄哄的,帶著人關了傻柱,說他帶飯盒,占公家的便宜,要批~鬥他。


    要說這何大清是真給傻柱娶了一個好媳婦啊,那傻柱家的也是真虎啊,還懷著孕呢,把承業交給了許大茂家的看著,就帶著菜刀去了廠裏,指名道姓的讓劉海中滾出來。


    聽院裏人說,傻柱的媳婦大鬧軋鋼廠,逼得李懷德不得不親自審問,這虎娘們當場就告了劉海中一狀,說他拿著雞毛當令箭,小題大做,當著領導的差事,卻不幹人事,亂扣帽子不說,還公報私仇,逼得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要是廠領導不查清楚傻柱的事,她就去上訪,區裏解決不了,就去市裏,市裏解決不了,那就去廣場上跪著,總能找到說理的地方。


    就不信這都新社會了,朗朗乾坤之下,居然還有人想製造冤假錯案,冤枉好人。


    傻柱家的這麽一鬧,老劉當場就被拿下了,傻柱也因為查無實據,被釋放了,他帶的剩菜都是給了飯票的,小灶的飯盒誰敢查,領導自己的屁股都不幹淨呢,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但這梁子可就結下了,劉海中逼得傻柱家的挺著大肚子出麵救夫,傻柱出來能饒了他?迴來的當天晚上,劉海中被傻柱堵到了家裏,一頓胖揍啊!


    後來又有傳言說,傻柱家的敢那麽鬧,就是許大茂給出的主意,可沒過多久,就有人舉報了許大茂,說他家經常大魚大肉,是資本主義做派。


    結果就查出了婁曉娥的身世,聽說婁曉娥的父母都被抓了,不過後來又被放出來了,再後來婁曉娥跟父母斷了關係,都登報了,這不,許大茂現在也老實了。


    不過院裏人都說是老劉舉報的,他想官複原職,就拿院裏人開刀,結果婁曉娥直接斷絕關係了,他的官職也沒恢複,二大爺也被拿下了,街道辦讓後院的李家當了管事大爺,他比我歲數大,又是六級焊工,也就成了二大爺。


    再後來就出了我的事,我也就沒心思去關注這些了,劉家也老實了,許大茂和傻柱在外麵把劉海中和劉家兄弟都給套了麻袋,雖然沒明說,但大夥都知道是他們幹的。


    也就這兩年才消停了點,開始那兩年,我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就怕什麽時候,就衝進來一幫人。”


    閻解放聽著閻埠貴的話,心裏分析著,這婁家恐怕還是跟劇情一樣,是傻柱救的,隻是沒想到有了孩子的許大茂,居然沒有跟婁曉娥離婚,而是讓婁曉娥斷絕關係,婁家估計還是走了。


    這劉海中還真是魔怔了,想當官都想瘋了。


    “爹,你再想想,你當初出事的時候,幫忙的人裏有沒有劉家兄弟?”閻解放說道。


    “劉家兄弟?”閻埠貴和三大媽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閻埠貴想了一下問道:“沒有他們,老二,你是懷疑?”


    “爹,你這事本就不對,他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怎麽就想到去你們學校了呢?這肯定有人引導,這事我來查吧,你知道當時誰帶的頭嗎?”閻解放的心裏已經有怒火了,但麵上還是平靜的問道。


    “知道啊,就是前街雨兒胡同的安老七,那就是個胡同串子,平時也沒個正事兒,當初我還教過他呢?學習不好,我也不愛管他,願意學就學,不願意學又不是花我的學費,管他幹嘛?”


    老閻現在突然思路清晰了起來,閻解放問什麽就說什麽。


    “爹,這事兒你們就別管了,也別在院裏表現出來,娘你也是,不管是不是有人引導,這事兒我來處理,你們就當不知道,明白了嗎?”


    閻解放跟閻家夫妻說道,他最擅長的就是當老六,不希望閻家夫妻露出破綻,尤其是三大媽,她隻是個家庭婦女,臉上存不住事兒,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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