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雲頓時滿頭黑線,咬牙道:“你這不是欺負人麽?你一個天人,我現在也就大宗師後期,跟你過招?我雖然敢於亮劍,但不代表我喜歡找死!”


    話雖如此,不過浪翻雲看著江玉燕的目光也愈發的灼熱,他不是沒有收徒弟,隻是那個徒弟的天資悟性隻能說還行,比一般人強一些。


    但和一些天才比起來,就有些相形見絀,至於跟江玉燕比?別鬧了,那不是對比,那是對江玉燕的侮辱。


    他現在很悲憤,為什麽什麽好事兒都特麽讓陳金麟遇上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浪翻雲勉強壓住了內心的躁動,可當他看到陳金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平靜不下來,最後幹脆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岸邊。


    “陳兄,你丫就是個大混蛋,以後有事兒沒事兒都別找我,要不然我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找死!”


    聲音落地,浪翻雲的氣息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金麟啞然失笑,哼著小曲兒靠在岩石上麵,吃著菜,喝著酒。


    嗯,菜是江玉燕準備的,畢竟江玉燕的廚藝雖然比不上黃蓉,但比起一般的大廚可要強了不少,最起碼陳金麟吃過的美食中,除了黃蓉的,暫時還沒有人能夠跟江玉燕相提並論的。


    江玉燕再次練了半個時辰,直到徹底掌控了覆雨劍的劍意之後,才停了下來,小臉兒上帶著明顯的笑容,飛快的衝到了陳金麟的身邊,好似一個考了滿分的孩子似的看著他:“公子,我練完了。”


    話音未落,她便發現少了個人,頓時忍不住好奇道:“咦?浪前輩呢?”


    “什麽浪前輩。”陳金麟吧唧吧唧嘴:“他確實挺浪的,不過前輩就算了,你以後喊浪大哥吧。”


    江玉燕俏臉一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陳金麟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江玉燕可是有進過青樓的曆史,雖然她在裏麵什麽都沒做過,可畢竟還是耳濡目染了一些東西的。


    想到這裏,陳金麟頓時哭笑不得的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不許胡思亂想!”


    江玉燕滿臉羞澀的低著頭哦了一聲,滿是扭捏的看著腳尖……額,有點兒看不真切,或者說看不到。


    陳金麟嘴角輕抽,懶得理會這個傻丫頭腦子裏的汙汙,輕聲道:“對了,浪翻雲想認你做妹子,你的意思呢?”


    話音落地,江玉燕直接懵了,隨後連忙搖頭,雙手也不禁環抱住了陳金麟的手臂,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不要跟公子分開!”


    陳金麟懵了:“誰說你要跟我分開了?”


    江玉燕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感受著胸口處的溫熱,頓時臉上變成了火燒雲,唰的鬆開了陳金麟的手,臉色通紅,滿是心虛的將頭撇到了一邊兒:“哦~燕子全憑公子做主,公子讓我認浪大哥做哥哥我就認,公子不讓我就不認了。”


    陳金麟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擺放在石頭上的盤子,起身道:“行了,東西收拾一下,咱們也該走了。”


    看著陳金麟離開的背影,江玉燕小小的腦瓜子裏麵瞬間被無數的問號填滿了。


    也就是這個人是公子了,要不然她江玉燕小姐可是要生氣的。


    可饒是如此,江玉燕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嘟著嘴開始收拾吃的差不多的盤子。


    就在江玉燕滿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該怎麽釋放的時候,陳金麟忽的轉身看了過來:“哦~對了,燕子今天表現不錯,本公子很滿意,繼續加油!”


    此話一出,原本嘴上都快能掛醋瓶子的江玉燕瞬間雙眼一亮,1.2而後朝著陳金麟露出了個超級蠢萌的可愛笑容,興奮的收拾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陳金麟的內心忽的好似被什麽東西給觸動了似的,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倒不是說他對江玉燕有什麽想法,而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境不圓滿,似乎並非是閱曆太少的緣故,反而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那種純真。


    沒錯,就是純真,或者說是純粹。


    什麽閱曆太少,什麽紅塵曆練,其實都隻不過是他自己的自認為而已,但他以前卻從未考慮過其中的原由,直到今天,直到現在,他看到了那一張堪稱全人間最為純粹的笑容。


    阿青單純麽?


    阿青很單純,可以說單純的完全不似人間人,她就像是一朵來自天上的鮮花,不惹半分塵埃。


    逍遙子純粹麽?


    逍遙子同樣很純粹,他這一輩子都在追求逍遙長生,為了這個,他甚至可以在丟下一些傳承之後,就將自己親手創立的逍遙派棄之不顧,一心隻為長生逍遙。


    獨孤求敗純粹麽?他同樣也很純粹,在獨孤求敗的心裏,隻有劍才是唯一,除了劍之外,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動搖半分。


    沈浪也是如此,他就是個大俠,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公平正義,他不會去想太多,在他的眼裏,是非黑白,終歸是有定論的,哪怕隻是他自己的定論,那也是定論!


    想來那個沒見過的天僧也是如此吧?


    唯有心至誠,唯有心至淨,方能圓滿無暇,不染半分塵埃。


    但陳金麟呢?前世的他隻是個普通人,後來工作,經曆了不少的爾虞我詐,到了短視頻的時代,每天更是接觸著亂七八糟的信息,不斷的充斥著他的腦海。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先是被無緣無故的抓進了天牢,接著便是好向無窮無盡的殺戮。


    他的世界早就被汙染的一塌糊塗,幹淨,這個詞語似乎和他早就沒有了半點兒關係。


    說句不好聽的,若非他因為穿越而自帶外掛,天資和悟性都被拉到了極限,突破天人?他或許連大宗師都夠嗆能進入。


    收拾完的江玉燕看著站在那裏愁眉苦臉的陳金麟,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輕輕地走了過去,低聲道:“公子?你在想什麽呢?”


    陳金麟微微怔神,隨後反應了過來,笑著搖搖頭,抬手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我沒事,就是想了點兒東西,收拾完了?”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動作,江玉燕的一張小臉兒再次變得紅潤了起來,眯著眼很是享受的點了點頭:“嗯嗯,都弄好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陳金麟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是的,江玉燕也很純粹,哪怕是原軌跡中黑化了的江玉燕,也依然純粹,她的生命當中隻有一個花無缺,不管是上位做皇帝,還是拚命的提升自己的修為,都隻是為了讓花無缺好好地看看她,然後接受她的愛!


    但很顯然,原軌跡中的花無缺就特麽是個腦殘,所以直接導致身邊的人全死了,甚至很多不相關的人也都死了。


    若非片名在那裏支撐著,花無缺和小魚兒這兩個所謂的主角也得死。


    而現在,在這個世界裏,陳金麟則完全取代了花無缺的位置,成了江玉燕心中的唯一,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人和事情能夠動搖她半分。


    甚至相較於逍遙子她們的純粹,江玉燕的純粹來的更加直接和猛烈。


    片刻後,陳金麟隨手將自己的酒壺丟給了毫無準備的江玉燕,然後背負著雙手朝著前麵走去。


    江玉燕再次手忙腳亂的將酒壺接住,氣唿唿的跺了跺腳:“公子,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啊?我萬一真的沒接住怎麽辦啊?”


    “不是說了麽?那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唄~”陳金麟樂嗬嗬的笑了笑,抬手招了一下。


    江玉燕俏臉通紅,輕咬紅唇,捏著裙擺快步追了上去:“可是我現在就是公子的啊,怎麽賠給公子嘛,所以下次公子能不能在丟酒壺之前先跟奴奴說一下?”


    聽著江玉燕的自稱,陳金麟腳步一頓,輕笑著看向滿臉心虛的江玉燕,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丫頭,跟誰學的?”


    見陳金麟沒生氣,江玉燕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跟醉花樓的媽媽學的,不過是她非要我學的,我才不想學那個呢。”


    醉花樓?應該就是江玉燕落入的那個青樓吧?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不是喝花酒,而是江玉燕現在雖然說的輕巧,但當時在那裏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有些事情,總得去做,比如,給如此乖巧的小奴奴討迴一個公道?


    看著陳金麟的表情,江玉燕有些心虛:“公子,是不是不喜歡啊?那我以後不說了~”


    陳金麟搖搖頭:“不,聽上去還蠻不錯的。”


    唰,此話一出,江玉燕的臉變得更紅了,低著頭道:“那以後奴奴就永遠都叫奴奴吧。”


    若非陳金麟現在是天人境,還真聽不到江玉燕的聲音,由此可見此時的江玉燕到底是個什麽心情,真又菜又愛玩!


    不過他也懶得去糾正什麽,嗯,作為一個大男人,有點兒小小的癖好怎麽了?


    因此,在點了一下江玉燕的額頭後,他便樂嗬嗬的繼續背著雙手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江玉燕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跟額頭,然後便朝著陳金麟飛奔了過去:“公子,等等奴奴啊,奴奴要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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